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屋外的風穿過破舊的木板,發出低沉的嗚鳴。一間位於下城區的破舊木屋內,昏黃的油燈微弱地搖曳著光影,照亮了房間的四周。亞齊坐在中央的木箱上,手中翻閱著一卷紙,神情如常,似乎絲毫不為剛剛的成功所動。他的眼神時不時掠過幾絲沉思,顯得異常專注,仿佛所有心思都已經飛到了下一步行動的計畫中。他的眉宇間多了幾分深謀遠慮,冷靜而自持,與幾年前相比顯得更加成熟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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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其他小隊成員的氣氛明顯輕鬆了許多。每個人分散在屋內四周,低聲交談著,笑語不時響起,透著戰後的愜意與自得。鐵鼠坐在角落,正在清點戰利品,那個曾經的阿鼠,如今已是小隊的狙擊手。他的左腿在那場幾年前的暴行中受創嚴重,無奈裝上了沉重的金屬輔助肢,從此大家便稱他「鐵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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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鼠的身形依然矮小,這幾年幾乎沒有再長高,背部微微駝著,護目鏡掛在額頭上,鏡片上布滿了刮痕,透過那凌亂的白髮,可以看到他臟兮兮的臉上,一雙狡黠的眼睛閃閃發亮。他的義肢每踏一步都發出嘎吱聲,腰間掛著一個自製的彈弓,設計得像十字弓,只需輕扣扳機,彈丸便會瞬間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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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頭兒,這次可真賺大了!」鐵鼠一邊把玩著那顆藍色水晶,一邊滿是興奮地打趣道,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這些東西挺有意思的,不知道能不能留下點?」他半開玩笑地問,語氣裡透著一股貪婪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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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高興得太早,鐵鼠。」亞齊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警告。「這次是順利,但那不代表我們可以鬆懈。貨物還得按計劃交給凱留,別忘了,我們還有下一步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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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鼠聳了聳肩,把水晶放回原位,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我就說嘛,和那傢伙打交道總讓人不舒服。不過,看見匕首幫那群人被我們打得落荒而逃,還真他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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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得意忘形了,」亞齊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中透著幾分玩味。「我們不過是讓他們丟了點貨而已,匕首幫的勢力不會因為這一兩次受挫而消失。我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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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們討論著問題時,眾人的目光不禁轉向了兩個依然空著的座位,特別是屬於銳玟和小紅的位置。這兩人還未返回,讓屋內的氣氛多了幾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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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玟怎麼還沒回來?」雙胞胎兄妹瑞克和瑞瑪齊聲問道,語氣中透著焦躁不安。這兩人是小隊裡銳玟的忠實跟班,總是形影不離。他們同樣有著一頭黑髮與接近灰黑色的毛髮皮膚,兄妹間相似得令人難以分辨。唯一的區別是,瑞克缺了左邊的耳朵,而瑞瑪則少了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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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看來我遲到了,」銳玟大步走進房間,背上扛著幾袋沉重的貨物,臉上掛著自豪的笑容,「不過,王牌總是要壓軸登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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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與瑞瑪立刻湊了上去,迅速接過她的貨物,兩人不住地讚歎著這次的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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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玟,真不愧是我們的主力啊。」鐵鼠戲謔地開口,眼中帶著一絲狡黠。「這麼多貨,真是便宜了凱留那個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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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玟得意地撥弄著那頭暗紫色的捲髮,驕傲地笑道:「沒什麼,這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她抬眼看向亞齊,滿臉自信。「亞齊,我可沒讓你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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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站起身,走過去輕拍她的肩膀,語氣中透著一絲關切:「辛苦了,銳玟,妳做得很好。小紅呢?妳有看到她去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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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玟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她走了另一條路,可能遇到點麻煩吧,或者又被那些垃圾抓住了,誰知道呢,」她故意不提自己提前啟動機關,讓小紅陷入險境的事,轉而冷冷地說:「亞齊,我說過,小紅根本跟不上我們的節奏。她遲早會拖累我們。你是不是對她太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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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的神情稍稍變得嚴肅,輕輕搖了搖頭。「銳玟,我並沒有袒護誰。妳不要因為她的血統就否定她。在這個小隊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小紅有她的能力,妳可能還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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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要是賣弄同情和裝可憐也能算能力的話,那她確實挺擅長的。」銳玟滿不在乎地回應,語氣中透著明顯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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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再多說兩句,銳玟可真要吃醋了。」鐵鼠打趣地插嘴,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試圖緩和逐漸緊張的氣氛。其他隊員也開始起鬨,大家都心知肚明銳玟對亞齊的特殊感情,這樣的調侃在隊伍裡早已是司空見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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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玟哼了一聲,臉上帶著不屑。「隨便你們怎麼說,我才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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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地下的下水道口突然傳來輕微的動靜,一道身影從狹窄的出入口靜悄悄地現身。滿身污泥的小紅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露出一絲歉意的微笑。