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印度區的太空艦,軍方未等聯合政府作出決定便率先向太空艦開火!只見太空艦伸出多枝炮管,並向四周的坦克車及轟炸機作出反擊。一條條鐳射光線將軍用設備都摧毁,現場死傷枕藉。
「不用等嗎?」小兵問著。
「若真的要進貢人類,從來都只會從較窮的一方開始……」印度的一個軍官答道。
敞大的會議室,國防部部長正向美國總統匯報著一切資訊,「小型蟲洞相信是利用作傳送貢品……或者派遣軍隊入侵……」
總統沒有回應,只是平靜的思考著。要相信英雄們有能力處理嗎?如果失敗的話,首當其衝的一定是自己,就算成功消滅了外星人,萬一有嚴重傷亡產生,明年大選還能保得住嗎?
「聯合政府有過半數傾向接受他們的條款,初步溝通為一般牲畜佔進貢量九成,其餘每年會犧牲大約五百萬人口……」臨時英雄聯盟總部,國防部部長與萊利視像通話中。
「說到犧牲都不會是他們……」萊利不屑的說著,「這應該由全球人類做決定。」
「希望我找你這個決定沒錯。」
「我從來都是你最差的選擇,只是你們已經別無他法……」萊利把視像通話關掉,緩緩站起。
「病君已經準備好。」薩特萊爾的聲音傳至。
「會跟他說嗎?」棋手通過網路與萊利聯絡,「那個為他準備的病毒……」
「就看他有多大運氣……能成為真正的超級英雄。」萊利說著,走出大門。
金屬手臂就架在前方,被一個強化玻璃罩蓋著,放在一張金屬椅子旁。四周擺放著大量監察用的儀器,以及緊急防災設備,那是萊利特意為這次項目而準備的。病君平靜的坐在椅子上,凝視自己被感染成金屬的手臂,他連情緒都沒有,大概已經對死亡沒有感覺。
「其實世界有這麼值得你犧牲嗎?……多麼希望你在這裡死去,那我就不必再經歷生存的痛苦。」
徐凱玲就站在病君旁邊,她雙目包上白繃帶,手撐著拐杖。病君在想,要數人生中最大的內疚,相信就是沒有好好照顧這位母親,如果她還未死就好了,可是這就是真相,徐凱玲始終也只是病君的幻覺。
「不能夠在出生時把你們殺死,是我最大的遺憾……」
「過去已經沒有意義……」病君說著,「我希望能成為令你最驕傲的兒子。」
「……看來我生了一個笨孩子。」徐凱玲繼續鄙視著病君,續道。
「真可惜,他會沒事的。」珍妮與哥哥一同走入房間,珍妮在這裡的角色是一個樂天的幻覺。
「不用跟她說話,那是沒有意義的。」哥哥依舊對徐凱玲嗤之以鼻,不滿說道。
思覺失調雖然是由人的大腦產生出來,但幻覺想說甚麼從來都不由病患者自己控制,病君腦裡就只有這三個幻象。
「還有事想做嗎?有甚麼電影、連續劇要知道結局?可以幫你找製作人問問……對於患有絕症的病童他們都很關愛……」房門被拉開,萊利走入房間打趣說道。
「我倒是有件事想你幫我做。」病君用手機向萊利展示一張設計圖,右下角有著一個珍妮的簽名。
「用作陪葬的我可不做。」萊利接過手機,看著眼裡充滿遺憾的病君。
房間只餘病君一人,萊利就站在強化玻璃外的另一端監察著數據,徐凱玲第一個離開病君視線,珍妮與哥哥就站在萊利旁邊。病君拆開綁在手臂的繃帶,露出剛癒合好的傷口,並靜靜坐在那張恍如給死囚行刑的電椅上。椅子自動為病君繫上金屬索帶,將病君緊緊鎖住。沒有人知道病原體與金屬細胞的戰爭中,哪一個會獲勝,那是個無可避免的賭博。
機械手臂將病君癒合好的皮膚剖開,方便病君體內的病原體與金屬手臂連接。珍妮一臉擔憂的看著病君,哥哥卻是對弟弟充滿信心。玻璃罩自動打開,機械手臂把金屬手臂夾起,對準病君的傷口,連接上去!
***
太空艦的炮管像監視器般不停左右移動,不時對準可疑目標,紐約市中心一片冷清。
太空艦內,阿桑拿把伍伯的屍體拖進去,整個身體已經變換回生物細胞,阿桑拿還原出嘴巴,並吃著伍伯,「人類味道還不錯……」
需要不停依附生物以換取生命簡直是落後,除了基本記憶,能力和智慧都會隨被依附的生物而改變,為了永生竟然想出這樣的點子,阿桑拿對此只有恥笑。
新進化的身體改良了能源問題,不再需要依附在新的生命體上,只是定期進食生物細胞就可以維生。在他們的星球,根本不存在生物供應的問題,這次來地球最主要是殲滅餘下的多巴多安族,以及為星球提供一些進口的新口味。為甚麼不使用人造肉類呢?傻瓜,要吃當然要吃新鮮的。
每一艘太空艦都只有一個負責操作的新族裔人,其實在真正的高科技世界裡,打仗就是苦差,有誰還願意冒上生命危險?那怕再有千軍萬馬,將一切都交給機械吧。
阿桑拿將伍伯毁掉後,在系統裡記錄著資料。根據資料,當日有三個族人留在地球,伍伯被消滅了,在他記憶裡另一個族人桑巴亦死亡……
***
金屬細胞一遇上生物細胞就會立即進行感染,病君的手臂雖然迅速地自動接上,可是金屬細胞卻以極快速度侵蝕著病君的身體!
先是病君的整肢手臂立即金屬化,繼而是肩膊、頸項、胸骨!金屬細胞生長得太快,開始侵蝕病君的頭髗,一但整個頭髗被金屬化,病君就再沒有自我意識!他可不想輸!病君發動病原體的能力,正在消滅金屬細胞!幾經辛苦,侵蝕反應終於緩慢下來,病君總算保住了頭髗,金屬細胞轉而侵蝕病君雙腿及右半身!病原體嘗試作出反擊,但已經金屬化的身體根本沒有復原的跡象!
病君再也阻止不了,眼睛開始無法集中,珍妮與哥哥從房外衝進來,但是他們只是幻覺,對病君全完沒有幫助!「病君!病君!」。除了頭部,全身所有部分都被金屬化!不行了,侵蝕速度太快,病原體已經再沒有方法了!金屬化由下顎開始,漸漸延伸至嘴巴、鼻子,半個頭部都被金屬化,病君開始失去自我意識!金屬化繼續蔓延,不消數秒,整個頭髗都被金屬化……
奇蹟沒有發生,病原體完敗,病君變成了一件人形金屬,沒有任何生命反應,萊利宣告病君正式死亡。
「咇……」儀器再量度不到任何心跳,萊利看著已死的病君,只有失望。
「轟!」
臨時英雄聯盟總部突然被飛彈襲擊!萊利頓時吃驚,急急查看監控系統!一道道閘門被轟開,一個人影沿炸穿的洞口走入,一邊轟穿重重閘門,一邊走至病君面前,最後把手放在病君身上!突然,病君的身體竟然開始回復,由金屬慢慢變回血肉!
「這次算是禮尚往來……」
病君徐徐張開眼睛,眼前只得矇矓身影。
「我也想你死,不過在死之前,我需要你……」
病君的眼睛終於找回焦點,前方慢慢清晰,那是——約翰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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