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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 請問有人在嗎?我們是華山的義工, 今天約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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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 別打擾我媽媽, 你們一點也不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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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我和阿婷與兩位同學代表華山做探望老人家的愛心大使。華山是一個在台北到處幫助弱勢老人家的慈善機構。上一回就以義收對獎發票的模式籌錢幫助老人。對, 台灣的發票每一張都可能令你一夜之間成為富翁 ------ 早前就有一則新聞報導一張千萬發票沒人得獎, 大抵是中票人一早把票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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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靜的人不乖,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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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已經不善辭令的阿婷, 在很多的時候也膽小非常, 記好了的開場白這時被這行徑怪異的高個兒用一個惡劣的態度打斷了, 令阿婷更是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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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和兩個同學是在門外, 雖然膽小卻內裡蘊藏着勇氣的阿婷先往門內踏進一步, 勇敢地說了一句, 卻被打斷了。我這才戰戰兢兢地往屋內探頭, 看看發生什麼事 ------ 說實在的, 我也不見得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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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清楚地看見了發生什麼事, 也看清楚高個兒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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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高個兒年紀一點也不小, 臉部神色卻如一個小孩一樣, 頭被剃光。雙眼大大, 但眼神空洞。樣子長得不怎麼醜, 但不知其所以然就是令人看得不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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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很大, 但裝潢簡陋, 天花布滿裂痕, 彷彿很久也無人整理。門口對左是一間三四尺見方的小房子, 位置只夠放一張雙人床和一張小茶几, 上面放着一部32吋營幕, 是一台電視機, 應該是全屋最高科技的物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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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老奶奶在休息, 頭髮蓬鬆而蒼白, 衣衫襤褸, 極為頹喪。望見我們, 就緩緩地爬起身來, 手抖抖地抓住床邊的扶手, 有氣無力地道: “抱歉, 家中小孩有中度智障, 說話沒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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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會不會!” 我們齊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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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保護媽媽, 長大成人卻還是只有孩子一樣心靈的可憐蟲見到陌生的人也奮力地要捍衛媽媽, 這場面不禁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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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至親是人類的天性, 即使腦袋有缺陷的, 智慧如5歲小孩的人也懂得這個道理, 那, 某位稱呼自己作媽媽的, 是怎麼對待她的孩子呢? 我相信孩子也不歡迎她成為自己的媽媽, 對不起, 我們怎麼也不像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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