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 神殿
終於等到神殿開啟的時候,凌紹彥等人看著人魚族緩緩操控著結界,神殿外的薄膜像是被溶解一樣在漸漸的消散。
「只有這一瞬間而已,請快點進去吧。」奈沃卡操控著那些薄膜掉落下來的碎片,邊回過頭朝他們說道。
「啊、好!」回過頭來,凌紹彥正要準備跨出一步時被人從後方拎了起來,回過頭一橋正是千川信,紅髮男子說道:「別慢吞吞的,走啦!」隨後,便像是拋球一樣把人丟了進去。
......還真是可憐啊,紹彥同學。後頭的鳳逸安不禁默哀了一秒,接著便跟在凌君等人身後迅速竄了進去,然而在沒人看到角落竄入了兩條黑影。
好痛!摩擦了下光滑的地面,直到撞到了階梯才停了下來,凌紹彥摀著頭坐起身,手一觸到光滑的地面才驚覺到自己已經被丟進來神殿之中。
「還真的是水源之母打造的......」摸了摸地面,感受到在水晶打造的地板上力量的流動,凌紹彥驚嘆地道,接著好奇地左看右看才看到剛進來的同伴身影,也趁這時候他才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神殿。
透明的柱子、淺藍色的地板、四周的牆壁還有著一些雕刻、上面隱隱透著自己的面容,而除了這些以外還隱約可以感受到水源之母流動的力量充斥著整個神殿。
現在應該是在神殿外頭還沒正式進入到裡面,凌紹彥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碎屑,這神殿共有三層,每一層都有長長的階梯,旁邊還有著柱子。
根本就是水藍色希臘建築。
「還真的全部都是水源之母打造的......」以前的人魚到底有多奢侈啊。走進來的凌仲翔不禁伸手碰著沁涼的柱子感嘆幾秒。
一顆水源之母可以拯救一條河川甚至兩到三條都沒問題,那如果是這一整棟神殿應該可以拿去緩解地球暖化吧?
唉......
「別掉以輕心。」走在前的凌君淡然的道。
總有股不太好的預感。他微微擰眉。
「木頭又再擔心有的沒的了。」走在凌君後方的千川信發著牢騷,隨後便得到前方那人的白眼。
還真是樂此不疲啊,千川教授。聿神寺走在後頭默默地想。
「小學弟在前面呢。」見到不遠處的凌紹彥朝他們揮手跑來,聿神寺也不禁笑了下。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bxO8cR0cS
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隱隱約約感受到腳地下水源之母的力量在凌紹彥前方那塊地匯聚著,鳳逸安皺著眉正想大喊不要動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在凌紹彥踩下前方那塊地後,水流突然朝他們襲來匯聚成一片汪洋,沖散了他們。
「哇靠!這是怎樣啊!」為什麼突然變成淹水了啊!凌仲翔驚呼,被水流沖到另一旁去,幸好他眼疾手快迅速抱住了柱子。
「是陷阱!」鳳逸安也緊緊抱著另一旁的柱子,吃力地喊著,然而禍不單行,眼前的水流居然成了幾個不同大小的漩渦!
