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杜澟之此時此刻完全體會到杜甫創此七言律詩的滿腔慨歎。她未出南蜀已被擄,環遊五定之旅泡湯,雖然沒有英雄為她哭泣,或許會有變態為她的遭遇哀傷一下吧……不……或許他們只會圍在一起恥笑她。
莫明其妙被西涼嘍囉調戲,莫明其妙被擄至西涼,莫明其妙被圍堵,莫明其妙被沙羅佔便宜,莫明其妙身處充斥西涼話的環境,媽的!短短一天幹麼那麼多莫明其妙的事發生?!
環視床榻周邊,室內掛滿白色紗帳、白龍雕像、白色茶具,屋頂滿滿白龍壁畫,只有杜澟之和趴在她身上的沙羅所穿的深紅服飾與其不同。
至今杜澟之依然不明白司空于靜和沙羅所說的西涼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也不明白為什麼富商之家竟能擁有如此霸氣的宮殿,只明白有些事情必須要跟沙羅談一談。
「沙羅……我們聊一聊吧。」
「不聊!小茹終究還是想歸依佛教嗎?」
「不準!佛祖是壞蛋!別妄想搶走小茹!」
沙羅把臉擱在杜澟之的肩膀上,屈指把抹胸勾下,裳服面料也隨之而落,一對滑嫩雙峰彈出,毫無遮掩,他伸出舌頭,就像舔食蜂蜜一樣,由雙峰鴻溝末端慢慢地往峰頂品嘗,令杜澟之把原本要說的話都拋在腦後,不受控地低聲呻吟。
「別……唔……沙……羅……呼……求你……」
面對杜澟之嬌喘,沙羅更加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掀開裳服一層又一層的裙子,熟練地解開褲子,指尖柔情地揉著蜜穴上的小按鈴,挑逗她的情緒。
「小茹最疼愛我,別扔下我!」
「不……沙羅……唔……住手……嗚……」
愛液不知不覺溼潤私處周圍,沙羅用沾溼的指尖開始輕觸私處周邊繞著,兩指更撥弄著濕潤的紅唇,重複著打開、閉合的動作,發出響亮的滋滋聲。
「小茹很可愛啊,下面變得黏稠起來了。」
這……這絕對是生理反應,姑奶奶兩世為人,有什麼風浪沒遇過?被沙羅調戲的杜澟之堅決反抗,交叉兩腿內收夾緊,卻讓沙羅乘虛而入,順勢把手指滑進更深處領域,指尖溫柔地在從未探索的地方左右擺動、撫摸、按揉,時而停止,時而抽出,令她頭皮發麻,意識漸漸模糊,腰稍微扭動,愛液就如洪水決堤般洩出來。
「怎麼會……怎麼會……」
「小茹是愛我的,對不對?」
身體每一寸肌膚都變得黏稠光澤,呼吸變得急促難耐,胸口有一種火燒心的感覺,看著沙羅把身上深紅衣袍、褲子脫掉,赤裸著雪白的軀體靠近自己身上,卻遲遲沒有行動,長長的米白色麻花辮垂下左右搖晃,像羽毛掃一樣輕輕在峰頂劃過,愈加杜澟之對沙羅發生親密肢體接觸的渴求。
「……不……沙羅……停……」
腦內尚存理智勉強壓抑滾燙身體對性慾的渴求,杜澟之抬起雙手,撐著沙羅胸膛,卻被他猛不防捉緊包紮著染血布條的手腕,哀愁、憐惜地在手腕送上一吻。
「沙羅知錯了……小茹別氣我……別離開我,沒有小茹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
「留在西涼陪我,好嗎?求妳了……」
沙羅眼簾半掩,眼眶有少許淚珠溢出,一張小狗央求的表情,完全戳中杜澟之對正太沒轍的弱點,她看到沙羅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經意地點頭應下,一道痛楚彻骨的感覺迅即從下而上衝擊著她,在澹澹黃光之下,紗簾映照出兩人互相交織的影子,羞澀的低吟聲從未間斷,直到夕陽西下。
西涼 赤媩宮
「嗯……姓杜的女人被白蓮派的人救走……」
「你們說,本宮該怎麼懲罰那群沒用的狗奴才?」
身穿綠色輕紗裳服的赤媩宮少主鳥凌半倚在美人榻,酥胸微露,姣艷高華的妝容,塗上大紅色的仰月唇,丹鳳眼角一粒小痣彷彿令雙目散發一種勾魂攝魄的氣質。這位冷傲靈動的少主,正皮笑肉不笑地凝視跪在榻下渾身抖震的奴隸。
「不回應嗎?」
「那……全部拋進虎場餵虎,如何?」
赤媩宮位置瑜泰城郊外,三宮中權力控制度最弱的一宮,屆代權勢鬥爭都有白央宮和青澄宮兩虎相爭,赤媩宮?從來都是打醬油的路人甲。
赤媩宮少主鳥凌主張出兵南蜀,一報十三年前慘敗南蜀軍之仇,在復仇大計快將實現之時,竟被掌管軍事大權的白央宮上書制止,征戰一事無疾而終。
傳說白蓮派少主心儀南蜀人,而且是當年揮軍追擊西涼軍統帥杜式基之女,南蜀的神威公主?!經過上書阻戰一事便更加肯定傳聞非假,如此甚好,只要把杜澟之抹殺就能一箭雙鵰,挫挫南蜀國威之餘也能使目中無人的白蓮派少主傷心欲絕,鳥凌怎會放過眼前良機,迅速派出奴隸在南蜀京都城外守株待兔。
可惜事與願違,原本昨天三更時份便是千載難逢的刺殺時機,卻被白蓮派的妖人摻和,不但計劃搞垮,目標人物更安然無恙地送進白央宮,弄得鳥凌怒氣填胸,眼前的奴隸便無辜地成為洩憤對象。
鳥凌一句反問,冷冷一藐,書室內的親衛已經把任務失敗的奴隸拖走。看著奴隸哭喪著臉,高呼喊冤的表情,鳥凌眯著雙眼,嘴角微微向上,笑了。
「陸喬舟……陸喬舟……該死的羊白頭。」
「若非思成均抬舉,你不過是父親的孌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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