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甚麼特別事情的話,那我和嘉婭就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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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晚飯,並在營地內與同伴漫步閒聊一番後,霍爾庫婭準備回到自己營帳內休息,於是在走至自己帳前時,她主動跟作為親衛隊成員的同伴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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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戰事完結了,但是今天在你身邊還是發生了很多事。」回想起今天所發生的種種事務,佩特拉向霍爾庫婭打趣道。「霍爾庫婭你今天說想去散心,所以才獨自走出軍營,結果這正是你今日如此充實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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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最辛苦的人,嘉婭才是。」說罷,霍爾庫婭把目光望向因為被叫到名稱而都把視線轉過來的嘉德莉婭。「在經歷了這麼多生死攸關的場面後,除了好好吃飯外,更重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覺了。如果今晚休息不好的話,我擔心她在明天的趕路會經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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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這樣,我們今天只是在軍營內玩鬧了大半天,可是霍爾庫婭你們卻還要獨自拚足全力作戰呢!」聯想到這一點的安伯拉此時臉上露出少內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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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太多了!讓她們好好休息吧!」察覺到安伯拉情緒的皮雅頓時伸開右臂,緊緊地攬著這個陷入失落狀態的她。「況且今晚應該是嘉德莉婭首次體驗『那項節目』的時間了!我們還是不是妨礙她們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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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皮雅和佩特拉均向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而安伯拉和莉娜的臉上在愣住了幾秒後,隨即神情變得複雜起來。在看到眾人奇怪的反應後,嘉德莉婭的臉上彷彿被寫滿了好奇二字,繼而向霍爾庫婭問道:「『那項節目』是要我做甚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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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甚麼特別的,跟新認識的朋友一起睡覺只是我的個人習慣而已。」說罷,面對著壞笑的皮雅和佩特拉兩人,霍爾庫婭沒有好氣地吐嘈道。「就你倆最懂得如何把一件小事說成是如此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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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才不會做這種事呢……」一向大大咧咧的皮雅此時卻只是用著極小的聲線獨自咕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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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喔!安伯拉!莉娜!」不知道是根本聽不見,還是有意無意地忽略了,霍爾庫婭只是想盡快跟眼前四人道別。「麻煩你們看管好那兩個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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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明天見喔!」
「霍爾庫婭就麻煩你照顧了!」
「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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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隊四人在跟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道別後,便繼續走回自己的營帳了。在目送了漸行漸遠的四人背影後,霍爾庫婭主動地握起了嘉德莉婭的手,並問道:「回去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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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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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人再次回到這個當初在更換衣物的地方,只是今次需要在裏面睡一晚。不過在進入營帳後霍爾庫婭卻不是馬上衝向床墊睡覺。相反,她在入帳後鬆開了剛才握著嘉德莉婭的手,然後走向帳內那放了數疊文件和羽毛筆的書桌上,準備處理今天尚未完成的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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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婭,你先睡吧!我現在要先處理今天的軍務文件才能安心睡覺喔!」霍爾庫婭面對著一臉疑惑的嘉德莉婭苦笑道。「我還要寫好今天數件事件的報告呢!否則那位男爵大人一定不會這麼簡單就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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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嘉德莉婭卻沒有先睡,她反而走到已經坐在書桌前的霍爾庫婭一旁站立,雙手下垂互相交握著,彷彿一個願意隨時侍奉主人的僕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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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你先去睡覺嗎?