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樣很對,也很公平。
切菜難不到我,跟霞嬸學過了。不過切洋葱便比較慘,一下子流了很多眼淚,同學都以為我切到手了。
大人們教我們拿湯煲燒水,燒開了便可以放魚丸豆腐和紫菜;至於其餘兩道菜要由他們下鑊才行。做蕃茄肉醬我還會,但這麼大塊的煎豬排可不會,又怕會焦、又怕裏面是生的。炒菜也不會。
大人在炒,我在一旁邊看邊學,很喜歡菜在鍋子裏的感覺,那些「滋滋」聲、還有傳出來的香味,相當吸引!
我想起二叔流口水的情形。雖然十分難看,卻是充滿了期待。霞嬸給我做飯時,說如果看到我滿心期待的樣子,也會做得更起勁!聽到我讚好吃,心會超甜,覺得無論怎樣也值得!
都炒好了!大夥拿著到飯堂開動!
我們也做了飯和意大利麵,愛吃哪種便哪種。
我覺得超級好吃!比廚師們做得好吃多了!總覺得這些湯特別好喝、蕃茄特別好入口、菜特別乾淨!因為是我們自己做的!但我沒告訴他們真心話。
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做,每組也吃個光光,連菜汁也不剩,平常總會剩下很多,同學各自說這個不愛吃、那個不好吃。
大家臉上也擺出滿足的笑容。剛剛說不喜歡做菜、很麻煩的同學,此時也沒抱怨,只是開心地跟夥伴討論這些菜式。
飯後還有雪糕做甜品呢!是廚師請大家吃的。胖子同學最開心!
這晚可以打電話回家,手機在入營時給導師收掉,說希望我們專心參與活動。很多同學都打了,說起今天去買菜和做菜的經歷,很興奮的樣子。
我也打了給二叔,問他在幹什麼,是不是跟美女一起。他罵我:「小鬼頭,真多事!」問我過得怎麼樣,好不好玩。我說很棒!說了很多見聞,難忘的除了做菜,還有看到殺魚和掛著的豬頭和牛尾。二叔立即說很噁心!叫我不要再說。其實二叔很怕血,會昏倒那種。那天抱我去醫院不知怎的那麼神勇。因此才做不成醫生,但不知父親知不知道。
我也理解,沒再說下去。每個人喜愛和接受到的事也不同。我便拿不動他的攝影器材。
二叔聽到我的笑聲,說我玩得開心就好,叫我好好享受。我出來時會來接我回去。
我問父親怎麼了。他說了句不知道,說除了叫我去玩那通電話便沒再聯絡,還在嘔氣中。他倆長到這麼大,比我還小孩子氣。有時二叔回來才幾天,跟父親吵個架便飛走了,父親只是歎口氣:「這個人老是這樣,露下臉、闖個禍便拍拍屁股走了。」說有好玩的便回來,有事情便走。所謂「闖禍」,通常都是弄爛了家裏某件物品,或者我的一件玩具,惹我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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