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煙火燦爛 - 21. 煙火仍然燦爛

咖啡廳播著輕快的純音樂，令人感到放鬆。陽光隔住玻璃照在桌上，照亮了霞音手邊的哈密瓜梳打，還能看見晶瑩的氣泡。鈴奈一邊用小勺舀著巧克力聖代，一邊漫不經心地翻著小說，時不時抬頭看向我，似乎想確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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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先生會把我們兩人叫出來，還真少有呢！」霞音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笑著說道。」

「肯定有陰謀。」鈴奈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小說，冷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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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面前那杯黑咖啡，輕輕啜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嗯……其實呢，這次想拜託你們幫個忙。就是時間也快到八月底的煙火大會，我……打算選一套浴衣。」我頓了一下，再補充道：「之所以需要你們幫忙，是因為我既不太擅長挑這些東西，也不想隨便挑一套。」

霞音和鈴奈對視一眼，似乎立刻明白了什麼。「先生這麼認真，該不會……是為了知惠子吧？」鈴奈放下勺子，推了推眼鏡，正等待我的回答。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管是不是，你們就當幫幫忙吧。」我舉起咖啡杯示意，「這頓下午茶，就算是我對你們的感謝。」

霞音立刻興奮起來，說道：「真的嗎？那我們可不能辜負先生的期待！鈴奈醬，待會我們得好好給她挑一套最完美的浴衣！」

「好，浴衣選購大作戰，我們參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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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先生。為什麼你不直接和知惠子一起選購呢？」霞音突然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問道。「知惠子肯定會更清楚你的喜好吧？」

我微微一愣，然後笑了笑：「嘛，這次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如果我和她一起去去選購的話，那驚喜不就沒了嗎？」

鈴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隨即抬起眼來，語氣透著幾分調侃：「對了，你知道嗎？夏川市其實有一個和煙火有關的都市傳說。」

「這我沒聽說過，是什麼傳說？」我放下咖啡杯，露出一絲好奇。

「據說啊，只要在煙火最燦爛的時候向對方表白，就一定能和那個人長久地在一起。」鈴奈頓了一下，推了推眼鏡，輕聲補充：「簡單來說，情人終成眷屬。」

霞音接過話頭，笑得意味深長：「先生該不會早就知道了吧？這麼一套精心準備的計劃，根本藏不住嘛。」

我一時語塞，搖搖頭：「可不是，我都是現在才知道這個傳說。不過這個聽起來很有意思……但真正重要的，還是有些話，該在適合的時候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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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裡，我不由得默默記下了這個傳說。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今年的煙火大會，或許會成為我們的永恆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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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咖啡杯，感覺到氣氛變得愈發熱鬧。霞音和鈴奈兩人此刻看起來比誰都還興奮，對於我的計劃幾乎已經補充了各種奇怪的假設與猜測，甚至還待會要報告給知惠子……突然，我心裡閃過了一個念頭，嘴角亦不自覺勾起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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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霞音。」我隨意地開口，嘗試把話題轉過去。「那麼你自己呢？會不會也有想要表白的人？比如說……鈴奈？」

話音剛落，霞音幾乎捉不住手上的杯子，幾乎要把哈密瓜梳打撒出來。「什、什麼嘛！先生為什麼突然問我這種奇怪的問題？」

「嗯？我只是好奇而已。」我假裝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咖啡，視線卻鎖定在她微紅的臉頰上。「剛才鈴奈都說了，煙火大會是個特別適合表白的時刻。既然你們這麼清楚，我想，你應該也有自己的計劃吧？」

「沒、沒有啦！」霞音慌張地揮手，反駁道。「我才沒有什麼想要表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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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奈抬起頭，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用平靜的語氣補了一句：「霞音醬，那你為什麼會突然臉紅？」

「啊！？」霞音完全招架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鈴奈。「才、才沒有臉紅呢！你不要亂講啦！」

我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然後看向鈴奈：「那麼鈴奈呢？我猜你應該早就有計劃了吧？」

鈴奈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地回應：「是啊，我的計劃就是讓先生幫我挑選浴衣，然後在煙火最燦爛的時候完成我的目標。」

