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卷完] 受害者的受害者-被家暴者的救贖 - 5. 對決 CH 5.1 拘捕

5. 對決

CH 5.1 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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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生氣地離開後，我躺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當我恢復了一些力氣後，便爬起來想離開這個家，誰知剛把門打開，我就看見他在樓梯處出現……」何樂兒一提及黃楚銘，身體便不自主的瑟縮起來。「我跟他眼神對望，他猜到我想離開……」何樂兒直到現在也忘不了黃楚銘當時的神情，就像所有的怒氣一瞬間被點燃了一樣，原本還和祥的臉目瞬刻變了，變得兇惡，變得猙獰。

「之後呢？」羅琳琳察覺何樂兒在憶述過程中有些離神，接著追問。

「我立即轉身跑回家中，那一刻我害怕極了，我已經可以想像到接下來自己只會被打得更狠，更痛，然後……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何樂兒淒然淚下，哽咽著繼續說：「我……當時我完全不知所措，心慌意亂，下意識就隨手拿起身邊的花瓶，緊接門就被打開了。我、我……」

周朗注視著氣息紊亂的何樂兒，想為她做點什麼，於是把手放在何樂兒抖震的雙手上，緊緊握著以試圖讓她安心。他一直在旁聽著何樂兒的自白，內心很是埋怨自己為何這麼遲才出現在她面前，要是他能早一點挺身而出，他定必會好好保護面前的可人兒，不會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何樂兒感受著周朗雙手帶給她的溫暖，稍稍安定下來後再次深呼吸，繼續說：「他一進屋，我便用花瓶擊向他的頭，但他沒有倒下，反而激怒了他，」滿地的玻璃碎投射他眼眸中令人心寒的兇光，「我知道這一次他不會饒了我，我這一次會死，於是……於是我衝進廚房拿起刀，一轉身便出去刺向他，回過神來時便發現他已經倒下……我真的不想，我真的不想殺死他的……」

此時的何樂兒聲淚俱下，像是十分愧疚自己的錯失。

「所以之後妳走上天台是打算畏罪自殺？」羅琳琳問。

「從一開始我早已想放棄自己，所以……原本就打算上天台……當然，我殺了楚銘之後，我再也不能回去了……」

「歐兄，」周朗抬頭對歐日和羅琳琳說：「樂兒因為長期被虐待已經很痛苦，她當時的做法只是下意識想保護自己，根本不是什麼罪過。」(歡迎到ig@writer.ming 追蹤支持作者，原文請到：#Penana https://www.penana.com/user/127903/%E8%8B%A5%E5%BA%AD/stream )

「這個……」歐日與羅琳琳對望了一下，還是說：「很抱歉，根據警方程序，我們要對何樂兒進行拘捕。」

這時羅琳琳站起來行到一邊致電返警局通報，並要求加派警員把何樂兒押送回警局，始終是殺人嫌犯，總不可以讓對方有機會離開自己的視野。

「等一下！她那是自衛，她沒有錯！」

「朗弟，冷靜點，她自首了。」

這一下，周朗也無言而對，他目光呆滯的望著何樂兒，他覺得自己必需為對方做點事，但他又可以做到甚麼呢？

「樂兒……」

「朗，對不起。」何樂兒開口：「浪費了你的一片心思。」

「樂兒，妳會沒事的，妳很快會回來。」周朗不願放手，堅定地回應。

望著周朗對何樂兒表露無遺的情感，歐日內心異常糾結，要是何樂兒被判有罪，那朗弟不就感情錯付？朗弟怎麼也是一個大好青年，既有善心又有責任感，但何樂兒她……

不消一會，警車便到了這新房子的門口，閃爍的警車燈在這個下著濛濛細雨，暗淡無光的環境中相當耀眼。

羅琳琳為何樂兒扣上手扣，然後把外套披上去，在旁帶著她步入警車。在準備上警車之前，一直為何樂兒撐著雨傘的周朗把她叫停，可是千言萬語在心中卻未能說出口。

「朗，不用擔心我。」何樂兒看懂周朗的心意，溫柔地說。

「可是……」

「在這個時間，麻煩你幫我把屋子收拾一下，謝謝你。」何樂兒從滿臉的瘀傷中逼出笑容。

「好。」

待何樂兒上車後，在車上回望著沒有撐起傘，被雨一直淋著的周朗，這個人，現在已經是她唯一的生存的意義，希望的泉源。

歐日同一時間把羅琳琳拉到一旁對話。

「不是說洛警司已經預測了她會自首嗎？那為什麼還要繼續拘捕她？」

「我也不解，但這個也是洛警司的決定，在電話中他交代我們要先把她帶到審問室。」

「審問室？」

「對，看來，洛警司想親自參與她的審訊過程。」

「親自？她？何樂兒？」歐日不其然回頭望向警車上的何樂兒，因為的確令人感到震驚，洛警司是警察界的神話，經他手偵破的案件接近上千宗，需要他親自審問疑犯是近年來鮮有之事，由此可見他對這個疑犯的重視。

「對，我相信警局內部很多人都很驚訝，啊，對了，他還有事情要交代你去辦。」

「我？」

交頭接耳過後，羅琳琳便上了警車，坐在何樂兒身旁後，示意警車出發。

「歐先生……不同行嗎？」何樂兒在警車中觀察了一會，問。

「他還有事要辦。」羅琳琳只是輕輕帶過。

「喔，真可惜。真希望雨能快點停下……」何樂兒抬著頭，望向車窗外的大雨，低聲喃喃自語：「這樣，我待會兒回去才能好好欣賞新屋那美麗的花圃。」

「呃？」

另一廂，周朗望著警車離開，對何樂兒被移送警局非常不捨，內心百感交集，看到身旁高大的男人走過來，頓時怒不可遏。

「你在這裡幹嘛？」周朗對他不客氣。

「朗弟，怎麼了啦？」歐日為自己打個圓場：「我們只是公事公辦。」

「公事公辦？還是用公事公辦作為藉口就把好人冤枉？」下意識，周朗已經把歐日當成敵人了。

「什麼冤枉？你剛才也聽見了，她是自首。」

「她自首就是她幹的嗎？樂兒才是一個受害者，一個手無博雞之力的女子啊！她如何殺人？」周朗把不滿的情緒統統都對著歐日發洩出來。

「朗弟，我看得出你對她有情有義！」歐日把雙手搭著周朗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你是一個好小子，但有時候要適時收手，以免自己泥足深陷。」

「我不曉得你想說甚麼，總之我是不會放棄她。」周朗一把掙脫歐日的雙手，轉身走入屋，但發現歐日仍然跟著他進來，不爽地嗆道：「你跟來幹嘛？你不用回警局，對好人嚴刑逼供嗎？」

「我是怕你自己一個在這裡危險。」

「少管我！」

雖然口裡說不，但周朗畢竟不是真正冷漠無情之人，心裏還是很明白歐日的真心誠意，也沒有再說什麼，讓歐日一同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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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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