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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條件相同的夥伴,並在目睹了《世界》的全貌後迎接勝利的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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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的提示讓巫祈感到一陣煩躁,但這一句指示對他來說還算是個好消息,原因是『找出條件相同的夥伴』這句話,既然要找,那也要確實存在才能夠找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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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些坐在椅子上的人,並不全是虛擬人,一定還有跟他處於同樣處境的人,這讓巫祈感到有些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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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畢竟是群居動物,要說巫祈在這孤立無援的困境當中不感到孤獨是不可能的,如今得到可能有和他同樣處境的人的消息,無疑是給已經快要放棄希望的巫祈打了一劑強心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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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指示,我一定會完成......」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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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祈暗暗的發誓,轉為銳利眼神不斷的看著周圍依舊不為所動的人。然後開始思考自己能夠使用的手段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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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指示上說只要找到夥伴就好,並沒有限制能夠做出的行動,但是要是有什麼隱藏的條件也不是不無可能,不過,現階段還是先蒐集有用的情報來確認情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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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完成指示,巫祈站起身,緩步的走向與他相隔四個座位的那個男人,他刻意的將腳步聲加重,但是那男人卻像是沒有聽到聲音似的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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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祈嘖了一聲,站在男人的旁邊,此刻兩人的距離近的只要男人站起身後便會與巫祈並肩,男人依舊坐著,巫祈想也沒想,直接伸出左手想要搖晃男人的肩膀,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的左手正要破到男人肩膀時,巫祈感覺自己的手碰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而那伸出去的手就這麼懸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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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你結界師啊?!」巫祈滿臉訝異,可惜那男人還是一點反應也不給,這讓巫祈覺得有點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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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並不影響動作,巫祈甚至連雙手都出動沿著男人的位置摸了一遍,當然,每當相隔不到一公分距離便要碰到男人時,都會有一個無形的障壁阻礙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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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蒐集情報,他這次又鎖定了隔壁走道上的一個身高約莫一五多的女人,這個女人彷彿是照著規定路線巡邏的機器人,就巫祈所看到的,她就已經在那條走道上來來去去了五次以上,光就這點來看,巫祈並不覺得她是與他相同條件的夥伴,只是為了蒐集完全那個障壁的情報,選上她是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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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祈並不想要錯過女人而面臨要追著女人跑的詭異情形,所以他直接站在那女人預計會走上的道路上等著女人的到來,而這麼做不只是避免前者的情形,更是測試這些虛擬人遇上『障礙』時會如何反應,是繞路而過呢、還是直接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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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走道的寬度,剛好能夠讓巫祈實驗這個測試,因為不管怎麼看,這走道的寬度也僅能容一個人通過,是一條不折不扣的狹窄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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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秒之後,巫祈看到了已經從末端折返回來的女人,雖然已經有做好了心裡建設,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看到無臉的女人讓巫祈有點毛骨悚然,再想到周圍的人全部都是無臉後,那種感覺就更加的驚悚了,不過儘管這感覺很讓人不適,巫祈還是讓自己鎮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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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女人來到了距離巫祈只有三步之遙的地方,而且......她沒有任何要轉向跟停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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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祈一個激靈,身體本能的想要轉身就跑,但是巫祈強制讓自己站在原地,儘管他的腳正抖個不停、儘管心裡對女人的恐懼已經膨脹到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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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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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剛剛那個男人的經驗來說,這些人是有實際實體的,不然根本就可以不使用障壁來保護這些人的周圍。所以看女人這不閃不避的腳步,再加上自己幾乎擋住了走道的所有空間來看,絕對會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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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祈的心臟隨著女人的腳步跳動著,這三步的距離有如十萬八千里那麼遙遠,每當女人落下腳步產生的腳步聲,巫祈的心臟就會像是被震攝住一樣的劇烈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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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僅剩下一步,但是即使貼到了那麼近的距離,巫祈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身上有任何『活著的特徵』,連呼吸聲都沒有,僅僅只有在機械式的步伐下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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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祈覺得自己的心跳彷彿停止了跳動,女人就像是穿過了空氣一樣的直接『穿透』了巫祈繼續向前進,巫祈甚至可以看到從他的身體穿出去的女人手腳,接著整個人就有如不存在一樣的被女人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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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戰慄感突然襲上心頭,巫祈腿一軟,以跪坐的姿勢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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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去了......這代表什麼?這女人是立體投影嗎?但是為什麼我會清楚的聽到腳步聲,女人穿過我的時候我甚至沒有一絲絲奇特的感覺,為什麼?這女人和剛剛那男人不一樣嗎?難道並不是所有的虛擬人都是受障壁保護的嗎?還是只有某部分的虛擬人擁有實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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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真的是虛擬人嗎?指示照著規律的路線走路就是虛擬人了嗎?坐在椅子上對周圍的事情毫無反應就是虛擬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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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任何對與"我"存在的認知,對於"我"所做出的任何動作當然是理所當然的無法接收,但是換個方向一想,是不是我只能單向的接收到他們存在的訊息,但是我認知自己是確實存在的,所以"我"便主觀的將這些對於沒有任何關於"我"的認知的這群人視為虛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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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能確定,絕對不是"我"這個存在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原本就不存在的",還是在這個空間當中,本來就沒有"我"這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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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實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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