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顧安帶著陸灝天來到一處荒廢的爛尾樓。建築物四周雜草叢生,鋼筋裸露,透著一股衰敗的冷意。
「陸灝天,你過來,我告訴你我的計畫。」顧安輕聲說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拉著他向建築物深處走去。
廢棄的樓層內空蕩陰暗,空氣中瀰漫著灰塵的氣味。顧安停下腳步,指向一條鋪設好的引線,聲音冷靜:「從頂層開始燃燒,引線以蠟油浸泡的棉繩製成,保證火勢穩定地一路蔓延。」她的目光落在樓層間錯綜的引線上,語調平靜而冷酷,「一層一層燒下去,就像剝洋蔥,讓他們逐層感受絕望。」
烈酒和汽油被分別藏於建築關鍵位置,樓梯間和封閉空間內的助燃物布置得精準有序,隱藏的瓦斯罐則與引線相連,一旦觸發,必然引發爆炸。顧安補充道:「爆炸的聲響會擴大混亂,也能讓他們更加恐懼。」
陸灝天挑眉,目光掃過那些擺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確實很有趣,然後呢?」
顧安不急不緩地接著說:「塑膠和潮濕布料製造的濃煙,會先充滿下層空間,逼得他們不得不往高處跑。而當他們抵達頂樓時,卻發現那裡已經成為火海。最後,他們只能選擇返回原地,從十樓跳窗。」她語氣淡然,像是在描述一場毫不相關的演習,「更絕的是,我還在幾個隱秘角落放了音響設備,讓我的聲音隨著火勢傳到每個角落。」
陸灝天眯了眯眼,笑意更濃:「音響?妳還想播些什麼?」
顧安唇角微微一翹,冷冷回道:「就讓他們在我的聲音裡明白,掙扎是毫無意義的。」
當所有準備講完,陸灝天將目光移回那條燃燒過的引線,彷彿在審視一件藝術品。他輕輕鼓掌,語氣戲謔:「不錯,值得表揚。」
他倚在鋼柱旁,玩味地望著她,聲音低沉:「這是妳的舞台,妳的表演,顧安,妳的冷酷真讓我刮目相看。」
顧安淡然地瞥了他一眼,輕聲回應:「這只是一場戲,結局如何,你不是早就心裡有數嗎?」
陸灝天眸中浮現一絲深意,低聲問:「妳就不怕他們真的死在這裡?」
顧安目光如霜,毫不動搖:「如果他們命硬,自然能活著走出去。」她轉身看向遠處,語氣更冷,「如果不行,那只能怪他們不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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