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盡頭的滅世軍正在從森林逼近,百姓們不斷往城堡後方逃亡,前者所到之處都將生靈塗碳。
赫柏與巴克首當其衝從主席台下兵分兩路跑入滅世軍堆裏大殺特殺。見這兩姊弟都如此積極,古革斯如夢初醒般尷尬地跟隨巴克迎擊。
「救贖軍,全體進行防守!守住我們最後的聖地!」凱恩激昂地喊,然後自己也跳了下台迎擊。
「哈!」,赫柏在數萬大軍中殺得落花流水,雙手各拿一把匕首,伴隨輕盈的步伐,穿梭在滅世軍的空隙間,猶如順手牽羊般,只要經過的每個士兵總會被擊中重要部位,一招致死。
不過幾分鐘,圍繞赫柏半徑五十米的範圍內再沒有一個有生命跡象的滅世軍,屍橫遍野。
「啊!救命!啊⋯⋯」,一名救贖軍喊,然後聲音突然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人體撞在樹上的聲音,最後只剩下揮動一個鐵鏈揮動着重物的聲音。赫柏對這一連串的聲音十分敏感與熟悉,猛過頭向後看。
「好久不見呢公主殿下,妳的姿態仍是如此優美,來讓我好好欣賞下吧。啊不,最好脫下盔甲,讓我好好享受一下。」
沒有猜錯,果然是身材𣁽梧,極度口賤與不雅的恩克拉多斯。面對其挑釁,赫柏直接憤怒地衝上前用匕首刺他。
「女孩子這麼暴躁可不好喔。」
說罷,恩克拉多斯揮動尖刺球連枷,尖刺球重重地砸向赫柏,後者感受到壓迫感後及時避開。但恩克拉多斯沒有給赫柏喘氣的時間,不斷砸她,後者吃力地閃躲。終於抓到空檔,赫柏趁恩克拉多斯舉起連枷時刺中其腋下,接著及時把匕首抽出,往後退兩步。恩克拉多斯感覺被羞辱,加速不斷怒砸赫柏,但後者速度過快,恩克拉多斯用盡吃奶的力也砸不中,反而在不同的方位持續被刺傷,不到一分鐘便遍體鱗傷。奇怪的是,赫柏每經過一棵樹,樹上的樹皮就會被削一層,看似是她有意為之,但恩克拉多斯當時已被憤怒沖昏頭腦,無法顧慮那麼多。
「啊!!!」,恩克拉多斯徹底暴走,在赫柏刮掉前一棵樹的樹皮時,他馬上衝向順時針方向的下一棵樹攔截,一個重拳打在樹上,拳頭直接貫穿樹幹,幫它開了個洞。赫柏差點剎不住車,被恩克拉多斯重拳暴擊,還好她急停了下來才沒事,然後跑到恩克拉多斯背後刺了他一刀,再次拉開距離。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cdX3qJXKp
恩克拉多斯知道魯莽的行為並沒有任何作用,於是冷靜下來,將卡在樹上的拳頭抽出,再用尖刺球砸斷樹幹,整棵樹因此倒塌,恩克拉多斯將這棵近20米高的樹牢牢用雙手接著,並輕鬆地舉起它。赫柏原本還在遠處困惑地看着前者令人費解的操作,下一秒樹木已進入她眼中,便迅速擴大,原來是恩克拉多斯將整棵樹砸向赫柏。等赫柏反應過來為時已晚,即使她迅速逃離,仍是不敵大樹帶著地心吸力的加速度。樹幹狠狠地砸在赫柏的右腳上,將其絆倒,無論她再怎麼用力將腿拔出,也無法勝過壓在腿上的重量。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exSQxnFQU
「在妳的攻擊下,我有無數次失誤的機會;但在我的攻擊下,妳連一次失誤的機會都沒有。」恩克拉多斯囂張地道,便用悠閑的步伐靠近赫柏。
「混蛋⋯⋯」
「我勸妳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乖乖地待在哪邊,讓我好好享受你無與倫比的身體。」
