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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勛下課後收到陸景濤的消息,搭上接送車來到醫院,途中經過一間快閃玩偶店,他臨時叫停,買了個小玩偶收進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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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勛填上訪客登記,按照指示來到陸韜的單人房,陸景濤戴著眼鏡在處理公事,現在是下午三點,陸韜啜著奶嘴抱著牛布偶睡覺,房間充斥著Omega的人工薰香味,陸景濤看他來了,收起筆電,按下呼叫鈴,待Omega照護員來後,便帶著他去找陸韜的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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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陸景濤向陸勛稍微解釋陸韜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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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韜的腺體有缺陷,」他盡可能簡單地向陸勛解釋,「你是韜韜的哥哥,有血緣關係的話或許就不會造成韜韜太大的負擔,能讓他慢慢習慣跟Alpha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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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要抽血?是因為小韜需要嗎?」陸勛想到今天的自然課有稍微提到輸血的內容,昨晚陸韜發燒清晨又緊急送醫,他作為唯一與陸韜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血型相符的話,確實會需要他的血──雖然他並未想通腺體缺線跟輸血之間有何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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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先確認你們有血緣關係。」陸景濤拍拍兒子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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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勛聽了一愣,「爸爸是擔心小韜不是媽媽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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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當然不是了。韜韜肯定是媽媽的孩子。」陸景濤擺手解釋:「但醫生需要更確實的資料,才能夠放心安排之後的療程。我們也能更放心跟韜韜相處,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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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陸勛應聲,心裡卻默默認為父親還是想確認陸韜的身份──畢竟再如何相像、再多的巧合,也可能只是外表相似,不一定就是真正的陸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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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濤對陸勛的誤會全然不知,掛著溫煦的笑意帶著兒子進了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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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勛安安靜靜地被抽了一管血,而後隨著父親回到病房,回程的路上陸景濤搭著他的肩稱讚他勇敢,陸勛聽了並沒有特別開心,低聲反駁:「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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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覺得抽血不哭有什麼值得稱讚的,那是只有小Baby才會開心的話術,他早已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孩子,他希望父親能將他當作大人,能平等對話的那種,而不是話語間總透露著他還是孩子,可以被幼稚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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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喜歡父親像昨晚那樣把他當成一個可以溝通的大人,好似那樣自己就能跳過無助的少年期直接成長為與父親同樣高大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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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爸爸忘記陸勛是大孩子了。」陸景濤笑著揉揉他的髮,他希望陸勛更像孩子,但他已經無法改變迫切長大的陸勛,只能順應著對方道:「確實不應該用跟小朋友說話的方式跟你商量。爸爸有事想拜託你,下課還特意跑來一躺,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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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勛接受了這個道歉,他停在病房門口,仰頭問父親:「爸爸叫我來是因為小韜需要照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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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要拜託你在我回來前幫我陪著韜韜。剛才唐姨整理好家裡,爸爸要跟醫生回去一躺檢查環境適不適合韜韜,大概六點左右就回來了,這段時間可以拜託你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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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韜……應該不會想看到我。」陸勛猶豫,他稍稍回想,陸韜對他就沒有特別開心的回憶,或許他在陸韜身邊也沒有優安撫的作用,「尤其昨天我還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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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韜韜現在只認識我們,沒有我們其中一個陪在他身邊,他會傷心的。道歉的話,只要好好跟韜韜說,他會懂的。」陸景濤鼓勵他,隨後大掌一拍,笑道:「你看現在不就是和好的機會嗎?爸爸陪你一起跟韜韜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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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時間算算不過兩、三個小時,陸勛想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我會照顧好小韜,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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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託你了。有Omega的照護員陪著你們,有需要他會從旁協助,不需要擔心。」陸景濤笑著將嶄新的醫用的抑制貼撕開,貼在陸勛的後頸上。「在結果出來以前我們去找韜韜都要貼好抑制貼,別讓他又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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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陸景濤把病房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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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拔──偶要把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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