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爾坐在工寮內,眼前的書面報告密密麻麻,記載著下城的混亂局勢,字句彷彿重錘般敲打著她的心。上頭記載著下城幫派政治的局勢最近,匕首幫、與漸漸崛起的其他幫派,這些事都讓瑪爾眉頭深鎖。特別是那些無依無靠的孤兒,失蹤的數量讓她感到越來越沉重。這些孩子們本來就生活在社會的邊緣,無人照顧,甚至無人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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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試圖驅散那股揮之不去的疲憊。夜已深,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和沉悶的味道,壓迫感與下城的無盡混亂緊緊纏繞在她心頭。她站起來,為自己煮了一壺熱茶,企圖用這微不足道的方式提振精神,她的手指無意識地輕敲著桌面,思緒卻越飄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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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以來,她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在下城的事務上,努力救助那些被社會遺棄的靈魂。但即便如此,她總覺得自己的力量太過渺小,根本無法改變這座城市深陷泥潭的現狀。下城的腐朽與絕望像一個巨大的漩渦,無論她如何奮力掙扎,都無法將這些困苦的生命拯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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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報告上,那些失蹤的孤兒們,她再一次感到內心的不安。「我如果能更早介入這一切……這些孩子就不會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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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裡……可以成為他們的庇護所。」瑪爾輕聲自語著,看著這窗外施工的項目。她早就有這個念頭,將教團重心遷移至下城。這座教團的新據點,不應僅僅是個治療和祈禱的地方,它應該是他們的家,讓他們有個溫暖的住所,遠離下城那些險惡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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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頭一震,覺得自己浪費了太多時間在上城那些無聊的政治遊戲中,反倒讓自己錯過了真正能改變這座城市的機會。早該親力親為地投入這裡,早該為這些孩子們建立起屬於他們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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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拿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溫暖的液體滑過喉嚨,但她的心卻依然難以平靜。她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幾天前遇見的那個紅髮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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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刻意躲在陰影中,似乎不想被人注意,但瑪爾仍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掙扎和不安。那女孩就像是這座城市的縮影,冷漠而堅強,卻又隱藏著無數未曾癒合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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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瑪爾低語著,對那女孩的命運不免多了一分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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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陷入沉思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工寮的寂靜。瑪爾猛然驚醒,手中的茶杯失手滑落,滾燙的茶水迅速蔓延,浸濕了桌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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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她慌亂地用手巾擦拭桌面,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這敲門聲來得如此突然,讓她感到一股莫名的緊張。她匆匆整理好文件,急忙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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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打開門時,映入眼簾的卻是空無一人的廣場。微風拂過她的臉龐,帶著夜晚的涼意,月光無雲,冷冷地照耀著這片寂靜的工地。瑪爾站在門口,四下張望,但除了風聲和影子的搖曳,似乎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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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了皺眉頭,內心一陣不安。「會不會是風吹動了什麼東西?」她輕聲自語,試圖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場誤會,或許是她太累了,聽錯了聲音。可心中的那股警覺卻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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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門口猶豫片刻,心中不安的種子早已深深扎根,這幾天的種種跡象讓她無法忽視。無論是匕首幫的動向,還是下城逐漸蔓延的恐懼,這座城市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場未知的風暴,而她無法再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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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決定不冒險。她披上披肩,拿起了隨身的法杖,低聲誦唸了一句聖光的禱詞,心中懇求著聖光的指引。她邁步走出工寮,迎著夜晚的寒風,心中隱隱覺得某些不好的事情正在逼近,而這一夜,注定無法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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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裡,昏暗的燈光搖曳著,將四周牆壁上爬滿的銹跡與剝落的磚塊映得斑駁不堪。幾盞搖晃的吊燈發出微弱的光芒,彷彿隨時可能熄滅,這些空間裡的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一股暴虐與血腥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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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被吊在倉庫中央,雙手高舉著被粗糙的麻繩緊緊捆住,皮膚與繩子摩擦的疼痛讓她的手腕處血跡斑斑。