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R]織就的容顏 - 1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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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5

麻黃

Feb 23,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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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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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覺得自己沒有哭，但是淚卻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

他根本沒有辨別方向，心裡只有一個聲音，逃！

一直逃、一直逃。

現在所有人都當他是秦子言，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

可是失去記憶的自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不管是佔有、還是說那是愛好了，秦子關，只是透過這張臉認定了自己，不肯放過。

百川是、百蝶是、江昱英也是，全都因為認為自己是秦子言，進而想要操控自己、利用自己。

他不得不揣測，就連自己也是為師父所利用。

他覺得累了。

誰是誰非都不重要了，他不願做這個秦子言了。

但被監禁許久、又曾絕食多日的無面很快的透支了全部的力量，而被後面追來的百川趕上。

百川在後面焦急地大喊，「請您不要再勉強自己了，您受不住啊。」

隨即，無面昏厥了過去，堪堪被百川給接住。

#

無面醒來時，江昱英正在不遠處踱步著，外面的雨聲淅瀝瀝地傳來。

身上披著江昱英的外衣，他們正處在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中。

無面慢慢起身，去找江昱英。

「噯、怎麼醒來了也不出聲呢？」穿著裏衣的江昱英見無面醒來，頓時放心不少。

「為什麼......」要追來，為什麼不讓我走？

安撫著無面坐下，江昱英道：「你和......秦子關的事，百川和我說了。我就問你一句，你想回去嗎？」

「回不去了。」

看著無面的臉龐雜揉著各種複雜的情緒，江昱英摸了摸無面的額，已經不發燒了，「那就不回去吧。百川去外面找可以用的柴火，你昨天倒得突然，又連夜下起大雨，一時半會恐怕是不好挪出去。」

「你放過百川吧。」不知怎麼，無面突然想替百川求情。

正如自己不想被師父的過去給困住一樣，既然百川做出了選擇，他也希望能為百川做點什麼。「我......不會隨他回去，也不會留在這裡。江兄的救命之恩，未來有機會，無面必定報答。」

「那你要去哪呢？」

無面搖搖頭，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江昱英嶄露一笑，表示理解，「也是，你要去哪裡，是你的自由。」

隨即他的笑又轉為苦笑，「不過百川說，秦子關他無論如何都想見你一面。」

對於江昱英居然能對是為宿敵的秦子關說情，無面無意識地露出不解的表情。

「啊，你一定很困惑吧。昨晚我和百川把話說開來了。」

「當初裘家滅門之事，我們西楚也被牽涉進去，總是要為亡者報仇的，然而百川──他原本是我們這裡的孩子，反過來成為秦子關要脅我們用的人質，用我們的說法來說呢，就是卑鄙地把人收在身邊，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百川說，自己當初在混戰中性命垂危，是秦子關出手救了他，為了救回他的性命嘗試服下一種藥物，幸運的是人活下來了──」

百川的聲音插了進來，「不幸的是，以前的一切，全都忘了。」

抱著一綑柴，百川濕漉漉地回來了。

這讓無面想起了自己。

「之後百川就留在秦子關的身邊做事。從他那邊聽到的你與秦子關的故事，跟外邊流傳的完全不同......看來江湖傳言也不能盡信呢。」江昱英把話接下去說。

「口說皆是無憑。」搖了搖頭，無面又揚起了自棄的笑容。

與男子相處久了，百川了解現在男子又把自己封閉起來，「我去升火。」覓了一個理由，不再逼他。

#

百川既回來了，便換江昱英離開，他打算回山莊裏去，能的話就找人來，再不濟也得先把藥物跟飲食弄過來，只留下了百川照顧無面。

無面本以為百川必然會藉機勸他一起逃走，不過他倒是一本正經地表示：『我留下來陪您。』

百川說他放了信息，說他們已經開始出逃了，這樣的話秦子關那邊暫時會按兵不動。

不過也拖不了太久。

百川嘆氣的頻率高到難以忽視。實在忍受不了，無面前去詢問他到底在擔心什麼。

「您還記得當初畫卷上那個人嗎？」

「裘清云？」

點了下頭，百川壓低了聲音，「因為西楚跟裘家還是有些淵源，我沒和迅鷹說。但是想要害您的人就是他，我的武力沒有百蝶厲害，我怕無法保護好您。」

「這麼說，裘清云還活著？」

百川點點頭，「因為西楚的態度不是很明朗，舵主的意思是希望能在您身邊，要是裘清云真的上門來報復......就算要拒絕，能不能請您，再見一見舵主？」

「您消失了十年，舵主沒有一天放棄，他實在太痛苦了......」

「兩年前的時候，他覺得記得您太痛苦了，您還記得那個將百川救回性命的靈藥嗎？那是您和舵主一起煉製的，舵主他......為了忘記您，偷偷煉了一顆......」

「但是那藥沒有使舵主忘記您，反而使他變得偏執、並且被逼到了瘋狂的邊緣。」

「請您......和舵主和平地談一談，好嗎？求您了。」

抵不住百川老變著花樣地求他，無面在心裏想，這是最後一次了。

然後他要回山上去找師父，轉達裘清云的事情後，找一個沒有人認得的地方，了卻餘生。

終於，無面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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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01 以畫尋人

#2 02 秦子關

#4 04 不自由之身

#5 05 兄弟關係

#6 06 男子的謊言

#38 20字微小說─秦子關視角

#39 番外‧婚期(上)

#40 番外‧婚期(下)

#41 番外‧春宵(上/沒有下)

#42 番外‧初遇(言+冕)

#43 番外‧邂逅(裘x言)

#44 番外‧他(裘x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