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洪秀全和馮雲山的角色,洪是領袖主要是搞創作理論的,馮是軍師參謀是搞組織動員與謀劃工作,兩人定位明確各自分工,相輔相成,是所謂的魚幫水,水幫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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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馮雲山被抓走的風口浪尖,紫荊山的拜上帝會的教眾們人人自危,許多人萌生散夥躲禍的念頭,就在拜上帝會崩解之前,一個年輕人挺身而出,這個人姓楊名秀清,他看到眼前人心惶惶下離散的危局浮現,他突然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解套的高招,他用當地常見降乩的方式假托天父下凡附在他的身上,用他的嘴替天父開口說話,本來準備離去的教眾見狀刷地一排排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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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初讀到楊秀清像乩童一樣被耶火華附身,嘴角就忍不住上揚,用現在的眼光看實在很滑稽又搞笑;試想看看如果你現在坐在教堂裡,牧師正在講台上布道,牧師忽然冷不防被耶和華附身後滿台上跳大神又滿嘴的天話,這會是什麼樣的場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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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乩童大概分為文乩和武乩,從字面上的意思很好理解,武乩就是拿法器弄得自己頭破血流的乩童,我可以理解這樣做是要宣揚神威,但在教育提高的當代我很難認同這樣的做法。許多人將乩童劃歸道教,事實上那不是道教,那是沿襲許久的傳統宗教,道教講求的是清淨無為,不是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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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楊秀清的賣力且精湛的演出下,拜上帝會這個公司下市的危機不僅解除了還吸引更多人的加入,這是教科書等級的危機管理,買股的人越來越多,股價等同於股民的夢想值,公司的市值也跟著水漲船高,楊秀清因立功與優秀的能力被延攬進入了董事會,成了公司裡的高級骨幹,大概可以比照是副董事長兼執行長,但楊秀清的忘情演出為日後埋下了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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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裝神弄鬼的方式取得信徒的忠心,再次凝聚了本來離散的人心,但這些舉措會產生不好的後遺症,既然這招那麼好使效果驚人成本又低就難免沒有心懷叵側的人,於是蕭朝貴這位與楊秀清一樣的本地出身的燒炭工就順勢登場了,兩人應該是同一個演員訓練班畢業的,演技一流,演出方式也大同小異,但楊秀清捷足先登把天父耶火華這角色給占了不說,而且還演得十分傳神,好比馬龍白蘭度扮演老年的教父維托柯里昂,自此沒人敢接演老教父,就連硬派的勞勃迪尼洛也只能演年輕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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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楊秀清激動式的演出後如直昇機般進入董事會,蕭朝貴躍躍欲試,既然老爹被占了先,退而求其次扮演老爹的兒子總行了吧,老爹的兒子有兩人,耶穌和洪秀全,洪秀全自己有嘴巴不須他人代勞,蕭朝貴於是選擇了耶穌這個角色不時扮演天兄下凡,這樣的選擇背後或許有洪秀全和馮雲山的影子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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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胞弟,爾認得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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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洪秀全、馮雲山、楊秀清與所有拜上帝會教眾面前,這是被耶穌附身後的蕭朝貴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我認為蕭朝貴是得了洪秀全的授意與馮雲山的謀劃才有今天這場降乩演出。洪馮這兩個創辦人想要取回滑落至楊秀清手上的神權,試想耶穌下凡問「洪秀全胞弟」,那不就肯定洪秀全是上帝爺火華的兒子嗎?其他人都要假藉神來說自己想說的話,而洪秀全本身就是神子,進而言之洪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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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四九年後拜上帝會發展快速,許多貧困的人紛紛加入,聲勢日隆,連當地的地主富戶也群起響應加入,有些甚至還舉族入教,地主韋元玠與子韋正就是其中之一。地主的入會標示著拜上帝會不只屬於貧民也適合有資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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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正日後改名為韋昌輝,他與楊秀清年齡接近,多次參加科舉考試,與洪秀全一樣得了個落榜的命運,不同的是韋昌輝連縣試都沒過,韋父後來為韋昌輝捐納監生。韋家將所有家財捐給拜上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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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家為什麼加入拜上帝會呢?因韋家這個外來戶常遭受當地大族的欺凌,內心憤恨不平,拜上帝會聽聞此事接觸了韋家,在一次蕭朝貴用耶穌的身份降乩下,蕭耶穌對韋家說了如下的一首打油詩當作韋父的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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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宵花景掛滿堂,玠人此錢自由當;為子監生讀書郎,正人子前二蕭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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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在下才疏學淺,我看不懂蕭耶穌說什麼?如果有人看懂的話請留言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什麼?這首詩頗有洪秀全這油哥的範味,我猜這文章應該是出自洪秀全之手。