她的腳尖勉強觸及地面,身體因為無法承受重力而微微顫抖。從她的身上,隨處可見被棍棒、皮帶抽打過的淤青與裂開的傷口,血水早已混合著汗水,沿著她的衣襟一點點滲出,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剛從血與泥濘中掙扎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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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如此,小紅的眼神卻沒有半點屈服的跡象。儘管身體飽受折磨,痛苦深嵌入骨髓,但她的目光依然冷酷而堅毅。她冰冷的雙眼掃過四周那些圍觀她的人,每一張滿是輕蔑與嘲弄的臉孔都被她牢牢記在心中。她強忍著身體的疲憊和傷痛,咬緊牙關,不讓一聲呻吟從嘴裡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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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你們……每一個。」小紅心中冷冷地告訴自己,強撐著意志,她發誓要將這些面孔深深烙印在記憶裡,總有一天,她會一一討回這筆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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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周圍的那些人只是散漫地站在一旁,隨意訕笑著,對小紅的堅強毫不在意,彷彿這只是一場讓他們消遣的遊戲。一個混混用棍子戳了戳小紅的腿,懶洋洋地嘲笑道:「還挺能撐啊,這麼久都沒叫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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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鐵門再次發出刺耳的響聲,被粗暴地推開,魯尼走了進來。他的腳步聲在倉庫裡迴盪著,手中把玩著一枚金幣,另一隻手,他則緊緊掐著小紅的布娃娃,像是抓著某個脆弱無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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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一看到那布娃娃,內心的一絲脆弱瞬間湧了上來,差點突破她堅持的冷漠。那個小小的布娃娃,承載著她最後一點僅存的溫暖與安慰,是她童年中唯一未被奪走的珍寶。現在,這唯一的慰藉正被魯尼那雙骯髒的手掌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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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啊,小紅,妳在這區的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嘛。」魯尼晃了晃手中的金幣,特意在小紅眼前亮了亮,那枚金幣正是她從瑪爾那裏偷來的「幸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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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看著那枚金幣,腦海中又浮現出瑪爾的面容。那個女人的溫暖神情、那些關於勇氣和同伴的話語。這讓小紅的內心又多了一股複雜的情緒,但她知道,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她必須保持堅強,不能讓魯尼看穿她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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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迅速從金幣上移開,狠狠地瞪著魯尼,嘲諷道:「也就你這種人,才會覺得這麼點破銅爛鐵值錢。像你這麼無能,總是靠著哥哥的名號撐頭,真可笑。」說著,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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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快。他大手一揮,命令手下把小紅放下來,冷冷地說道:「放她下來,我們來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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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立刻鬆開了繩子,小紅重重摔在地上,雙腿一時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膝蓋狠狠地撞在地面上,但她咬緊牙關,依然努力挺直腰桿,用那雙冰冷的眼睛死死盯著魯尼,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抗拒與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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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慢慢走向她,蹲下來,語氣陰森:「妳瞧,咱們其實不用鬧成這樣,妳這麼能幹,跟我合作不好嗎?我保證妳在下城的日子會比現在好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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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喘著氣,雙腿的疼痛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但她依然冷冷地回應:「我寧願去死,也不會跟你這種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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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的臉色再次變得扭曲,他猛然站起來,憤怒地踢開了身邊的一個箱子,重重撞擊在牆壁上,發出劇烈的聲響。他期待的不只是單純的施虐,而是想要從精神徹底擊潰小紅,但小紅不屈的模樣讓他十分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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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的身體一震,但她仍舊保持鎮定,甚至繼續用嘲弄的眼神盯著他,試圖不讓自己露出絲毫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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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魯尼的目光卻突然停留在他的手中——那個布娃娃。他似乎注意到小紅對娃娃露出的微妙反應,魯尼像是找到了新樂趣,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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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說的這麼簡單。難道都不會不捨得這個東西嗎?」他舉起布娃娃,輕輕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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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心頭一緊,強作鎮定地說道:「隨便你拿去,我早就不需要那種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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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眼中閃過的微妙神情,卻讓魯尼看得一清二楚。