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哈啊、嗯……」
昏暗的房裡只開著床邊暖橘色的小燈,微弱的燈光在房裡照射出深淺不一的陰影。
黑子坐在床上仰著頭,難耐地溢出低低的輕喘。他的背後靠著柔軟的枕頭,薄薄的被褥幾乎起不了任何遮蔽作用,雙腿大開成一個十分羞恥的弧度,睡褲與內褲早已被褪到了腳踝的位置,鬆鬆垮垮地堆成一團,赤裸的下半身一覽無遺,白皙的手掌此時正握著勃起的男根上下套弄著,濕黏的液體不斷從頂端的鈴口滲出,整根莖體染著淫靡的水光。
那雙天空色的眼睛盈著水霧而有些微微失焦,成了一片朦朧的大海,而那張相較起其他男人更白一些的臉上暈著興奮的潮紅,唾液沿著濕潤的唇角流下,水痕反射微弱的燈光顯得異常情色。
「哈、哈啊……要去、要去了!征、征——」隨著陡然拔高的呻吟,黑子套弄著脹紅柱身的速度因為疊加的快感與滲出的透明液體潤滑而加快,接著在舒爽感的催使下,握著陰莖的手掌一緊,濁白的精液噴薄而出,溼答答地濺上了他的小腹和手指,方射出的液體仍是溫熱的,混雜著汗水變得稀薄,而後順著他的肌理線條流下,在床單上染上了一圈深色印子。
過了十多秒,他好不容易緩過了呼吸後才垂下頭,稀稀疏疏的淺色瀏海蓋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他眼裡的情緒。
房裡的空調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覺得身體愈發躁熱起來。
伸出了右手,手上黏膩而帶著腥羶味道的濁液在手指之間連接起了淫靡的弧線,很快地因為重力而在指尖上斷開來,精液獨特的氣味讓他不由自主地翕動著鼻尖,本已緩下的呼吸隱隱又有變得粗重的趨勢。
算算時間,今天是赤司去國外出差剛好滿一個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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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是想赤司了。
儘管他試圖讓自己在這一個月中過得一切正常,如同赤司在家時一樣。然而他卻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還真不是說能忽略就能忽略的。在這一個月裡,分明兩人所住的屋子也並不算大,但少了一個人的氣息與溫度,還是讓他驀地發現這個空間變得過分廣闊安靜起來。
其實兩人在這段日子裡每天總會抽出時間通個電話,多半都是由赤司打過來就是了。而在前幾天,在赤司說「接下來會忙碌幾天,馬上就回去了」之後,黑子已經快一個星期連赤司的聲音也沒聽到了。他是明白對方的辛苦的,也因此他不希望打擾到對方的工作,只是繼續過著生活,然後,等待著對方的歸來。
不過早已習慣赤司溫度的身體,就算再怎麼忍耐也抵擋不過日復一日增加的想念。每每伸手自瀆時他總是情不自禁地喊著赤司的名字,仿佛是對方用他的手愛撫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與敏感帶那樣。
「哈啊……」黑子把自己的臉埋進了棉被裡,長長地呻吟了聲。
想來想去對現況也沒有任何幫助。黑子隨便抽了幾張衛生紙抹了抹手上黏膩的精液,正打算就這樣直接睡覺時,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而屏幕上則映著他方才才想著自慰的男人稱呼,征君。
現、現在接通的話……一定會被發現自己剛剛……黑子陷入了兩難。一方面他真的很想念赤司的聲音,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赤司知道他方才做了些什麼。那實在太丟人了。
小櫃上的手機依舊兀自嗡嗡震動著,想來電話那端的人並沒有掛斷的打算。如果現在不接等對方回來想必會有更慘的下場,黑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出左手拿起了手機,按下通話。只要自己忍一下應該還能壓抑住喘息的吧?他這麼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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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哲也?』