「我來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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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立刻走上前,關心地問道:「小紅,妳沒事吧?怎麼這麼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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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路上遇到點麻煩,繞了些路。」小紅輕描淡寫地解釋,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銳玟身上,彷彿意識到什麼,但最終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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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內心的不滿更深。「哼,真是好狗運。」她低聲嘟囔著,眼中閃過一絲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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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鼠在一旁哈哈大笑,「嘿,小紅,妳比我這『鐵鼠』還像老鼠,居然又從那下水道鑽出來。看來那兒真成了妳的地盤!」他的義肢嘎吱作響,笑聲中帶著一絲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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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裡的人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小紅也微微笑了笑,「也許吧。」她淡淡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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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氣氛稍微緩和的時候,小紅突然從背後抽出幾個鼓鼓的錢袋,隨手丟在桌子中央。錢袋裡的銅幣和銀幣發出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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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剛剛從那些傢伙身上順來的,應該能幫補我們的日常開銷。」小紅輕描淡寫地說,語氣中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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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鼠瞪大了眼,撿起其中一個錢袋掂量了一下,隨即驚呼:「嘿!這不是我的錢袋嗎?妳什麼時候拿走的?我可沒說我的錢也要充公!」他急忙將錢袋抱回懷中,一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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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聳了聳肩,帶著一絲打趣的語氣:「就當是下水道之主的復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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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著鐵鼠的窘迫樣子,不禁哈哈大笑,幾個隊員紛紛打趣道:「看來小紅真的不是當初那個可憐蟲了。」他們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小紅身手的認同和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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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銳玟冷哼一聲,雙手抱胸,目光陰冷。「這不過是偷雞摸狗的小伎倆罷了。」她語氣酸溜溜的,「真正有實力的人,根本不用靠這些東西來討好大家。」說完,她不再理會眾人,冷冷地轉身離開,瑞克和瑞瑪連忙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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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鼠見狀,立刻起鬨:「哎呀,銳玟又在鬧脾氣了,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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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的動作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但她隨即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默默整理著手中的貨物。她望著銳玟的背影遠去,內心五味雜陳。儘管她已經加入小隊一段時間,銳玟依舊對她冷眼相對,彷彿她的存在就像一根刺,總是讓小紅感到自己無法真正被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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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輕輕拍了拍桌子,打破了微妙的沉默:「好了,現在東西和人都到齊了,」他語氣輕鬆地說道,「接下來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誰要跟我一起去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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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整個房間又陷入了短暫的靜默。隊員們紛紛避開亞齊的目光,似乎沒人願意接下這個麻煩的任務。鐵鼠甚至故意轉過身去,假裝對牆上的霉斑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其他人也各自找藉口推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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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傢伙真是……」亞齊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準備自己和阿古獨自前往時,小紅站了起來,眼神堅定:「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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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微微一愣,然後露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好。」他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小紅的混種身份可能會讓她在凱留的地盤上遭遇不必要的麻煩,但他隨即掩飾住這份憂慮,轉向阿古:「阿古,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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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立刻從角落走了過來,龐大的身軀如同一頭笨拙的大熊,但他的臉上卻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阿古……幫忙……喜歡!」他咧開嘴,露出幾顆大得異常的牙齒,輕鬆地扛起裝著貨物的箱子,像是提著一袋棉花般毫不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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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鼠撇了撇嘴,瞄了一眼那箱貨物,忍不住抱怨道:「每次去那凱留的老鼠窩,我都覺得快被噁心得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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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隊員也跟著附和:「是啊,髒鼠幫那群傢伙……就算同樣是庫尼尼,我還是覺得他們身上有股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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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聽著隊員們的抱怨,心裡也不喜歡與凱留打交道,但作為隊長,他從不讓這些情緒表露出來。