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二部曲 - ＥＰ.１０　我知道這不是幻想

ＥＰ.１０　我知道這不是幻想

Jul 25,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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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到紐約畢業旅行，竟然還要來動物園。」十六歲的黑長髮少女無奈說道，她穿著一件深藍色無袖背心，襯衫綁在腰上。

「我覺得滿好的，認識一下動物。只是可惜了牠們其實是比人類更加屬於地球的生物，卻被人們關在這裡，有點諷刺。」十七歲的咖啡色短髮少女回答，她穿了一件普通的條紋圓領上衣。

　　黑髮少女沒有接話，只是苦笑點頭表示認同。隨後兩人一同走到了極地區，隔著玻璃望著裡面一隻隻的企鵝，飼育員正餵牠們吃魚。此時，短髮少女凝視著其中一隻企鵝，牠正在孵著蛋，剛好有另一隻企鵝站在牠身旁靠著牠，像是牠的伴侶。

「那兩隻都是公的。」短髮少女突然開口。

「真的假的？」

　　黑髮少女本來在跟對面一個陌生女人對看，這時被短髮少女的話引起了好奇。

「小楓，妳手上的動物園導覽上，其實寫得非常清楚。」

「公企鵝生得出蛋？」黑髮少女疑惑。

「不是，不是牠們生的，但是牠們正一起孵化這顆蛋。」

「真可愛，但願牠們可以孵化成功。」

　　此時，換黑髮少女認真的看著那一對公企鵝，眼中盡是羨慕但也有點悲傷。短髮少女則望著黑髮少女左肩胛骨上，稍微露出的楓葉刺青，心中百感交集。

「小楓，我只能掩護妳一個小時，脫隊太久老師會罵人的。」

「昱依，妳真的很了解我。」

　　兩人相視而笑，但心情截然不同。

　　正中午的烈陽照耀大地，房內的窗簾並沒有被拉上。

　　小楓坐在雙人床旁的椅子上，十幾年來始終沒變的黑亮柔順的長髪披散在肩上，此時她正閱讀著手上的兒童繪本。

「我不知道原來妳也有一本。」開口的是躺在床上剛睡醒的昱依。

「這是我從妳房間書桌上拿來的。我本來是想去妳房間拿幾件妳的衣服，但看見桌上這繪本，我突然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妳怎麼都沒告訴我，牠們成功了，而且牠們的故事還被畫成了給孩子們讀的童書。」小楓闔上繪本，看著昱依。

　　昱依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笑了。其實有些話有些事不是不說，是根本找不到機會說。

「渴嗎？還是餓了？傷口還會痛嗎？要叫醫生…」

「等一下大小姐，妳一次問我這麼多，我也只能一個一個回答。」

　　看著小楓過分擔心，昱依覺得有點可愛，小楓果然還是不太適合照顧人。

「所以妳？」

「嗯……我是有點想喝水。」

　　小楓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倒了一杯水給昱依。

「大小姐，我的手沒有斷掉，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拒絕小楓的幫忙，昱依其實是沒有惡意的，只是覺得真的用不著這樣對她好。

「昱依，妳還當我是大小姐嗎？」小楓忽然嚴肅起來。

「當然。」昱依也跟著認真起來。

「那我說的話，妳聽嗎？」

「當然。」

「那從今以後，我不准妳再叫我大小姐了。」

　　兩人相望許久都沒有說話，但心情完全不同。直到昱依手中的那杯水開始泛起漣漪之後，她盡力保持平常的腔調先開口。

「妳要我走？」

「不是，我要妳叫我小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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