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看向金零,眼中充滿慈愛,壓抑了十六年份量的母愛像快要從她的視線中滿溢出來了。反之向來以微笑示人的金零,竟然木無表情。
「因為……我已經等得太久了……有太多次假希望……如果不檢驗,我就可以一直自欺欺人,說金零可能是我的兒子。」
但檢驗後,就有確切的答案了。
「如果……如果結果不是呢?那又不知道等多久才有下一個可能性……金零已經是這麼多年來感覺最像我兒子的人了……可能真的沒有下一個可能性了……」所以,店長一邊期待答案,又一邊害怕答案。
只要不檢驗,雖然沒有證據說是真,但反之也沒有證據說是假。這樣,就等於有一半可能是正確的。店長已經尋尋覓覓了十六年,由希望、失望、假希望到絕望,浸淫在絕望的旋渦中太久的她,寧願緊抱那一半的可能性。
「一半,已經是這十六年來最大的可能性。」
其實由我第一天把金零帶來吃飯,店長已經覺得他很像自己的老公。
「怪不得你對他這麼好!那個餐蛋飯還是店長特製!」
她微微一笑,說最初只是覺得有點像,才會親手下廚。直到金零一邊做變身姿勢一邊唱歌的一瞬間,店長幾乎有了確信,這根本是夏承諾長大後的模樣。她開始更加關注金零,但同時又不敢投放太多感情進去,始終還有一半機會什麼都不是。
她以為,自己能一直這樣對待金零。
直到我們決定替金零準備生日派對,聽到這個消息,又再令店長的希望幻滅︰「因為承諾是情人節出生的,所以聽到你們準備驚喜派對……我就知道……沒希望了。」
可是我卻去跟店長說了,金零跟我並不是同一天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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