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四 天界
過了暑假兩個月，凌紹彥身上的傷勢也好了不少，暑假這兩個月他簡直是在龍族被龍當玩具耍，龍族的生長環境山明水秀，偌大的湖水、連綿的山脈，巨大的龍群都在那裡生活著，若不是被當成玩具耍他簡直以為自己做了什麼美夢。
現實卻是個措手不及的惡夢。
尤其是伊斯拉薩時不時把他從床上拖下來，一下子要他幫忙照顧龍蛋、一下子要他幫忙追捕逃跑的小龍、一下子還得去做雜七雜八的事情，而偏偏那隻可恨的水龍交給他的事情都是需要操控靈力才能完成的事。
這根本是當變相的僕人。
去他X的。
走到陰陽之路上，看到熟悉的學園時，他忽然覺得有幾分感動加懷念。
起碼學園裡的妖怪都還算是親切和善。
當然，鳳逸安除外。
畢竟那傢伙可是徹頭徹尾比惡魔還要惡魔的人。
「啊……暑假結束了……」一進到教室，便聽到熟悉的抱怨聲，不曉得什麼教室的位子更換了，約司德坐在他的旁邊一臉哀怨。
「我一點都不想上課啊……」
「乖乖認命面對現實吧。」凌紹彥翻了個白眼整理著等下上課的用具。
而不遠處的鳳逸安早就整理好剛剛的筆記了。
「總覺得小安根本不是普通學生，一般人放完暑假都會抱怨的，怎麼都沒聽過他埋怨什麼事情過。」藍髮妖精咕噥著。
他的確不是一般學生，凌紹彥默默的在內心吐槽，暑假被抓去修煉的期間，他聽伊斯拉薩提過，鳳逸安現在的階級已經確定是雙階，一紫一黑的恐怖雙階，紫階的身份聽說是情報部的管理人不想放走這個人才，所以才去跟創辦者要求而來的，而至於黑階本就是鳳逸安自己考取而來的也沒資格廢棄，所以才正式成為目前首位雙階級的人。
「你管他那麼多，反正他本來就是怪咖。」況且鳳逸安也不是人，是半妖。
「就是因為這樣才奇怪啊。」一講到八卦的事情，約司德反而神采奕奕的看著凌紹彥道：「小安人聰明，又是深黑之一，你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女生喜歡他？」
「……因為他自己就比女生還美吧。」
「……」
剎那，鴉雀無聲。
「別管他八卦吧，會死的。」凌紹彥邊整理書包邊冷靜的說，同時在內心祈禱某人沒聽到剛剛那句話，不然他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好吧，不過我們最近要小心點了。」對上少年疑惑的視線，約司德散漫的說：「據說找到了路西法的石板，創辦者們在聯絡天界。」
「……天界？」
「你不知道嗎？」見對方眼裡閃過一抹納悶，約斯德反倒無力了下，他繼續說著：「天界是四界中最純潔神聖的一界，他們管理著人界的秩序，不過最有名的是四大天使，原本是七大啦，不過好像在戰爭中被路西法殺掉了兩個。」
「所以，現在要天界帶走路西法的石板？」
「大概吧。」約司德聳了聳肩，他可是妖魔界的妖精，怎麼可能那麼熟悉天界的事情。
隨後，上課鐘聲響起，在外頭遊蕩的學生們紛紛回到教室中。
聽著講台上的老師講解著陣法的結構，凌紹彥頗有幾分漫不經心的轉著筆，他的腦袋裡全都是路西法的記憶。
亞當跟路西法應該是有衝突過……可是他以前看過聖經是，路西法不願意對耶穌低頭，那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況且貴為最神聖的天使，路西法對於人類是不是真的有幾分不滿？他那些七大罪又是什麼時候臣服於他的？
「喂，彥彥、小彥，你在想什麼啊？」下課鐘聲響起，眼前一雙大手在他面前晃著，直到恍神的某人將他的手打掉，他沒好氣地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有關聖經的故事。」
不過，說到底他對西方文化的了解程度始終沒有自家文化高。
「是喔？先別提這個了，我問你，你有沒有喜歡的人？」約司德滿臉好奇的問著。
「沒有。」凌紹彥秒答，低下頭整理著剛剛課堂上的筆記。
「是喔......」約司德瞥了眼自家老姊的方向，臉色閃過一抹遺憾。
「想去把妹自己去，不要找我。」他現在可還沒那個時間去做這些無聊的雜事，那兩個月的訓練充其量也只是讓他的實力提升到淺1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5F5EOw92
藍之三或淺藍之二而已，跟他人比簡直還是天差地遠。
