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鄭穎新看見王墨被襲擊，她驚慌失措彷彿安全感被擊潰。那些人，難道不是海市蜃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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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戶們靠近的速度加快，鄭穎新與莫薇欣只能連忙退後。最近一個住戶發出攻擊時，他的手與武器掠過鄭穎新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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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鄭穎新本來閉著眼睛接受結果，卻驚訝地發現自己毫無感到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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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聽到王墨的聲音：「閃光燈！」
她舉起相機調成連拍模式，對著襲來的人們按下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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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瞬間，人群中有幾個人下意識地遮住眼睛，王墨也在第一時間衝上前，手中拿著瑞士刀向那些人捅去，他在每個人身上俐落地捅了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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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紛紛因疼痛而停止動作，王墨趕緊跑到鄭莫身邊，隱蔽地將手指藏在外套內，對二人比了往上的手勢，又往牆邊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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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馬上意會到王墨的意圖，往辦公桌上一站，雙手向上撐開辦公桌，王墨在她們的腳上一推，送兩人到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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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斷後嗎？好偉大，男生保護女生，這種愚蠢的觀念，難怪男性壽命短。」女聲再次出現，她嘲諷著王墨的舉動，一言一語都帶著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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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券在握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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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卻只是笑了笑：「如果是這樣，鄭穎新會第一個反對。」
「還笑得出來啊？嗯？啊！！！」女聲從原有的狂妄變成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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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幻覺停止動作，接著便消失，只剩幾名面面相覷與倒地掙扎的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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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得你們！」王墨看向那些人，有幾個熟悉的面孔，是一開始被他們解救的人群當中幾位。
他感覺到這些人的遲疑，又看了他們所站的位置。
「你們安全了，想繼續就繼續，你們可以自己做決定。」王墨拿著瑞士刀看向他們。他明白，這些人的遲疑來自不忠誠，而他們的不忠誠，是受到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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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才會站在相對靠後的位置，因為不夠果決。
他們像是解脫一般放下武器，雙腿一軟在地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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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讓他們想辦法控制住地上那些受傷的人，爾後緩緩地爬上天花板，從已掀開的石膏板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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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內，摩根小姐失去意識倒在地上，一旁的椅子上還有被綑綁住，昏迷中的李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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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了？」王墨看著在地上的摩根小姐，她穿著奇特的緊身衣失去意識倒在地上。莫薇欣舉起手上的木棍：「她一直亂動，輕輕敲了幾下。」
王墨不想知道莫薇欣的輕有多重，他把李劍波鬆綁後扶到一旁，又把摩根小姐綁在椅子上，讓鄭穎新搜她的身，從裡面搜出一個形狀奇特的遙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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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三個轉盤，就像密碼鎖，旁邊有個燈光圖案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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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看這間房間的擺設，感覺一切猜想都得到應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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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台投影機與訊號接收器相連，訊號一端連到相機，相機對著房間一角的綠幕。
相機又連接到一台筆記型電腦，上面有各種可替換的視覺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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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把一旁的特效服套上，在上面按了幾個按鈕後站到綠幕，鄭莫二人前面就出現了李劍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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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見鬼！我睡兇宅！我想睡覺！」王墨用刻意拙劣的語氣模仿著李劍波，滑稽的模樣讓氣氛輕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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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人打鬧時，李劍波開始恢復意識。他睜開雙眼，看見自己在眼前，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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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嗎？我現在是靈魂嗎？」李劍波看著自己的身體，又看向三人，他走到鄭莫二人的面前揮了揮手：「看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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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莫二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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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啦？陰陽眼師。」王墨對李劍波揮手，後者看了眼前自己同步的動作，這才意識到那是王墨扮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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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劍波嚴正抗議之下，王墨脫下特效服，對李劍波解釋目前的情況。
這才得知，當他們還在天花板找目標時，他突然被人摀住嘴迷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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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算是 Vtuber 嗎？」李劍波看向摩根小姐，想到她躲在幕後操控 12 樓的一切，突然覺得整層樓都像一個舞台，摩根小姐在其中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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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說也不是不行。」王墨苦笑，走到摩根小姐面前用力搖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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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的摩根小姐披頭散髮狼狽至極，她充滿恨意的眼神從髮絲之間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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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以為自己是正義，被洗腦的你們愚昧得看不出真相。」她咬牙切齒地說，鄭穎新將鏡頭對著她：「我做我該做的，沒有以不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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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之間，王墨將遙控器轉動幾番，牆面上出現一扇木門。
