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對方,泉臉上立刻浮現不悅的臉色。
『敢問這個時間,大少...不,老爺在這裡做什麼呢?您應該有非~常多的公務要處理,應該沒空來這種地方才對的。』泉喝斥般地說著,完全沒有詢問的樣子。
站在泉眼前的是滿頭金髮,身高跟虛略同,不,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就連長相也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要說哪邊可以區分出兩人的話,那就是與幼稚自戀屁孩的虛完全不同的沉穩和那雙討人厭的眼睛了吧。
若是兩人站在一起,同個表情,根本認不出來誰是誰。雖然泉極力強調她可以辨認出小少爺。
這位是特斯克虛的雙胞胎哥哥,特斯克家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當家主,特斯克聖盔。
或許大家會覺得不可能,特斯克虛也才16歲,也就是說雙胞胎的聖盔也是16歲,如此的年紀就成為家主,統帥特斯克一族,簡直天方夜譚,可是事實上,上一代的沒落是從聖盔接任家主後才開始復興的,原本的特斯克家族在特斯克腓傳給兒子特斯克矢後變沒落了,直到聖盔重整特斯克,現在才勉強有些勢力。
『恩~我聽說那個無能的廢物回來了,所以來確認他到底死了沒?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敵視我呢,泉?』聖盔一臉無趣的說著充滿挑釁意味的話語,仍舊是那麼不討人喜歡。
『你說什麼????????就算你是小少爺的哥哥也不應該這樣說的吧!!!』氣得臉全脹紅的泉,憤怒地靠近聖盔,想要一巴掌給他甩下去。
但是手還沒舉起來,聖盔又再次挑釁。
『別了吧,妳不會打我的,畢竟妳都是以他為優先考量嘛,真是的,整個家族裡面就只有妳敢這樣對我,果然來找那個無能弟弟不會無聊呢。』聽見聖盔這樣說,泉就停止了動作。
聖盔說的沒錯,雖然敢忤逆他的就只有泉,但是泉不可能做出甩他巴掌這麼無禮的事情,因為要是她甩了下去,聖盔肯定會記仇,這樣虛在家族中的生活會越來越難過,雖然他本人不太在意,但是泉還是很擔心要是有人想對虛不利,這是個很好的藉口。
畢竟他們倆人在出生時並不被祝福,現在哥哥是當家主,身為弟弟的特斯克虛當然處境不優。
『看吧,跟我說的一樣對吧?為什麼妳這樣的人才會跟著那無能傢伙呢,我實在想不透,是妳有什麼把柄被握在那傢伙手上?跟我說吧,我可以...』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從聖盔臉頰上傳來。
好在這間鐵匠鋪所在位置略為偏僻,比較冷清,現在剛好沒人經過,要不然看見這場景,都還以為是男性負了女性呢。
『請你不要侮辱了小少爺的人格。還有,我的確都是以小少爺為出發點,但是,小少爺可沒有弱到需要我來保護的地步,你是他哥哥,這點你應該最清楚了吧?特斯克禁忌的雙子,我很不想這樣稱呼你們,可是,你是小少爺他現在唯一的親人,就不能好好相處嗎?』泉用左手撫摸著打完人發燙的右手,手掌整面全紅,可見那下打得有多用力。
『...』聖盔似乎是被泉超出他理解的舉動嚇傻了,眼睛眨也不眨的,完全一動也不動。
瞠目結舌,這是拿來形容現在的聖盔最容易懂的詞語。
不過,被泉耍巴掌的臉頰,卻是只有些微紅腫,跟泉的右手比起來簡直天差地遠,這一點似乎可以為聖盔是家主的事實增添說服力。
沒有一定實力的人,是不可能坐上這位子的。但也有可能是因為特斯克家的人臉皮特別厚的關係。
『我話說完了,希望你可以對小少爺好一些。還有,真是非常失禮,我知道我的行為死不足惜,若是您要懲處我,我會欣然接受的,謝謝您,老爺。』見聖盔都沒說話,泉也形式上鞠了個躬示意,便走回鐵匠鋪。
轉身離開時,隨著馬尾的甩動,幾顆斗大的淚滴飄盪在空中,不知道聖盔有沒有注意到。
肯定是有的吧,畢竟聖盔原本臉上有的閒情餘韻現在全都消失殆盡。
回到鐵匠鋪後,特斯克虛馬上問了泉剛剛去哪裡,但在看見泉稍微紅腫的眼睛和兩道淚痕後便改了口,改跟她炫耀鐵僧爺爺給了他一把怎樣高品質的武器。
『泉,妳看妳看!這是鐵僧爺爺的最高傑作哦!光屬性的雙刃,對打擊魔物非常有效,而且鋒利度也是一等一的,而且鐵僧爺爺還說上面有附加光屬性的魔法哦!這種高級品就是跟我這樣的人相稱呢!』虛不斷吹噓的,其實他也只是現學現賣而已,但泉在看見虛這模樣後,表情就緩和了許多。
果然能夠令泉破涕為笑的,只有特斯克虛這一個存在了。
『那這樣小少爺比賽就有利許多了呢,鐵僧爺爺我也感謝您,方才是我太過失禮了,我為我的失禮向您道歉。』泉對著老人雙手放前些微向前傾,稍稍鞠了個小躬,黑色馬尾也垂到了左耳旁。
泉穿著的服裝是包覆住上半身的無袖便服,不然的話,這時就可以套用道歉時露出胸部的絕對法則了,恩...看那稍有隆起的情況,似乎露不出來什麼東西。順帶一提,泉下半身所著的服裝為不及膝的短裙和黑色長襪,隱約露出些微的大腿,對於某些愛好者可說是一大福音。據說這樣的穿著是虛過去所要求的,泉至今還是不清楚為什麼。
幹得好!特斯克虛!