「你就真的沒喜歡的人嗎？」妖精毫不氣餒地繼續問著。
喜歡的人嘛......剎那，他的腦海裡閃過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猩紅色雙眼，突然有點好奇這雙眼睛的主人會是怎麼樣的人......等等，為什麼會先想到那雙眼睛？凌紹彥困惑的停下手邊動作。
「彥彥你們在說什麼？」就在這時，露絲娜走了過來，好奇地看著自家弟弟跟凌紹彥，她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笑望凌紹彥。
「沒什麼。」
可憐啊，姐姐，妳喜歡上一個木頭了。
「彥彥暑假過的好嗎？」
「還好......」扣除掉被拖去海底神殿，被兩隻惡魔讀單方面的輾壓，受了重傷又被水龍拖下床做雜事讓他生無可戀之外，其他方面基本上都還好。
他深深覺得世界真是美好，好到讓他有點想毀了這充滿惡意的世界，唉。
「你們在聊什麼？居然不邀請本大爺，也未免太過份了。」千川辰銘咬著一枝冰棒走了過來，暑假過去後他艷紅如火的長髮倒也變得更長了些。
「也沒聊什麼，你暑假在幹嘛？」凌紹彥興趣缺缺的問著。
「沒幹嘛啊，老哥暑假被抓去出任務後，老子回本家就被老爺子當小弟使喚，超不爽的！」一講到暑假的生活，千川辰銘便源源不絕的抱怨著。
「不過，你家到底是做什麼的啊？」約司德好奇的問，鳳逸安的背景他知道、凌紹彥的背景他也知曉，就是不知道這紅毛犬神家是幹什麼的。
「我們家？」千川辰銘咬著冰棒歪著頭想了下道：「老子家以前是惡靈啦，之後被陰陽師除瘴後變成在神社工作專們守護人類的。」
「算是守護靈的妖怪吧。」
原來如此。約司德點了點頭。
「等等中午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這次學了一些新菜色，你們幫我嚐嚐好不好？」露絲娜手指繳著衣襬小心翼翼的說著，目光游移在三人上。
「可以啊。」
「有炸雞嗎？」
「糖醋雞可以嗎？」
「我們不邀請小安嗎？」約司德話一出，另外兩人齊齊看向凌紹彥，當事人手也指著自己疑惑的問：「我？」
「你跟小安感情比較好，去吧！」說完，妖精就把陰陽師一把推了出去。
......
一群沒良心的損友。
走到鳳逸安的位子前，只見前方的妖狼少主正戴著耳機看著手中的小說，凌紹彥頓時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先不說開口打斷會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光是要打破這份寧靜都有著幾分罪惡感。
「有什麼事嗎？紹彥同學。」此時，眼前那人先開口打斷了對方的糾結，鳳逸安疑惑地看著對方。
「呃，你中午要跟我們吃飯嗎？」為什麼只是問這麼短短的一句話都覺得會被對方殺死呢！
一定是鳳逸安平常做事風格害的！
「都可以。」短短的三個字，像是赦免了凌紹彥的罪刑一樣，讓他不禁鬆了口氣。
中午一到，他們到了餐廳，這熱帶餐廳，每道長廊旁都有著水渠，除了花花綠綠的植物外也有著許多稀奇的小動物，包括在水池有的，當然之前有一名學生不慎掉入水渠裡差點被食人魚咬掉一條腿，也有走路不小心踩到植物直接被拍飛的，導致醫療部每天都生意興盛。
雖然他們應該不想要。
「來吃吃看吧？」露絲娜一打開餐盒，裏頭是滿滿的菜色跟炸好的炸雞塊，可是所謂的色香味俱全，令千川辰銘忍不住直接用筷子刺了幾個來吃。
「逸安要試試......嗎？」當問到最後一個字，露絲娜有股想要挖地洞把自己埋下去的衝動，對方的餐盒一開不比她做的差，甚至還比她好了幾分。
請問，身旁有一個上的了戰場，下的了廚房的美男子要女子何用啊？讓露絲娜不由得覺得自己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
「不了，我腸胃不怎麼好。」鳳逸安微微一笑稍作了解釋。
凌紹彥聞言也是點點頭表示了解，畢竟這人以前在鳳家的日子就不怎麼好過了，身體比常人差一點也是正常的。
「對了，紹彥同學，晚點我們可能要到創辦者那了。」
「唉？」陰陽師不明就裡地看著妖狼。
「等等為什麼彥彥要去創辦者那啊？」約司德好奇的問著，就連另外兩人也一副很疑惑的看著他們。
「因為之前任務的事情。」黑髮少年雲淡風輕的道，漆黑如夜的眼眸叫人忍不住打了哆嗦什麼都不敢再追問了。
「創辦者叫我們過去做什麼？」凌紹彥咬著炸雞塊疑惑地問著。