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霍爾庫婭雖然看起來自顧自地撰寫報告,但是她在說話時的語調卻明顯地表現出她對嘉德莉婭的擔憂。「所以不用管我都沒有問題喔!作為主人是不可以讓客人服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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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服侍你。」嘉德莉婭的身子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霍爾庫婭一旁,只見她一本正經地低頭望向正在撰寫報告的霍爾庫婭。「只是作為客人,努力為主人排難解憂是我的義務!就算霍婭沒有打算命令我,我都會一直陪伴你處理公務,直至你入睡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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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嘉德莉婭的態度變得異常堅決,本想打算以「你先去睡覺就可以為我排難解憂了」這樣的話語回應的霍爾庫婭此時意識到她需要不一樣的行動來面對嘉德莉婭。自從在軍營外救出嘉德莉婭起,基本上一路以來所面臨的困難和危機都是由自己去解決,而嘉德莉婭卻除了替自己在背後殺死那殺紅了眼的白巾男外,基本上都需要等待自己的拯救。如果嘉德莉婭是一個安於接受這一點的話,她可能會默默聽從霍爾庫婭的命令去睡覺,她亦可能默默地在坐視白巾男在嘗試殺死霍爾庫婭後再把她解決,當然她更可能在村子裏的人害死了她的祖父母後放棄逃生,默默地坐以待斃,等候村民的處置。然而,在嘉德莉婭握起鐮刀,手刃白巾男的那一刻起,霍爾庫婭便知道她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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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霍爾庫婭手頭上那些報告在此刻亦顯得不太重要了,畢竟為客人解決心理上的問題都算是身為主人的義務。況且,自從兩人回到軍營後,便因為種種的風波和親衛隊同伴的加入而沒有了獨處的機會。霍爾庫婭意識到這個深夜將會是彼此促膝談心、互相了解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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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聆聽了嘉德莉婭的回覆後,霍爾庫婭放下手頭上的羽毛筆,然後站起來以充滿精神氣的語氣向嘉德莉婭高聲問道:「我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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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可是霍婭你不是還是處理那些報告嗎……」因為被霍爾庫婭突然提高聲調而嚇了一跳的嘉德莉婭不解地向霍爾庫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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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甚麼的……有空做就沒有問題吧!只要在回到格拉斯哈芬前把它們處理好就行了!」霍爾庫婭胸有成竹地向嘉德莉婭解釋道,然後再向她發出了邀請。「如果你說在我做好公務前都不會睡覺的話,那我在外面遊逛直至回來前你應該都不會先去睡覺嗎?既然是這樣,不如陪陪我出門散心,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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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是霍婭你的要求的話……」弄不清楚霍爾庫婭用意的嘉德莉婭遲疑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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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得我好像在偷懶一樣吧!」霍爾庫婭先是無奈地朝嘉德莉婭回應道,然後再次握起她的手。在霍爾庫婭帶著嘉德莉婭共同走出營帳時,她又補充道:「其實我是想帶你去看看好東西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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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霍爾庫婭先為嘉德莉婭揭起營帳簾幕,在嘉德莉婭越過簾幕、走出營帳後,霍爾庫婭指著帳外附近兩塊不大不小、而且彼此相鄰的石塊問道:「我們就一起坐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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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嘉德莉婭點頭後,霍爾庫婭便繼續牽著嘉德莉婭的手,帶著她坐在那兩塊出現得正好的石塊上。在兩人坐好後,霍爾庫婭抬頭並伸手指向天空上方說道:「我想帶你去看看的好東西就在你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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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此時嘉德莉婭的內心大概已經知道了霍爾庫婭所指的好東西是甚麼,但是在她抬頭一看後她的面容亦不禁露出了對這片深夜天空中的一切的欣賞,只見在這個廣闊的夜空中,各處都出現了一個個的光點,它們有些比較光亮、有些比較昏暗;有些傾向跟其他同伴結伴,點亮一部分的夜空;有些傾向形單影隻,成為一片漆黑中的唯一光點。觀賞這番光景毫無疑問地成為了在深夜中為數不少不管是貴族,抑或是平民都能夠共同享受的樂趣。