「……征君。」
『怎麼那麼慢才接電話?』
「啊……很抱歉,剛剛、去洗澡了……」黑子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因為說謊而偏移,儘管電話那端的男人根本看不見,「征君的工作、忙完了?」
經過電波重組的聲調聽起來比起日常更為低沉性感。黑子很羞恥地發現經過一個星期的戒斷,現在僅只是聽見他的聲音,他便無法遏止的興奮起來,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呼吸又再一次地加重。
他重新躺回床上,努力地小幅度做著深呼吸,試圖藉此無視身下那份異樣的灼熱感。
『嗯,我已經回日本了,』所幸對方似乎沒有因此聽出些什麼,只是一如以往交代著自己目前的行程,『我想最慢明天中午前就能回到家了。』
「嗯、辛苦征君了。」聽到赤司的回答,黑子的心底因為對方要回來的事實而充滿了開心的情緒,畢竟分別了一個多月,縱然黑子再堅強也還是會感到寂寞的,「明天、我會準備湯豆腐的。」他說。而此時他的男根早已因為赤司的聲音而再次挺立起來,精神得仿佛剛剛射的那次是個錯覺。
糟、糟糕……黑子將手機稍微拿遠了些,撇過頭輕輕喘了幾聲。他不怎麼願意承認他光聽到赤司的聲音就硬了的事實,然而下身的反應卻怎樣都騙不了人。小心翼翼地伸出空著的右手輕輕碰了下挺立的柱身,灼熱的溫度讓他顫了顫,有點猶豫的稍微收回了手。
『那先謝謝哲也了。』對方的聲音含著笑意,能使人很輕易地想像出他現在帶著淺笑的表情。在黑子以為對話即將告一段落時,他卻聽見了話筒裡輕輕的笑聲。接著赤司的話鋒一轉,語調仍是含著笑,他問,『哪,哲也,有沒有想我?』
啪。黑子握著手機的左手掌一個不穩,手機落在了棉被上發出了悶悶的聲響。這個人一定是故意的,他不由自主地這麼想著,雖說他當下差點因為那句陡然壓低聲線的句子掛了電話,然而他卻也依舊存了那麼點僥倖的心理,想著對方也許只是偶然興起的調戲,因此他還是重新拿起了電話,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輕輕回了對方一個嗯字。
「征君你……請不要捉弄我。」
『我一向不做這種事,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狡猾。黑子腹誹,但是經過這樣一來一往的對談,身下的熱度卻沒有減輕半分,反而隨著對方刻意低聲訴說的語氣而更加難耐,他稍微施力咬了下自己的嘴唇,試著用痛覺壓過身下的快感——只是顯然並沒有多大用處。黑子對赤司這種明明早已知道事實卻總要對方親口承認的惡趣味實在不敢苟同,只是他通常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我、很想念征君。」黑子深深吸了口氣,「所以,征君說明天能回來的時候,我很高興。」
黑子聽見赤司輕輕呵了一聲,『是嗎?我也很想早點回去見到哲也呢。』他這麼說,黑子的腦袋裡清楚的勾勒出他的表情,那雙美麗的眼睛現在大概是貓一般慵懶的微瞇著吧,『哲也——這段時間都是怎麼解決的呢?告訴我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刻意緩慢地一字一句咬得清楚,聽著電話的黑子不由得全身一顫,酥麻的感覺從耳邊往下流竄到四肢百骸。
像是被蠱惑一樣,他空著的右手往下握住了自己腫脹的肉柱,輕輕的搓揉起來。
「哈啊……」黑子一個沒忍住呻吟便脫了口,而電話的那端因此突然迎來了一段詭異的沉默,「征、征君,我……」他登時覺得有些尷尬,還沒完全從臉上褪去的粉色又浮出了更深一些的紅,從臉頰開始延燒的熱度使他不適地在床單上扭了扭身子,好像這樣就能遠離那正以聲音連接著他與赤司的手機一些似的。
『看來我似乎打擾到哲也了?』赤司低沉的嗓音透過電話穿透黑子的耳膜,酥酥麻麻的好像電流竄過。黑子還沒繼續往下說些什麼,赤司便繼續說了,『沒關係哦,這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繼續吧,哲也。我想聽你的聲音。』