他將門打開，把那些存活著的住戶都喊進房間。
「就像我說的，你們可以決定自己想怎麼做。」王墨說完，叫上三人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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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能聽得見，背後傳來淒慘的叫喊：「你們會自食惡果！你們會有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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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殺了她嗎？」莫薇欣問，鄭穎新把錄影功能關閉：「他們為了解脫，都會做出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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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回答了，但卻不夠清晰。
莫薇欣感覺得到王鄭二人對這些事情的立場，但她無法完全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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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的還樓於民，不該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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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切都太超乎想像，她也無從得知何謂正確的選擇。
她看著三人，想起自己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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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會找到答案的。」她的心裡逐漸有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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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叔不在這層，或許他往上跑了。」走到逃生梯前，王墨在上樓之前開口，他們問過那些住戶，也看過監視器畫面，都沒發現榕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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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 14 樓看看，那裏人多，而且這些人的處境，樓上也一定有答案。」鄭穎新率先踏出步伐，她的語氣相當堅定，在一旁的三人都能感覺到她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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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經過那具男屍，李劍波不斷東張西望，莫薇欣小聲地問：「有嗎？他的靈魂。」李劍波則是失望地搖頭，兩人又加緊腳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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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示牌泛出綠光暈染了逃生梯，眾人的影子格外修長。
一步一步向迴盪其中，眾人的步伐敲出屬於他們的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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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 13 樓時，王墨看了一眼逃生門。
門上漆黑的焦痕仍然滿佈，他想起多年前新聞報導的那把火，那把燒盡港南大飯店的火。他嘗試推了推，發現逃生門沉重得如保險庫門，或許那場火將門燒得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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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當初那些未能逃生的人們，都是因為這扇逃生門無法開啟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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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眼師，你現在看得到鬼嗎？知名廢墟港南大飯店，一定不少好兄弟。」王墨打趣地說，李劍波嘆氣：「很奇怪，我到現在還沒看到鬼，喂！我才不是陰......算了。」他似乎已經接受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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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聊之中，他們已經站在 14 樓的逃生梯前。
王墨拿出四張白色的感應卡，上面分別用奇異筆寫著 - 1406、1407、1413、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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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摩根小姐的辦公桌拿來的，好像是住戶的房卡。」王墨分發給三人，鄭穎新不解地問：「拿人家房卡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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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向眾人解釋。
在看見房卡的瞬間，他想起那名慘死在逃生梯的男子，他曾試圖搶奪管理委員的晶片卡。或許這個晶片卡的功用，會讓住戶們群起搶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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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需要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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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到不認識的四個人突然出現，不會覺得奇怪嗎？」莫薇欣不解地問，王墨笑了笑：「我最喜歡......像妳這樣直覺敏銳的小鬼了。」莫薇欣喃喃自語地發出「歐尼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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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一張紙，上面是管理室與摩根小姐的傳真內容。
上面寫著
"管理室提醒 12 樓承包商，管理委員資料無法傳真至住戶空間，空閒之餘，請於逃生梯空間與我們的盟友更新資訊。"
"互助營的通訊仍在修復中，需調查是否人為因素造成"
在這一項內容的註記時間，寫著的正是當日的早上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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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不知道我們的長相？但我們從逃生梯走出來，就會被發現了。」鄭穎新的問題似乎也被王墨預料到，他又指著紙張的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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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記，補充新住戶時，可通知管理室關閉人員管控系統，RFID 屆時將短暫失效五分鐘。"
"承包商皆不可踏入互助營範圍，權限不足。"
「他們應該是透過定位晶片限制住戶行動範圍，但新住戶總不可能不讓他們進來吧？所以......」王墨還想繼續長篇大論，卻被鄭穎新阻止：「好了，知道夠多了。那我們把委員卡藏好，就安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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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搜集眾人的晶片卡：「藏東西就交給我，進去後我會找個地方藏好。」
收下晶片卡後，王墨靠在逃生門，仔細聆聽門外是否有動靜，門的另一邊十分安靜，他放心地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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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感覺自己又回到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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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長的走廊一側是一間間套房的鐵門，另一側是水泥矮牆與整片玻璃結合，往下望還能從數不清的垃圾中看見天花板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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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玻璃看向彼端，是同樣的走廊，兩條走廊延伸至後方一個廣場空間。這裡的裝潢風格像是老式飯店，每隔一段距離的牆面上，希臘柱樣式浮雕嵌著金屬燈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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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可以看到幾人走動，但人跡卻少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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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從外套口袋拿出一個懷錶，發現秒針不再移動，他嘆了口氣又收回：「現在幾點了？怎麼好像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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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還在看錶，看手機就好。」李劍波拿出手機，螢幕上的時間卻顯示著 66:66