「哦？」故作驚訝地看著她。「這麼直接啊，那對象是……」

「真木先生。」鈴奈語氣一如既往的冷靜，但我能看到霞音的表情瞬間僵住，臉上開始泛起更明顯的紅暈。

「……我沒話要說了，我渴了。」霞音低下頭，努力吸了一口飲料，嘗試掩飾自己的緊張。

鈴奈卻微微笑了笑，對我說道：「我開玩笑的，先生。你應該早就知道我的目標，不是嗎？」

「嗯。」我低頭喝了一口咖啡，沒有正面回答。但心裡卻很清楚，鈴奈話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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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走進了浴衣店，裡面從浴衣到各種飾品耐件都一應俱全。店員把我們帶到浴衣的區域，衣架上掛滿了各種不同顏色和設計的浴衣，從年輕一代喜愛鮮艷的顏上配花卉圖案，到帶有深色配合傳統氣息的花紋，選擇之多令我開始有一種眩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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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知惠子去年穿著的浴衣，那是一套淺藍色作主調，再配上金魚的刺繡，充滿夏日的清涼氣息。如果我的話……該選擇沉穩一點的顏色會比較好？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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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陣對話打斷了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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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真木先生那麼帥氣，肯定要穿男裝浴衣！這樣的話知惠子肯定會被迷到！」霞音拿寺了一件男裝浴衣，向鈴奈解釋選擇的理由。

「霞音醬，這話可不對了。先生雖然帥氣，但她還是女姓，不應該穿著男裝浴衣……」鈴奈拿著女裝的浴衣，反駁霞音的理由。

「你們倆怎麼了？」我走到兩人面前，問道。

「嗯……我們正在討論先生你應該穿男裝或是女裝………只是我覺得可以選擇男裝，而鈴奈則堅持你是女性，一定要穿女裝。」

看到她們兩人各執一詞的場面，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首先，我們一起來想想，現在我們活在現代社會裡面，那麼為什麼鈴奈你認為女性還必需穿著女裝浴衣；另外霞音，你為什麼覺得帥氣就一定要穿男裝浴衣呢？」

「因為我覺得女性，就一定要穿著女裝浴衣展現女性美。」

「因為……看上去像帥氣的男生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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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兩人各自的話也有道理，不過我覺得既然都說到這個部份，也許我可以令她們更深入思考，畢竟這個也是現代社會其中一個常見的問題 —— 性別定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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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搭著兩人的肩膀，說道。「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衣服本身並沒有性別？所謂的『男裝』和『女裝』都是我們人類賦予它的定義而已。」

「嗯？」霞音歪著頭，一臉困惑。「那麼，先生的意思是……衣服沒有性別？」

「沒錯。」我點點頭，指了指我們三人各自的穿著。「比如說霞音，你今天穿的是T恤配短褲，這原本是典型的『男裝』組合，但你穿上去後卻一點都不感到違和，甚至更能展現你活潑的個性。」

霞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似乎有些意外。「這倒是真的……我從來沒想過我的衣服還有『性別』的問題。」

「再看看鈴奈。」我轉向她，指了指她的襯衣和牛仔褲。「你的牛仔褲，最初設計的原意是為男性工人而設，為的是耐磨實用。可現在，它已經成為無論男女都愛穿的單品，因為它代表的是自由和方便，而不是性別。」

鈴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先生說得有道理……現代的衣服設計，確實沒那麼多性別限制了。」

「所以，你們也看看我的穿著。」我攤開雙手，示意她們看我的襯衣和長裙。「這也是一種打破性別界限的組合。誰說女生一定要穿連衣裙，或者男生一定要穿西裝？衣服應該是為了展現自己的風格，而不是被性別框住。」

霞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忽然靈機一動地說：「所以說，先生穿男裝浴衣也可以，女裝浴衣也可以？重點是……先生自己喜歡穿什麼，對嗎？」

「沒錯，這個就是答案！」我拍拍她的肩膀，接著說。「不過嘛，我既然帶你們來挑選，就不妨試試看不同的風格，你們再幫我看看哪套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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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霞音和鈴奈兩人各自挑選了幾套浴衣讓我試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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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就從這套開始吧。」我拿起一套男裝浴衣，深灰色布料配上白色的傳統紋路，看上去低調又沉穩。走進更衣間後，我利索地換上了衣服，稍作整理後走了出來。

