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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藍頤的話之後,眾同學原本意義不明的卡位頓時散了開來,我這才知道為什麼教室那麼空曠,課桌椅以整齊俐落的擺放方式貼緊了整面牆,高度堆疊的幾乎快碰到天花板,看上去有稜有角,整齊的像是砌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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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那麼無聊把課桌椅搞成這副德性的?這整齊度也太誇張,這真的合乎物理法則嗎?把精力花在這上面再怎麼說也太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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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這完美的作品是由我指揮的,名為跨零度的絕對領域。」不用我問,始作俑者已經跳出來邀功了,眼鏡男同學一臉得意,喂喂平頭男同學,這時候是不是該你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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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花了多常長時間啊?」我向再次倒地抽搐的眼鏡男同學問,他立刻停止了抽搐抬起頭,臉上帶著滿滿的興奮,但他馬上收起表情,伸手比出了三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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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我訝異,竟然有人會為了拍課桌椅而浪費整整三十分鐘,隨便堆一堆根本連五分鐘都用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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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面有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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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說的也是,再怎麼樣也不會有人會浪費三十分鐘在課桌椅上面,所以只花了三分鐘嗎?真是不簡單......」對啊,我在想什麼,怎麼可能會有人那麼無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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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眼鏡男同學在聽了我的讚嘆之後又躺回了地上,感覺他比剛剛更加的沮喪,難道我做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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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青音......這傢伙,哈哈哈......昨天放學說什麼要讓你們見識下空間的魔術就留下來擺課桌椅,結果弄了足足三個小時啊哈哈!」平頭男同學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我這才知道剛剛的讚嘆根本就是打臉,不過可能是覺得他有點煩,我並沒有想要安慰他的想法,就算要安慰我也不知道要講什麼,難道要跟他說『很好孩子,長方體已經難不倒你了,接下來就往球體邁進』這種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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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平頭男同學說的話讓我很在意,如果依他所說的話,他們是在昨天至少放學前就已經知道了我會來學校的消息,但是重點是......我根本就沒有跟誰說我今天要來學校啊!就連青縈跟花茉也是在今天才知道的,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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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昨天放學,所以你們昨天就知道我會來學校了?」明明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方式獲得我的資訊才對,而且就算說是以校長走了為推測基準的話也說不通,現在距離校長離開已經有兩個禮拜,要是推測的話也不可能連準確日期都算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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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藍頤跟我們說的,這個歡迎會也是他提議要辦的喔。」眼鏡女同學回答,其他同學也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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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不是告訴你們別說出來嗎?」藍頤一副困擾的樣子,我卻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因為這樣而感到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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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頤,是啊,只能是藍頤了,他是唯一有可能得知我消息的人,暫且不論他是靠什麼得知的,如果是他的話至今我所有的迷惑就全部集中了;不知道為何,我並沒有對這些不斷擴大的未知感到恐懼,相反的,我還感到有些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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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興奮嗎?一早起來就發現所在的世界全變了樣,已知的事實幾乎全成了虛假,究竟我所知道的、理解的是不是他們眼中的理所當然?我不知道,正因為我不知道,所以才有探索的樂趣,而現在所有的謎團(樂趣)全部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像是破關解謎的強烈成就感讓我雀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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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不能確定,如果來自《傀儡》訊息是個導火線,那我也不能確定藍頤得知這件事是不是導火線所引爆的其中一個點,我需要證實、需要例證,不能夠單憑猜測就妄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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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謝謝你了。」我發自內心的展露微笑,比起原先那一成不變的日常,或許我比較適合做一個闖入者,在這個全然陌生的環境下,逐漸開拓滿是未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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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你還真是坦率,發生了什麼事嗎?」藍頤見我笑了,自己也露出一抹微笑,我們四目相對,我在他的瞳孔當中看到了深不見底的深淵,搭上他那面具般的微笑,讓我覺得他此時此刻的話語似乎別具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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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平常不就是這樣子嗎?」我不置可否,心底的雀躍讓我的心情也跟著大好,看著雖然我並不熟識卻群聚在一起迎接我的同學,我笑著問道:「現在說會太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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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喔。」藍頤也笑著,彷彿知道我要說什麼,不過大多數同學都一臉疑惑,也難怪,我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不知道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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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孝班的青音......」我環視班上同學疑惑的表情,陌生的情緒在心中膨脹著,此刻的我只想大聲吶喊著心底的愉悅、很想讓眾人一齊分享我的情緒,第一次,我對班上同學大聲宣告著:「從今天開始回來上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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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喔喔喔喔喔喔喔!」」」」班上同學熱烈的跟著大吼,我笑得更開心了,歡迎會正式的開始,我們浸染在狂喜當中互相分享,在發瘋似的氛圍下放肆的享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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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膨脹數倍的自信讓我覺得,現在的我足以面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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