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容易地在所有事情上達成了共識,包括維持從前的生活,婚姻暫時就當作一張保證的契約,剩下附帶的義務與負擔等,就等兩人在更成熟些再說。貝嘉于搬進先前就與秋雨勝半同居的「小屋」,四房一廳兩衛浴還有可愛的廚房與吧檯,要不是婆婆和公公經常念叨著要買更好的房子給他們,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已經很「家庭」。
溫儀在不久後也搬了家,貝嘉于知道這些年她是為了自己才一直沒離開,早在溫儀畢業那年,她的父親就在附近一棟高級大廈買了一間房送她,雖然也同時歡迎貝嘉于一起搬進去,但那時她眷戀著生活四年的小窩選擇續住,溫儀也因此跟著留下。
喬遷那天,她躺在溫儀新的床上,聊著從認識到現在的種種,彷彿把時光都譜成了文字,這才意識到時間流動的迅速,她們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最後沒有人記得自己是怎麼入睡的,只知道有對方在的地方,就是令人安心的地方。
溫儀為她留了一間專屬的客房,貝嘉于哭得唏哩嘩啦,溫儀一如往常酷酷地無視她,走去為兩人倒一杯紅酒,對於貝嘉于哭哭啼啼的部分習以為常。
一兩個禮拜總會有一天貝嘉于要去溫儀家裡睡,秋雨勝對這點倒是頗能體諒,雖然私心很想把握兩人在忙碌生活中極短的相處時光,卻也不想讓貝嘉于失望難過,「只有她笑的時候,自己才會快樂」,隨著戀愛走得越長,秋雨勝越能理解這句話。
至於最可能出現問題的公公婆婆,更是待貝嘉于如親生女兒一般,比從前更加疼愛照顧,甚至時不時為了她把自己的兒子念上一陣,打電話都不忘要聽聽媳婦的聲音,搞得秋雨勝開玩笑地說自己才是嫁進這個家的人。他們從未要求過貝嘉于做任何事,包括參加家族聚會或生孩子,他們總說:「唉呦她上班就累死了,休息時間當然是陪老公和多睡覺阿,參加這個幹嘛?」、「他們才幾歲,當然要去享受兩人世界阿,那麼早生孩子做什麼?連工作都還沒有哩,以我媳婦的個性要是說要去當無國界醫生,難道我還要幫忙帶孫子自找麻煩。」,而其他兄嫂也都待這位新家人如妹妹,雖然不如父母那般誇張,也都相處融洽。
貝嘉于對於身為一個家庭的一分子感到新奇與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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