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住手!」一聲顫抖卻熟悉的聲音從倉庫入口傳來,突兀地打破了場上的緊張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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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鼠?你這臭傢伙怎麼會在這。」銳玟有些驚訝地說道,眾人望去,阿鼠正被阿古攙扶著,步伐顫顫巍巍地走進來。他的臉色蒼白,身上纏滿了簡單包紮過的繃帶,他疲憊的眼神裡卻充滿了擔憂,對小紅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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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妳不能這樣做……」阿鼠的聲音有些顫抖,充滿了懇求。他停在距離小紅不遠的地方,神情痛苦,「妳如果這樣做……就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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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的目光移向阿鼠,心中彷彿掀起了一陣風暴。她不理解,阿鼠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更不理解他為何要阻止她。那麼痛苦的折磨,她難道不應該復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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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鼠……」小紅的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困惑與壓抑,「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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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玟皺起眉頭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冷冷地看向阿鼠:「你是在替人類求情嗎?你的腦袋被他們打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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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鼠沒有理會銳玟的譏諷,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小紅,語氣急切,「小紅,我知道妳心裡很痛,很恨他,但妳不該這麼做……我認識的妳,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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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的手指握著匕首,逐漸鬆開了一些,她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魯尼身上,內心的掙扎彷彿將她撕裂。阿鼠的話讓她開始動搖,但那股恨意依然如火般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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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都不知道,阿鼠……」小紅的聲音低沉,帶著痛苦與壓抑,「你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他毀了我唯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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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鼠搖了搖頭,頑固地站在她面前,「我知道,我知道妳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但那不是真正的妳,小紅。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妳一直是個善良的人。你一直擁有著更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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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柔和,「記得那時候嗎?我們還沒認識的時候,我被一群人圍著,當時我以為自己真的死定了……但妳出現了,就跟這次救下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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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鼠看著小紅,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他那時剛來到下城,還不習慣這裡的殘酷規則。聒噪吵雜的自己似乎惹怒了其他庫尼尼小孩,阿鼠最後被他們帶到一個巷子狠狠地教訓了一番,那是阿鼠第一次挨這麼嚴重的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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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妳發現了我,不像那些無數經過的人們,妳只是輕輕地把我拉了起來……」阿鼠的聲音越發動情,「然後向我分享了一些簡單的食物和水,我知道這或許算不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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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下,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光,「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有人這樣對我好。妳知道嗎……從那時候起,我就一直、一直想跟妳做朋友。」阿鼠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怯懦,「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很膽小,甚至很懦弱……但我一直覺得,妳是個真正善良的人,即使妳總是那麼冷漠……妳不用做這些妳不想做的事,我會一直在妳身邊,不管妳選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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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的眼睛開始模糊,她早已忘了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但阿鼠卻牢牢記住了。這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強烈的憤怒與阿鼠的話語交織在一起,讓她陷入了無法掙脫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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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鼠……」她低聲呢喃,她的內心在那一刻崩潰了。她看著眼前的魯尼,突然感到一陣陌生的情感在心中蔓延——是同情,還是厭惡,她無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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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的心跳漸漸慢了下來,眼淚終於無聲地滑落。她慢慢鬆開了手中的匕首,讓它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她轉頭看著阿鼠,忽然覺得一陣輕鬆,彷彿那些壓在她心上的重擔終於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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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玟不屑地冷笑,語氣滿是嘲諷:「哼,果然垃圾就是垃圾,我看我乾脆直接一起幫你們送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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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銳玟。」亞齊突然打斷了銳玟,語氣冷靜而不容置疑。他的眼神在阿鼠和小紅之間流轉,像是想起了某些重要的事,他似乎在這一刻做出了某種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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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緩步走向小紅,目光從她掉落的匕首移回她的臉上。