「去了才知道。」鳳逸安聳了聳肩，又補了一句：「聿神寺前輩也被叫去了。」
或許，連千川教授都被叫過去了吧？如果是這樣倒也不意外，畢竟路西法的石版是凌紹彥發現得，而解決諾斯亞的怨念則他們這幾人，而被叫過去的目的可能也只是要解釋怎麼發現的過程。
如果是這樣怎樣都說得通了。
「你們兩個感情似乎變好了？」千川辰銘嚼著口中的食物，目光帶著幾分探究游移在兩人間。
「呃，也還好吧。」凌紹彥尷尬撓著頭。
說起來，經歷這麼多危險，他們兩個也算是共患難的損友了。
大概吧。
誰知道鳳逸安這傢伙心裡怎麼想的。
「吃飯比較重要吧，你們兩個真的是跟麻雀有得比得吵。」約司德沒好氣的說著。
「干你屁事！臭妖精！」
「囉嗦！雞塊還我！章魚小香腸也是我的！」
「胡說！那些都是老子的！」
看著兩人相爭一個便當，凌紹彥搖搖頭微不可見的嘆了氣，繼續吃著手中的便當。
下節課是他擅長的占卜學，要匯聚凝神得才能占卜到一些事情，但此刻凌紹彥看到自己桌上的水晶球浮現一抹到影，那是一名少女，身材嬌小但不失飽滿，然而一個轉眼，那少女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橫屍遍野的場景，之後畫面便慢慢地消散在他眼前。1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jmKiTTlW
...... 這代表了什麼意思？
而且，那少女，似乎跟自己最常常做夢夢到的那人一樣，他甚至覺得那少女擁有他熟悉的猩紅色眼眸。
「喂喂喂，小弟啊！你魂又飄到哪裡去了啊？」一個回神，眼前是千川辰銘的獸爪，身旁的眾人滿臉疑惑的看著他，唯獨鳳逸安一雙淡然的幽暗雙瞳直盯著他瞧。
「沒想什麼啊，只是最近有點累吧。」他隨口敷衍過去。
「搞不好是在思春～」約司德賊笑，在他身旁的露絲娜聞言不禁面色一沉，卻沒被人注意到。
「才不是。」凌紹彥沒好氣地翻了他一個白眼。
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沒有原因，突如其來的，腦海就會浮現那雙赤紅的眼瞳。
上完下午的課，凌紹彥跟著鳳逸安的腳步走著。
「你在想什麼？」一句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凌紹彥愣了下，眼前的少年回過頭正望著他，不知為何，看到鳳逸安那雙漆黑的眼瞳，他便感到緊張。
「在想那雙紅眼睛的主人，還是在想路西法的事？」這麼一句輕描淡寫的問話，讓他感到備感壓力。
「如果是路西法的事情的話，我想等等創辦者可能會給我們解答，但如果是前者......紹彥同學，你還是趕快脫離吧。」
「你在說什麼啊......？」凌紹彥故作不懂的反問對方，但對方下一句話頓時讓他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你想把你的性命奉獻給魅魔嗎？」鳳逸安直勾勾的看著他問。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鳳逸安，你現在確定我夢中的那個人是魅魔嗎？」
「那你能保證他是好人嗎？」一句話堵的凌紹彥無從反駁，鳳逸安輕嘆一聲，他一直知道對方做事欠缺考慮，往往都是衝動造成的，但也沒想過對方會粗神經到這種地步。
「無論是不是魅魔，是好人還是壞人，他不會留在我們身邊的，紹彥同學。」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之前你在昏迷時，仲翔先生有給我看過你的預言。」說到這裡，他看到對方身影頓了一下，鳳逸安繼續說著：「雙紅眼者，一人孤身離去，一人消失於世。這代表著，你夢到那個人可能會死，也有可能孤單的離開我們妖魔界或人界去到另外兩界之中，而這是無法更改，雖然我不相信命運這件事，但是......你身為陰陽師應該知道如果強行更改命運會付出什麼代價，無論你夢到的那紅眼之人最後結局是如何，你無法竄改，但你有可能會越陷越深。」
「而你現在已經陷下去了，紹彥同學。」
「......」
「如果你要左耳進右耳出，我沒什麼意見，但如果......」剎那，眼前黑髮少年的雙眸瞬間銳利起來，叫人不禁打了個冷顫，「如果我們之後分在一組做任務，而你妨礙到我的話，我會毫不客氣的將你踢除。」
......