魯尼笑得越發得意,他走到小紅面前,將娃娃拿到她眼前,輕輕拍打著,語氣變得更加陰冷:「這樣啊,那要不我給妳一個機會?只要妳現在……舔我的鞋子,我就放妳走,還把它還給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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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說完,還故意把鞋子在地上的污物裡踩了踩,滿是惡趣味地看著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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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欺人太甚!」小紅的雙手緊握成拳,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名「人類」,無法想像是怎樣的心智會做出這樣的事。她又看著那個娃娃,過去無數的回憶一一浮現,內心翻騰起強烈的情緒。這是屬於她真正意義上的唯一的陪伴,在無數個困難時刻給過她力量。這個娃娃承載的意義遠大於任何人的想像,若不是有這個娃娃,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撐到今天。那些所有孤單難受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她的眼眶終於濕潤,一道不甘心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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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看著小紅的猶豫,心中滿是得意與期待。「快點啊,妳還有幾秒鐘的時間,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快點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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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咬緊牙關,身體顫抖著慢慢屈下腰,準備舔那骯髒的鞋子。她的心中滿是屈辱與不甘,但她的身體已經快撐不住了,為了這個唯一珍視的物品,她似乎不得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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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眼看著小紅終於低下了頭,滿足地笑了,一旁的小弟也發出了一陣嘲笑聲。但就在小紅的舌頭即將碰觸到那鞋子的瞬間,魯尼突然一腳踹向她的臉,把她重重踹倒在地,哈哈大笑著說:「哈哈哈,本大爺的腳妳也配碰?真是笑話!」他接著用鞋上的污物擦在小紅的身上,然後將娃娃攤開,用力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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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爛東西,妳還真當它是寶?多大的人了。」魯尼說完,將娃娃撕得粉碎,布片和棉絮散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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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的世界在這一刻崩塌了,內心似乎有些情感斷了線。她的怒火在胸膛中爆發,她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個狗東西!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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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猛地想撲向魯尼,但瞬間被身邊的手下壓制住,無法動彈。她的情緒已經達到了巔峰,絕望與憤怒交織成一股毀滅的力量,讓她幾乎失去理智。她奮力掙扎,但雙臂被牢牢控制住,無法動彈,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魯尼,渴望撕裂他那張嘲弄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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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看著小紅的憤怒與絕望,心中感到無比滿足。他用力踢了踢地上的布屑,咧開嘴大笑,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瓶中的液體呈現一種奇異的橙色光澤,刺鼻的香氣讓小紅想起那是阿鼠曾向她展示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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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瞧,這個漂亮的好東西,本來打算用在那隻臭老鼠身上,讓他嘗嘗有趣的滋味……不過現在,既然妳這麼有脾氣,或許拿來對付妳會更有趣?」魯尼的語氣充滿惡意,手中擺弄著那瓶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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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邊的一名手下見到那瓶橙色藥劑,臉色瞬間變得慌張,連忙上前阻止:「魯尼,你搞什麼?這東西不是你哥一直警告不要碰的嗎?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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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的臉色變得陰冷,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我怎麼會有的?這你管不著!我幹的是幫派的大事,你們懂個屁!我哥他們一直在抓那些無家可歸的髒東西,試驗這玩意。我就拿了點,正好來幫助組織實驗成果,要是順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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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顯然對這藥劑十分畏懼,他的聲音顫抖著說:「可是……可是這東西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作用……你真的要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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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冷笑一聲,眼中滿是惡意與興奮:「作用?哼,現在不就是拿這些垃圾當試驗品嘛,我還管什麼作用?試了我們就知道啦!」他說著,滿眼惡趣味地看向小紅,彷彿她已經成了他的實驗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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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一陣恐懼。這橙色藥劑的來歷果然不單純,甚至可能是那些失蹤案背後的關鍵。她呼吸急促,內心掙扎著是否該妥協,但她知道,跪地求饒不會讓魯尼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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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別怕嘛,等會妳就會知道這東西有多厲害了。」