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金）用筆名創作故事！ - 月魂伶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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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魂伶

Minz月月

Nov 15, 2019

530

6 Mins Read 1,679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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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獨舞，缺失靈魂的伶人，什麼才能添滿她空洞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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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一個傑出的科學家、發明家，獲獎無數的他擁有地位、財富與健康，若說唯一的缺憾就是······他沒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他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後，也從未遇見心動的對象，他一直孤身一人。

他孤僻的性格，讓他縱使有很多研究夥伴，也沒有一人能夠打開他的心扉，成為他的朋友。

有時他會很迷茫，覺得自己就像行屍走肉，活得沒有意義與目標，空虛感迫使他用無止境地追求知識與科技來填滿，但他總覺得不夠，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缺少什麼。

「柯恩博士，幸會。」有一天晚上，一個穿著黑大衣，把自己裹得嚴實且帶著墨鏡的神秘人來拜訪他。

神秘人留下一個很大的行李箱，說裡面裝的是能夠給予他救贖，同時也會毀了他的東西。

柯恩嗤之以鼻，卻還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神秘人走後，他馬上打開行李箱，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箱子裡，裡面的的東西讓柯恩一驚。

咚、咚！柯恩聽到自己的心臟狂跳，指尖發涼，全身微微顫著，一身的雞皮疙瘩。

行李箱裡有一對小白球，象牙的乳白色中央鑲著祖母綠，是一對眼球，人偶的眼球。

為什麼柯恩會如此震驚呢？因為那對眼球實在太精緻、太美麗······太栩栩如生。

綠色的眼瞳裡不知是月光的緣故還是寶石本來的色澤，竟氾出藍色調，又像流油那般油亮，彷彿就要流淌出來。

柯恩接著發現底下壓著一件衣物。

他小心翼翼將眼球推到一旁，抽起那件衣物，那是一件黑色的舊歌德式洋裝，既像舞衣又像······喪服。

這都什麼啊！柯恩暗罵，旋即關上行李箱。

心中升起沒由來的恐懼，不安與惶恐佔據他的意識，他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他的情緒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的波瀾了。

這天，他破天荒地早早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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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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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早晨，睡意闌珊的柯恩迷迷糊糊聽見微弱的呼喚，是小女孩的聲音，細細軟軟的很好聽。

爸爸，為我做一副身體吧······女孩好像是在對柯恩說話，但柯恩還在恍惚並沒有反應過來。

有了身體，就能跳舞給爸爸看······這時後，柯恩終於清醒了，他起身看到昨天被他留在客廳的行李箱，此時正開著放在他床尾的貴妃椅上，裡面的綠瞳眼球直勾勾地對著他！

「妳、妳妳······」柯恩妳個半天，愣是沒說出完整的話來。

過了好一會，眼球仍無害地靜靜躺在行李箱中，也再無小女孩的呢喃。

唯物主義的柯恩也終於冷靜下來，他飛快組織各種可能性，可能是自己糊塗放的，或是神秘人潛入的惡作劇······可沒有一種情況是能夠解釋他在半夢半醒間聽到聲音的。

柯恩再次拿起眼球，這次他仔細揣詳，或許上面有什麼播音的機關？

沒有。

不過，好美，這對眼球有著令人屏息的美麗，柯恩的恐懼漸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飄飄然的陶醉。

他不懂這種感受，但是沈迷其中，臉上漾起微笑；幸福，他突然聯想到這個在他二十八年生命裡從未出現過的詞。

爸爸覺得我的眼睛好看嗎······這時，柯恩又聽到了女孩細細軟軟的聲音，聲音有點羞怯。

「好看。」柯恩脫口而出，短暫的驚訝過後，他側躺在床上，將眼球擺在柔軟的被褥上，他輕輕撫摸光華的象牙眼球。

爸爸幫我做身體，好嗎······

「好，」柯恩回答，接著問：「妳想用什麼材料做呢？」

不知道······

女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懊惱，還帶著點哭腔，柯恩心疼極了，但又覺得十分可愛。

他將眼球擁入懷中，說：「沒關係，我知道。」

柯恩的腦海裡，已經有了女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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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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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連環殺童案已告破！』『天才科學家柯恩竟然是兇手，研究夥伴不敢置信。』『心理專家分析······』

半年後，各大媒體都播報同一則新聞，柯恩博士殺害多名女童，疑似製成骨瓷，動機不明，與警方對峙時，大喊：『爸爸知道缺少什麼了！』後，面帶微笑飲彈自殺。

是夜，警方已經撤除了柯恩博士豪宅的封條，神秘人再次來訪，他按了門鈴，過了一會，竟然有人應門。

門開了，是一光著腳的白皙小女孩，穿著破舊的歌德洋裝，她有一雙空洞但明亮美麗的翡翠綠眼睛。

仔細看便會發現那其實不是個女孩，她是個精緻的人偶。

她領著神秘人穿過一片狼藉的客廳與滿是血污的廚房，來到後院，後院有露天音響，正播放著克羅地亞狂想曲。

神秘人停下腳步，欣賞起人偶在月光下跳舞的模樣······華麗有勁的舞姿曼妙，同樣的音樂跳了一遍又一遍，就這樣一路舞到最深的夜、黎明的前夕。

神秘人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一只行李箱，打開著，人偶也往神秘人跳來，停下後，她開始退去身上的黑洋裝，空洞的綠眼沒有聚焦，但因月光的緣故，仍然炯炯有神地流轉奇異好看的光芒。

「喜歡上『爸爸』了？」神秘人開口問，他的語氣溫和中帶著一絲責備。

·····人偶沒有回答。

神秘人伸出雙手，覆上人偶的眼睛。

喀、喀！兩聲脆響，綠寶石的象牙眼球落入神秘人掌心。

神秘人放好眼球，關上行李箱，輕拍了一下柔聲安慰道：「下個『爸爸』妳會更喜歡。」

一陣曉風拂過，紫陰的天空渲染出一道淺白，天，開始亮了，柯恩博士的庭院裡剩下一具沒有眼球的人偶，四周迴盪無限循環的克羅地亞狂想曲。

柯恩爸爸，你的靈魂······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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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一粒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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