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二部曲 - ＥＰ.８　三敗俱傷

ＥＰ.８　三敗俱傷

Aug 5,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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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以打醒大小姐，那這個人一定是昱依。」

　　這句話是阿柱拒絕薇琪一同去阻止昱依的原因。

　　三個巴掌打在小楓同一側的左臉上，都紅了。這是昱依人生第一次打小楓，也是她第一次真的對她動怒，昱依其實是不忍心的，但此刻她真的忍無可忍，縱使她的手她的身體在陣陣發痛著。

「路小楓妳看著我，妳都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了妳還怕什麼……」第一下是欺騙隱瞞。

「路小楓妳告訴我，妳都把鄭郁傷害得不成人形了妳還哭什麼……」第二下是自私任性。

「路小楓妳回答我，妳都自甘墮落每天為所欲為的妳還不滿意什麼……」第三下是無恥絕望。

「好了好了，昱依姊妳先不要說了，大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經很難過了。」薇琪仍然抱著昱依安撫她要她冷靜一點。

　　另一頭聽著耳機的阿柱與史努基則是像隔岸觀火也沒辦法插手，因為這不是他們可以踏進的世界。

「對、對不起…對不起……」

　　下一秒，小楓忽然像被父母責備的孩子一樣心慌的重複抓著衣服的下擺，同時不斷用手背擦去臉上流不停的淚。

「對不起…對不起嘛……」

　　再下一秒，小楓靠牆坐倒至地，口中說不停的抱歉與哀求的哭聲讓人心酸也令人無奈。

　　其實昱依深知事情會變成如此，不能只責怪小楓，也其實她說出來的那些話，大部分都是說給自己聽的。

　　慢慢掙脫薇琪的懷抱，昱依的嘴角無法控制的抽蓄起來，望著小楓此時的模樣，與那天黃昏在長堤上的她，相當接近。原來她們都錯了，原來她們都太天真了，原來她們都用了最愚蠢的方式去遮掩當初所犯下的罪。

　　昱依緩慢走向小楓，然後在她面前下跪擁抱她，她也抱緊了她。她們道歉、痛哭、後悔、心碎、心疼，忍了大半輩子，曾經她們都以為太了解彼此，所以有些事不用說也不要說，但是有些話如果不說就不存在，那何必陪伴何須等待。

　　身體是涼的，空氣也是涼的。

　　如果電視螢幕上顯示的日期沒錯，今天是十一月九日。

「結果到頭來還是變成妳照顧我。」

　　昱依正看著外頭的明月，突聽小楓虛弱的聲音，她就知道她心裡還是牽掛著另一個女人，所以勢必要在黑夜結束前清醒。

「妳的燒已經退了，剛才竟然燒到了四十一度。」

　　兩人的心情看來都很平靜，彷彿白天的爭吵是沒發生過的，但那確實是真的，只是她們有一個默契就是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去糾結兩人的情誼，因為那根本複雜無解，直到今天。

　　昱依還是站在窗邊，小楓望著她孤獨憂鬱又瘦弱黯淡的身影，她忽然掀開棉被起身，昱依沒有問小楓要去哪也不必問，然而小楓這次的方向卻是她始料未及的。

「昱依，妳、妳不要再哭了…妳再哭我就沒辦法了……」

　　雙唇分開的時候，昱依的眼睛還沒睜開，也不敢睜開。她不是高興，也不是不敢置信，是難以忘記卻又痛心無比。

「阿柱，把『神兒』全部抽掉，把槍拿來，所有人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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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Ｐ.８ 三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