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和天月派弟子等了一會,門就再度打開了。出來的有四人,除了封氏夫婦和西雷門弟子外,還有一名白衣的中年男人。
「麟小兄弟,怎麼了?為什麼還在鎮上?遇到麻煩了?」封山仲好奇地問。
麟有點躊躇地看了天月派的中年男子一眼,他不認識此人。但會和封氏夫婦一同出來,三人之間氣氛看起來不錯,代表他是好人嗎?
霍靜見到麟的眼神,「哦」了一聲,為他介紹道:「麟弟不必擔心,這位是天月派大弟子夜颯,是我們的朋友。放心說出來吧,這裏不會有人笑你的。」
夜颯對麟點了點頭,友善地道:「就如封夫人所言。我聽他們說你是一個有前途的小夥子,好奇出來看看。放心,我們二人初次見面,我不會聽你說話的。」說罷,夜颯向後退去一段距離。
麟略鬆了一口氣,突然面對夜颯這樣的大人物終究令他緊張。「天月派大弟子」這頭銜聽起來就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封兄,封夫人。我單刀直入說了,我想加入你們,一起去找炎鬼。」
封氏夫婦一愣,分開不夠一天的時間,為什麼麟突然改變主意?
麟預到二人有此一問,便把自己在笆山上的經歷說出。「就是如此,炎鬼母親的話令我困惑。我想去見見可以令父母付出到如此地步的炎鬼,到底是怎樣的兒子。」
封山仲聽了,有點難為地道:「唔……我們是沒關係,但其他人就……」
「等等。」霍靜制止了丈夫的話,她嚴肅地說:「我不同意,麟弟你根本沒有必要去找炎鬼。」
麟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隨和的霍靜會拒絕自己。麟不解地問她理由。
「因為麟弟只是想見炎鬼吧,當我們捉他回來,你再去見他不就好了?」
「呃……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萬一你們失手殺了他……」
「放心吧。這次來的人絕非庸才,不會變成這樣的。在皇家親衛隊的主導下,已經確定活捉的方針了。」
見麟還想反駁,霍靜鳳眉一挑,搶先一步道:「最重要的是,我不認為麟弟的疑惑有讓你去找炎鬼的重要性。」
霍靜不管呆着的麟,繼續表達自己的意見:「父母保護孩子,你為什麼會對此有疑惑呢?即使你是孤兒,也明白吧?」
麟目睹霍靜認真的容顏,明白自己若不能說服她,那就不可能加入他們了。他懊惱地想:「如果昊慧在的話……」但在二人面前,他不可能小聲呼喚不在身邊的她。
麟踏前一步,直視霍靜。「如果突然有人問我『父母保護孩子是否對的?』,我應該會毫不猶豫回答對吧。可是,炎鬼是罪大惡極的犯人,我搞不懂為什麼這樣的人,父母依然可以愛着他,所以我想親眼目睹炎鬼這個人!」
「犯罪又如何?父母愛孩子是天經地義的。在我看來,不愛孩子的父母簡直禽獸不如!」
「天經地義……那為什麼是天經地義啊?」
霍靜眸子閃過一絲怒氣。「沒有理由亦不需要理由,如果你在深究下去,就是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你說我是無理取鬧?」麟不禁來氣,明明自己很認真地在苦惱,為什麼霍靜不懂?「我是真的不懂!你這麼聰明,你來告訴我,為什麼炎鬼犯錯,他的父母會不惜性命保護他?」
「因為他們愛着炎鬼。」
「為什麼他們能愛着這樣的炎鬼?」
「因為他們是父母。」
「為什麼是父母就可以這樣?」
「夠了!」在霍靜看來,麟就是在胡攪蠻纏。「麟弟,你現在不懂,以後就會懂了!」
「為什麼妳可以肯定?現在妳就不懂我的心情!」麟氣憤地說,忍不住冷言冷語諷刺地道:「真不知道妳將來如何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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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一直在旁聽着二人爭執的封山仲怒吼一聲,狠狠一拳打向麟。不善言詞的他原本靜靜站在一旁,但麟剛才的話已經傷到霍靜了。盛怒之下,封山仲使上十成力想教訓麟。
