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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正題以先, 想先問諸位讀者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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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青衣到將軍澳比較近, 還是由將軍澳南到將軍澳北比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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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香港地圖並不要緊。要是你是台灣或別國的讀者, 你應該一眼就能判斷出, 前者是兩個不同的地方, 後者根本是同一個地方, 至少是個走路可達之地。(青衣, 將軍澳, 都不是什麼大城市, 也不是一個縣, 這該明白了, 因為若然你幻想的是桃園北跟桃園南, 那就絕非走路可達之地了。概念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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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 我將狠狠地吐嘈一件事情。究竟什麼是遠? 什麼是近? 天哪! 我真搞不懂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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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而難捱的炎夏過去, 秋亦漸散, 冬日將來。這些日子, 連出門前挑一件衣服也弄逾句鐘, 因為根本應付不來這五時花六時變的奇特天氣, 早冷, 上午漸出太陽, 正午如盛夏般熾熱, 晚上再開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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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 我約了好朋友兼好死黨阿福。我住青衣, 他住將軍澳。我千挑萬選了一套定不會冷傷風的衫褲, 出了門。到了九龍的時候, 我撥了個電話給阿福: “兄弟, 黃大仙了, 你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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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與我在大專時相識, 彼此很夾得來, 話亦相當投機, 後來更混熟得經常到對方的家過夜, 因為青衣和將軍澳, 一東一西, 約好了就不想回去。我也由那時開始習慣了睡硬板床 ------ 他們家很怪, 一家都愛睡硬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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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家人也當了對方是自己人了, 就像 ”入了屋“ 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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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約了阿福七點, 那時候大約六時30分前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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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嘛, 是個麻麻甩甩, 血氣方剛, 很有正義感的一個好男孩, 跟他做朋友, 是我的福氣。但他亦有點讓人氣得彈彈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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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人缺點始終不好, “我心中嘀咕着。然後轉眼我已到達了將軍澳。對啊! 上面那堆紊紊亂亂的分段一直是我乘車時放空雙眼所胡思亂想的小碎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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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暫時未能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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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 我等了大半個小時, 站在B 出口吃凜冽的西北風。寒風刺骨, 無情的冷風一下一下打在我的臉上, 身上, 我再是穿得多夠, 也難逃冷倒一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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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分又一分, 這又令我不其然在數算他的缺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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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無交無帶, 經常失蹤!
二, 已讀不回, 已不是新鮮事!
三, 經常遲到, 那該死他媽的座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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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半小時是沒當你是朋友! 遲1小時是應該, 遲2小時是尊重你! 所以我遲足121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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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腦海中的怒氣指罵, 阿福已遠遠的慢條斯理地向我走來大大聲地接下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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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街仔!” 我回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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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叫做什麼嗎？學友教的!” 阿福咧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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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好氣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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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我永遠也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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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近, 那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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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說, 住得越近, 越會遲到; 住得越遠, 越懂得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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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這是對的啊! 我女朋友之前也是在將軍澳上學, 一次也沒有遲過。同期我在距離青衣很近的葵青區工作, 每天也預得時間剛剛好跑得氣喘吁吁地幾乎是跌入辦公室簽到, 甚或乎真的遲到, 全個辦公室的人都住很遠, 一個住大埔, 一個住北角, 但只有我的出勤紀錄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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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跟宿友有爭執, 決定搬到桃園老家去, 我竟然遲得最多的一次, 也只是30分鐘 (因為未習慣這麽遠的距離, 事實是一天比一天遲得沒那麼多, 一天比一天有時間觀念), 總比住宿時每次鬧鐘響就恃着自己可以5分鐘跑去上課就拍熄它, 最後連課也沒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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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近, 那麼遠, 原來講愛情只是表面意思, 深底那一層才發人深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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