而同時在群星的包圍下,人們亦遠較白天更願意彼此傾訴心事,霍爾庫婭正是為了這一點才邀請嘉德莉婭出外觀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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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呆望著星空的嘉德莉婭,霍爾庫婭在旁說道:「整片星空的星空固然壯觀、美麗,不過在不同的日子中看著特定角落的星群總是能夠讓我發現了它們獨特、美麗的一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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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霍爾庫婭隨手指向天空中右側某處星星較多的區域,在嘉德莉婭的目光跟上霍爾庫婭指向的區域後,她繼續說道:「就好像這片區域那樣,如果我覺得內心好像少了些甚麼的,我就會集中去看星星集中的地方,因為這樣似乎可以暫時填滿我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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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嘉德莉婭在聽到霍爾庫婭的話語後欲言又止,但是霍爾庫婭卻沒有先留給她發問的機會,霍爾庫婭只是指向另一處星星較少的區域繼續說道:「相反,如果我的內心有著太多的煩惱和雜念的話,那我就會特意去尋找那止孤單的星星,然後一直盯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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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有事情想跟我說嗎?」意義到霍爾庫婭大致目的的嘉德莉婭直接向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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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這樣說的,始終自從回到帳內後你的表現就顯得很奇怪了。就好像一直在尋找可以替我做的事情那樣。」霍爾庫婭回想起剛才的場面,滿心憂慮地說道。「如果你有任何想要跟我說、分享的事情的話,即管跟我分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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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霍爾庫婭已經直接表達了對自己的擔憂和一起面對煩惱的意願,可是嘉德莉婭暫時還是不知道如何把一連串自己的煩惱、擔憂、不安和悲傷全部訴說出來,她覺得自己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和勇氣在一個只認識了一天,卻懷著異樣情感的人面對完全地揭露自己的缺陷。不過在看見霍爾庫婭那雙帶有懇切、認真眼神的雙目後,嘉德莉婭內心還是掙扎了一番,不過從霍爾庫婭雙目源源不絕流露出來的誠意使嘉德莉婭最終下了決定,使她決心盡自己的努力把所有東西全部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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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害怕,而且覺得現在的自己配不上你。」嘉德莉婭以失去了幹勁的語調,一邊漫不經心地看向某處的星空,一邊緩緩地說道:「從小到大,我的生活一直都是跟祖父母一起在那條村子裏相依為命,以往村子裏的人態度說不上好,不過在村子裏大家都算是能夠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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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最近幾年,村子裏的人對我們家的態度完全不同了,雖然不知道為甚麼,不過我知道自從某個時刻起,村子中大部分人已經對我們一家懷著想致我們於死地的敵意了。終於在今天清早,祖父母帶著我從那村子裏逃出來,可是……可是祖父母為了救我,使用了我不了解的魔法,跟大部分來追殺我的村民同歸於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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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到嘉德莉婭正在向自己分享最不堪過去的霍爾庫婭,此時只是依舊用自己的右手,握緊嘉德莉婭那開始滲出汗水的手,並全神貫注地一直看向在分享自己故事的嘉德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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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的故事你應該都知道了……雖然霍婭當時的確拯救了快放棄自己的我,不過在回想進來軍營後的我,我就在想,自己真的是能夠配得上你的捨命相救嗎?我不單不能在面對他人的侵犯時保全自己,而且又需要他人冒著生命危險來保護自己。在佩特拉把我救至你的營帳前,我甚至很害怕那男人……會把你……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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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就連嘉德莉婭的頭部亦冒出了不少冷汗,霍爾庫婭便以自己的左手從自己的裙子口袋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毛巾,然後為坐在自己面前的嘉德莉婭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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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來就行了……」嘉德莉婭正欲自己從霍爾庫婭手上取得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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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我了,你繼續說下去就好了。」霍爾庫婭只是在一邊擦汗,一邊對嘉德莉婭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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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見你的同伴後,我發現她們雖然性格各有不同,但是彼此之間關係十分親密,而且她們亦毫不例外地信賴你、愛戴你,同時亦願意接受陌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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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卻三番四次不能保護自己,以至於保護他人,我不單不想被那些人肆意地玩弄著,同時亦不想親人和朋友因為我而受傷,甚至死亡。