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欣賞,但更多的是冷靜的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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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是吧?」亞齊的聲音低沉而冷靜,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幾乎是玩味的笑容,「看來妳也並非那麼容易屈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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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抬頭看著亞齊,仍然喘息著,心中充滿了混亂。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該信任眼前這個男人,他的氣勢令人無法忽視,但她始終搞不清楚他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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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蹲下來,伸手撿起了那把掉落的匕首,輕輕拋了幾下,語氣不經意地說:「你知道嗎?在這座城市裡,無論是人類還是庫尼尼,等待弱者的從來都不會有好結局。無論你多麼善良,多麼痛苦,只要你沒有足夠的力量,這個世界只會踩在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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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低沉,但語氣不像剛剛如此的強烈,反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像是經歷過什麼深刻的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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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是要妳證明自己,」亞齊的語氣依舊冷峻,但其中的鋒芒似乎減弱了,「妳選擇了另一條路。這不是錯誤的選擇,只是說明了一點——妳還有時間變得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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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的心中再次升起一陣痛楚,亞齊的話像是針刺在她心裡。她低頭看著那把匕首,內心的糾結再次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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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亞齊突然站了起來,轉身面向其他隊員,聲音變得柔和了一些,「即便如此,我相信每個人都應該有一次機會,來證明自己能夠改變命運。我們一直以來都不是那麼幸運的人。」他回頭看向小紅,眼神中多了一分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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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愣住了,心中充滿了矛盾與困惑。她不明白亞齊為什麼會選擇幫助她,更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這個冷酷的領袖對她產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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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鼠,」亞齊的目光轉向阿鼠,語氣稍微柔和了一些,「你們的友誼……的確讓我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輕聲說:「也許你們會替團隊帶來一些不一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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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鼠的眼神閃爍著一絲驚訝與感激,他連忙點頭,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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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玟顯然對亞齊的決定感到不滿,她冷冷地瞪了阿鼠一眼,嘲諷道:「一個混種,還有這隻懦弱的老鼠,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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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做好決定了,就這樣吧。」亞齊冷靜地打斷了她,語氣中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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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玟不甘地閉上了嘴,但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滿了不屑與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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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將匕首遞回小紅手中,緩緩地說:「這東西就當作妳的入團禮物,也許它能提醒妳今天做出的選擇。希望未來的妳,不會讓自己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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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接過匕首,手指輕輕顫抖。她低頭看著那把匕首,心中的情感翻騰不止。這一刻,她似乎終於明白了,自己必須要變得更強,才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找到一絲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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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小貓。」亞齊最後輕聲說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溫柔,「未來有很多東西等著我們去爭取、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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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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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轉過身,走向縮在角落的魯尼。他的眼神冷漠而從容,仿佛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混混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魯尼此刻臉上充滿了恐懼與驚慌,他捂著臉上的傷口,從剛才的反抗到現在的絕望,他早已失去了任何抵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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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幸運。」亞齊淡淡地說,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今天我放你一馬,但這不是因為你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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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的雙眼充滿了驚恐,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想要開口求饒,但卻發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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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吧,」亞齊冷冷地揮了揮手,「回去告訴你哥,他的日子不會太長了。如果他繼續在下城惹是生非,我們會很快找到他。」說完,他轉過身,再也不看魯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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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如釋重負地瘋狂點頭,撫著臉上的傷口,然後像條狗一般迅速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跟其他同夥逃出了倉庫。