「啊……糟糕了……」話甫出口,麟已深感後悔。他知道霍靜何等重視孩子,居然一時衝動說出狠話。他還來不及道歉,封山仲的拳頭已快要碰到他臉頰,來不及躲開了。
麟閉上眼睛,心裏做好覺悟迎接衝擊。他卻只聽到「碰」一聲,遲遲沒有受到想像中的傷害。
「怎麼回事?」麟吃驚地睜開眼睛,一面憑空出現的白色光幕擋下了封山仲的攻擊。
封氏夫婦瞪大雙眼,難以置信一面薄薄的盾牌居然擋下了封山仲的憤怒一拳。
呼呼……
伴隨一陣破風之聲,一條鐵鍊從麟的後方飛來,纏上麟的腰間。驚魂未定的麟只覺一股大力傳來,自己便身不由己被拉到後方。
麟跌倒在地,一道身影出現在他旁邊。
「你們……想對他做什麼?」
麟大喜地發現,救了自己的人正是靈素心。現在的她雖然面無表情,但嗓音卻帶上了濃濃的寒意。
「封兄!封夫人!怎麼了?」一旁的夜颯莫名其妙,他不知道三人怎麼先吵㗎後動手。然後一名殺氣騰騰的美貌少女從天而降,夜颯眼看情況不對,急忙過來察看情況。
「封氏夫婦,你們想欺負麟嗎?」靈素心冷冷地說。
封山仲愛妻得很,想也不想便道:「是小兄弟說錯話在先,我要替我老婆討回公道!小姑娘,妳要知道是非對錯!」
麟面有難色,他站起來,輕輕一拉靈素心的手。「素心,等等……我說話是有點衝動了。」他想上前,卻只覺手上傳來一股拉力。
靈素心語帶關懷地說:「在這裏說就好,我怕他們傷你。」
麟對靈素心感激一笑。他向封氏夫婦低頭,誠懇地道:「對不起,封兄,封夫人。剛剛是我不好,說話不經大腦。」
霍靜神色略微放鬆下來,緩緩地道:「唔,麟弟明白了吧。你不需要去找炎鬼,時日久了,你自然會懂的。好吧,我原諒你。」
「不。」麟搖頭道。「我道歉是因為剛才說話冒犯到妳。可是,我還是會去找炎鬼。」
「麟小兄弟!」封山仲大叫出聲。「你還不懂我老婆的一片苦心嗎?你自己一個去找他,根本就是去尋死!」
「我明白!不過,我思前想後,我還是有必要去找他!不然我會後悔的!」
霍靜氣得臉也紅了。「麟弟!為什麼你不聽話!」
「等等,等等!」夜颯眼看情況急轉直下,急忙跳出來當和事佬。「大家冷靜一下!大家又不是敵人,有什麼事談不攏,不如進去喝杯茶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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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颯話未說完,數十名官兵和西雷門弟子從正門衝出來,把麟和靈素心包圍起來。
眾人不由得大吃一驚,這時,一道輕佻的聲音響起。「封兄,封夫人。請放心吧,我們已經控制着敵人了。」
兩道身影在門前出現,正是魏英和武天步。
武天步看了麟和靈素心一眼,訝異地道:「真想不到,居然是兩位年輕人來找封氏夫婦麻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魏英接口道:「武掌門不要這樣說,我和他們年紀可差不了多少呢!嘛,只要給他們一個教訓,關他們十幾天……」
「呵呵……魏大人是少年英材,怎可和他比……」
「喂喂!」封山仲打斷了二人的一唱一和。「你們二人誤會了,這兩位小兄弟和小姑娘不是敵人!這裏沒有你們的事,快帶人回屋子裏吧。」
魏英瞥了封山仲一眼,疑惑地道:「不是敵人?奇怪了?封兄剛剛不是對這少年出拳了嗎?這位少年剛剛又說他要去找炎鬼,難道他不是我們的競爭對手?」
「就是說嘛。現在這笆山鎮上,誰不知道炎鬼是我們的獵物?這小鬼在我們的根據地前,光明正大說自己要去找炎鬼。這可說是對我們三大勢力的挑釁!」
「等等啊!」麟焦急起來,怎麼自己只是說幾句話,就變成了對他們的挑釁了?「我並不是為他的寶藏而去找他!只是好奇想見見他而己!」
語畢,全場鴉雀無聲。接着,一陣哄堂大笑爆發而出。除了麟、靈素心及封氏夫婦外,就連夜颯也忍俊不禁在偷笑。
武天步捧腹大笑,看麟的眼神像在看傻子似的。「老夫聽到了什麼?這跟一位美女在你面前任君採擷,結果你卻什麼也不做一樣荒謬嘛!」
「就是說啊……」
「他腦子有問題吧!」
「說謊太差勁了吧!」
麟聽到周圍的話,羞恥得面紅耳赤。對啊,自己的話聽起來多麼可笑,為什麼自己會認為他們會信?