但是……現在的我卻……卻甚麼都做不到……」說到這裏,嘉德莉婭已經語帶哭音,臉上亦流出數道淚痕,即使嘉德莉婭的狀態已經變得十分糟糕了,然而已經放下了毛巾的霍爾庫婭卻依然不為作動,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聆聽著嘉德莉婭的每一道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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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答應了祖父母和你要好好地活下去,但是我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要怎樣走下去,不管是幫助到我有救命之恩的霍婭,又或者是調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和魔力來源,我真的是做到嗎?我真的是能夠待在你和她們身邊嗎?我真的可以好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嗎?」嘉德莉婭的一連串問題完全反映了她的悲傷、不安、內疚和擔憂,直至此刻為止,這些疑問就是困擾她內心的一道道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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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已經完全向自己坦白內心的嘉德莉婭,霍爾庫婭只是給這個陷入絕望內疚邊緣的少女一個緊熙的擁抱,此時在嘉德莉婭的眼中,那個嬌小的身軀帶著一份偉岸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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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喔!」只見霍爾庫婭微微按下嘉德莉婭的身子,並特意探起頭,朝嘉德莉婭的耳朵說道。「你不單一定可以在這個世界好好生存下去,而且你一定可以達成你的理想,做到你心目中理想的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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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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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現在的你實力的確很弱小,但是在今日跟你相處的時間中,我親自見證著你那強大,堅持不懈的意志,從向你的敵人反擊開始,以至於你現在跟我訴說的這番話語,都能夠證明你是一個不折不扣、永遠不會願意放棄自己的人!」意識到剛才的回應並不足以說服陷入自我懷疑的嘉德莉婭,霍爾庫婭便繼續把自己的心聲進一步地傳達出去。「世界上根本沒有真正先天強大的人,不要看我好像武藝十分在行,那都是我的師父、師父的女兒和佩特拉她們跟我練習了差不多十年才會這樣熟練的!沒有她們,我的能力永遠不會比現在的我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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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嘉德莉婭正在嘗試在思維上跟上霍爾庫婭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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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確不能一步便邁向成功,不過一起走出第一步是沒有問題的!憑著我所見證著的意志,我保證在我們陪著你走第一步之後,你可以愈走愈快,甚至超越我呢!」眼見嘉德莉婭的神情已經初步從瀕臨絕望的狀態中恢復,霍爾庫婭先鬆回自己的擁抱,再一本正經地向嘉德莉婭補充道。「你自己應該都知道,白天時那些隨著你的情緒變化而在路上自燃的屍體已經證明了你有著常人所沒有的魔法天賦。雖然幫助你了解,熟練地掌握它可能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但是我保證,我一定不會讓你的天賦埋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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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家鄉中,有很多人都認為以前的我是一個連向成功的第一步都做不到的傻瓜,而我曾經就像現在的你一樣對自己充滿了懷疑,不過多虧了那群傢伙在,我才可以踏實地走出每一步,步向成功的步伐。如果連我都可以把握步伐的話,我相信我所認識的嘉婭亦是沒有問題的!」霍爾庫婭在回憶起跟同伴渡過的時光時,面上出現了難以掩飾的歡喜和感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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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莉婭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在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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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介意陪著我這個傻瓜和我那群性格古怪的同伴的話,在回到格拉斯哈芬後,我會冊封你成為我的門客,以後我會盡我的努力,使你的武藝、知識以至於魔法都可以一天比一天強。至於你的人生方向現在想不到走那條路都沒有關係的!我們一起去找就好!只要是能夠讓你幸福快樂的話,我一定會支持你走出那一步的!」霍爾庫婭炯炯有神的雙眼和充滿朝氣的言語似乎已經打動了對人生充滿疑惑的少女,只見少女亦正眼望向霍爾庫婭,兩雙迷人的雙目從走出營帳後,直至此時才有真正意義上的交流和接觸,彼此傳遞著言語都不能完全表達出來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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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嗎?」霍爾庫婭的雙目堅定而又誠懇地看向嘉德莉婭,等待著對方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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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你要幫助我到這種地步?」儘管嘉德莉婭在感性上已經願意接受這個約定,不過她的理性仍然把握著最後一關,等待著霍爾庫婭遞出正確的鑰匙,打開那雙隔開了嘉德莉婭內心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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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喜歡你,我愛著這位來自異鄉的少女,不是因為你的才華,甚至不是因為你的外表,就是因為我愛著在我眼前的你。」