「嗯……」霞音看著我，眼神有些複雜。「先生，你不覺得……這套好像有點太老成了嗎？」

鈴奈點了點頭，同意霞音的看法：「確實，雖然看上去挺穩重，但總覺得像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家。」

我轉了轉身，打量了一下鏡子中的自己。看上去感覺自己老了不少：「的確，這種感覺好像有點過頭了。我還沒到退休的年紀呢。」

霞音大笑杞來，說道：「那就趕緊換下一套吧，下一套粉紅色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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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粉紅色配方格紋的女裝浴衣後，我走出了更衣間。鈴奈眼前一亮：「這套不錯，很符合女孩子的清新氣質。」

霞音卻皺起了眉頭，抱著胳膊上下打量著我：「不是不好看，但……先生，你穿這套衣服，有種奇怪的違和感。」

「怎麼說？」我挑了挑眉，忍不住想知道原因。

霞音搔了搔頭，接著說：「就是……你本身給人的感覺比較冷靜、穩重，這套浴衣太過甜美，反而有點不像你。」

鈴奈反駁道：「這是因為我們習慣了先生的平常風格。其實多嘗試一些不一樣的也不錯，偶爾展現她的另一面嘛。」

我笑了笑：「這倒是個有趣的觀點。不過，還是試試下一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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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一套深紫色的女裝浴衣，上面點綴著銀色的花刺繡。我站在鏡子前稍作整理，走了出去。

霞音眼前一亮：「這套不錯，先生，你看起來很優雅，特別是配上那銀色的刺繡，感覺像名貴婦一樣。」

我看向鈴奈，發現她皺著眉頭，似乎有點糾結：「是好看，但我覺得……有點太成熟了。這套浴衣的氣質似乎更適合更年長一點的婦人呢。」

「這麼說來，這套衣服好像確實也有點過頭了。」我低頭看了看衣袖，心裡也有些遲疑。

霞音聳了聳肩：「那就最後一套了，看來真木先生要再試試看男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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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換上了一套深藍色的男裝浴衣，金色和白色的點點星星刺繡點綴其中，看上去低調但富有細節。我從更衣間走出來時，兩人同時愣住了。

「先生……這套好適合你！」霞音激動地說，眼裡幾乎閃著光。

鈴奈也點頭同意：「的確，這套浴衣比前面幾套都更自然。既有男裝的俐落感，但看上去又不會太過老成。先生，你你認呢？」

我轉身看向鏡子，發現這套浴衣的剪裁和設計都很襯我的身材，刺繡的細節也給整體增添了不少活力。「確實，這套感覺很舒服，也不會太誇張。」

霞音揶揄地說道：「看來這套浴衣，先生穿上就能迷倒一眾女生！還不快買下來？」

「不要迷倒女生，這樣我可會很困擾的。」我笑了笑，正準備去結帳，突然瞥見櫃台上擺著一個粉紅色的繡球花髮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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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髮夾……如果知惠子戴在頭上，應該會很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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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的腦海中，浮現出知惠子的模樣。我拿起髮夾，笑著問店員：「抱歉，這個可以一起包起來嗎？」

