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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巫祈旁敲側擊的試探之後,他從克拉亦那邊大致上理解了〈共生者〉到底是什麼,當然,他並沒有提出任何的問題,只是用了某些手段誘導克拉亦把話題圍繞在上面並進行說明,而克拉亦也沒有察覺到巫祈其實對這個世界的理解為零,估計也見多了這種搞不清楚狀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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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言之,〈共生者〉是一個由考生自行組織的一個互利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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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象就是那些並不在乎《Uranus》入學考、卻又不想要因此而受傷奔波的人,《Uranus》的入學考試強制性的將所有的人傳送到一個地方進行選拔,而沒有入學意願的人們理所當然的也跟著被傳送過來,他們的目的僅僅只是想要平安的渡過這一次的試驗,並沒有任何野心想要通過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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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發起人則是與這些人做了約定,說是會保護他們免於災害,但是相對的,他們必須準備些關於生存所需要的瑣碎事情,其關係就類似於收取費用然後保護雇主安全的保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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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可能這麼單純吧......如果單單只是勞動就能夠保護自身安全這一點的確足夠吸引人,但如果只是做『約定』的話,儘管有強制性的制約,在敘述方面上面能夠做的手腳數也數不清,畢竟,他們面對的是別無選擇的人,不可能有人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還特意去注意制約上面的文字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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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加入了〈共生者〉之後,所要承擔的風險說不準比自己一個人躲避危險還要來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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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要怎麼證明你們能夠保護那些人不受到傷害?」巫祈坐在床鋪邊緣,抬頭看著高大的克拉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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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需證明?要是你不相信,你也可以自己去外面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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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亦似乎對於巫祈的拐彎抹角感到有些不耐煩,一雙虎目帶著警告意思瞪著眼前這個有完沒完的傢伙,而他的脾氣倒是出乎巫祈意料的好,在經過巫祈多次意有所指的嘲諷後也沒有要發火的感覺,看來情緒管理能力還算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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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喪失考試資格嗎?那還真是可怕呢。」巫祈欠揍的笑了笑,若有似無的試探著克拉亦的底線,但是克拉亦卻絲毫沒有因此動搖,而是平穩得繼續把對話給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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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你認為那些人們為什麼會想要加入〈共生者〉?要是真的不在乎,大可以直接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放棄不是更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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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會死嗎?這入學考試真的會死人?這到底是什麼瘋狂的地方啊,莫名其妙的把別人捲進去,重點是還會危及到生命安全.....到底把人命當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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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嘛,最差的情況也不過是傳送回《起點》重生罷了,不會真的死掉啦。」這次輪到克拉亦露出一副意有所指的表情,很明顯就是為了要回敬巫祈而刻意吊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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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不就矛盾了嗎?既然不會死,那為什麼還會有人想加入〈共生者〉?」巫祈不以為然的說,表情就像是抓到老師寫錯字的國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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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分評價〉啊,你小子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克拉亦對巫祈投以懷疑的眼神,不過這對於臉皮堪比嘆息之壁的巫祈來說當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只是又哼哼了幾聲,不輕不重的把問題給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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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不是要拉人進去〈共生者〉嗎?解釋能不能別做半套而已,稍微有一點誠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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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的把語調上揚,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故意刁難克拉亦,但其實是要把自己沒能蒐集到的情報給套出來,畢竟當初女聲根本就沒有說明到,琉櫻則是根本就有表達能力障礙,不趁現在搞懂的話對巫祈來說可是會很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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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可不記得我有說過要拉你進來喔。」克拉亦皺起眉頭,似乎對於這個誤會感到非常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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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但是你最終的目的不是差不多嗎?」巫祈聳肩,一副漫不在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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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你倒是給我說說,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克拉亦貌似被煽起了興趣,健壯的上半身微微往巫祈方向傾斜,一臉饒富興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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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引導我這個新人盡快步入軌道吧?也就是說,我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估計我現在要逃跑你也會把我給攔下吧?」巫祈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這次倒不是裝的,而是真心為自己的無力覺得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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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倒是說對了呢,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克拉亦哼哼的說,邊把右手對著門的方向舉起,續道:「我不會攔你的,只不過相對的,我也不會對於你的安全做出任何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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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老狐狸......這是在說你『個人』並不會阻擋我裡開,但是『其他人』會怎麼做就不關你的事的意思嗎?不好......這樣氣勢會繼續被他壓著,我得想個辦法才行......嘛,也好,姑且就先順著他所期望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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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走的,好不容易有免錢保鑣不用白不用哪。」巫祈沒有移動身體,依舊坐在床鋪邊緣,一整個不急不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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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虧我剛剛還在煩惱要怎麼做才能挽救一個無知的生命,總算你還是有點頭腦的嘛。」克拉亦瞇起眼睛,這巫祈的腦袋直接聯想到了『老狐狸』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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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就特地為了你說明一下〈積分評價〉。」克拉亦沒有忘記巫祈提出的疑問,慢慢的把這個在這個世界裡可以算是常識的情報說給巫祈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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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分評價〉就是在這個世界區分人是否有用,對於世界是否有幫助的一個分別法。最初是由現任的〈神〉所提出的,每年都會藉由《Uranus》的考是來作為評分標準,每個人在《Uranus》考試當中的所作所為都會被列為評分的成績,當然,評價是能夠在之後的事跡當中提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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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亦頓了下,接下去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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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分評價〉就等於在這個世界上所佔的地位,理所當然,地位越高,所分配到的資源也會相對的提高。附帶一提,評價總共分為五大階段,就是〈平民〉、〈貴族〉、〈武者〉、〈掌權〉還有最後的〈傳說〉,這樣夠清楚了吧?」巫祈隨口敷衍克拉亦,心裡卻是在思考著這些制度背後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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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Uranus》已經不能說是學校了......這幾乎可以等於那個〈偽神〉的行政機關了吧?這樣分配資源的話,根本完全貫徹了弱肉強食這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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