意思就是思春不能妨礙到你嗎？看著鳳逸安的背影，凌紹彥差點脫口而出。
走到熟悉的大門前，眼前的少女仍舊是穿著一件男子的白襯衫走來走去，而在旁的戀人似乎對自家龍族的行為已經司空見慣了正悠閒地喝著下午茶。
......你讓你家女朋友露著白花花又細的跟竹竿一樣的大腿在這裡走來走出真的好嗎？為什麼這所學校都沒有傳出什麼傷風敗俗的閒言閒語？還是傳出來的時候先被你們幹掉了？凌紹彥走來坐在沙發上才看到另外兩人，一人是聿神寺，另一人是千川信，兩人同樣也是見怪不怪的模樣，而在他身旁的鳳逸安則直接跟金髮天使閒話家常了起來。
......
也太自來熟了吧。凌紹彥喝了幾口奶茶，過了片刻他開始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到底是有什麼事為什麼還不說啊！
「好啦，該講正事了。」擱置下手中的茶杯，葛瑞帝一發話正在談話的眾人紛紛閉上了嘴望過去。
目光游移一下每個人的神情，女子翹著二朗腿淡淡的開口說道：「我最近要安排兩隊人馬去尋找莉莉絲跟聖子，之前天界巡察的結果判定這兩人目前都在國外，為了避免聖子跟莉莉絲被七大罪殺害的情況發生，所以，近日得盡快找到才行。」
「一隊人馬，我已經想好了是鳳逸安、凌紹彥、聿神寺、露絲娜及千川辰銘，另一隊則是鳳逸辛、古洛特、雷恩、約司德及司空蕾，會這樣安排也是因為考量一下了實力取得平衡，鳳逸辛跟古洛特近日取得深黑之三，而鳳逸安跟是雙階級，聿神寺是白銀之二，凌紹彥實力已經到達淺藍之三，所以我想這樣落差應該不會太大，況且千川信也有訓練小弟，所以我想千川辰銘的實力不會差到哪去，就這樣安排了。」
「前一隊尋找莉莉絲，另一隊則尋找聖子，這算是學園交代的任務，當然委託費我一毛都不會少，大可放心。」
「那個......找聖子我能了解，但為什麼要去找莉莉絲？」凌紹彥舉著手疑惑的詢問。
「那是因為莉莉絲是最了解路西法的人，況且也要避免她去投靠路西法。」葛瑞帝義正嚴詞的說著。
「葛瑞帝小姐，可否問一件事。」鳳逸安微笑放下茶杯問。
「怎麼了？」
「妳了解路西法多少？或者應該這麼說，妳以前是否有跟路西法發生過什麼？」這話一出，眾人皆沉默以對，女子靜靜地看著鳳逸安，最後像是無奈的妥協開口解釋：「......你為什麼這麼清楚？」
「該怎麼說呢，有一部份是直覺，另一部份是，從您的年紀還有您的舉止所判斷的，論年紀上來說您應該有四、五千歲左右，所以在您的成長上可能有跟路西法發生過什麼所以知道後果，而再來，當七大罪出現的那個時候，其他兩所學校都還沒採取行動，您就率先採取防備，並且還同時連絡了兩所學校，以避免發生事情，最後則是路西法的石版，您看待他極重，而還有一點是，天界幾乎不管妖魔界甚至不介入，而您則很快的在取得石板後聯絡上了天界，現在我們在這裡恐怕等等也跟天界的人有關吧？」
葛瑞帝靜靜看著鳳逸安許久都沒開口，隨後她輕嘆一聲，她大概懂了情報部那為何要這麼堅持留下這個人了，這人無論從哪裡推斷都幾乎沒出過問題，也難怪了，她反問：「你們應該看過園遊會的話劇吧？」
「那是......？」聿神寺微微皺眉。
「那是我以前跟他還有米迦勒的過往。」葛瑞帝一手撐著頭淡淡地說著。
「那也就是說......？」千川信蹙著眉頭開口：「他喜歡的那個人是莉莉絲，而且因為喜歡上莉莉絲所以才被追殺嗎？」
「並不是。」女子翻了他一個白眼，「他喜歡莉莉絲是在某次任務相遇開始，而之所以變成墮天使......是因為亞當。我跟他還有米迦勒以前是幫忙聖子整頓混亂的人間，他其實對耶穌並沒有像書上說的那麼有敵意，甚至還當上彼此的摯友，他雖然對人類有不滿但並沒有那麼嚴重，而在一次幫忙開天闢地後他遇到莉莉絲之後便開始心生愛慕，最後墮落後他先逃入了幽冥府整頓惡魔大軍才反叛天界的。」
「剩下的詳情，便由他來說吧。」下一秒，傳來了敲門聲，葛瑞帝說了聲請進那人才開門進來。
不同於記憶中的路西法那麼光鮮奪目，那人有著如晨曦般微亮的金黃色短髮、淺藍飽含笑意的雙眸，他身穿一襲雪白色長袍上有金色花紋襯的他氣質更加溫文爾雅，潔白純淨的羽翼讓他如同神祉一樣讓人不由得讚嘆一聲。
「大天使長－－米迦勒，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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