鈴奈看來注意到了我的動作，忍不住調侃道：「先生，這是要送給知惠子的定情信物嗎？」

我不動聲色地回道：「那你們的定情信物準備好沒？」

她們兩人相視一笑，頓時，整個浴衣店充滿了輕鬆愉快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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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我打著哈欠，準備回房休息。當我走過客廳時，視線卻被放在桌上的購物袋吸引住。袋裡面裝著今天剛買的浴衣和準備送給知惠子的髮夾。我忍不住停下腳步，把袋子拿起來，將浴衣輕輕抽出來攤平，燈光下的深藍色布料泛著隱隱的光澤，而星點刺繡看上去，像極了夜空中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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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惠子……應該會喜歡吧？」我低聲喃喃，手指撫過浴衣上的刺繡，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她穿著那件淺藍色浴衣，站在煙火下微笑的模樣。那一幕，是我最想守護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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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那枚粉紅色髮夾，柔軟的繡球花瓣彷彿透著雨後清新的氣息，安靜地躺在袋子的角落。想到那會別在她頭髮上的樣子，我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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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我們的關係一步步走到了這裡，從模糊的曖昧，到心照不宣的默契，然後是即將到來的煙火大會。我有很多話想對她說，但最重要的一句，是那句一直藏在心底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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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浴衣整理好，再掛到衣櫃裡，隨後伸手關掉了客廳的燈。當我推開睡房的門，躺到床上時，閉上眼睛的瞬間，心裡湧起了一陣期待 —— 期待著那一晚，煙火最燦爛的時候，我能告訴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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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是屬於我們的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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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一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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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梳妝台前，仔細整理著頭髮。今天穿的是那件淺藍色浴衣，去年夏天和真木一起去煙火大會時我也穿過這套。我看著布料上的金魚刺繡，腦海裡浮現出那一晚的畫面 —— 煙火映在她眼中的光芒，像是所有煙火都是為她而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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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真木，我想起昨天晚上，鈴奈突然打來電話。雖然她聲音聽起來平靜，但我隱約感到她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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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惠子，我想問問你的意見……」鈴奈一開口，我就感覺有些不尋常。

「怎麼了，鈴奈？」

「是這樣的……明天的煙火大會，我想向霞音表白。」她的語氣有些猶豫，像是在尋求鼓勵，又像在試探我的反應。

「那不是很好嗎？我覺得霞音一定會很開心的！」

「可是……萬一她拒絕我呢？」鈴奈低聲說，語氣中透著深深的不安。「如果她覺得我們只是朋友，那我是不是會毀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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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了電話，心中明白她的擔憂——這樣的情況，恐怕換成我也會一樣不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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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與其讓遺憾留在心裡，不如鼓起勇氣去嘗試吧。」我輕聲說道，「如果是我，我會更害怕什麼都不做，讓自己後悔一輩子。」

鈴奈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小聲笑了笑：「謝謝你，知惠子。你說得對，我應該鼓起勇氣。」

「嗯！」我用力點頭，即使她看不見，但希望能傳達我的信心給她。

「不過啊，知惠子……」鈴奈突然改變了語氣，「你對真木先生呢？你也有想過要向她表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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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一愣，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內心的疑惑和矛盾像漩渦一樣湧上心頭 —— 的確，我今天晚上會向真木表白。我當然喜歡真木，甚至可以說比任何人都要喜歡，但突然想到……我們的身份，我們之間的關係，真的可以像普通情侶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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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擔心她是老師嗎？」鈴奈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嗯。」我低聲應了一句，手指繞著電話線。

「剛剛你才告訴我要鼓起勇氣，但現在你比我看上去更需要勇氣呢。」鈴奈輕輕笑了起來，語氣裡帶著些許調侃，「知惠子，我相信，如果是真木先生的話，她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怔了一會兒，再回應道。「嗯……謝謝你，鈴奈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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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後，我看著鏡中的自己。窗外傳來知了的聲音，預示著夏日的尾聲即將到來。看著浴衣的金魚刺繡，深吸了一口氣 —— 既然心意已決，那就需要對自己所愛的人鼓起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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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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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漸轉暗，街道兩旁的燈籠開始相繼點亮。我站在約定的地方，遠遠就看到真木的身影。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她今天穿著一套深藍色浴衣，金色和白色的星星刺繡隨著燈光而閃爍，彷彿將整個夜空披在了她身上一般。即使她靜靜站在那裡，相信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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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猛地一跳，幾乎忍不住想上前抱住她。再想起去年夏祭時她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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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心上人，我才會穿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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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回蕩在我腦海裡，讓我不自覺地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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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讓你久等了，知惠子。」真木走到我的面前，摸了摸我的頭，說道。

