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卷 石板
各自叫出了兵武,凌君跟千川信冷眼盯著眼前的兩名惡魔瞧,瑞特亞冷眼瞥了後方的凌紹彥一眼,隨後目光又放在兩人身上。
這兩人,比剛剛那人更加麻煩,得先處理掉才行。幾乎是想完的當下,憤怒之罪迅速撿起長劍往千川信劈去,紅髮男子咧嘴一笑,用著兩把彎刀擋了下來,然後揮刀側劈砍了過去,瑞特亞順勢閃開,然而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火焰張牙舞爪地朝他襲來,正當他要退回加納德身邊時,眼前的火焰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忽然出現的凌君,長槍抵在地上一個旋轉便將他踢到老遠,當凌君要繼續趁勝追擊時,忽地一陣強風攔住了他的去路將他團團包圍起。
男子微微蹙眉,腳底下泛出閃電干擾著龍捲風,加納德冷笑一聲要進一步將人殺死時,突然一把彎刀朝他射來,在他脖頸那劃出了道傷痕,接著火焰朝他再次襲來,幾乎是同一時刻,凌君將龍捲風破解後閃電鋪天蓋地的朝兩隻惡魔襲來,瑞特亞咬牙,冷哼一聲,黑紫色火焰燃起擋下了千川信的火焰,正當焰火在互相糾纏的時候,另一隻惡魔猝不及防的出現在紅髮男子面前,千川信愕然了一秒,反射性用彎刀擋下長鞭,下秒,惡魔朝男子掃腿過去,卻被對方跳起閃過,跳起來的那刻千川信迅速往後翻轉跳到後面,隨後又蹬腳往前直衝,鐵扇跟彎刀的碰撞聲不絕於耳,掃了一眼被纏上的加納德,瑞特亞冷冷地盯著另一名黑髮男子,對方手握長槍,閃電時不時在長槍上閃爍了下頗有幾分威嚇地樣子,凌君同樣也冷眼盯著對方,冷冷地警告:「滾。」
「這可沒辦法。」瑞特亞冷笑一聲,道:「我們要帶走路西法的石板,真正該滾的是你們。」
「別想。」下一秒,長槍對上長劍,凌君往旁險險一閃躲過長劍後迅速用長槍往他攻擊,當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的時候,突然一陣腳步聲,凌君側頭一撇是--凌仲翔他們來了。
「哇靠......這是......?」怎麼是這樣的場景啊?當凌仲翔要上前去幫忙時,眼尾瞥到兩人後方昏迷不醒的凌紹彥,男子見狀便匆忙地跑去檢查傷勢。
「紹彥同學的傷......」跟自己在傲慢之罪打鬥留下比還比他嚴重一些。當鳳逸安看到對方腹部那有燒傷的痕跡時,他不禁微微皺眉。
「先別管那麼多,你們先去幫老哥跟信信他們兩個,我幫忙治療。」凌仲翔急忙將水凝聚在周圍形成個結界,又喚出娥皇避免治療時遭受干擾。
眼見敵人又多了兩人來幫忙,瑞特亞微微擰著眉,停下動作退到後方:「加納德,撤退。」
另一名惡魔聞言正要回話時才發現又多了人,便嗤了聲跟著瑞特亞一同離開。
見兩名惡魔消失,眾人收起兵武。
「路西法的石版......」鳳逸安蹲下身子,伸手隔著透明地磚撫摸著,嘴裡不自覺的喃喃自語著。
居然是在這裡......