韋家有感於洪秀全等人的誠意與自身須借助拜上帝會的力量報仇,所以入了教,這等於將自己身家財產乃至全族的性命全壓在拜上帝會了,事成則裂土封侯,不成則凌遲棄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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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拜上帝會人和錢都有了,接下來就是起事前的準備工作;準備工作的第一步要先確定組織架構,也就是老大是誰,由於拜上帝會是政教合一的團體,明面上教要在政之前,所以各頭領人物的歸置就非常重要,在馮雲山的運籌與洪秀全的認可下,出現了如下的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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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火華是最尊的上帝,接著長子耶穌,次子洪秀全全,三子馮雲山,四子楊秀清,五子韋昌輝,六女楊雲嬌,帝婿蕭朝貴,七子石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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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楊雲嬌又名洪宣嬌,本姓王,廣西客家人,是洪秀全的結拜妹妹,嫁給蕭朝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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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達開小洪秀全十七歲,廣西省右江道潯州府貴縣北山里那邦村人,家道富裕,幼年喪父,自小習武修文,愛讀孫子兵法,為人豪爽好交江湖好漢,受地方愛戴,十六歲時加入拜上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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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毛澤東為首的共產黨人十分推崇太平天國,也常類比互相輝映彼此的相似,頗有英雄惜英雄之慨,我想兩者雖然有相似之處卻也有迥然不同的地方,最大的不同就是中共有祖國蘇聯,而太平天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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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上帝會要起事造反除了人和錢外,武器也很重要,石達開在自家造了十二個爐子在晚上打造武器,為了掩人耳目他飼養許多鵝,用鵝叫蓋過打鐵聲響,打好的武器就將其沉入村西頭的犀牛潭中,打算起事時以上帝所賜刀槍為名撈起,光明正大的藉上帝的名號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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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開始定義那些教義裡所說急待要掃除的妖魔,那就是統治華夏大地的滿州人,他以驅逐滿人恢復民族為旗號,號召教眾捐物資,洪秀全並自稱太平王頻繁連絡拜上帝會在各地的頭領,為了因應起事馮雲山設計了一套軍制,洪秀全下達「團營令」,召集拜上帝會在各地的分支群體前來金田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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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四九年左右,廣西正值多事之秋,連年天災與人禍不說,匪徒橫行,民不聊生,天地會見狀作亂,政府把目光投注在剿匪平亂上,拜上帝會低調的積蘊力量,等待時機的到來。一八五零年初起,拜上帝會教眾陸續湧入廣西桂平縣金田村集合,包含土匪與反清的幫眾,拜上帝會按軍制組織起來。政府聞訊派軍隊彈壓,兩次皆被拜上帝會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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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五零年九月,咸豐帝命一代名臣林則徐為欽差大臣急赴廣西,期待借其威望鎮壓剛崛起的拜上帝會;當時林則徐已然患病接旨之下不得不抱病啓程,人還未到達廣西就逝世了,享年六十六歲。林則徐的離世對清廷與太平天國而言,不是對誰是幸,對誰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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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
老翁逾牆走,老婦出門看。
吏呼一何怒,婦啼一何苦。
聽婦前致詞,三男鄴城戍。
一男附書至,二男新戰死。
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
室中更無人,惟有乳下孫。
有孫母未去,出入無完裙。
老嫗力雖衰,請從吏夜歸。
急應河陽役,猶得備晨炊。
夜久語聲絕,如聞泣幽咽。
天明登前途,獨與老翁別。
/石壕吏/作者: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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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杜甫)跟著逃難的人群一路走著,日暮時分投宿在石壕村,晚上有差役來抓人要強迫被抓的人當兵,老翁立即翻牆逃跑,打開門的是名老婦人,差役用暴怒的語氣說話,老婦人用啼哭來回應說:我的三個兒子都被派到鄴城打仗去了,其中之一來信說,三個兒子裡有二個已經戰死,剩下的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人死不能復生,家裡沒有人了,只剩一個還在吃奶的孫子,因為孫子小,剛剛喪夫的媳婦不忍心離去,沒有一件完整的衣服可穿,我(老婦)雖然年紀大了,但願意跟你們去軍隊,到河陽應徵入營,至少可以為軍士們煮早餐。隨著夜深說話聲也消失了,只聽到低吟不絕的啜泣聲,天亮了,逃跑的老翁也回到家了,我與老翁作別帶著滿腹愁悵踏上了茫然無盡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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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一起,百姓更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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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五一年一月十一日,拜上帝會聚集兩萬人在金田村舉事,立即頒布五條軍紀:
一、遵條令。
二、別男行女行。
三、秋毫莫犯。
四、公心和儺。
五、同心合力,不得臨陣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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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所有人蓄頭髮改變服裝,頭裹紅巾,因為蓄髮的緣故,所以清廷稱之為長毛。三月正式建立太平天國,從此展開二十年轟轟烈烈的太平天國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