沒有任何的思索,霍爾庫婭就想自己的肺腑之言全部向嘉德莉婭表達出來。朋友、招賢納士、性格不拘小節等等的包裝和借口霍爾庫婭都沒有使用上,或許是由於兩人對話的氣氛影響,又或許是霍爾庫婭下意識知道這個營內幾乎沒有人的時刻正是告白的完美時間,霍爾庫婭講出了平日絕對不會說出來的話語。然而,正是這番笨拙的誠實之言打動了嘉德莉婭,面對剛才霍爾庫婭那道影響一生的問題,嘉德莉婭使用了另外一種方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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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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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嘉德莉婭忽然站起身來,然後彷彿變了個人似的狠狠地熊抱著依然坐在石塊上的霍爾庫婭,被嘉德莉婭突如其來舉動嚇一跳的霍爾庫婭彷彿在回應嘉德莉婭的心意而站起來。雖然自相遇嘉德莉婭起,她就留給了霍爾庫婭溫柔婉約的印象,然而現在的眼前人卻化身成為了饑渴至極的野獸,貪婪地透過緊抱佔據著這幅嬌小的軀體,果然只是在恰當的環境中說出恰當的說話,最溫馴的個體都可以在剎那間轉變為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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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嘉德莉婭竟然都有這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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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的霍爾庫婭四方八面都受到嘉德莉婭濃厚的氣息包圍著。在一開始時,她亦因為暴走了的嘉德莉婭而抱有一絲懼念,但在意義到自己竟然可以激發到所愛之人如此強烈的佔有慾後,僅存的恐懼亦被歡喜和自豪沖走得一乾二淨了。一方面,霍爾庫婭因為嘉德莉婭對自己遠超想像的依賴而高與,另一方面,她的內心亦因為得以在極近距離跟嘉德莉婭美麗迷人的肉體作親密接觸而狂喜著。因為兩人的身高差,此時面對面互相擁抱著的霍爾庫婭臉部完完全全陷入於嘉德莉婭豐滿的雙峰之中,這帶給了霍爾庫婭遠超現時的她所能夠承受的刺激,她的臉頰亦因此由微紅、粉紅、轉至最為鮮艷的鮮紅色,與此同時,她亦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愈來愈快,雖然她亦察覺到嘉德莉婭亦愈來愈快,但是她察覺到自己的心跳率堵增加得遠比嘉德莉婭為快,單是感受到如此幅度的刺激自己便快要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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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好大!!那裏實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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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快要承受不住而發出了警告,還是因為處身於親密接觸的幸福中而情不自禁地發出驚歎,總之霍爾庫婭以嘉德莉婭肯定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的聲線喊出了這番話,把開始陷入了情慾的兩人硬生生地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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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很對……對不起!不知為甚麼我便這樣做了!」聽見呼喊的嘉德莉婭頓時鬆開了手,面紅耳赤地向霍爾庫婭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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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說這些這麼冒犯的說話了!」感到十分尷尬的霍爾庫婭亦紅著臉向嘉德莉婭鞠躬道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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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睡覺吧!」霍爾庫婭尷尬地笑著說道,嘗試盡快轉換那曖昧至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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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快點回去吧!」嘉德莉婭亦露出十分複雜的表情,然後先霍爾庫婭一步走回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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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喔!」霍爾庫婭緊隨其後走回帳內,只是在一起回帳時,兩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免身體上的接觸,她們害怕那怕是最輕微的接觸,都會使腦內充斥著刺激場面的彼此情不自禁地在行動上重現那場面。對她們來說,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沒有人在場看見她們的舉動,至於剛才霍爾庫婭的呼喊?她們想亦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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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今晚怎樣睡好呢?」
「我們今晚真的能睡好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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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經過一輪的開解和擦槍走火後,兩人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營帳內準備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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