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區的日光依舊無法完全穿透低垂的繩索與厚重的晾布,整個市集籠罩在永恆的陰影下,彷彿時間從未流動。然而,細微的變化早已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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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站在一個狹窄的巷弄中,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交易人。幾年過去,他的外貌變得更加刻意與鋒利。那條從右頰延伸至顴骨的疤痕,與他臉上的匕首幫紋身交織成一幅駭人的圖騰。疤痕上的肌肉微微抽動,顯示出他隱忍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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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價格不對,之前談好的不是這個數。」交易人臉色陰沉,抬頭看著魯尼,試圖保持鎮定。身後站著幾個披著深色斗篷的護衛,他們的身上有著統一圖紋,那是一種身為奴隸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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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之前,我們為了這件事也做了不少安排。」魯尼冷笑,手裡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刃的光芒在昏暗的巷弄中閃爍。「現在,我們有新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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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這樣!」交易人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但他還是壓制住了怒意,低聲抗議,「這樣不公平,這可不是我們之前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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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靠近了一步,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殘酷,「新的價格,或者……」他用匕首輕輕點了點對方的胸口,語氣中帶著玩味的威脅。「你想選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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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人身後的護衛們瞬間繃緊神經,雖然握緊了武器,但看到魯尼背後那些為數不少的匕首幫成員冷冽的注視,他們並不敢輕舉妄動。交易人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神在魯尼和那不合數的錢袋之間不安地來回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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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差太多了……」他顫抖著,內心滿是無奈與憤怒,但面對這樣的壓力,他似乎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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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魯尼要進一步施壓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從巷口響起:「夠了,魯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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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形壯碩的身影從另一處陰影中現身,他濃眉粗眼,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壓感。粗獷的外表下與魯尼有幾分相似,但沒有魯尼一身混混的氣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熟與老練。柴克,魯尼的哥哥,終於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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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坦納,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匕首幫能在下城區屹立這麼久嗎?」柴克語氣平靜,他的手輕輕搭在魯尼的肩上,指尖的壓力卻如重鎚般讓人無法忽視。「因為我們不是街頭上的烏合之眾,我們是這座城市的秩序。沒有規矩,這裡會淪為一片廢墟。而規矩的根基,便是信譽。失去了這個,我們就不再是匕首幫,而只剩一堆徒具其名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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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收起了匕首,嘴裡嘟囔道:「他們根本不值這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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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價格的問題,」柴克冷冷地看向交易人,語氣中滿是警告,「匕首幫的信譽,遠比你想像的值錢。」他似乎是在對弟弟說話,但語意卻更像是警告交易人,皮坦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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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克走上前,仔細打量著皮坦納的表情。他顯然感受到了無形的壓迫,微微低下頭,隨即示意手下打開包裹。包裹中露出了一塊透著藍色光芒的水晶,切工整齊,如同蘋果般大小,透明的晶體內部彷彿有細微的光線在流動,宛如靜止的湖面上反射的月光。淡藍色的光芒在昏暗的巷弄中顯得格外耀眼,彷彿蘊藏著某種無法言說的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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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坦納的動作顯得格外謹慎,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展示出來。護衛們也提高了警惕,彷彿這些水晶一旦受損,將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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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嗎?」柴克低聲自語,輕輕摩挲著那塊水晶,眼中透出一絲沉思與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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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坦納低聲回答:「沒,沒錯,這是我花了不少時間確認過的,保證貨真價實。我們還按約定帶來了其他物資。」他的聲音略顯緊張,似乎證實了這些水晶確實來歷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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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的護衛立刻打開幾個木箱,露出一箱水晶還有從上城偷渡來的武器與藥品。