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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蒙德找來哈倫拿了布和藥材給路西恩止血,路西恩將自己的手快速包紮後,便沒再理會,反正再死回去一次就好了。
「你好像很熟練?」奧斯蒙德盯著路西恩給自己包紮,原先他還想上前幫他或者找人幫忙,沒想到路西恩的手腳更快。
「小傷處理習慣了。」路西恩沒怎麼在意,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聽我說,奧斯蒙德,我找到了可以把你帶去我那邊的方法,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走?」
「對,雖然我現在過得不是很富裕,可是我們可以一起生活,像小時候那樣。」路西恩不確定奧斯蒙德是不是已經完全信任他了,但為避免他再有更多不必要的猜忌,影響到他整個計畫,他必須選擇起碼要相信其中一方,菲瑞條集團或奧斯蒙德,他選擇相信奧斯蒙德。
路西恩走近奧斯蒙德,直接打破奧斯蒙德在後來一直保持的距離,奧斯蒙德反射性想往後退,但路西恩拉住他的手臂讓他不能躲避。
「就像我剛才說的,奧斯蒙德,我帶你一起去未來,雖然必須拋棄這些僕人、家產和地位,但我們能過得更自由。」
「自由?拋下家族的一切?路西恩,你真的變了。」奧斯蒙德皺起眉頭。
「這是母親期待的,奧斯蒙德,而且你已經被國王盯上了。」路西恩把未來對歷史的闡述,和愛勒貝拉他們跟國王勾結的事情坦白,讓奧斯蒙德越聽,眉頭就更是深鎖。
「你的處境很不好,待在這裡也只是受限,看守者們還是會找上門來,我們必須離開,所以你跟我一起走好嗎?即便沒辦法再過這麼富裕的生活,也沒有貴族的頭銜,可是我可以保證不讓你挨餓受凍,也會一直陪著你。」
路西恩真誠地看向奧斯蒙德,深藍色的眼睛直盯著現在已經跟他平高的弟弟,曾經他必須要低頭才能看到的水藍色,如今已近在咫尺。
「⋯⋯為什麼不是你留下?」奧斯蒙德反抓住路西恩抓著他的手,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你留下來,這裡才是你該待的地方,我們會像以前一樣,我會努力活得比你久,讓你不會被惡魔附身,但你要答應永遠陪著我。」
「奧斯蒙德?」路西恩驚訝於奧斯蒙德說出的話,輕聲喚著他的名字。
「我不會有孩子,所以為了你自己好,你最好也不要有孩子,但你要是有喜歡的人,可以帶回來,喜歡愛勒貝拉也行。」
「等、等等,你想做什麼?」路西恩的雙手被奧斯蒙德抓住,即便他用盡全力無法擺脫,奧斯蒙德將他往牆上扣去的動作,現在他的雙手被拉到腦袋上,手臂高舉像是下秒要被強暴的婦女,雖然他的下場更有可能是被吞吃入腹。
「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路西恩,我只要確保你不能殺死你自己就好。」奧斯蒙德低下頭把腦袋靠在路西恩的胸口,用著嘆息般的語氣開口:「陪我吧,哥哥,跟我一直在一起,就像母親對父親那樣。」
「奧斯蒙德,到未來我還是能陪你啊?」路西恩試圖說服他,起碼讓他放開自己的手好拔槍。
「我怎麼知道未來真如你說得這麼好?」奧斯蒙德另隻手伸進路西恩的口袋裡,一一搜查他的全身,將能翻找的地方都找過後,將所有東西扔到一邊。
「你認為我會害你?」路西恩眼見自己的手槍、隱身用的小道具、母親的藥和藥袋,以及亞莉交給他的藥罐都被翻出來扔到地上混雜在一起,正想一不做二不休咬舌自盡時,奧斯蒙德撬開了他的嘴,將一塊布塞進他的嘴裡。
「有什麼事情,等我管理好下面的人。」奧斯蒙德將自己的腦袋湊到路西恩的臉旁:「我再來跟你談。」
路西恩瞪著奧斯蒙德,突然發現奧斯蒙德抓住他的手已經被放下,但自己的手卻在不知何時被繩索捆住。
什麼時候?路西恩不解地想要掙脫,嘴上又忽然冒出條繩子,把塞在他嘴裡的布跟他的腦袋捆在一起,讓他沒辦法用舌頭把布推離他的口腔。
「母親的藥真的不錯。」奧斯蒙德發出聲感慨。路西恩還來不及反抗,四周的一切又快速變化,原本還在書房的他被調轉回地牢的牢房裡,而且還極有可能是他初次回來時被關押的牢房,地上有塊被血浸染過後變得發黑的硬毛毯,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東西,這讓他怎麼把手上的繩子給解開?
可惡,信錯人了,奧斯蒙德那混蛋!路西恩在心裡暗罵,現在奧斯蒙德極有可能會將其他人抓起,說不定還會殺掉他們,不過他的法陣不會因為他們的死亡而缺失,只會找下個人遞補,他現在擔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亞莉給他的藥,現在跟母親的藥被擺在一起,要是奧斯蒙德不小心誤食怎麼辦?
慘了,早知道就把那藥交給艾克。路西恩頭疼地想道。
此時,在未來的艾克不知道好友又被關進地牢的遭遇,他獨自來到地下室,走進地牢裡看著還在那間被隱藏的地下室內勘查的人們。
「臭蟲,找到魔法陣了沒?」艾克看向站在中央克米爾,斜靠在門框上道:「你們之前在這古堡找這麼久,連這個地下室都沒找到,還要路西恩幫你們開著,我看你們的能力有待加強。」
「死海盜,閉上你的嘴,小心我把你送上絞刑架。」克米爾擺正自己的眼鏡回頭斜瞪艾克。
「兩位要打架的話,可以去外面打嗎?」亞莉抱著水晶球很是困擾,她已經趁路西恩回去時找過好多地方,都沒找到畫有魔法陣的所在。
「亞莉,妳給路西恩的藥是真的嗎?」艾克朝亞莉直白地問道。
「您覺得是真的就是真的,我並沒有想害路西恩先生的意思。」亞莉頭都沒回繼續在這個房間四處走動,邊小聲嘟囔:「我還希望路西恩先生能教我些魔法陣的應用。」
「我倒是有點好奇,你都不阻止一下你那個找死的朋友嗎?海盜先生。」
「不要叫我海盜,臭蟲。」艾克走到克米爾旁邊道:「你覺得我阻止他有用?」
「他很信任你。」
「克米爾,路西恩是個很固執的人,別看他平時脾氣很好的樣子,認準件事情就會一股腦栽下去,誰都拉不回來。」艾克像是個過來人似的開口嘆道:「明明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他偏偏要回去救他弟,還要把他弟帶回來,真是有夠自找罪受。」
「我們不可能讓他把奧斯蒙德公爵直接帶到現代,那後果沒有人承擔得起。」克米爾嚴肅地說道。
「但你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是吧?」艾克諷刺地笑道:「要不也不會現在在玩兩手策略,邊安撫路西恩並對他提供善意,再在他後面想找到破除法陣的方法。」
「難道待在這裡看著你朋友反覆死去,就是件好事?只要找到魔法陣,我們就能在路西恩回到這裡時,直接消除法陣的功效,讓他不要再肖想回到古代解救奧斯蒙德公爵。」
克米爾說得斬釘截鐵,但艾克聽到卻一臉平靜,看看四周後轉身離開時說道:「別太小看那傢伙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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