「這什麼鬼神殿啊!」這根本就是害死人不償命啊!凌紹彥抱著柱子,不小心吞了幾口水咳了幾聲。
「小心!」凌君大聲的喊著,原來水流還沒停止,緊接著又朝他們等人襲來。
什--麼!來不及反應水流狠狠地朝凌紹彥撞來,不小心一個失神他鬆開了抱緊柱子的手隨著水流沖到了漩渦之中。
「靠!這要怎麼辦啊!?」千川信大喊,正要掏出靈匣喚出兵武時,水流便像是有意識一樣朝他衝來,挺過一次水流的襲擊後,緊接著第二波又襲來,已經有點沒力了,算了。千川信輕笑一聲,手很乾脆的鬆開,不等眾人反應便被同樣沖到不遠處的小漩渦之中。
「信信!」見狀凌仲翔吃力地叫喊著對方的名字,正當他要吃力地游到對方時,水流已經在他面前了,一個措手不及之下,凌仲翔也被沖走了。
見二弟也被沖走了,凌君隨即想要伸手去抓人,卻意外不小心鬆開了抓著柱子的另一隻手,最後也跟著被沖散了。
撐不下去了……鳳逸安咬牙想著,背上的麻刺感不斷地擴大,額邊滑落幾滴冷汗,見他人都被沖走了,鳳逸安索性直接放開了手,很乾脆的隨波逐流。
「小後輩!」聿神寺見狀不禁想要過去抓住對方,然而一個大浪打來直接將人捲走。
一群人就被這麼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散了。
嗚……凌紹彥捂著頭疼的頭,站起身咳了幾聲,他看了看四周,發現跟一剛開始進入神殿的場景截然不同。
……他到底被沖到哪裡了?放眼望去,四周完全沒人,只有他孤伶伶的一個。
如果人生是一張餐桌,他的餐桌上一定擺滿了各種杯具。凌紹彥默默地在內心替自己默哀幾秒。
「凌君哥!仲翔哥!鳳逸安!聿神寺!千川信!」邊走邊喊著眾人的名字,凌紹彥看著眼前陰森的場景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這裡十分陰森且冰冷,四周只有黑紫色焰火在燭台上燃燒著,隱隱照耀著陰暗的走廊,卻同時也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到底其他人會去哪裡啊,我的天,起碼讓我遇到一個人吧。他邊搓著手臂邊祈求著,完全不曉得背後有兩個身影虎視眈眈著。
「唔……」鳳逸安緩緩睜開眼,身上濕漉漉的沉重感覺提醒著他剛剛經歷過什麼,他隨即爬起身,一抬眼就發現倒在自己身旁的兩人--凌仲翔、聿神寺。
「這是……哪?」揉了揉有些疼的頭,凌仲翔站起身看了看周遭,四面都是牆壁,地上還有淹過腳踝的水,前後面都有道路,然而卻不曉得該走哪個方向。
「不知道,應該是有點類似地下道的地方。」鳳逸安聳了聳肩,他之前去圖書館找有關神殿的詳細資料卻發現除了地圖之外居然全部沒有,,以至於他現在也不曉得該走哪邊,不過這裡應該是地牢的地方,畢竟奈沃卡說過除了地牢之外神殿其他地方都沒有水。他仔細的想了下,隨即瞇眼打量著周遭情況。
「不如就直接往前走吧。」聿神寺道,面對這種處境他倒是悠哉,反正左右不曉得該怎麼走的時候,那就靠直覺隨便亂走吧。
「居然要跟你這臭狐狸走,嘖。」凌仲翔瞥了眼九尾狐,神色頗為嫌棄,就連琥珀色眼眸也看得出幾分厭惡。
「那不然你自己一個人走吧。」不過這樣就沒人幫忙收屍了,可憐。聿神寺略微戲謔地想著,金黃狹長的雙眼也帶了幾分看戲的意味。
「就直接往前走吧。」完全不想搭理兩人的鳳逸安淡然地道,隨後用了小型陣法把自己上半身的衣物瞬間用乾才往前走。
「小後輩,你還真無情。」見鳳逸安逕自往前,聿神寺便抬腿連忙跟上。
「你們兩個想繼續浪費時間那是你們的問題,與我無關,再說了,前輩,與其有時間吵架卻沒時間想著跟其他人會合,你的腦袋是什麼做的?豆腐渣嗎?」鳳逸安對跟上來的狐狸微笑說道,見對方身影微頓又毫不客氣地繼續補了一刀:「不過是豆腐渣也好,省得清理屍體,前輩乾脆就直接這樣腐敗下去吧。」說完,無視對方黑掉的臉龐,逕自的往前走著。
怎麼辦,他突然好想掐死妖狼少主。
「真不曉得其他人會掉去哪啊……」凌仲翔跟上眼前兩人的腳步,琥珀色的眼眸匆匆閃過一抹擔憂。