讓我聽吧,我最愛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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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便是這樣一發不可收拾。黑子在赤司的誘哄下扯開了虛掛在下身的薄被,還殘留著些許白濁的手掌握住了灼熱的肉柱,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上下套弄起來,「啊、啊啊……征、征……好、嗯啊——」他天空色的雙眼裡盈滿了興奮的眼淚,唇角沒來得及吞嚥的唾液滑過了脖頸線條,煽情而誘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發展,黑子說不出個理由,但他對此並不抗拒。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情況下的性事的陌生與赤司被電波重組的失真音調,輕而易舉撩撥起他的慾望。
他想要。想要。
『哲也,很沉醉的樣子啊。』赤司說,『除了底下以外……記得我平常是怎麼碰你的,對吧?首先是嘴唇,吻過哲也之後,你總是像小貓一樣舔我的手指呢……然後,是脖子,接著是鎖骨,哲也的鎖骨很美哦,而且意外的很敏感,你知道的吧……』
隨著赤司的話語,黑子下意識地照著赤司說的,探出舌將自己的左手指尖含入嘴中,模擬著每一次赤司的動作。手機在方才被他按下了擴音放在一旁的枕頭上,搖搖欲墜的小小機器裡傳來了對方放大而更為模糊的嗓音。然而這樣的聲音卻讓黑子更加興奮,好像、被他懷抱在懷裡,世界只剩下他的聲音一樣。
手指腹上仍留著當年因為打球而留下的繭,由黑子自己濕潤的舌尖舔過發出嘖嘖的吸吮聲,離開嘴裡時帶出的涎沫在嘴唇上沾上銀亮的水痕,有些沿著剛剛半乾的痕跡往下,再一次染濕了肌膚。黑子咬著下唇,似乎仍想保持著一絲清醒而不願意完全耽溺在這樣的行為中,然而他的手掌卻下意識照著對方的指令輕劃過脖頸,摸上了鎖骨,濕搭搭的觸感以及異樣的細碎快感像是靜電一樣透過指尖的觸碰流竄在身上。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在赤司的誘哄之下會變得如此敏感,就像是對方正在他身邊,比他更加寬厚的手掌在他的身上遊走撫摸。眼角泌出的生理性淚水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昏暗的小燈並沒有多少照明的功用,缺乏視線的情況下使他更能想像對方的身影、呼吸、心跳頻率,還有所有代表著赤司征十郎的一切。
撫摸過鎖骨,想像著赤司的樣子,平常的他接下來會碰觸哪裡都已經是身體本能的記憶,黑子的左手自胸前往下,摸上早已腫脹起來的褐色乳粒,無師自通地尋找能讓自己最舒服的動作。
『哲也看來有照做呢,底下握住那裡的手不要停哦?再來,你總是喜歡我一邊捏著你的乳頭一邊幫你用手做,那樣你總是會特別快射呢……』
「啊、哈啊啊,嗯不、不要哈啊……征、征……」黑子昂起頭,輕軟的呻吟在幾秒鐘後終於溢出唇角,好像放棄了忍耐。左手拇指與食指的指腹捏著挺立的乳尖搓揉按壓,右邊被冷落的部分顫巍巍的挺著,像是飽滿的果實等著被人採下,「好、哈啊……不夠、想要……好舒服,征君、征君……」在慾望的驅使下,他似乎已經忘記了矜持,只剩下本能地追逐快感。
『我能想像出哲也現在是什麼樣子。』赤司的聲音在黑子兀自玩得歡快時出現,暗啞而興奮。當前沉浸在慾海裡的黑子並沒有注意到對方講這句話時,背景音調好像參雜了新幹線甜美的提醒女聲,『哲也,還沒結束喔。再來是哲也下面的小嘴……現在一定很想要了。哲也的話,從食指開始應該剛好,做得到吧?從指尖開始慢慢伸進去……』
黑子事後想想,他覺得當時的自己一定是被下咒了。
他停留在胸口的手指開始往下移動,撫過腹部的肌肉,在敏感的圓臍邊緣繞過,模擬著赤司舌尖的動作,而後劃過線條優美的大腿內測,輕微的顫抖反應在聲音上渲染在空氣中。
在電話另一端的赤司雖然因為黑子本身與手機的話筒隔著一段距離,而聽得不甚清楚,腦海中卻能想像出黑子現在是多麼誘人的樣子。他看著面前新幹線的車門再一次的開啟關上,因為背景是夜空而能清楚倒映出只有他一人的車廂內,自然也將他臉上擴大的笑容映照得清清楚楚。
『哲也?我在等你繼續呢。』
「不、不行……征、不可能……」黑子的指尖在穴口的位置猶疑,碰觸到周圍的肌肉能感覺到私密的部位正收縮著,好像期待什麼填滿進去一樣,「我、嗯啊、嗯嗯……」