莫薇欣與鄭穎新的也出現相同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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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會讓人分心，做我這行，分心會錯過線索。」王墨四處觀望，也沒能發現時鐘。
但他猜，眾人早上 10:00 集合，經過一連串的事情，此時最多也不過傍晚，不至於沒有任何住戶出門活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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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沿著走廊往廣場走，廊道不算長，他們往唯一目測有人煙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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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走動的人站在原地，一臉驚訝地看著四人走來。王墨對眼神相對的第一人開口：「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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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說完，那人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又指向不遠處。四人順著他的手指望，一名穿著奇特的男子出現在他們的視線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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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衣服之上套著一副鎧甲，材質是塑膠，是將寶特瓶剖開再以邦提圈串起的。包覆著前身後背，頭盔也以同樣的方式製成。手上拿著一根末端削尖的木棍，紅色的外表一眼就能認出 - 那是掃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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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王墨走上前再次開口，又被對方的手勢打斷，他開始感到惱火。這些人讓不讓人講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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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掃視四人後以冷漠的語氣說：「新住戶？房卡呢？」四人亮出房卡，男子檢查過後指著廣場一角的摺疊桌：「去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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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拿著房卡走到摺疊桌前，打著瞌睡的婦女接過房卡後抱怨了幾聲，手指在紙上用力戳下：「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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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似乎有些猶豫，而王墨拿起桌上的原子筆，用異常工整的字寫下「王墨」後看向三人，眼神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簽名處。三人似乎意會到他的意思，在紙上簽下各自的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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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點住戶代表會帶人來說明，你們先在附近待著，別煩我。」婦女不耐煩地打發四人走，他們交換過眼神後走到廣場的另一端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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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本名好嗎？」莫薇欣問王墨，她感覺王墨總會有答案。
「感覺這裡的人跟管理室不對盤，也許連名字都不知道吧？」李劍波卻意外地主動開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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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點頭贊同，李劍波露出開心的微笑，彷彿他人的認同是根美味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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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有一封信。」王墨又從口袋拿出一個信封，裡面的信上有他們的資料，但照片與人名都相當陌生：「還記得摩根小姐的筆電嗎？我把我們的名字跟照片都改了，印這張交給不管哪個管理互助營的人，他們都不會把我們跟這些人連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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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表示對王墨的狡猾佩服萬分，眾人在輕鬆的氣氛中開始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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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們看見一名斯文男子帶著兩名寶特瓶裝甲男走來，他的身邊還有一名女子穿著廚房圍裙，裡面的衣褲滿是髒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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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歡迎來到互助營，我是住戶代表 - 鄭敬斌。」鄭敬斌伸出手與四人個別握過，力道恰如其分，讓人絲毫不感逾越。他戴著細框眼鏡，皮膚略微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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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摩根小姐要給你的。」王墨主動將那封信交給鄭敬斌，後者仔細看了上面的資料後又抬頭看向四人：「辛苦了，走投無路的人，在這都能找到出路。」
他讓一旁的女子交給四人一張紙，又指著王墨的襯衫：「生活？我喜歡。上面有入住須知，希望各位適得其所，會再見的。」鄭敬斌向四人行禮後戴著一幫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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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是個好人。」李劍波目送鄭敬斌離去，他看向手中的紙：「到 15 樓進行入住體檢......怎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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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顧右盼，並沒有發現樓梯。
王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廣場中央，那裏有一條繩梯垂下，以無數寶特瓶與衣物纏繞而成。繩梯旁有一名護衛嚴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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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呲！」不遠處有一名少年對四人招著手，走近後他又示意他們跟上。走到其中一間敞開門的房間外，少年指著房內：「老大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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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但還是走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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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外貌粗獷的非裔男子光著上身坐在床墊，身邊圍繞許多看似不懷好意的男男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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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叫我老爹。」他的聲音有些出乎意料地尖細，他又從床上拿出四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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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認識，Uncle 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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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口的一問，讓四人都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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