柴克打量了一番,沉聲道:「看來沒什麼問題。希望下次交易能如約進行,但願接下來我們的合作都能保持愉快。別辜負了彼此的『信任』。」 柴克說著,刻意露出了手臂上的幫派紋身,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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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坦納不停地點頭:「當然,當然……」他聽出柴克語氣中的隱隱警告,終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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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交易剛剛進行到這裡,一處巷口隱約傳來一陣騷動。柴克眼神一變,低聲喃喃:「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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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個披著破舊大衣的醉漢搖搖晃晃地走來,腳步不穩,滿身污垢,還散發著濃重的酒臭。守道的小弟們立刻上前喝止:「滾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今天這裡被我們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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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漢含糊不清地咕噥著,依然往前走。「你是耳聾嗎?難道不知道我們是匕首幫嗎?」小弟伸出手想要阻擋醉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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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醉漢要被攔下時,他的動作突然變得靈敏無比,輕鬆地將小弟的手腕一扭,猛力將他撞向交易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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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敵人!」柴克瞬間警覺,知道來者不善,拔出匕首,開始迅速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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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醉漢」撕開破舊的大衣,露出裡頭的甲冑,明顯是有備而來。他抬起頭,金黃色的短髮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一對鋒利的獸耳微微豎起,臉上的白色面具下,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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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柴克。」面具下的聲音悠然自得,帶著一絲隱隱的挑釁,就像他早已預料到這場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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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柴克一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馬上就認出了對方,他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他壓低聲音,語氣中藏著許多仇恨與不甘,「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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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呢?」亞齊雙手輕鬆地插在口袋裡,似乎毫不在意面前的威脅。「這裡可是我們庫尼尼的地盤,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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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地盤?」柴克的語氣低沉而充滿嘲諷。「你們這些狗雜種,也配談什麼地盤?庫尼尼不過是些趁火打劫的卑鄙之徒!」儘管語氣裡夾雜著怒火,他的內心卻依然冷靜,腦中迅速盤算著如何安全撤退並保護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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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克,這麼生氣幹嘛?」儘管看不到亞齊的表情,但能感覺得出他像是在享受這場遊戲。「你還不懂嗎?我們都知道在你們背後撐腰的聯邦已經不在乎這裡,你就繼續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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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怎麼樣跟我沒關係。我們匕首幫不靠誰撐腰,老子要贏你靠的可是拳頭和腦袋。」柴克狠狠咬牙,眼神掃過四周,察覺這場交易已經露餡,眼下不是跟亞齊攪和的時候,他冷笑一聲,「但今天我沒興致浪費在你這種無聊的爛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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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還不快拿下他!」魯尼突然怒吼,無法再壓抑撕裂亞齊的衝動。那條曾讓他蒙羞的傷疤隱隱作痛,他必須在哥哥面前重新證明自己不會再輸給亞齊。他的眼中充滿了復仇的火焰,整個人如同被激怒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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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別——」柴克來不及阻止,手下們已經隨著魯尼的指揮圍住亞齊,武器閃著寒光,敵意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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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輕蔑地掃了一眼魯尼,嘴角勾起冷笑。「還是這麼急躁……」他低語,語氣中毫無緊張,反而帶著掌控一切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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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亞齊下達命令,一個猶如巨像的大個子立刻擋在亞齊身前,面對第一波的攻擊毫不畏懼。「好……痛……」阿古低沉地呻吟著,揉了揉被擊中的地方。雖然他根本沒有明顯的外傷,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副非常難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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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甚麼怪物?」匕首幫的小弟們看著手中斷裂的木棍和變形的鐵棒,頓時有些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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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看起來只是皮粗肉厚,他們只有兩個!」