轟!
在場突然響起一聲巨響,眾人愕然發現,那絕世美女修長的腳下出現了巨大的裂縫。
「你們笑夠了嗎?」靈素心的語氣冷若冰霜,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跡象。
魏英呵呵一笑,對靈素心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這位姑娘,皇家親衛隊的魏英失禮了,未知……」
「麟,我們走吧,別管這些人了。」靈素心對魏英視若無睹,拉過麟的手便要離開。
魏英勃然大怒,眼看美女無視自己,親密地牽着那平平無奇小子的手。他對手下作了一個手勢,怒吼道:「給我站着!說來就來,想走就走嗎?別小看人了!」
包圍麟和靈素心的手下拔出武器,指着二人。
「麟弟!」霍靜作出最後的呼喚。「答應我,別去找炎鬼!這對你沒有好處!這樣你們便可以安然離開。」
魏英還想說什麼,夜颯卻搶先一步說︰「沒錯,只要小兄弟發誓不會去找炎鬼,我們便沒有理由要留下你們。」
事已至此,麟的一句話便會決定衝突的去向。麟心中暗想:「他們人多勢眾,不如假意發誓……」
麟手心一癢,他驚訝地看向靈素心。只見她以口形對他說:「別擔心我,我會支持妳。」
麟心中升起萬丈豪氣,他回答霍靜:「多謝妳的好意!可是,我已下定決心了!」
「動手!」
魏英一聲令下,官兵和西雷門弟子一湧而上。
「別下重手……」事已至此,夜颯只能提醒他們對麟和靈素心手下留情,只要把麟關起來,別讓他去找炎鬼就好。
然而,情況的發展卻震撼了所有人。
靈素心冷哼一聲,左手迅速一揮。一道細長的黑影在其她和麟身旁劃了一圈,接着撲上來的官兵和西雷門弟子痛呼一聲,全體伴隨一道道血痕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好整以暇的魏英和武天步頓時目瞪口呆,他們沒有想到靈素心隨手一擊便解決了包圍之困。
麟作為靈素心身旁之人,自是對其行動一清二楚。他看到靈素心握着一把短劍,剛才她揮動劍時,劍猶如變戲法般伸長,鞭子快如閃電掃中包圍他們的人。
武天步氣急敗壞地道:「一群飯桶! 對面只有兩個人呀!快站起來!」
「不,他們受傷不淺!武掌門,那少女非泛泛之輩,我們上!」魏英警惕地盯着靈素心。他瞥了封氏夫婦和夜颯一眼,冷嘲熱諷道:「我們的手下被打得腸子快掉出來了。作為同盟,難道三位打算就這樣袖手旁觀?」語罷,他拔出腰間長劍,與武天步攻向麟和靈素心。
夜颯搖了搖頭。「我作為『天月派大弟子』,豈可以大欺小?即使那小兄弟和小姑娘有兩下子,有魏大人和武掌門足以應付。對吧,兩位?」
封氏夫婦點了點頭,他們已忘記了剛剛的怒火,擔憂地看着麟和靈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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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手握劍柄,對靈素心悄聲道:「一人一個,趁機逃走?」
靈素心放開握着麟的手,上前一步,低聲回了一句「不必」。她左手再次一揮,短劍化成鞭子攻向魏英。
魏英心中一澟,他早已對靈素心的鎖鏈劍有所防備。他腳下未停,手中長劍用力刺向襲來的兇器。
「妳一介女流,速度再快,還能連力量也比我強?」魏英想以力量打落鎖鏈劍,但結局卻不盡其意。兩劍相交,場中響起「噹」的一聲,魏英的劍居然脫手而出。
魏英大驚失色,劍尖來勢洶洶襲向肩膀。失去了武器,魏英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之色。「想不到要在這裏用這祈技。」