「不……不久。」我緊張得連忙搖頭，視線停留在她的浴衣上。「那個……真木。你的浴衣，真的很好看。」

真木的臉瞬間泛起一層紅暈，手指不自在地撥弄著耳邊的髮絲，說道。「謝謝你，你今天也很漂亮。」

我的臉還是瞬間燒得通紅，決定轉移話題。「那……那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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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真木溫柔地牽起了我的手。「嗯，走吧。」真木說道，我們兩人就這樣牽著手，開始走向終夏祭的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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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夏祭的街道上擠滿了人，五顏六色的燈籠將夜空點綴得如夢似幻。而攤檔裡傳來烤魷魚、仙貝和棉花糖的香味，小孩們則追逐著風車和氣球，處處洋溢著歡樂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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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牽著我的手，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問道。「有想吃什麼嗎？」

「我想吃那家的烤魷魚……」我指向一個攤位，她點點頭，立刻拉著我走了過去。

烤魷魚的攤檔並不太多人，但我們還是能聽得清楚周圍傳來片刻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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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帥啊……」

「真的不像女生……」

「如果我男友也有她這麼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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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似乎聽到了那些聲音，稍微皺了皺眉，然後轉頭看向我。

「知惠子，這邊人多，得小心。」她說完後，將牽著我的手移到了我的腰上，輕輕攬住我。「來，小心被人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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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動作讓我的心瞬間漏了一拍，周圍的聲音也似乎變得模糊了。她的動作像是默默地宣告「這是我的人，誰也別想染指。」一般，我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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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我們買到了烤魷魚，邊吃邊隨意地逛著。隨後我們兩人走到了一個拋圈攤位，大獎是一個金色限量版的恐龍君毛公仔，旁邊還寫著：「人氣動畫角色絕版商品，只送給最幸運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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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的目光落在那隻公仔上，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她在考慮要不要去試試看。我知道，她也很喜歡恐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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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祰金色的版本，我一直都很想要，但是一開放通販就被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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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攤檔前，從袋裡拿出了幾個銅板遞給檔主，而檔主則交給我幾個膠圈，以及簡介簡紹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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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知惠子？你在做什麼？」真木走到我旁邊，問道。

「上次你幫我嬴了恐龍君吊飾，這次換我來幫你贏！」我拿起幾個膠圈，信心滿滿地瞄準大獎的架子。

「但是大獎的架子被其他變品的架子遮住了，這樣也很難拋中吧。」

「別擔心，那我就拋到中大獎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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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這樣說，但難度還是有點高，要是天國管理局可以再通融一下，這次幫我贏下大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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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想著，一邊拋出膠圈。然而不是道是我的實力、我的運氣、還是天國管理局聽到我的許願，第一個圈飛出去，竟然穩穩地套在大獎的架子上！我高興地跳了起來，立刻跑去領獎。當我把毛公仔遞給真木時，她顯得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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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送給我的？」她輕聲問道，眼裡盡是驚喜。

「當然，這可是送給真木的恐龍君。」我笑著說。

真木抱著公仔，高興地說道。「謝謝你，我會好好疼愛它的。」

「那我呢？你是不是也應該好好疼愛？」我故意撇撇嘴，語氣裡帶著一絲撒嬌。

她輕輕揉了揉我的頭，低聲說：「比恐龍君更疼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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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夏川市的市民參加本日的終夏祭。在晚上十時半，我們準備了盛大的煙火表演。請大家留意時間，並提前選好觀賞位置，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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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真木兩人坐在神社前空地的長椅上。當我聽到廣播後，開始變得緊張起來。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始煙火大會，在這段時間，想著找點話題閒談一下，但發現自己緊張得說不出口。我再看向真木，她也好像有點緊張。我們兩人的視線對望了一下，下一秒兩人互相緊張得別過去。這個情況重複了好幾次，我再打算開口的時候，真木從袋子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準備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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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送給你的禮物，知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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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盒子一看，那是一個粉紅色的繡球花髮飾。花瓣表面還有一些閃粉作點綴，即使在晚上，也在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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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上次在挑浴衣的時候看到的，想著這個應該很適合你……所以我順手買下來了。」真木的手摸著自己的後頸，有點尷尬地說道。「要是你覺得不喜歡的話，我可以……」