真心希望小弟別遇上什麼麻煩。
凌君睜開眼的時候,銳利的雙眼稍稍環視了周圍,地板仍舊冰冷,而且還隱隱約約能感受到水源之母力量的流動,他爬起身,四周是有著一堆柱子環繞,轉頭看了下身後有幅巨大的畫像,他微微瞇起眼打量著,眼前這個似乎是某個宗教神祉的畫像,自己應該是在內部的某處,而其他人不知道如何。
「還真倒楣唉,居然是跟你這個混帳榆木腦的木頭。」一聽到這熟悉的低沉又滿是不爽的語氣,凌君當下就知道是誰了,他回過頭看向紅髮男子,先一個抬手彈指把浸濕的沉重衣物瞬間烘乾後,才冷冷的開口道:「你沒死?」他還真心希望這花心流氓可以葬身在海底下,省得惹人心煩,況且自家二弟的白目十之八九是從這人身上學來的,這人已經夠麻煩了,不需要再來個凌仲翔來參一腳。
「這裡似乎是類似祈禱室的地方。」很理所當然的無視對方的問句,千川信直接提起令個話題,艷紅如火的眼打量著周遭。
「是嗎。」凌君拍了拍身上的碎屑,淡然地道,彷彿身在何處都對他沒關係一樣。
「嘖嘖,要不是莎琳曾經說過你臉部肌肉沒問題,我都想懷疑你是不是面癱了。」那副冰塊臉到底哪裡好看啊?他始終懷疑為什麼高中時期這人能得到一堆情書。
明明就是個蠢木頭。
「得跟其他人會合。」正抬手要用出陣法時,銀灰色的小型陣法突然噗咻一聲,像是蠟燭被吹熄一樣,熄了。
……
「噗哈哈哈你居然沒辦法使用--」見到剛剛滑稽的場面,千川信十分乾脆的大笑出聲,一時間祈禱室全是他笑聲的回音。
啪嗞--
收起手臂上纏繞的金黃又危險的閃電,凌君抬腳便往門口走去,徹徹底底無視身後那具焦屍。
什麼叫作死?這就是。無視地上的紅毛犬神,凌君頭也不回的直接將人丟在原地,大步離開,徹底無視後方那具焦屍。
「靠,你真的很狠心唉,到底為什麼你家小弟還對你這麼兄控啊?」千川信躺屍了幾秒,隨後拍了拍身上的衣物,忍著電流傳來的麻刺感,滿臉嫌棄的跟了上來,而他從對方的眼神解讀到一句『你問我,我問誰。』
……
突然覺得自己好厲害啊,能從木頭上解讀到一句話。千川信不禁在內心敬佩著自己的能力更上一層樓
「要不要去找你弟啊?」紅髮男子問著前方那人。
「先找紹彥。」凌君微微擰眉,他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凌紹彥,如果是跟其他人的話那倒是不怎麼擔心,可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的話,這就危險,畢竟這裡可是海底神殿處處都是未知的危險。
「嗯,的確該先找他。」那小傢伙可是連淺藍之三都不到的人。千川信想,隨後眼神掃視這四周,這裡幾乎都是冰冷的牆壁,地上水源之母的力量流動倒是很穩定,沒什麼問題,不然那傢伙會死的很慘吧。
這裡到底是哪裡啊?好冷。雙手環抱著自己,搓著手臂,凌紹彥冷到牙齒微微打顫著,四周陰暗到快要看不到路了,甚至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見鬼了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感覺自己理智線瀕臨崩潰的凌紹彥咬著牙走著,突然腳踩到一塊磚塊陷下,結果下秒突然兩個巨斧朝他劈來,凌紹彥瞬間大驚立刻低頭閃過,然而像是不給他任何喘息機會似的,接著又迅速飛來許多小刀朝他砸來。
靠,這種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鬼地方居然還有這種陷阱是怎麼回事啊!
他還不想死在這裡啊!迅速召喚出兵武喚出水盾擋下接連不斷地攻擊,然而他聽到啪嗞一聲,他瞬間臉色蒼白看著薄薄的水盾露出蜘蛛網似的裂痕,該死!他咬牙切齒地想著,等等,這裡是海底神殿,而且又是水源之母打造的,那這麼說他可以加強自己力量囉!恍然大悟的凌紹彥看著周遭在牆裡流動的力量,但這該怎麼做啊?