恩克拉多斯露出色狼的嘴臉,讓赫柏感到無比噁心。此時赫柏發現,她的右腳在鞋中仍能活動,卡在樹下的只是她的長筒鞋,但她又脫不掉,而恩克拉多斯在步步逼近⋯⋯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QjBGyFzGv
赫柏用口咬住左手的匕首柄,左手扶着鞋邊,右手不斷用匕首鋸鞋身,心中呼喊著「快點!快點!」。恩克拉多斯走到赫柏面前,高舉連枷,尖刺球隨著他的手臂迅速向下砸。在尖刺球離赫柏的頭只有不到十公分時,將右腳抽出,馬上離開攻擊範圍脫身,尖刺球砸空了。
「妳⋯⋯妳這女人⋯⋯可真是難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恩克拉多斯舉起連枷到水平線,開始360度順時針轉動身軀,尖刺球隨著加速度逐漸回到水平線上。
赫柏對這招十分熟悉,一個月前她們三姊弟都被這招打得一敗塗地,聽著尖刺球高速轉動的刮風聲,赫柏是打從心中恐懼。
恩克拉多斯越轉越快,不一會兒便來到赫柏面前,她不知所措,只好不斷逃走,球轉到哪,她就往更遠處逃。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bnjEnBqNr
赫柏逃入樹林裏,但高聳入雲的樹木沒有阻擋恩克拉多斯的步伐,尖刺球直接將經過的大樹全部撻伐,樹幹非常兒戲地斷成兩半,倒在地上。
赫柏只好焦慮緊張地往後退,但背部隨即撞到三棵連在一起的大樹,已經退無可退,看著尖刺球逼近,她雙腿發軟,猶如已經失去了抵抗。沒想平時颯爽英姿,武術不比兄弟們差的女中豪傑,也會有柔弱無助的一面。
尖刺球距離赫柏十米。
在人生走馬燈中,她回想起每次他們陷入困境時,都是凱恩為他們解圍,如今她孤軍作戰,只不過是隻失去老虎的狐狸,沒有人會怕她。她從不是什麼女英雄,與其他百姓一樣,只是個普通平凡的少女。
尖刺球距離赫柏五米。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AKjaTX9Dv
她想起一個月前凱恩戰勝恩克拉多斯的一刻,前空翻避開尖刺球,在空中用劍擊中後者的頭,優雅地背向恩克拉多斯落地,讓這大塊頭昏迷倒地,如此輕鬆而瀟灑,和如今的她形成鮮明對比。
尖刺球距離赫柏三米。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2hugGuXvQ
「凱恩?對喔,為什麼凱恩做得到,而我做不到呢?既然凱恩不在,那就讓我成為凱恩吧!」赫柏高聲呼喊道。
尖刺球距離赫柏一米。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xLOOzK6CB
就在這千均一髮之際,赫柏連忙舉起匕首,向前一躍,跳到最高點時剛好是恩克拉多斯的頭頂。
「很好,就是現在!」
赫柏準備用匕首刺他頭頂,但恩克拉多斯突然停了下來,將連枷舉高過頭,尖刺球在頭上轉動。
「什麼?!」
「沒想到吧?我大恩克拉多斯將軍怎麼會在同一招上失敗兩次?」恩克拉多斯囂張地道。
這完全是意料之外,赫柏現在只能隨機應變,她靈機一動,將倆匕首擲了出去。兩把匕首航道截然不同,-把瞄準心臟,一把瞄準左肩。
「什麼?!」這次喊的是恩克拉多斯。
才剛得意完的恩克拉多斯立刻臉色突變。在慌亂之下,為了保命,他用尖刺球揮走了瞄準心臟的匕首,但另一把匕首自然狠狠地插入他的左肩肉中,幾乎整把刀身都入了肉。
赫柏與當日的凱恩一樣瀟灑落地,恩克拉多斯則狼狽地拔出匕首,傷口極深,但他沒有將匕首丟掉,而是收入懷中。