淡淡一笑後,他目光轉向小紅,語氣依然輕鬆:「小紅,這是妳第一次去,不用太緊張,這次只是交個貨,不會有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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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微微點頭,雖然亞齊語氣輕鬆,但她能感受到他的隱藏憂慮。這次交貨雖然看似簡單,但她明白自己必須努力證明自己,才能真正融入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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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輕拍她的肩膀,目光中帶著一絲深思。他不僅擔心小紅在凱留地盤上的安危,內心對凱留這樣的黑幫頭目也始終有些抵觸,但身為隊長,他明白有些事無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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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水壩如同被遺棄的廢墟,靜靜矗立在下城區的邊緣。曾經是無用的殘骸,如今卻成了髒鼠幫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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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一行人穿過寬大的排水道,潮濕腐爛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石壁上覆滿了厚重的青苔,腳下的污水發出輕微的漣漪聲。排水道的兩側不時有打手巡邏,他們的高大身影在昏暗中時隱時現,目光警惕地掃視著每一個進入這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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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走在隊伍中,隱約能感覺到幾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沒有刻意露出自己的獸耳,這讓她在這些庫尼尼族眼中顯得像個人類。一些打手的目光中充滿了敵意與輕蔑,仿佛她的存在是一種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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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個看起來像是個人類的……」其中一名打手低聲說著,眼中閃過不屑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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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微微側過頭,手指輕輕彈動,暗自調整呼吸。她並不急著解釋自己的身份,而是選擇默默跟隨在亞齊身後,保持著冷靜。那些視線如同刀刃,讓她的內心略感不適,但她知道這不是展現自己脆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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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些目光。他嘴角微微上揚,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有意無意地向小紅靠近了一步,擋住了部分敵意的視線。他的動作輕描淡寫,但這微妙的保護卻讓小紅心頭一暖,感覺安心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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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們走出排水道,視野逐漸開闊。巨大的水壩底部被改造成一個簡陋的軍寨,四周的建築風格粗糙而隨意。木屋和帳篷雜亂無章地排列著,圍牆由破損的木樁與生銹的金屬網構成,像是臨時搭建的防禦工事。整個地方彷彿隨時都會爆發衝突,緊張氣氛在空氣中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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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鼠幫的標誌隨處可見,那是一隻蜷縮成一團的黑鼠,窩在荊棘中,紅與黑的對比格外醒目。這個標誌被刻在木牆、染在布幔上,甚至一些打手的皮膚上也有這樣的紋身。他們散發著狂妄與暴戾,與破敗的環境融為一體,讓這座軍寨彷彿是一座即將爆炸的火藥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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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留還真懂得營造溫馨感。」亞齊漫不經心地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雙手插在口袋裡,仿佛對周圍的危險氣息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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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跟在他身後,笨拙而巨大,但他依然像個無憂無慮的大孩子。那雙天真的眼睛中卻帶著一絲敬畏。「阿古……這裡……不喜歡,溫馨是……小隊……亞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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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明白阿古是在說他們的小隊,內心感到一絲暖意,他拍了拍阿古的肩膀,溫聲說道:「還是我們家阿古有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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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對著亞齊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笑得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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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默默跟隨著,手指依舊在腿旁輕輕彈動著,內心思緒萬千。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髒鼠幫的巢穴,這裡的每一處都瀰漫著粗暴與敵意,彷彿力量才是唯一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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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注意到了她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小紅的頭頂,淡淡地說道:「別擔心,這裡有我在。他們不敢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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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聽見亞齊的安慰後,稍稍放鬆了些,但依然對這裡隱藏的危機保持警惕。「我,我才不害怕呢。」她有些倔強地說著,甩開亞齊的手,但腳步卻悄然靠近了亞齊與阿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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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們來到了水壩深處,凱留的辦公室。這裡的場景與外面的粗糙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凱留的辦公室是一座依附在水壩岩壁上建造的石造房屋,建築風格更加工整、堅固,房屋的外牆上刻有各種粗獷的符號,像是某種古老的防護標誌。門前的兩名打手身材魁梧,臉上刺著髒鼠幫的標誌,目光冷峻無情,彷彿隨時準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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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外的大門是一道沉重的金屬門,門上鑲嵌著一個巨大且刺眼的黑紅相間的圖騰——髒鼠幫的標誌。圖騰上方刻有鋒利的荊棘,像是在宣告這座巢穴的危險與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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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亞齊。」房內傳來一個低沉且冰冷的聲音,透著一股無可置疑的權威,彷彿在這裡,凱留就是主宰一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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