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過後,兩組人各自--應該是分成三組人各自離開,「總算可以逃離閃光彈範圍了。」
焦土與腳趾回到中心一樓從正門離開,然後正式進行今天來好望角的事情。
--先到幹道對面的小區趴趴走。
焦土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頂端同時彈出來自腳趾的私訊。
--OK.
腳趾站在紅燈中的路邊,一邊滑手機、另一方面不時左顧右盼;至於焦土則靠在購物中心門外漫無目的似的發呆,直至腳趾已經越過幹道才施施然走到路邊等下一次綠燈。街道上的人流明顯比較多,可是還不及日常的兩成,畢竟穿著校服吃午飯的學生一個也沒有。
好望角作為康古其中一個主要商業區,是全康古人流最密集的地方,與伊莎貝爾城區幾乎清一色高級店家不同,好望角的店家種類涵蓋社會底層至中上階層,因此客源甚廣。作為一個歷史悠久的商業區,好望角一方面不斷興建及翻新建築物作為新式購物中心,可是仍保留相當數目的小店,它們各自形成多個散布於不同道路網之間的小店聚落。
在這個由一堆密集舊式樓宇交織而成的小迷宮,地面樓層絕大部份是商店,至於大樓內各層就各式其式,反正只要沒被盯上就沒人會管裡頭發生的事。
腳趾獨自踏進迷宮,本來外面已經欠缺陽光,天空早已一片濛灰,然而由於建築物的遮擋,縱使仍是白天,內裡已儼然黃昏。他仍然保持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一邊滑手機、一邊走遍小區的每一角落。
--來自焦土:把位置發我
焦土依據腳趾發出的位置調整自己的方向,使自己緊隨於腳趾的十公呎範圍內活動,同時小心翼翼、不動聲色的張望四周與高處。
探索迷宮的焦土一邊走、一邊為眼見所見感到唏噓--就他所見,根本連一家店也沒開門營業,不少舖位的大閘都貼上大堆大堆招租廣告,當然他知道有一些應該是惡作劇。不過唯一有點安慰的是,雖然此刻尚未開門營業,可是僅有尚未被貼招租廣告的店家,似乎都是友好商店,就是支持抵抗運動的店家,這也許證明大家的努力並無白費。
一路上,無論腳趾還是焦土,都看不見任何人在這個小區出現,充其量只是在路旁泊了一堆小貨車跟汽車,而車上都沒有人。
--來自腳趾:我走完了,你稍後來球場
焦土收到腳趾的通知後不久,便走進小區內一處隱蔽的石階,坐下之前他還是先抬頭張望一下,確保這裡不是監視器的範圍才緩緩坐下。他將剛才收集的資訊整合至手機的地圖,包括沿途所有監視器的位置、車輛車牌及照片、商店資訊,以及潛在藏匿點等。用手機處理這些工作實際上很麻煩,所以焦土也不明白為何腳趾可以繞完一圈就立即去下一個地方,不過這不是現在要思考的問題。
位於通稱狗T骨(即立頓道與黑糖街的T形交匯口)路口東南方的小區,往西越過馬路就是立頓足球場,球場是政府管理的公眾設施,可是由於早前大瘟疫的關係,球場管理人員早已不知所蹤,即使現在已經宣佈疫情結束,一切還是不了了之的樣子,因此那些不知何時開始在足球場內出現的露宿漢,似乎變得愈來愈多。
焦土來到球場外圍不遠處,一陣酸臭味已經隱約鑽進鼻孔,雖然他有戴口罩倒是不怕染病,但畢竟口罩不能隔絕異味。對此,焦土不禁為負責這個地方的擔心起來--
--話說球場不是斥候二負責嗎?
--球場周邊的環境我們也需要知道,至於球場內裡當然與我們無關
話雖如此,焦土還是自己踏入了球場,他微微抬頭望向觀眾席,那裡彷如一個露天難民營--由最寒酸的直接躺冰冷的水泥地、到紙皮搭建的帳篷都有,不過有些更好的直接在球場扎個帆布營。球場裡頭的居民除了常見的獨居中老年男性,還有一些看起來比較體面的,似乎是帶著年幼子女的一家大小。「即使大瘟疫應該已經結束,可是這種環境還是會引發其他傳染病吧」此刻焦土雖然想做些甚麼幫助在場的人,尤其是年幼的孩子,可是自實際也有點泥菩薩過江,畢竟自己可是連口罩也要別人送,不然只能剪妹胸罩頂替的淒慘境況。
--下個地點是大十字A(艾格街與立頓道交界十字路口)跟B(好望角路與立頓道交界十字路口)之間南北兩個小區,走完就可以吃飯,剩下的留給斥候跟氣象台就好
--你跑那麼快我怎麼跟得上啊?
--焦土兄球場外圈能有多大啊?
基本上焦土才剛抵達球場,腳趾便已經離開前往下個地點,感覺上跟各自行動沒分別。
--來自腳趾:我記得之前你也經常到好望角「散步」,照道理摸黑也能認得道路吧,我們只要把監視器與需要提防目標這些會隨時間變化的東西資訊事前更新一次就是
沒錯,好望角這個地方,對於大部份抗爭者而言,隨時比自己的家更熟悉,因為對自宅的細節不熟悉死不了人,但對街頭巷尾細節的熟悉程度往往就是決定生死的關鍵。不過自從去年十月腳傷之後,焦土已經甚少走上好望角,最多只是做一些後方臨場支援,相對失卻了最前方那種緊迫感。
「我一定會--不,我們一定能夠親手結束這一切」焦土的雙眼悍然丟下球場內的所有人,頭也不回的橫越球場離開,眼下有他更加需要達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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