『平靜下來,好好感受一下。』忽地,安達娜溫柔晴朗的嗓闖入他的腦海中,感受是怎樣啊!怎麼感受啊!完全不能理解的某人內心呈現歇斯底里的吼叫。
『主人,你很吵。』
......
這是妳對主人應該有的態度嗎?喂!凌紹彥咬牙想,接著努力的感受這那些力量的流動,爾後他感受到一個溫和的力量逐漸在自己的身上堆積,漸漸在自己的身體開始流動著,眼前的水盾破裂的地方開始逐漸的修復。
好神奇啊......看著修復好的水盾,凌紹彥不禁呆愣了一下子。
『主人,攻擊已經停了。』腦海傳進了安達娜的聲音,接著那聲音又慢悠悠的補了一句話:『再繼續操控這股力量你會暴斃而死。』
什麼!聽到暴斃兩個字,凌紹彥火速收起自己的兵武,為什麼過度操控會暴斃而死啊!到底為什麼啊!還來不及問出心底的疑惑,剛剛那個環繞在身上的溫和力量漸漸消散,隨之而來的是沉重的感覺蜂擁而上,彷彿一顆顆巨大的石頭重重壓在他身上。
「......安達娜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幾乎身體完全脫力趴在地面上,連手指都動不了。
『這是後遺症,大概會這樣子持續個十五到二十分鐘吧。』
……妳為什麼不先告訴我會有這種後遺症呢?
『提前告訴主人的話,想必你會直接選擇掉頭就跑吧,而且後面還有五個陷阱左右,還請主人加油。』
……
他發誓他以後絕對不來海底神殿了。看著周遭陰暗的環境,凌紹彥在內心下了決定。
不過後面居然還有陷阱……明明是神殿幹嘛還設什麼陷阱,根本就是拿來殺人用的吧。在他內心不斷抱怨時,前方陰暗的角落開始出現稀稀窣窣的聲音。
那是什麼聲音……凌紹彥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努力的抬起頭看向前方,他微微瞇起眼想看清前方出了什麼事,卻看到在黑暗中一雙雙雪亮的眼盯著他瞧,看清楚的當下,凌紹彥臉黑了,眼前的蟲子下半身有著細長又尖銳八隻腳,上半身卻有著扭曲的人臉,而牠們正吐著蛇信虎視眈眈的盯著眼前唯一的人類。
這不是什麼毒蟲嗎!
『是食人蟲。』安達娜糾正。
「誰管牠是什麼蟲啊!」他現在根本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好嗎!
『你可以唸咒語,主人。』
也只能用咒語了。凌紹彥深呼吸一口,勉強挺起上半身,吃力地念著:「聽吾聲,從吾令,貳之水彈狂襲落。」最後一字剛落,淡藍色的陣法隨即出現在他身下,水圍成一圈向天花板衝去隨即像是子彈一樣鋪天蓋地的落下,狠狠的擊碎蜂擁而上的食人蟲。
看著眼前一隻隻被擊碎成粉的蟲子,凌紹彥緩緩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不行了,真的撐不下去了,閉上了眼,凌紹彥緩緩的睡著了。
見狀,安達娜現出身影,無奈地輕嘆一聲,唉,就這樣睡在危險的環境,還沒有任何一點防禦措施。隨手凝聚身旁建築物中流動的力量攏照著少年,水藍色狹長的眼眸蕩漾著一絲擔憂,自家主人的實力雖然有在進步,但是……還比不上這裡的危險,眼眸微微沉下,一想到這裡可能還有路西法的石板,她有點想把自家主人就這麼帶了回去。
不過如果就這麼帶回去,除了那些同伴會生氣之外,自家主人也是不允許的吧。一想到凌紹彥固執的性格,她就一陣頭疼。
只希望等等迎來的風暴可以快點離去,不然,她的主人可能會迎來一場浩劫也說不定。
“天界又如何?神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嗎?”忽的,凌紹彥迷迷濛濛中聽到一道低啞又憤怒的聲音,他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了名天使正在他的前方,璀璨的金髮如同光芒似的耀眼而燦爛,從他的角度看到那男子的側臉,俊美而堅毅,湛藍的眼眸宛如蔚藍的天空,雪白而純淨的三對羽翼正展開著。
“冷靜點,天使長大人!”旁邊的小天使正努力勸說著激動的天使。
