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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的落地窗照入朦朧的灰白,室外冰冷而幽暗的空氣,帶著淡淡雨後的潮濕,透著玻璃,傳到溫暖的室內。
十平米大的公寓裡,廚房的正前方便擺放著洗衣機,微暗的黃色燈光照亮了廁所裡傳出的沖水聲,老舊布皮沙發前的電腦螢幕冷光閃爍,為剛剛從廁所出來的男子照亮了回到臥室床上的路。
「所以,你高三吧?」那男子上半身赤裸的身軀,隱約看得出腰際間帶了一點久沒運動的贅肉。
「高二,大一,大三....你在意嗎?大叔。」床上的少年將雙手從被子中拿出來,抱在了脖子後面,胸膛暴露在被窩外的同時,冰冷的空氣令他微微抖了一下。
「大叔?」男子從枕頭旁邊拿出自己黑色的蘋果手機「我要是不說,你看得出我27?」
牆壁後傳出咚咚的聲響,這棟公寓似乎隨時都充斥著令人不安的緊張氣息,走動的腳步聲,擴散成心底的慌張與恐懼。
「倒是你....昨晚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高中生。」那男子放下手機,將頭湊到少年的身旁「你確定你只有十八?」他的語氣帶著試探,眼神卻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詭譎的興奮。
「沒辦法,家庭因素。」少年看著裂痕滿佈的天花板,好像能夠畫出什麼圖案「誰跟你一樣,缺少社會經驗。」
「你這小子....」男子看了看那年輕的臉,突然間不知道想起什麼,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確實...以你的經歷,比我這個長期不接觸圈子的傢伙要豐富的多...」
「沒辦法...」少年從床上坐起了身子,從床尾雜亂的被單之中翻出昨晚穿的那件灰色的發熱衫,套上的瞬間,也展露出了他明顯微瘦的身軀「家庭因素。」
「樓下有吃的嗎?」他從床旁站了起來,用力的伸展了四肢,接著迅速的將腳邊的外套套在身上。
「樓下還真沒什麼吃的,如果你真的餓,先吃客廳桌上的雞蛋跟麵包吧。」男子走到他的身旁,拿出袋子裡的吐司。
「沒事,我等等直接回去吧。」少年一邊穿起沙發上的衣服,一邊看出窗戶外頭,那個光彩熠熠卻帶著灰濛的城市。
「要我送你嗎?」男子似乎有些不捨,他皺起的眉頭卻又沒有藉口挽留。
「走幾步路而已,沒必要。」檢查了口袋的耳機跟手錶,少年用力的把紅色外套的拉鍊扯到最頂「有空再一起去吃個飯吧。」說完他便拉開了棕色的鐵門。
「等等!」男子突然快步的走向前「你的學生證,k.....」他手中藍色的卡,上面的照片有些模糊,但也就可以看清楚那三個字...那三個他早已遺忘的名字。
儘管如此,男子還是叫他K。
一如其他男人呼喚他的方式....K......。
皺了皺眉頭,少年有些忌憚的迅速拿回那張卡片。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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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空氣是沁人心扉的寒冷,冰涼的空氣分子隨著氣管灌進胸中的肺部,由內而外的讓人不由得一陣抖動。
想要攔下計程車的手剛剛伸出,緊接著馬上縮回了溫暖的口袋,少年迷茫的雙眼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自顧自的朝著大街盡頭的方向,在光影的幻覺之中,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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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在考慮專門用這個角色寫一個系列,希望各位給點意見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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