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存在 - 003-事實/真相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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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事實/真相

貓影

Aug 1, 2017

544

10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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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樂的心乃是良藥；憂傷的靈使骨枯乾。」5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KkWHSKd1F

“A cheerful heart is good medicine, but a crushed spirit dries up the bones. ”

出自聖經箴言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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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記得安琪拉的微笑好像媽咪以前的笑容，那充滿喜樂的微笑，讓她全身暖暖的，彷彿身上裹著一層軟軟的泡泡。

使她......沉入安琪拉的回憶裡，沈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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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該起床囉。」伊琺的耳邊傳來一聲遙遠而模糊的嗓音，拉扯著她朦朧的思緒，整個人好像漂浮在海裡，沒有重量，像一根漂浮木一般，越漂越遠。

她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有著她母親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她感覺得到額頭被人輕輕地吻了一下。

伊琺微睜著眼，看著眼前放大的臉。眼窩的淤青似乎越來越明顯，凸顯那個眼睛不正常的大小，嘴唇的撕裂傷抹了藥，看起來比較不怎麼嚴重。

「媽咪？」伊琺沙啞地問道。「我昏過去多久了？」她緊張地咬著下唇，好擔心自己去見安琪拉的這段時間，被她的媽咪還有爹地知道。

她的母親替她拉開房間裡的黃色小碎花窗簾，一絲絲的淺黃色陽光透進來，照亮這個小房間，似乎也帶來一些溫暖。

「妳在說什麼呢？我才剛剛上來叫妳起床呢！今天的早餐有妳最愛的吐司哦。」

她的母親以略帶訕笑的口吻回答伊琺的問題，好像她問的問題是多麼可笑一樣。她唇邊的笑意是那麼樣的敷衍，好像笑容再大一點，就會像水泥一樣裂開。

伊琺不抱一切希望地滑下床，試著在她的衣櫃裡找出不那麼骯髒的衣服，或是沒被蟲咬過的裙子。

「整理好就下來吃早餐吧，伊琺。」她的母親丟下那句話後，轉身離開，臨走時，揚起一陣風，刮過她身邊，帶著一絲絲冷意和疏離。

原來，所有的愛不過是假裝的。她的爹地和媽咪已經不再愛她了。昨晚說的話，不過只是安慰她的謊言罷了。

她試著開始接受。8歲了，已經大到可以接受她的父母不愛她的事實，不再需要用謊言的甜美來掩蓋事實的醜陋。

就像安琪拉一樣，是被丟棄的孩子。

伊琺慢吞吞的脫下她的睡裙，換上一件不怎麼乾淨的毛襯衣，和一件破爛的褲子。

她對於早上能夠和爹地媽咪一起吃早餐，原本很高興，但只要一想起她剛剛發現的事實，她就覺得她的胃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捆住，沒什麼胃口。

她細長的眉蹙起，嘴唇也微微噘起，踩著沉重的步伐走下樓梯。

桌上已經擺好三份早餐，幸好爹地和媽咪已經和好了，否則這將會是她沒吃東西的第三天。

「媽咪。」她怯生生地開口：「爹地。早安。」她拉拉衣服，希望可以更完美一點，當個他們最引以為傲的乖小孩。

當然，如果她能夠當個空氣就更好了。

她的父親只是坐在他的位置上看著報紙，彷彿沒有聽見她輕聲的問候，但伊琺確定她看見父親的嘴唇動了一下，卻沒有開口。

空氣中瀰漫著濃稠的冷意，沒有人開口說話打破詭異的靜謐，任何一點小聲音都會被放大。

她輕巧地挪移著她的腳步，來到她的位置坐下。

詭異的氣氛在餐桌上蔓延，父母的沉默讓伊琺好想尖叫，像一隻大手扼住她脆弱的脖頸，無法呼吸。

她開始想念安琪拉清脆溫和的聲音。

伊琺低頭注視著早餐，一開始擺在白色陶瓷盤上的吐司看起來跟往常一樣，上面塗抹了草莓果醬，旁邊放著一盤炒蛋，還有一杯柳橙汁。

但當伊琺凝視著她的早餐越久，她就覺得越不對勁。

她試著低頭去嗅那片草莓吐司的味道，有點發酸，帶著一股惡臭，甚至還有一點一點的白色東西在上面。伊琺覺得有點反胃，即使肚子裡空空的，沒裝下任何一點食物，她還是一點食慾也沒有。

她推開盤子，張開口打算說話，父親卻比她更早一步開口：「不想吃早餐？」

伊琺覺得爹地以前溫暖的褐色眼眸此時看來很危險。

他的眼睛裡閃著她看不懂的光芒，下巴的鬍子刮得乾乾淨淨，讓伊琺看清，她的爹地唇角掛著一抹厭棄的微笑。

「為什麼不想吃早餐？」她的父親再問一遍，帶上了不耐煩的語氣，甚至報紙已經放在桌上，他的拳頭緊緊地握成拳狀，抵在大腿上。

「我......」伊琺怯弱地開口，她吞了一口口水，眼神看向她最愛的母親，她的媽咪。

她的母親低著頭，讓伊琺看見她纖細如鵝頸的脖子，她抿著唇，忽略了伊琺投過來的求救眼神，她為了救她自己，不被挨揍。

情願讓女兒代替她，被她的丈夫毆打。

「早餐好像——」伊琺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想要解釋，卻看不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她來不及看清，來不及理解，就連疼痛都慢了幾秒鐘。

她記得自己高高的飛起來，撞飛椅子，她依稀記得自己剛剛分明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怎麼會突然騰空飛起來？