“為什麼我得臣服於那個卑劣的人類之下!他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憑什麼要我臣服!”被稱為天使長的大人伸手甩開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fpr2SRVhd
了小天使,上前走了一步,怒瞪著眼前另一位男子。
“路西法!不得對聖子殿下無禮!”另一旁的天使迅速擋在聖子的前方怒斥著。
“給我閉嘴米迦勒!聖子聖子的,你滿口聖子的另一個人做了堆傷天害理的事,你還要庇護他嗎!”那位被稱為路西法的男子怒氣沖沖的直接上前跟米迦勒對峙,來勢洶洶的氣勢絲毫不輸給對方,而他手中凝結的聖光此刻十分危險的像是可以炸裂這個地方似的。
“路西法,我懂你的憤怒,但這件事讓我跟父神討論一下。”男子從米迦勒身後走了出來,比起路西法怒氣沖沖的樣子,男子的每一句話都有著撫慰人心的力量。
“……你最好說到做到。”路西法放下手中的凝聚的聖光,冷著臉轉身離去。
然而在凌紹彥還來不及反應時,眼前的畫面又變了,剛剛耀眼的天使卻被打入大牢渾身狼狽不堪,然而在被打入大牢之後,一個男子走了下來,手上抓了個羽翼已經七零八落的小天使,笑得十分惡劣。
“看看你狼狽的模樣,路西法。”
“你這樣還有資格被稱為大天使長,也太諷刺了,你明明弱小到連剛出生的同伴都保護不了。”
“最好乖乖跪伏在我的腳邊,我會勉為其難的幫你去跟父神祈求的。”
“……祈求?你想太多了。”路西法笑了,嘴角微微勾起揚起了自信又惡劣的弧度,湛藍的眼漸漸染上了墮落的血紅色,他冷眼看著眼前的男子,一字一語地道:“我寧死,不屈。”
“與其在天界當奴隸,還不如去獄界當帝王比較暢快!”下一可著,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下,雪白的翅膀染上了罪孽的黑色,接著漆黑不祥的陣法緩緩轉動著,炸了牢房, 而接下來原本清晰的畫面變成了一片黑影,斷斷續續的傳出聲音,最後徹徹底底的消失在凌紹彥面前。
路西法,那人居然是路西法......
亞當,所以剛剛第一個人是,耶穌?
還有米迦勒跟天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路西法被封印了三千多年……所以這是三千多年前的事情嗎?
為什麼,感覺一片混亂呢?而且為什麼會看到這些東西?
此刻,他的腦海完全無法思考這些事物,只能混混沌沌的繼續落入黑暗中靜靜地休息。
此時,鳳逸安他們三人正走在地下水道中。
「說是地牢,結果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罪人。」凌仲翔東看西看,見每個牢房都空無一人,便無趣地撇撇嘴滿臉嫌棄。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BJTl7vOCd
「人魚族的紀律很嚴格的。」也就是說,只有笨蛋才會犯罪。聿神寺瞥了他一眼,淡然的說著,而最前方那人卻不發一語,靜靜地走著。
「救我!救我!」就在三人要走過一個彎時,突如其來的一隻幽靈滿臉憔悴地飄到了鳳逸安面前。
「幽靈?」聿神寺微微瞇起眼打量著眼前的靈體,原本應該華麗的服飾卻破破爛爛的就連艷紅的披風也跟破爛不堪,老舊的像是快壞掉的破抹布一樣,而男子的左半臉已成骷髏,右半臉也好不到哪去滿臉大大小小的傷痕,他緊抓著鳳逸安地手哭喊著:「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那個討厭的人魚,她快把我殺了!我求你們救我!我已經被她折磨了上百年啊!救救我!」
看來是找到了。鳳逸安的嘴角彎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禁讓眼前的幽靈恍然了片刻。
「那你帶我們過去吧。」畢竟,他們也是為此才來的。
況且,那人魚,應該很有本事吧?不然怎麼可能把兩個人的靈魂拖下來折磨了上百年之久。
感覺,真有意思。
此刻,危險正悄悄的向眾人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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