魯尼厲聲道,強行讓小弟們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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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阿古忽然扛起一旁廢棄的木樑,準備揮舞。亞齊立刻指揮道:「就是現在!呃……等等!」然而話還沒說完,阿古已經用力一揮,將周圍的小弟們連同亞齊與閃躲不及的柴克一同掃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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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怎麼……不見了……」阿古迷茫地四處尋找亞齊的身影,被甩飛出去,狠狠摔在地上的亞齊忍不住抱怨道:「阿古!你得分清敵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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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站在原地,迷茫地四處張望,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破壞力。他揉了揉腦袋,喃喃地說:「阿古……不好?」他那雙巨大的手還握著木樑,卻沒有再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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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無奈地嘆了口氣,迅速掃了一眼周圍。匕首幫的眾人已經被阿古的巨力震懾住了,場面短暫地陷入了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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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黃毛畜生!」閃過揮擊的魯尼憤怒地怒吼,衝向亞齊,手握匕首,瞄準亞齊的頸部狠狠揮下。他無法容忍自己可能會再輸給眼前這個黃毛庫尼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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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亞齊靈巧地閃身,輕鬆避過魯尼的攻擊。他迅速轉身,單手握住魯尼的手腕,猛然用力一扭,讓魯尼的匕首無力地掉落在地上,如同當年的場景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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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失望,魯尼,」亞齊低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嘲弄與憐憫。「以為你會變得更強,但結果還是這麼粗糙,這些年跟著你哥,感覺是沒什麼進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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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混蛋……!」魯尼咬牙切齒地掙扎著,臉上的疤痕因憤怒而扭曲得更加明顯。他的手腕被亞齊緊緊控制,無法動彈,但他的眼中燃燒著不甘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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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柴克從地灰中爬起時,感到頭暈目眩,他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媽的,魯尼這小子……」他環顧四周,現場已陷入不可控的混亂。事態的發展遠超出了他的預料,無法再僅靠他自己力挽狂瀾。他試圖冷靜下來,思考著如何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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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弄深處傳來幾聲悶響,煙霧四散。數名戴著白色面具的身影迅速出現,動作整齊如一。為首的紫髮面具人最為敏捷,緊隨其後的是紅髮女子,獸耳在髮絲間微微抖動。她的身影如幽靈般穿梭在混亂中,短短幾個呼吸,藍色水晶包裹已經悄然落入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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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女子的步伐迅捷,每一次轉身、跳躍都像是在彰顯她的靈動與敏捷,每當匕首幫的成員試圖攔住她,她總能迅速找到空隙穿過,彷彿這片狹窄的巷弄就是她的遊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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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克立刻意識到這群人的目標是這些貨品,當下大聲下令:「快!抓住那些面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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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魯尼的怒吼聲打斷了現場的秩序。「他媽的,你們還不過來幫我!」魯尼被亞齊壓制得無法動彈,他的仇恨和不甘讓他無法冷靜思考,不顧大哥的命令,一心只想把亞齊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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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幫的小弟們陷入兩難,一時瞬間無法決定應該聽誰的命令,指揮瞬間變得混亂無比。這場面逐漸失控,所有人似乎都在不知所措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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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中,隱匿在高處的狙擊手悄然行動。他手握一把特殊造型的十字彈弓,冷靜地瞄準下方的匕首幫成員。每一次精準的射擊,都為亞齊的小隊掩護撤退。一名匕首幫小弟終於察覺到狙擊手的存在,試圖從側面攀爬而上,卻像被預料到般,瞬間被精心設置的陷阱擊落。這無疑表明,亞齊一行人早已預知這場交易的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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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計劃並不完全順利。一個陷阱延遲發動,倒塌的支架與貨物封死了紫髮面具人的退路。她被匕首幫團團包圍。紅髮面具人見狀,毫不猶豫地翻過重重障礙,試圖解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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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舉動卻也讓紅髮面具人自己陷入危境。數名匕首幫成員迅速將她包圍,手中武器寒光閃爍。紫髮面具人冷冷瞥了她一眼,語氣中滿是冰冷的厭惡:「誰叫妳多管閒事。」她腳下生風,瞬間與紅髮調換了位置。趁著這短暫的空隙,她快速撂倒幾名匕首幫成員,冷聲說道:「管好妳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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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紫髮面具人已帶著包裹迅速消失在巷弄中。