「洛……洛倫茲先生。」監管者看著阿爾瓦大剌剌地抱著一個求生者,不由得都感到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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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阿爾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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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傑克解圍道:「我們不知道你這麼快就找到伴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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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的手掌輕輕壓住了盧卡的後腦,道:「沒什麼,只是這小傢伙有點調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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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倫茲先生。」一名身穿藍色燕尾服的長白髮之人越眾而出,他有著湛藍的眼睛和精緻的五官,阿爾瓦知道他就是約瑟夫。只聽他說道:「你的手不要壓這麼大力哦,這位小伴侶會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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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什麼,他現在沒知覺。」阿爾瓦說著順手解開了盧卡的頭繩,道:「沒問題的話……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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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因為阿爾瓦異於常人的身高,又或者是他手裡仍然握著權杖,只是令眾人一陣側目,卻沒有異言,讓阿爾瓦逕自上了樓梯回去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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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到了。」阿爾瓦掏出鑰匙開了鎖並走了進去,將盧卡放倒在自己床上,並細心地幫他蓋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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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阿爾瓦看著自己的背心濕了一片,正是盧卡剛才頭靠著的地方。那這一塊濕掉,自然也就是因為盧卡流口水在上面了。阿爾瓦一陣好氣又好笑,看著自己的學生靜靜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熟睡的模樣,一切彷彿回到了二人分別來到莊園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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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盧卡身上穿的衣服髒兮兮的,而且頭髮也是油膩膩的一片,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打理自己了。阿爾瓦歎了口氣,站起身來到浴室去幫盧卡放熱水,順便將衣櫃中那一套他特意帶來莊園,盧卡以前在和自己學電學時所穿的衣服細心疊好放在架子上心中不住想著自己和他分別的這兩年來,自己的愛徒究竟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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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起床了。」阿爾瓦放好了熱水,走出了浴室回到了床旁,輕輕搖著盧卡的肩膀,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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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並不知道盧卡其實是昏過去,還道他只是睡著了,於是又晃了幾下。只見盧卡口中「嗯,嗯」了幾聲,卻沒有睜開眼來。阿爾瓦沒辦法,也不願意強把他弄醒,只好坐回旁邊的扶手椅上,靜等盧卡「睡醒」。
「嗯……這是哪裡?」過得許久,盧卡雙眼微微睜開,慢慢地打量著四周的場景,發覺自己躺在一件陌生的房間裡,身上還蓋著被子。「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盧卡用力地回想著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但卻只記得自己從狂歡之椅上下來後就一直吐個不停,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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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一直叫著自己的名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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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阿爾瓦注意到盧卡一直挪動著自己的身體,知道他醒了,於是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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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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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瞬間清醒了過來,自己睡在阿爾瓦的床上,身上蓋著阿爾瓦的被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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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是阿爾瓦把自己抱過來的。
盧卡驚恐萬分,他沒想到老師竟會如此直接地把自己帶過來,只聽阿爾瓦說道:「我確實有些事情想找你談談,不過先等一下。我要你先去洗個澡,把自己打理乾淨,不要一副邋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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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想找你談。」盧卡有些狼狽,原先髒亂的身體加上現在慌亂的模樣,說他是瘋子可能都有人相信。阿爾瓦道:「我沒說現在,現在只讓你先洗澡,把自己梳理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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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走。」盧卡討價還價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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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阿爾瓦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用他那雙異於常人的瞳孔看著盧卡,道:「我說了,我有事找你談談。我不喜歡一直重複一樣的話語,我相信你很清楚,巴爾薩先生。」阿爾瓦說著頓了一頓,又道:「你不會連怎麼好好打理自己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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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邋遢要你管?你以為你是誰?」盧卡惱羞成怒地對阿爾瓦大吼道:「成為監管者就是為了來莊園收拾我不是嗎?我現在沒有力氣還手,你怎麼還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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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沒料到你會在這裡。」阿爾瓦冷冷地面對著盧卡的咆哮,說道:「如果我想解決你,那就不會讓你睡在我床上,也不會叫你去把自己打理乾淨,我沒有那麼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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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讓我走!我也懶得在這邊跟你瞎耗時間。」盧卡說著便往門外走,阿爾瓦冷冷地道:「你不想知道你父親的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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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噁心的人!」盧卡怒吼道,「匡噹」一聲,伸手砸毀了阿爾瓦的床頭燈,左手也因此鮮血淋漓。阿爾瓦似笑非笑地看著盧卡,道:「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拿走那些手稿,還一頭把我撞在玻璃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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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不怪我,卻心心念念地記著這些事!」盧卡怒道:「怎樣?洛倫茲,你佔竊了我父親的手稿,阻止我進行研究,好讓自己名留青史,現在我們落得永遠被關在莊園,就像被關在監獄裏一樣!監獄!」盧卡提到「監獄」兩字時,屈辱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盧卡語帶哭音,吼著:「你那天叫我趕快走,我離開後沒多久就遇到了他媽該死的警察,他們說我是個偷東西的通緝犯,把我帶走……你才是那個該進監獄的小偷!我為什麼要在這裡跟我以為最親近我的人講話,就為了等你再捅我一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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