「妳剛才的操作確實令人佩服,但是鬧劇要結束了。現在的妳一把匕首在我懷中,一把匕首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手無寸鐵的妳,是時候被我蹂躪了!」
說罷,恩克拉多斯揮動尖刺球衝向赫柏,後者沉着冷靜,雙手放在背後,像是要掏什麼東西出來。
等恩克拉多斯靠近時,赫柏急轉向左側,從背後掏出一把木製圓錐體,用尖端刺入他的左眼,接着馬上拔出來,跑到恩克拉多斯身後。
「這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你還有武器?!」恩克拉多斯不甘地吶喊,左手掩着被插盲的左眼。
「這是我剛才刮樹木時收集製成的,你個頭這麼大,腦容量卻小得可憐。」
「妳這陰險的婊子!」恩克拉多斯放下尖刺球連枷,赤手空拳地衝向赫柏。
赫柏以為恩克拉多斯瘋了,馬上舉起木錐迎擊。
在赫柏雙木錐刺向恩克拉多斯時,雙手突然被後者牢牢抓住,動彈不得。恩克拉多斯歪嘴一笑,顯得格外冷靜,猶如剛才的憤怒都時裝出來的。
恩克拉多斯稍微用力一捏,瞬間粉碎赫柏雙手,骨頭冒出「啪啪」聲,手裏的骨大量骨折,木錐也完全爆開。赫柏強忍痛楚,咬牙切齒,忍住不叫出聲。恩克拉多斯輕輕舉高雙手,將赫柏整個人拉起,然後鬆手往外扔,赫柏直接飛走,背部撞在十米外的大樹,加劇腰背痛楚,難以站立。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o2dwb3ZwF
「下一招就送你上西天。」恩克拉多斯冷酷無情地道,撿起地上的尖刺球連枷,再次揮動尖刺球逼近赫柏。
面對強大的壓迫感,赫柏不再退縮,即使雙手骨折,腰背劇痛,她仍艱辛地站起來,眼中充滿鬥志。
赫柏用盡吃奶的力,赤手空拳,往前一躍。
「什麼?又想用同一招?這一次你可真是什麼都沒有了。去死吧!」恩克拉多斯嘲諷道,然後將尖刺球連枷舉過頭揮動。
然而這次赫柏跳得異常的高,連尖刺球也只能碰到她的左腳腳尖,擦傷了一丁點。赫柏跳到恩克拉多斯身後,向左彎腰,用右腳精準地橫踢在後者的後頸,完美落地。恩克拉多斯神經受損,身體晃動了幾下,有點站不穩,剩下的右眼看東西也變得模糊。
「妳⋯⋯妳敢這樣羞辱我?我一定要將妳先姦後殺,再五馬分屍!」這次恩克拉多斯真的暴走,視力尚未恢復便揮着尖刺球,衝向赫柏。
赫柏露出冷靜而老練的眼神,彎下身子撿起旁邊士兵屍體的劍,看著恩克拉多斯迎面而來,毫不恐懼,站在原地等待時機。
恩克拉多斯連赫柏拿著什麼都看不清,只是邊衝邊大聲吶喊。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bN07LtrBW
恩克拉多斯跑到赫柏面前,縱向揮動連枷,打算用尖刺球砸碎她的頭髗。赫柏見時機成熟,從左側飛快地繞到恩克拉多斯身後,果斷地用劍貫穿他的後腦,由後腦入,從嘴巴出。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tiTQR8WnP
威武的恩克拉多斯最終死於恥辱,連遺言都沒來得及說,便雙眼反白倒地身亡,還是輸給了他所看不起的「弱女子」。
赫柏拔出鮮血淋淋的劍,丟在地上,便從恩克拉多斯懷中及森林中找回了雙匕首。
「真是的,還是匕首適合我。」赫柏冷酷地道,用手帕抹了抹匕首上的血,頭也不回地瀟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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