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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黑色阿呆分別後,虛馬上就完成了蘭斯盃的報名,並且去見了正在貝利卡辦事的泉,豈知泉一看到一年不見的小少爺,馬上拋下工作,說著什麼陪伴小少爺是她的使命,三百六十五天的寂寞要怎麼補償阿之類的,硬是要跟在虛身旁。
結果就發生了剛才的事情,雖然虛好幾次要她先回去完成工作再來,但是泉死也不肯,看在別人眼裡就好像是金毛在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馬尾弱女子一樣,害得自戀如虛也只好順從她,結果她馬上笑顏綻開,像那不知名的花朵似,看過後便念念不忘,終其一生都無法得知她的名字,書上也翻閱不到,問人更是無從所得,就算到了最後的最後,少年仍舊不知道,那是僅僅只為一人的美妙。
『不好意思,非常抱歉,但是時間已經過了,下一次請您提早...』兩人正在閒逛時,不知怎地,又繞回到了蘭斯盃的報名處。
這時,似乎是聽到有人在爭吵的樣子,好奇心大起的虛便往前探了探頭,泉則是緊緊跟在後面。
不知何時架起的人牆十分擁擠,虛好不容易以他算是嬌小的身體擠出一個口,還順帶拉了泉的手,把她硬是拉到前面來。
完全沒注意到某人已經小鹿撞破心,虛發現了剛才違和感的源頭正在他眼前上演滑稽戲碼。
『肯定有辦法的吧!求求妳!通融一下..』
一位熟悉的阿呆正毫無尊嚴的跪在地上祈求著服務人員。
見到這幅景象,就連稍微認識那名無賴的虛都覺得有點羞恥,痛罵著命運,為什麼自己曾經求助於這種路邊乞丐...不,說成乞丐簡直是對乞丐的衊瀆,他根本是不該存在於世界上的汙穢,速速退散!
『小少爺,為什麼您要特地來看這個...痾,○○?』由於太難聽,所以自動消音。泉露出一副看著骯髒東西的鄙視眼神問著。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東西,好了,我們走吧,待久感覺自己都變臭了。』虛催促著,似乎不想被泉發現兩人的關係,那簡直是自己完美人生中的最大汙點。
正當兩人準備要離開這種會毫無格調的氛圍時,一道聲音令虛停下了腳步。
『小少爺?』見虛沒動作,泉往聲音發源處一看,瞬間了解了原因。
『璐小姐...』
短短三個字便讓人群劃開一條道路,那個凜然的聲音他不曾忘過,那是自己追尋變強的意義,可以說是目前的生存目標也不為過,過去那一天,那與她初次相遇的那天,當時感受到的事物,絕對不止「很強」如此膚淺罷了,就算她早已不記得,那也已經成為想要變強的原因,她,天見璐,是特斯克虛最尊敬的人。
『那個阿呆!!!』
看著黑毛的行徑,虛差點就要衝出去痛毆那個阿呆蠢蛋,竟然敢在璐小姐的面前如此耍弄自己的愚蠢,看吧,單單一句話就讓你動彈不得,早就知道你很呆,沒想到連雙方差距都感受不出來嗎?
哼,還能回過神來這點我就不吝惜給予你讚賞吧,這可是...什麼!!!竟然敢擺出那種態勢,那種眼神!!!你、你是打算與璐小姐一戰嗎!?不可原諒!我忍不下去拉!!!!
『請冷靜一點,小少爺。請不要為了那種東西髒了您的手,況且,若是璐小姐,那必定會有某個人出現的,請您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降低自己名聲。』在虛差點要衝出去時,泉及時拉住了這個失去理智的猛獸。
如果在這裡發生事情,或許會敗壞特斯克最近建立起來的名聲,而且,泉不希望虛受傷,不如說,這才是她思考的根本。
『嘖,千江風人那傢伙在搞什麼,平常這時候不是都會喊著Master然後出現掃蕩垃圾嗎!?怎麼今天剛好不在!』虛砸舌,心情非常不好。
千江風人,可以算是天見璐的跟班,是璐創立公會的其中一員。自稱是Master的騎士,完美的驅逐接近璐的害蟲,可以說是有點惱人的守衛者。
完全無視蠢蛋的警戒,璐走過那臭阿呆身旁時嘀咕了幾句,可惡阿!!太讓人羨慕了吧!就連我這麼完美的人都不曾與璐小姐這麼親密,你這阿呆不過才剛見面,還給對方添麻煩,既然還有這麼多好處!
可惡,好像聽到你也會參加比賽是吧,你等著瞧臭黑毛,我一定要在蘭斯盃讓你償還你的罪孽!
『其實也不用擔心吧,畢竟她可是那個璐,御武排行32的天見璐,若真的有人敢找她決鬥那才是勇氣可嘉呀,別氣了拉,小少爺。』泉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著。
虛自己也很清楚,以璐的實力,想動她沒那麼簡單,他只是因為尊敬的人在眼前有點失控,所以才那麼氣憤,像黑毛蠢阿呆那種貨色,大概不用幾秒鐘璐就可以解決,不,肯定是那樣,他也知道自己氣的很沒道理,但他就是不喜歡有人對璐過度失禮。
御武排行,是綜合了六個種族,大陸上前一百位的強者所享有的殊榮,不但本身就是實力的象徵,還能夠在各都市享受非凡的待遇。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那數字便是一種榮耀。御武排行中,以人類所佔比例最少,亞神族最多,也沒有為什麼,這個時代的趨勢便是如此。
排行前二十名更被稱為絕榜,意即絕對強者,只要是絕榜的高手,會擁有代表自身數字的徽章,不過,幾乎都是一群怪人,很少出現在世人前面,也有種說法是,看見他們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順帶一提,千江風人排行50。
『我知道阿,算了。走吧,泉,為了這次大賽,先好好保養我的武器吧,我們去找鐵僧爺爺吧,讓他幫我看看這把鈍刀。對了,記得妳問過我參賽的理由,我決定了,我要打爆那個黑毛!』由於人牆已經散去一大部分,虛說完後逕自離開,並在內心發誓在比賽上遇到時,要好好教訓那個蠢阿呆。
虛沒有回頭,他不知道泉遲遲沒有跟上來。所以他當然也不知道此刻泉的表情,那是被給予期待後的失望,既無奈又毫無辦法的的思緒顯露無遺,可惜了那標緻的臉蛋。
『自私的善意是最苦澀的溫柔呢。』
『嗯?泉妳有說什麼嗎?快跟上來吧!』
『沒什麼。』
望著虛的揮手,
再低頭看看沒有被握住的右手,
泉恢復成平常的表情跟了上去。
失望不能被發現,因為早已決定只能待在他身後了。
比肩而行,那是一種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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