「不，我很喜歡！」我連忙打斷她，生怕她會害怕得把禮物收回去。「這個髮夾真的很漂亮，謝謝你，真木。」

看到我的反應，真木露出了笑容，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幫你戴上髮夾吧。」

我點了點頭，稍微轉過身，方便真木為我戴上。而她溫柔地把髮夾固定在我的左側，再幫我整理好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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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真木放開手，仔細地端詳著我。「果然很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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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手，摸了摸髮夾。雖然沒有鏡子，但從她的眼神裡，我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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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低聲說，當我的視線與她相遇時，她眼裡的溫柔幾乎要讓我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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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變得更深，在繼續等待煙火大會開始的時候，我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包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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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一根，可以嗎？」真木低聲問道，已經掏出打火機在手上晃了晃。

「嗯，好啊。」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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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接過香煙後，先為我點燃，再把自己的香煙點好。我輕輕吸了一口。煙霧緩緩升起，迷離地散入樹影與星空之間，並隨風飄散。我再抬頭看了看真木，她則仰望著天空，似乎在看著什麼，或是在想著什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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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我輕聲喚她的名字。

「嗯？」她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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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今年的心境，跟去年很不一樣。」我輕輕開口，煙霧從唇間散去，聲音也好像隨著夜風變得有些飄渺。

「怎麼說？」

「去年這個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在追逐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抓住它，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迷茫和不安。」我低頭看著指尖的煙火亮點，頓了頓，繼續說下去：「但今年不一樣了。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有了答案，也不再為此感到困惑或徬徨。」

說完這句話，我偷偷看了真木一眼。她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將目光投向遠處，那片漆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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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好啊，知惠子。」她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繚繞在我們之間。「在成長的過程中，最難的就是和自己和解。看到你現在能說出這些話，我真的很替你高興。」

她停了停，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去年你對於那場夢境一直感到不安，或許它是你內心深處的一種指引，也可能是某種警示。不過，無論它代表什麼，我都希望，今晚的煙火能給你一個屬於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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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嗎？」我喃喃著這個詞，心中似乎有一絲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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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抽完了，煙火大會也同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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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劈啪！

劈

啪！

轟！

劈啪！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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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第一聲煙火升空的啾鳴，我抬起頭，眼看夜空被光芒瞬間點亮，聽見煙火劃破夜空的聲響與我的心跳聲交錯地響。我們兩人就站在神社前的空地上，那個屬於我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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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好漂亮……」我忍不住低聲說，視線卻悄悄從夜空移到她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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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站在我身旁，目光專注地望向天空，煙火的光映在她的臉上。那一刻，我覺得她的存在，比任何煙火來得都耀眼。是啊，明明她只是在看煙火，卻像是在散發光芒般，吸引著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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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真木突然側頭看向我，嘴角帶著一絲笑容。我慌了神，連忙將視線轉回夜空。

「啊，沒什麼……今年的煙火，好像比去年更燦爛呢。」我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語氣顯得有些僵硬。

「嗯……真的呢。」真木輕聲回應，目光重新投向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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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空中接連炸開的煙火交織出五彩斑斕的光影，紅的、藍的、金的……如會流動的畫布一般。煙火的亮光將四周的黑暗驅散，我們的影子被投射到地面，靠得那麼近，彷彿下一秒就會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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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低頭看著地上的影子，心裡湧上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感。

與去年相比，我與真木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不少，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去年站在這裡時，我還不敢奢望我們能有今天這樣的時光。可現在，我們已經能這麼自然地並肩而立，一起欣賞這場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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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了張嘴，心裡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被咽了回去。胸口像被什麼堵住一樣，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我低下頭，捏緊了拳頭，卻發現指尖正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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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模糊的畫面閃過我的腦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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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過去的我，站在同樣的煙火之下，鼓起勇氣卻始終沒有對真木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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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再說一遍嗎？抱歉剛剛煙火聲音太大了，我沒聽清楚。」
「呃……沒事，我是說我沒事了，煙火也很美。」
「今夜煙火燦爛。我知道你應該有話想跟我說吧。」真木緊緊抱住我，手輕輕撫過我的背部，說道。「來年的煙火大會，我希望你能再對我說一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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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地跳轉到更後的一個夜晚，那天我們再次相約見面。然而車燈的白光刺眼得讓人無法直視，而我卻在最後一秒，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心裡湧動著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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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想向神明祈求：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一次對她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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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黑暗與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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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抬起頭，感覺臉頰有些濕潤。指尖一摸，竟是一行淚水。