魏英嘴唇微動,手臂陡然化成了水。原本鎖鏈劍要穿過的肩膀,只穿過了一團水。
「原來如此,所以他才有信心對付炎鬼。」場上的人目睹魏英的變化,不由得暗暗點頭。
靈素心神情毫無變化,左手微微施力,鎖鏈劍在空中一個轉彎,刺向武天步的後腦。同時右手擺出彈指手勢,瞄準魏英一彈。一道白色的沖擊波從手中射出,正中魏英鼻子,頓時鼻血直流。
「她居然瞬間識破化水祈技的弱點?而且剛剛的是……基本的攻擊祈技!但這威力……」
另一方面,武天步感到腦後一陣厲風,他卻全無回頭之意。「小丫頭!不知死活!」武天步低念幾聲,全身籠罩在一陣電光中。這正是西雷門的拿手祈技「奔雷」,雷電不但可增加攻擊力,雷光更可以作為掩眼法。
武天步作為西雷門掌門,此招一出可謂技驚四座。他在全身發動奔雷,其雷光讓在場眾人睜不開眼。
武天步自信地一掌攻向靈素心,他相信身後的劍不可能攻破其護體之雷。
靈素心雖然因耀目的雷光不得不閉上美目,但她神色自若,嘴角掛着不屑之色。
伴隨轟雷之聲,武天步的雷掌與靈素心的身體近在咫尺。他清晰地看到靈素心的紅唇絲毫不動,現在也不可能發動祈技了。
「素心!」麟的雙眼睜不開來,只能束手無策呼喚她的名字。
「放心。」靈素心的嗓音依舊平靜,好像世上沒有能令她動搖的事物。
雷光散去,眾人眼睛重見天日。重新映入眼睛的一幕,讓他們不禁懷疑眼前是否幻覺。
武天步的右掌離靈素心近在咫尺,但他本人的腹部已被鎖鏈劍貫穿了。
「素心,沒事吧?」麟最先反應過來,他連忙跑向靈素心。「真的沒事?這老頭……」
靈素心輕嗯一聲,示意自己沒有大礙。她左手微抖,鎖鏈劍便原路收回。
武天步痛苦地跪了下來。守門的西雷門弟子驚叫一聲掌門,卻害怕得不敢上前。
「妳……妳這臭婊子!」魏英怒髮衝冠,心高氣傲的他無法接受自己敗在這少女手上。他不顧臉上的痛楚,手中出現一根金色鐵筆。這鐵筆是皇家親衛隊的秘傳祈技「審判之筆」,只要使用者心中認定有罪的人,被此筆一劃中,就會感到無比的痛楚。
可惜,魏英的一句婊子惹怒了麟。他還未踏出一步,麟身體中的宙海呼應其熊熊怒火,為他的身體注入力量。快劍一閃,麟手中的黑劍劈中了魏英,連其手中的金筆也被一分為二。
魏英咳出一口血,不可置信地看着剩下一半的金筆。審判之筆勝過真正的鐵筆,其硬度不可小覬,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審判之筆受到損傷。魏英沒有想到麟手中的劍鋒利至此,他呆呆地看着鐵筆化為金光散去,連再喚出一支鐵筆也忘了。
「快道歉。」麟劍指魏英,語帶威脅地道。
魏英回過神來,他怨毒地看着麟。「你們完蛋了,你知道我……」
麟見魏英無意道歉,揮劍在他臉上一劃,留下一道血痕。「再不道歉,下次就把你的頭砍下來。」
魏英才不相信麟敢殺自己,他對站在一旁的夜颯和封氏夫婦喊道︰「三位還不……」
魏英的話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因為他駭然見到麟的劍往自己脖子斬來。
麟見魏英全然沒有歉意,心中大怒,就要砍下魏英的人頭。不過,麟的臉剛碰到魏英的脖子,便無法再前進分毫。
夜颯神不知鬼不覺靠近二人,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牢牢夾住了麟的劍。但他卻苦笑一聲,臉上流下冷汗。「這位姑娘,我不打算傷害你們,可以把劍挪開嗎?」
原來當夜颯行動時,靈素心有所察覺。當夜颯手剛碰到麟的劍時,靈素心的鎖鏈劍已抵着其後背。
「放開他的劍。」
「這位姑娘,妳能保證小兄弟放過魏大人嗎?傷了皇家親衛隊,等同在皇家臉上抹黑,即是與天下為敵啊。」