自己用手指開發自己的肉穴,彆扭的姿勢讓黑子不得不放開了腫脹的肉柱,空出的右手穿過膝下將一邊的大腿抬起,由下往上看便是一片淫靡春色。食指的指腹才插進了一些黑子便馬上又抽了出來,發出了細微的水聲。和赤司幫他做的時候不同,自己的手指被自己後穴的甬道吸附,濕熱的感受讓他感覺到與平常不一樣的快感與羞恥感。
『沒問題哦,哲也……』赤司持續以低沉的嗓音說著,他沒有拿著電話的那隻手圈在嘴巴週圍阻擋,氣音透過電波重組自黑子手機裡傳出來時變成了沙沙的雜音,『哲也很想要吧?沒問題的,慢慢將手指插進去,就像我平常對你做的那樣……』
「征、君,哈啊、嗯……」單手提著腳的黑子還得用另一隻手開拓自己,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手指伸進去的,彆扭的姿勢讓他只能慢慢地將手指插進自己的蜜穴裡,而後小幅度的抽插。
那種感覺很奇怪,真的非常奇怪。黑子很難形容這到底算是快感還是異樣感,自己的手指比起赤司的稍微細一些,而他突地因此感覺到了異樣的空虛感。
不對,如果是征君的話,應該更加、更加的……這樣子的還不夠……
黑子瞇起眼睛,試圖更清晰地想起赤司的動作,一根手指很快的便能在後穴裡自由進出,下體黏膩的濕溽感還有迴繞在耳邊咕啾咕啾的水聲在空間裡放大,電話那一端的赤司一定也、聽得很清楚吧。
『哲也……想要更舒服嗎?現在的你一定正扭著腰,下面飢渴地咬著自己的手指吧,真是淫蕩呢。一隻手指一定無法滿足你,哲也現在後面含著幾根手指呢?』
「哈、不是、不是的!征、君……哈嗯、想要、你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不過算了。你想要我的什麼?哲也……不說出來,我不會知道哦。』
「嗯哈、想要、想要征的手指,還有那、那裡啊——」
黑子插在自己穴口內的手指已經增加到了三根,併攏著往最舒服的地方開拓,卻礙於體喂而覺得總是搔不到癢處。自唇邊洩出的呻吟一聲高過一聲,沒來得及嚥下的涎沫在棉被上糊成了一大片。
兀自玩得歡快的黑子並沒有聽到房門外的動靜。金屬交錯碰撞的聲響由遠而近的傳來,卻被門板與他的浪叫阻隔在門外。
「征、我、碰不到,啊啊、碰不到那裡……請幫、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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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現在就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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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的聲音,從床邊的電話以及耳邊同時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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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啊、哈啊啊——!」
黑子的手腕被另一只手掌扣住,用力向內推擠。原先插在裡頭的三根手指毫無預警地被捅到了最深處,重重壓在前列腺的那一點上。猛地竄上的快感炸得黑子腦裡一片空白,腫脹不堪的陰莖射出了黏膩的白濁液體,甚至濺到了黑子的臉頰上。
那雙藍眸失神的看著天花板,映入眼簾的是張揚的艷紅色。
隨後,在後穴裡的手指無預警地被方才那個力道一扯全數離開,濕搭搭的液體連在手指與肉穴的邊緣處,緊接在後的是與手指不能比擬的壓迫感,在黑子還處於恍惚狀態的當下直接插到了深處。
「咦、啊!征、君……?為、什麼、咿啊!」
「這個問題等等再問吧。——不是要我滿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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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被扔到了床邊的小櫃上,通話被切斷。
而床上的兩人則繼續談著他們的話,用唇舌、用身體、以及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