我眨了眨眼，感覺內心深處那份被壓抑的記憶，彷彿被煙火的光芒照亮了 —— 那是一份深深的遺憾，一段未能說出口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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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我仍然無法完全記起那時候的全部，只記得那句話和那份悔恨。胸口開始發熱，一種熟悉的悸動再次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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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輕輕摸了摸髮夾 —— 那是真木送給我的禮物，順手買下來也好，有意送給我也好，都不重要。觸碰到髮夾的瞬間，我的內心似乎平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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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再讓自己再感到遺憾了……」我在心中告誡著自己。「試煉目標是什麼，已經不再重要。煙火大會是否與試煉有關，也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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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只知道，我絕不能再讓自己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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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抬起頭，望向正在專注欣賞煙火的真木。她仍然專注，卻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側過臉來對我微笑了一下。我一時怔住，但這次沒有選擇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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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我低聲開口，聲音被煙火聲壓住，但我知道，她一定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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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如同煙火的爆炸聲，怦怦作響。這一刻，我終於決定，要將所有的話語，毫無保留地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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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劈啪！

劈

啪！

轟！

劈啪！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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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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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劈啪！

劈

啪！

轟！

劈啪！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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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最燦爛的時候，兩人同時開口向對方表白。

真木牽著我的手，示意由我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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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我喜歡你……你是我一直在追逐的人。從我們相遇到現在，你教會了我如何去看這個世界，如何令自己變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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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眼直視著真木，再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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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和你談更多的事，想從你身上學到更多，也想愛你更多。你對我來說，不只是老師或是朋友而已，你是讓我覺得生命充滿意義的人。」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2fYlI4x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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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另一隻手放到真木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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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我想牽著你的手，和你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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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中的話說完後，感覺好多了。真木征了一下，沉默片刻後，眼裡流露溫柔的眼神。緊緊握著我的雙手，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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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惠子，我……我以為自己可以永遠保持冷靜，永遠只扮演好教師的角色。但我錯了，我無法忽視你帶給我的悸動。每一次你看著我，每一次你笑，我都感覺到自己的世界被點亮了。你是總那麼勇敢，那麼耀眼，而我卻總是退縮。」

我的視線從未離開真木。而我看得清楚，此刻真木的眼框發紅，眼淚在眼框中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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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我想說，我愛你，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如此。我想陪在你身邊，無論這條路有多困難，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請讓我守護你，走過未來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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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流下眼淚，把手伸出，緊緊地抱住她。而她也輕輕地回抱了我。與前世的擁抱不同，那是充滿遺憾和不甘的相擁，而這次則是愛與肯定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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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劈啪！

劈

啪！

轟！

劈啪！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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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一道道煙花繼續接連綻放，火光照亮了我們的身影。五彩的光影在兩人的眼中閃爍，我知道，兩人的關係，比任何煙火都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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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謝謝你……」我低聲喃喃，閉上眼睛，感受著她的溫度。這一刻，我彷彿忘記了一切，只有我們兩個人存在於這片天地間。世界那麼大，而我只想停留在這個擁抱裡，永遠不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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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終於放開她，靠在她的肩膀上，心中仍然充滿著前所未有的喜悅時，我突然聽見了一聲細微的震動聲。聲音輕得幾乎被煙火的爆炸聲掩蓋過去，我沒有多想，甚至沒有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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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視線還停留在真木身上，她的微笑讓我的心得到安定。我不願移開目光，甚至不願讓任何事情打擾這份短暫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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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此刻不知道的是，就在我的袋子裡，手機的屏幕微微亮起。那個熟悉的「天國管理局」程式圖示，煙火的圖案從白色逐漸變成了彩色。這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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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的我，完全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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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按：建議大家可以配搭平原綾香的《Jupiter》作為本章的BGM (或者點擊播放下面的影片)

我們下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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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煙火仍然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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