『別別別,妳這樣的年輕女孩像老夫這般老人鞠躬可承受不起啊!別這麼說泉小姐,大家都知道妳是為了小少爺著想,若是有舉辦照顧小少爺比賽,妳說第二,老夫我敢保證沒人敢說第一呢。』老人無惡意的作弄了泉一番,泉不但沒生氣,反而是臉上浮起了些微紅韻。
抱歉,特斯克虛,真是個罪惡的男人。
然而這個人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的以為別人是在誇獎他。
『哈哈哈,當然啊,泉肯定是第一的嘛,泉可是我選出來的喔!』聽見虛這麼說,泉反而臉更紅了,彷彿在頭上冒出了一陣煙,那黑色馬尾也在興奮地抖動。
兩人似乎都覺得自己被誇獎,但是高興的點完全不同,就連層次也天差地遠。
再強調一次,特斯克虛,真是個罪惡的男人。
眼見沒有其他事情要做,而且已經選到了滿意的武器,兩人便簡單打了招呼後離開了鐵匠鋪。
走出門外時,泉還有點緊張讓虛和聖盔見面,但是卻哪兒都不見聖盔的人影,所以她也沒放在心上就走了。
『可以出來了,聖盔老爺,他們走了。』看著走遠了兩人,老人對著門簾後的人影說著。
『不用叫我老爺啊,鐵僧爺爺,像以前一樣就好了,我可是很尊敬您的。』聖盔從門簾後走了出來,一手扶著臉頰的說著。
『那就叫您大少爺囉?您怎麼托著臉頰?受傷了?需要老夫幫您...』
『不用不用,沒關係,這是她的決心,太珍貴了,我想保留一會兒。』聖盔說著不明所以的話,老人聽不懂便沒繼續深入。
聖盔走到了老人旁邊坐了下來,剛好,椅墊就是那個刀疤鐵匠,他仍然持續昏迷,鐵僧爺爺的手勁不容小覷。
『那傢伙似乎把爺爺的遺物給您鑑定了呢,結果如何?』聖盔看著老人的眼睛,裏頭沒有任何說謊的餘地,那不像是一位16歲少年該擁有的魄力,真相,不能在他面前被隱藏。
看見聖盔這樣的質問,老人也露出的器匠的專業來回應他。
『那把雙刃,老夫看不見它的歷史和未來,也就是說,它沒有被使用的紀錄,上面雖然佈滿鐵鏽,可是卻不見任何刮痕,這簡直不可能,一把不曾使用的武器,是不可能帶在身邊跑的,還有,無法想像,那把武器研磨後成品的模樣,老夫我想像不出來,這種事我是第二次遇見了。』老人有點激動的說著,就好像是遇到了好久沒遇過的勁敵般。
有多少年了呢,被稱為器匠之後,已經好久好久沒碰見這樣的武器了,還記得第一次是在自己技術尚未純熟之時,當時只是認為自己不足以鑑定便不了了之,豈知,那便成為絕響,之後苦尋多年都沒有再碰過這種情況,只好開始自己嘗試鑄造,卻沒有再見過那一天的特別。
『第二次?果然是這樣嗎。』聖盔彷彿確信般的點了頭。
『第一次碰見時我不敢亂下妄言,但是現在,老夫敢斷定,那是一把神器。』老人下了結論。
老人之所以不想告訴虛那是把神器的原因很簡單,不成熟之人使用神器會招致自身的毀滅,神器,是會選主人的,實力不夠的人擅自使用神器,那可是大忌。
而且,從特斯克虛找他鑑定就可以看得出來,虛不知道他自己擁有神器,也就是說,那把神器不認同特斯克虛。
所以老人才沒有告訴虛真相,不知道還好,知道了以後拿去亂用,那後果不堪設想。
『跟我猜想的一樣,那麼,那把神器呢?』
『被小少爺帶走了,他說那把鈍刀也陪伴他一年了,他不想隨便丟棄,老夫我看他應該不會使用了,便隨他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您。』聖盔致謝後便轉身走出門外。
『真是位好哥哥呢。』老人意有所指的說著。
這時那位刀疤鐵匠還是昏迷不醒,老人非常無奈。
『別再睡拉!狗奴才,該幹活兒拉!』
大聲一吼,刀疤立刻彈跳驚醒。
鐵匠鋪又開始了運作。
之後不久,虛便從金屬球的訊息得知,自己所參加的場次為第四場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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