「那又如何?」靈素心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對夜颯語中的威脅視若無睹。
霍靜心想:「這女子不但完全不在意夜颯兄的警告,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她僅以一劍和基本祈技就壓過魏英及武天步,她到底是誰?」事已至此,她夫婦二人已不能抽手旁觀。心念電轉,霍靜先對靈素心說:「這位姑娘,即使妳不在乎後果,也要為麟弟着想啊。」
霍靜見靈素心嬌軀一震,明白勸說的關鍵在麟身上。她又對麟道:「麟弟,到此為止吧。傷了魏大人對你有害無益,你想去找炎鬼就去吧,我們不會阻攔你的。」
「不,這傢伙侮辱了素心。他不道歉,我不會住手的。」麟放下狠話。
「麟弟,難不成你不肯給我一個面子?」霍靜低頭請求麟。「魏大人只是一時激動,並非有意侮辱這位天仙般的姑娘。」
眼看霍靜低聲下氣,麟想到自己曾受二人恩情,心裏一軟。「我明白了。素心……」
靈素心對麟點點頭,放下了劍。「你不在意的話,我也沒有意見。」
夜颯感到背後鋒芒已退,不禁鬆一口氣,隨後放開麟的劍。他扶起魏英,走向封氏夫婦,請霍靜使用祈技為魏英療傷。
麟和靈素心在這一會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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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颯警戒地環視周遭,確保麟和靈素心沒有去而復返,眾人身處環境安全後,馬上命令守門的天月派弟子進屋通知屋內的人,讓他們出來救援傷者。
封氏夫婦也趕緊幫忙,霍靜為肚子被開了一個洞的武天步治療,封山仲則檢查躺在地上的官兵和西雷門弟子。
「可惡啊!夜颯,你快叫人去追啊!」魏英捂着傷口,面容扭曲地命令夜颯。他又轉頭對封氏夫婦叫道:「封山仲!霍靜!你們認識那兩個傢伙吧!快告訴我他們的情報!我要通緝這兩個混帳!」
封山仲淡淡地回答:「請先等一下,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為他們療傷吧。」他一指躺在血泊中的武天步。「特別是武掌門,我夫人正全力救治他呢。」
「封兄說得不錯,人命關天。」夜颯一邊指揮從屋內出來的天月派弟子,一邊回應封山仲。「再者,我們和他二人本就沒有深仇大恨。魏大人和武掌門略遜兩位年輕小輩,只是吃了不知對方深淺的虧。如果在追究下去,弄得天下皆知,恐怕對兩位臉上無光。」
魏英哼了一聲,恨恨地道:「那我們就白受傷了?」
「那倒不是。」霍靜確保武天步沒有生命危險後,便開始治療魏英。「只要比他們更快找到炎鬼,不就能出一口氣嗎?他們只有二人,我們人數可遠勝他們。」
「嘖……好吧!」魏英雖然對二人恨之入骨,但夜颯和霍靜說的話有理。如果自己被兩名無名小輩所傷的事傳出去,不但心高氣傲的自己無法忍受,皇家說不定會以丟了皇家的臉而嚴懲自己。
「夜颯師兄!發生什麼事了!」夜無想帶着一隊人從遠處過來。自己到街上打聽情報不過一會兒,怎麼一回來便看到遍地傷員?
「待會再說。無想師妹,麻煩你們把他們扶進去吧。」
夜無想雖滿腹疑問,但她依然先執行大師兄的命令。他們和屋內出來的人互相配合,很快便把所有傷員扶進去。
霍靜和丈夫最後才進去。門關上後,她彷彿還能看到地上一片血紅。
「……老公,我……」
「放心,小兄弟早晚會明白妳的用心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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