魯尼走向小紅,手中的瓶子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他的笑容變得更加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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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緊緊咬住下唇,雙眼燃燒著無邊的恨意。她知道自己陷入了絕境,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會輕易屈服。就在這時,鐵門忽然被一腳踹開,伴隨著金屬撞擊的聲音,幾個不速之客打斷了這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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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是誰?」魯尼猛然轉身,手中的瓶子差點掉在地上。他怒吼著,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突然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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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戴著白色面具的人,他們的身形矯健,唯一露出的獸耳在燈光下微微閃耀,暗示著他們庫尼尼族的身份。這群人動作迅速,幾乎是在一眨眼的瞬間,他們就飛入倉庫,沒有任何廢話,一記飛踢便將魯尼的幾名手下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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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敢來這裡搗亂!你們知道我哥是誰嗎?」魯尼氣急敗壞地喊道,眼神卻已經顯露出恐慌。他根本無法抗衡這群突然闖入的強者,臉上的得意早已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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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無毛猴子,永遠搞不清狀況。」其中一個面具人低聲嘲諷,聲音帶著冷冷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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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面具人的身手矯捷,動作精確無比。他們沒有使用任何武器,僅憑著精湛的格鬥技巧和靈敏的反應便輕鬆地撂倒了魯尼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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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撞擊肉體的聲音和人的悶聲慘叫充斥了整個空間,魯尼的手下們在這些獸耳人面前不堪一擊,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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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眼看自己的手下不是被打趴在地就是落荒而逃,自己瞬間變得孤立無援,臉上頓時失去了先前的囂張。他慌張地退後幾步,背靠著倉庫的牆壁,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原本的狐假虎威在這些庫尼尼的壓制下瞬間崩塌,現在的他只是一個膽小怕事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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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魯尼!匕首幫難道你們沒聽過嗎?你們要是敢碰我,我哥不會放過你們的!」魯尼顫抖著聲音,試圖用自己的身份來嚇住對方,但他的聲音中已經失去了任何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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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們沒有理會魯尼的恐嚇,反而不屑地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像是在嘲笑他無能的樣子。就在這時,其中一人停下腳步,走到魯尼面前,冷冷地俯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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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匕首幫?」那名面具人低聲笑了一聲,語氣中滿是輕蔑,「如果你真要是匕首幫的那就更好了,我們今天就是衝著匕首幫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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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的臉色煞白,顯然已經被這一番話嚇得說不出話來。他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深,眼看自己已經無處可逃,只能縮在角落,瑟縮著不敢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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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面具庫尼尼中的一個摘下了她的白色面具,露出一張紫色短髮的小麥色臉孔。她蹲下身來,輕蔑地打量著小紅,眼神裡滿是厭惡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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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那個女孩?」紫髮的庫尼尼女子冷冷地開口,聲音裡充滿了鄙視。她伸手輕輕捲起小紅的紅髮,瞪著小紅的獸耳,語氣冰冷的說道:「真沒想到……是個混種垃圾,這麼一個廢物居然還能撐到現在,看來妳還挺有骨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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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軟弱。她知道,這群人不是來幫助她的,這一點從紫髮庫尼尼的目光中她已經看得一清二楚。她們對混種的厭惡,和其他人類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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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浪費時間,」紫髮庫尼尼冷笑著站起來,拍了拍手,似乎對小紅的存在感到噁心,「我們到底為什麼要來救這種垃圾?阿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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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的心中湧起一股悲涼的情緒,她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裡無論到哪裡,都不會有人真正的接納她。無論是人類還是庫尼尼,對她這樣的混種都只會有一種反應——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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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掙扎著讓自己不去理會那些嘲諷的話語,但心裡的屈辱和痛苦卻越發沉重。她的手指輕輕顫抖著,卻無法掙脫那無形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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