他們逃跑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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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的目光落在同伴手中的瓶子上,那是一瓶橙色的藥劑,閃著詭異的光澤。他走過去,接過瓶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然後冷冷地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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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讓那些孩子不斷消失的原因吧。」亞齊輕聲說,語氣中充滿了厭惡與冰冷的殺意。他將瓶子遞給了銳玟,吩咐道:「把它毀了,這種東西不該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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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玟接過瓶子,毫不猶豫地將它重重砸在地上,瓶子碎裂,橙色的液體灑滿地面,閃著微光。接著,亞齊的另一名隊員迅速點燃火柴,丟進那片液體之中,火焰瞬間吞噬了藥劑,火光四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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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了這個地方。」亞齊冷冷地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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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隊立刻行動起來,一個接一個地打開油桶,將燃油潑灑在倉庫的各個角落。幾名成員點燃了火焰,烈火瞬間吞噬了整個倉庫,火光照亮了眾人的臉龐,熱浪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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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閃耀在小紅的瞳孔中,映照著她此刻的孤獨與決然。火焰像是張牙舞爪的野獸,貪婪地吞噬著一切,將這裡所有的過去化為灰燼。熱浪撲面而來,讓她的皮膚感受到灼熱的壓力,卻無法抵擋心中那股更深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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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著手中緊握的破碎的娃娃,指尖輕輕撫過那被撕裂的布料。這個娃娃承載了她過去的希望與依賴,如今,它早已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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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她低聲呢喃,彷彿是在對過去的自己道別。她將自己的頭貼在娃娃的殘骸上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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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將娃娃的殘骸投向那熊熊的火焰。那一瞬間,火焰將它迅速吞沒,烈焰在她眼前綻放出一朵朵赤紅的火花,燒得那麼徹底,仿佛要把她所有的痛苦、恐懼與孤獨全數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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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翻騰,小紅的紅髮在熱風中飛舞,像是隨著火焰一同舞動的烈焰精靈。她站在火焰的邊緣,眼神中的冰冷開始慢慢融化。此刻,她不再是那個孤立無援、被世界遺棄的孩子。她已經做出了選擇,踏上了未來未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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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我們一起加入怪胎俱樂部了,」阿鼠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他站在她身旁,試圖用那份笨拙的笑容緩和緊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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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轉頭看向他,那雙眼睛中曾經充滿的冷漠與戒備,如今多了一絲疲憊,還有些許平靜。她輕笑了一下,那笑容中藏著一絲苦澀,但也透著決然與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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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輕聲回應,語氣中帶著淡淡的釋然,像是在對過去告別,也像是在迎接新的未來。她的手輕輕搭在阿鼠的肩膀上,兩人站在燃燒的倉庫前,默默看著火焰肆意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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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站在巷口,眼前一片狼藉。夜色籠罩著達瓦瑪特,但此刻,這裡充斥著血腥的味道,空氣中瀰漫著爆炸後的焦灼感,還有一股耐人尋味的香氣混雜其中,讓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種奇怪的香氣,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彷彿有什麼不該存在於這裡的力量正在暗中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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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掃過被撕裂的犬隻屍體,破碎的內臟散落在地,血液早已浸透了石板路。四處散落的肉塊更顯詭異,這些屍體不像是正常的生物。她蹲下身,手指輕輕劃過地面,一道微弱的聖光從她指尖透出,像是在尋找某種隱藏在這混亂中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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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聖光感知到了些微的惡魔氣息。那股冰冷的黑暗力量如同被隱藏在陰影中的蛇一般,蜿蜒著,吞噬著這片廢墟的殘留能量。瑪爾的心一沉。她曾在古老的卷軸中讀過關於這樣的氣息,它與惡魔有關,與災難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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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發生了什麼……」她低語,眼神凝重。下城區雖然一直混亂不堪,但這種惡魔的氣息卻極其罕見。這場血腥的事件背後,似乎隱藏著一股更大的陰謀。她隱約感受到,一場不為人知的風暴正在這片混亂之地中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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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知道,這件事不能讓教團或帝國的高層輕易察覺。下城區的情勢一旦被點燃,等待這裡的,將會是更加殘酷的搜查與鎮壓。那些無辜的庫尼尼族人、逃難的難民們,將會成為犧牲品。她不能讓這場災難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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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親自處理……」她輕聲自語,決定將這場風暴壓在萌芽階段。她已經見過太多無謂的犧牲,不能再讓更多無辜者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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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思索著如何進行下一步時,遠處突然冒起了一道火光,瞬間照亮了夜空。那火焰猛烈而耀眼,彷彿在昭示著某種災難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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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看著那道火光,心中一陣不安。她深知,這場混亂並不會止步於此。內心的憂愁逐漸加深,她意識到,這個夜晚或許只是更大災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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