啊！是了。她剛開口說了幾個字後，爹地的臉色變得黑沈，嘴唇扭曲，牙齒微露，好像正要咆哮。

他的拳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朝她的臉衝過來，她來不及閃躲，甚至連爹地為什麼要揍她都不明白。

冰冷黏膩的液體順著她的額頭流下，她躺在光滑的木質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氣。

「該死的不知天厚的小鬼！」她的父親憤怒地咆哮。他一腳踹開餐桌，早餐和餐盤全都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柳橙汁灑了一地。

伊琺聞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她好像又回到安琪拉白色冷漠的病房，看著安琪拉無助地咳嗽，咳出血來。

她的意識和身體好像分開來，她感受到不到自己的手和腳，覺得手指好像沉重地抬不起來，好像被大卡車碾過一般，全身無力。

伊琺掙扎著試圖要爬起來，頭皮卻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扯，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像一股電流穿過頭皮，沿著她的四肢而下。

「起來！」她的父親怒吼著。「妳在鬧什麼脾氣？為什麼不吃早餐？」他扯過伊琺的頭髮，將她拉起來和自己平視。

伊琺忍住頭皮傳來強烈的撕裂感，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她瞇著眼看著眼前應該是她父親的人。

紅銅色的鬈髮塌到一邊，冷酷的棕眸裡是一股深沉的恨意，伊琺不確定眼前她稱呼為爹地的男人到底是誰。

「你是誰？」伊琺靜靜地問。她有點懷疑自己過去的記憶是被人竄改了嗎？還是這個人其實是外星人，披上她爹地的外表？

男人刮得乾淨的下巴扭曲著，學著伊琺膽小怯弱的語氣。「你是誰？」他鬆開伊琺的頭髮，交叉著手臂，懷抱在胸前。

他嗤笑了一聲。「不。該問的是，妳是誰？」他拉拉外套上的領子，摩挲著下巴，好像這麼做可以減輕他的怒火。

伊琺疑惑地歪頭。她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她實在沒有聽懂她父親剛剛說的話。

「太可笑了。」她的父親嘲弄地噘起嘴，說：「竟然連自己是誰都不明白。小女孩，難道還要我親口告訴妳，妳和妳那個賤種媽咪是誰嗎？」

伊琺轉過頭看著她媽咪，她的臉上沒有血色，慘白如雪，受傷的嘴唇哆嗦著。

「不，不要，柏瑞爾。不要現在告訴她。她才8歲而已，這麼做對她不公平。」她的媽咪幾乎是嘶吼著說出口，她的手緊緊地揪住桌布，纖細的手臂上畢露青筋。

伊琺的眼神在她的媽咪和爹地之間來回看著，想要搞清楚他們現在說話的內容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眨了眨眼，纖瘦的小手慢慢地摸上臉，接著是耳朵，她捂住耳朵，害怕她接下來可能會聽到的事情。

她的媽咪站了起來，雙手高舉，緩步走向她的父親。

「柏瑞爾，」她說：「求求你，不要現在說，別再這裡。她還太小，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慢慢談，好嗎？」她的媽咪懇求著。

她的爹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於剛剛她求饒的話也好像沒聽見。

過了好久，他的喉嚨間發出一聲低沉惱怒的嘆息。「我養妳們兩個不是我的義務，明白嗎？這是妳們自找的，不關我的事。」

他的話清清楚楚地傳進伊琺的耳朵裡，即使她捂著耳朵，那些殘酷冰冷的話語還是一字不漏地傳進來。

她幾乎沒辦法呼吸，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明白，但為什麼組成一個句子後，她就不能理解？

「我......做錯了什麼嗎？爹地，我讓你不高興了嗎？」伊琺吃力地囁嚅著，嘴唇太乾，她沒辦法把話說得太清楚。

「爹地......媽咪，」伊琺突然重重地跌坐在地，腳邊有一灘已經乾掉血跡。「拜託......拜託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她畏縮地咬住下唇，臉頰上落下滾燙的淚水，如今的她已經一無所有，失去了全世界。

如果連她的爸媽都不愛她，世界上還有誰會愛她呢？

膝蓋上扎進好幾塊細碎的玻璃碎片，那是剛剛爹地隨手將玻璃杯打破後，留下的殘渣。

但伊琺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也許是她已經痛到麻木，心中的疼痛大過她自己能夠承受的範圍，讓她的感官陷入了麻木，陷入如泥沼般濃稠的黑暗。

也許，伊琺心想，讓她跟安琪拉一樣，一個人被丟在醫院裡，可能會比較好。畢竟被拋棄的傷口已經結痂，不必再去面對她承受不住的痛苦。

她睜著迷茫的眼眸，看著她眼前的爹地，有沒有可能是他搞錯了？說不定爹地跟媽咪昨晚吵得太兇，爹地分不清現在在和誰說話？

她的爹地唇抿成一條嚴厲的直線，過了好久，久到伊琺覺得她似乎已經過了四分之一個世紀了。

他開口說話了。

「給我搞清楚了，妳，伊琺•艾弗隆，不是我的女兒。永遠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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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各位

今天是八月的第一天，那就來發文吧哈哈哈

劇情好像稍微的明朗化（？

那還是請大家慷慨地提出不足之處吧！貓貓十分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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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大家暑假都在做什麼呢？（本人已經發霉了......

貓貓最近在追一部動漫，新版的「獵人Hunter ×Hunter」，很好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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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夢妖妖【鹹魚修文】

Wendy，Dani，Brian

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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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2 002-遇見她

#3 003-事實/真相

#4 004-古書書商

#5 005-「失去」的故事（上）

#6 006-「失去」的故事（下）

#7 007-那些愛的意義

#8 008-接受是最大的勇敢

#9 009-沉默是一種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