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不是庫洛貝克。』沒有察覺望內心的糾結,蠢嘟淡淡地開了頭。
『怎麼可能!!!你當時明明用出了火焰!那怎麼看都是庫洛貝克的力量!』
聽了蠢嘟的自白之後,望激動地跳了起來。
不可能!
除了庫洛貝克以外,沒有那樣的火炎。
那是只有庫洛貝克能做到的,是身為庫洛貝克最清楚的證明。
『阿,聽我說呀,那是在我加入TheSix之前的事了──』蠢嘟看著望那預料中的反應,揮揮手示意望坐下來慢慢聽他說。
『那時候我還挺青澀的,就跟現在你得差不多,在小一點吧,因為沒有使用魔法的才能,所以我一直練習著能強健體魄的體術,我出生在一個你可能也沒聽說過的偏僻小村,大概位在大陸極西,離這裡超遠的。我們村子沒有良好的抵禦魔物方法,所以只能自我精進以求保命,某一天,我正與適合實戰練習的水球怪切磋,牠們很有意思哦,不管怎麼打都會陷進牠那如水般的柔軟身體,而且攻擊方法就是把你直接包覆在牠肚子裡,不過牠們速度很慢,所以非常適合拿來當作練習對象,但是因為太弱小,所以已經絕種了,聽說只剩下亞神族那邊的魔物保護協會還存留著幾隻。就在我打算要回家的時候,發現了一位差點被水球怪悶死的人類,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拖著腳把她拉出來,當時的我只是想著要救人而已,沒想到這成為了改變我一生的決定,而那個人也成為了我的師父。』
講得忘我的蠢嘟沒有發現自己表情上流露出那回憶往昔的喜悅。
『那個人,只因為我剛好救了她一命,說什麼都要報答我,我只好先保留起來這個權利,想著等到她離開就算了,結果,某次我去找水球怪練習時,她偷偷地跟在我後面,或許是差點被弱小魔物殺掉的羞恥,她竟然不顧我正在練習,使出了一種奇怪的力量,將水球怪全部蒸發,當時她手上所纏繞的藍色火炎,那副姿態,對於還只是個十來歲小鬼頭的我簡直帥翻天,我馬上跟她說我想學那個,結果她竟然跟我說沒辦法教我,因為我不可能學得會,我非常沮喪,但是我沒有放棄,總是一直糾纏她讓她教我,我當時還不知道,原來庫洛貝克的力量是無法外傳的,她大概也是煩了吧,就這樣說了「那我就教你吧,不過一年後還是學不會的話就要放棄喔」。對於當時那年紀的我來說,一年是非常長的一段時間,那一年之內,我非常努力,我學習著她的動作,每天不斷反覆磨練,一年之後,我仍舊沒辦法像她一樣使出那樣的火焰,或許是對於我感到愧疚,她將自己的名字贈與了我「我將對於庫洛貝克最重要的來源,名字中的一個字給你,要不要使用就看你,我很抱歉我是個失格的師父,其實──」「我以蠢嘟之名──」那便是我第一次使用出火焰,不只我,連師父都驚訝不已,她還說著不可能,並非庫洛貝克的我怎麼可能使出火焰,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不是庫洛貝克無法使用火焰,但是,我卻用出來了,我絕對不是庫洛貝克,這點我是知道的,就連師父都說我可能是世上唯一並非庫洛貝克卻能使用的人。那時,我發出的火焰,並非師父那沉著如靜的湛藍,而是照耀自己的金黃。』
聽到這裡,就連望都吃驚的睜大的眼睛和嘴巴。
普通人卻用出了庫洛貝克的力量?
真的還假的。
那可是鐵一般的絕對法則,庫洛貝克之所以罕見的原因。
沒有理會望那誇張的表情,蠢嘟繼續說了下去。
『據師父所說,離開庫洛貝克村落的人很少,當初跟她一起離開的似乎只剩下她還活著,原因是什麼我並沒有問,不過,半年之後,師父也因不明原因過世了。她曾說過,或許我是因為很有才能,所以才有辦法使用庫洛貝克,因為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能夠戰勝師父,她甚至還說我有希望可以達到二次解放,不過當時的我沒有很在意那個詞,或許是年少輕狂吧,我甚至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強的人,直到當我開始了旅行,遇見了非常非常多的人之後,才知道自己的渺小,最後來到了貝利卡,遇見了會長她們。我曾經有試著去尋找師父的故鄉,不過並沒有任何發現,這些事情會長都知道,也幫了我許多,似乎會長過去也接觸過庫洛貝克,所以她對庫洛貝克的認知不亞於我,但是,就連會長都很訝異不是庫洛貝克的我能夠使用火炎,我想,這或許就是種命運吧,師父將名字給予了我,而我將她的意志傳承下去,她真的是位很好的人,可是說是我人生導師也不為過,所以在我當時發現你之後,就一直很想找你聊聊,荻原望──』
蠢嘟抬起頭看著望,那雙眼中的決意傳了過來。
『你覺得名字對於庫洛貝克來說是什麼?』
那不容分說的魄力就像是當初天見璐在詢問自己時一模一樣。
『荻原望三個字對你而言又是什麼?』
見望想回答卻不敢開口,蠢嘟繼續問了下去。
『荻原望是誰?』
吞嚥。
『而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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