紅髮面具人愣了一瞬,隨即苦笑,她很清楚,現在不是停下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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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她跑了!」柴克怒吼著,抽出武器,衝了過來,更多的匕首幫成員如潮水般湧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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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面具人靈巧地閃避,身形如燕,動作精準迅捷。但隨著追擊的加劇,柴克的重擊終於擊中她的面具。面具滑落,露出那頭標誌性的紅髮——是小紅。她稚嫩的臉龐在混亂中一閃而過,但那冰冷堅毅的眼神,無不訴說著這些年她所經歷的磨練與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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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居然還有混種……」柴克咬牙切齒地低吼,話音剛落,一顆彈丸準確無誤地射來,他猝不及防,被遠處的狙擊手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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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的呼吸急促,但她的步伐絲毫不亂。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決定著小隊的成敗。匕首幫的包圍圈逐漸收緊,她卻依然靈活地穿梭在狹窄的巷弄中,手中的貨物緊緊抓住不放。她翻滾、閃避,仿佛這些敵人和障礙都無法真正觸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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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亞齊冷眼旁觀這一切。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隱藏的欣賞,凝視著小紅熟練地奪取貨物,靈巧如影,嘴角微微上揚。「她變得越來越強了。」他低聲自語,目光滿是贊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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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狙擊手的掩護下,小紅終於擺脫了大部分追擊。她輕盈地穿過最後一條巷弄,身後傳來匕首幫成員們無力的叫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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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齊依舊站在陰影中,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知道,儘管過程波折,這場局依然在他們的掌控中。隨著亞齊小隊開始撤離,匕首幫只能在混亂中狼狽地收拾殘局,無力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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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在原地徘徊,內心的怒火燃燒著他的理智,臉上滿是挫敗與羞辱。柴克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弟弟的慌亂,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冰冷:「瞧瞧你幹的好事。這一切本可以避免……可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改變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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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劇烈喘息,心中的挫敗感與憤怒糾纏著他,柴克的話像刀子一樣刺入他的心。他知道哥哥說的沒錯,卻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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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克的目光越過魯尼,投向遠方。他的眉頭深鎖,心中充滿疑惑與不安。這次的失敗不僅僅是因為魯尼的衝動,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到底是誰洩露了這場交易的消息?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仿佛對方早有準備。柴克緊握著拳頭,感覺這座城市的陰影越來越深,匕首幫的地位與秩序逐漸被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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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靈巧地鑽進一條狹窄的小巷,匕首幫小弟們的腳步聲愈來愈近,像是貼在她的耳邊。她的心跳如擂鼓,手中的貨物沉甸甸壓在臂彎,但她的動作依然靈活,像一道影子迅速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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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飛快掃過巷道,看到前方熟悉的機關設置,心中一陣輕鬆。只要通過這道機關,她便能脫逃。她加快腳步,精準計算著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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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此時,在前方的紫髮面具人突然啟動了機關,木柵重重砸下,瞬間封死了小紅的退路。她的臉色一沉,暗罵一聲:「該死的!」她被迫急停,原先的脫逃計劃被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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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小紅飛快環顧四周,找尋其他路徑。她的目光落在一條隱蔽的狹窄巷道,猶如蛇道般蜿蜒進入黑暗。她沒有猶豫,迅速轉身,毫不遲疑地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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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追!她跑不遠的!那裡是死路!」匕首幫的小弟們大聲喊著,腳步聲如狂風般逼近,像是獵食的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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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他們衝到轉角時,小紅的身影早已無影無蹤。幾個小弟氣喘吁吁地站在死胡同口,面面相覷,完全失去了她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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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去哪了?」一名小弟怒吼著,憤怒地揮拳打在牆上,聲音滿是挫敗。環顧四周,他們只看到排水孔旁邊的一塊破舊布料,似乎是她唯一留下的痕跡。但那狹窄的孔道,根本不可能有人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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