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學淇放下筷子,用手背抹抹嘴,拿起托盤走到開方式廚房。弄濕海綿,加了兩滴清潔劑,稍稍一擦就起泡沫。許智宏走到他身後說:「上一趟,你答應過我,有事的時候會直說的。」
「都沒事,怎麼直說?」
「嘿嘿,沒事?沒事你剛才不吃飯。」許智宏的嘴裡都是漱口水的氣味。
許學淇把碗碟都用海綿擦了一遍,正要打開水龍頭,許智宏抓住他的前臂:「爸跟你說話,你就好好回答。」許學淇甩甩手臂,掙脫不開,左手握成拳頭。「想跟爸動手,你來啊,為甚麼在家裡那麼兇,在學校就像死狗。你還是爸的兒子嗎?」
「對,我在學校是死狗,人人都可以欺負我,你這樣滿意吧。」許學淇的淚水在眼裡滾來滾去。許智宏放手,在飯廳坐下,椅子給他坐得格格響。許學淇洗好碗碟,直奔睡房,一手關門。戴上耳機,許學淇選了一個清單的饒首歌,調到最高的音量。眼淚在Eminem的歌聲中流下。
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早晨。飯桌上早就放了一碟奄列,旁邊是塗滿牛油的多士。許學淇坐下,拿起多士咬了一口,牛油的香味充滿口腔。許智宏拿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坐在他對面。許學淇切了塊奄列,外焦內嫩。
「昨晚的語氣太重了。」許智宏放下馬克杯。
許學淇嚥下口裡的奄列,點點頭。奄列和多士著實美味,許學淇不消片刻就吃得乾乾淨淨,碟子只泛著油光。許智宏收了碟子和刀叉,回來的時候把一件東西放在桌上,推到許學淇的面前。形狀扁扁,看來有些重量的柄子。
「這是甚麼?」
許智宏拿起柄子說:「我給你示範一下。」他按著柄子的側邊,一道銀光彈了出來,卻是約八厘米長的刀刃。「帶著這傢伙就不怕有人欺負你了。」
「怎麼帶這東西回學校吧?」
許智宏側頭閉目片刻說:「把它放在後褲袋就可以了。你們學校的風紀只會搜書包,不會搜身。不過,你得先熟悉這傢伙的用法。」他拇指連按幾下,刀刃隨之伸伸縮縮。刀子在他手腕轉了幾圈,回到手掌,柄子對著許學淇。許學淇伸手接過,把刀刃縮回去。在睡房換上校服,許學淇把刀子放在抽屜裡,準備出房時又打開抽屜取回刀子,放進後褲袋。2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AqDrbQZS1
未完待續2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YnAtLx00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