「紹彥的傷勢,如何?」伸手輕輕觸碰薄薄的結界,見結界散去,凌君便擔憂的詢問治療的二弟。
「有點失血過多,不過我剛剛幫他止血了,只不過他腹部那裏有燒燙傷應該是情急之下他用的止血方法。」凌仲翔無奈的搖搖頭。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KxokyP2q4
「總之,還是去找一下族長給予治療才行。」
「恩。」凌君點點頭,隨後看向那石版頓了一下,然後扭頭看向千川信:「你能聯絡創辦者嗎?」
「你要我叫他們幹嘛?」千川信挑眉。
「石板的事。」指著地板底下的石板。
「我試試......」千川信順著對方指的方向看去,無奈輕嘆聲。
誰知道那龍族會不會乖乖接起通訊符。
「那小弟.......」凌仲翔苦惱地看著昏迷不醒的凌紹彥,這傷患是最不能動到的,而且去外頭也全都是海水對他的傷勢會造成二次傷害。
「叫出雨女。」瞥了二弟一眼,凌君淡淡的道,凌仲翔這才恍然大悟。
隨後變叫出雨女用水在凌紹彥外層包裹了一層形成顆球,最後將尾端用成一條細繩交到凌仲翔手中。
夜晚,眾人便回到了宮殿之中。
「喂喂喂?創辦者在嗎?」使用著從凌君那借來的通訊符,千川信百般無聊的坐在床上問著。
「有事?」另一端傳來蓮的聲音。
果然另一隻主要的就是不會乖乖接通訊符。紅髮男子無奈地想著,將在神殿發生的經過一五一時告訴了對方,最後問道:「石版要怎麼解決。」
另一端,蓮沉默了許久,然後起唇:「我請葛瑞蒂叫水龍過去處理。」
「那位主持人?」印象中也只有伊斯拉薩是龍族的水龍。
「大概,明天請你們接應了。」
「月圓的日子也只有這兩天了,還請創辦者快點處理吧。」說完也不等對方的反應便掛掉,千川信將通訊符丟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出房門到凌紹彥的房間那,最後只能杵在門口看裏頭的治療士忙進忙出,而正主則在床上昏迷著,或許是因為治療有效的緣故,臉色比一開始還要紅潤許多。
「還沒治療好?」看向臉色不怎麼好的凌仲翔,千川信問。
「治療好了,只是失血過多還得要多加觀察,現在忙的是醒來要給他喝的藥。」凌仲翔面色擔憂的道,除了這些之外方才治療時已經到掉好幾盆血水,而那傷口......起碼也要一個多月左右才會恢復。
「木頭呢?」怎麼不見他人影?
「他剛來看過了,等等換他來照顧。」
「紹彥同學還好嗎?」聽到這清冷的聲音,兩人齊齊轉過頭--是鳳逸安,少年手提著兩帶紙袋走了過來遞給他們。
「這是......?」凌仲翔不解的眨了眨眼。
「沒什麼,只是想說凌君先生跟仲翔哥方才晚餐沒什麼吃,而又要照顧紹彥同學,就去外面買了食物回來。」鳳逸安微微一笑帶過這話題,隨後看向裏頭已經處理好的傷患:「看來已經處理好了?」
「恩,也差不多了。」凌仲翔打開紙袋,撲鼻而來的香味使他原本沒什麼食慾的胃口頓時有些飢餓,便拿起裏頭的炸海草開始吃起。
「不過這傷勢......七大罪果然不會手下留情。」想到上一次身旁深黑之一的傷勢,還有這次凌紹彥的傷勢,千川信越來越確定這七大罪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況且還能跟他們打的不相上下,更證明這些人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你也不想想那時候路西法在那一場天界之戰中打了多久。」凌仲翔陰惻惻的笑了下,笑容頗有幾分殺意。
這倒也是。千川信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不過,也還好我們到的時間沒有太晚。」鳳逸安淡淡的道,若是他們太晚到的話,就不曉得還能不能見到床上昏迷的少年了。
「雖然到的時間沒有太晚,但,要開始重新訓練一下這小弟了。」連淺藍之三的實力都還不到,這以後出門就是去送死的。凌仲翔默默在內心裏開始盤算之後的訓練計畫。
「你怎麼不問一下你旁邊那個怎麼訓練的?」千川信指著身旁的鳳逸安說道。
......這又關我什麼事?無辜中箭的鳳逸安無奈輕嘆了聲。
「對齁,小安你怎麼訓練自己的?」
「.......」黑髮少年淡淡瞥了凌仲翔滿臉好奇的神色,冷漠地道:「如果有隨時犧牲自己的覺悟,這應該是最快的方法吧。」畢竟,在幽冥府的那兩年他就是這樣撐過來的。
......很好,問錯人了。凌仲翔幽幽地想,哀怨的掃了頓時一臉尷尬的千川信。
「話說,鳳家狗咬狗的事情是你幹的吧?」也只有這人出手才會這麼狠。
「是,但那又如何?」鳳逸安優雅的笑著,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對方,反問:「莫非,仲翔先生想要去跟鳳家說明嗎?」
「那又不是我家,我幹嘛踏入這淌渾水。」沒好氣地翻了白眼,又道:「不過鳳家還有鳳逸辛,還有你弟,你也稍微手下留情一點吧?」
「手下留情?」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妖狼少主唇角噙著一抹冷漠,開口:「若是他們當初有手下留情,何必搞到現在這種難堪的場面呢?」
聞言,凌仲翔想張嘴說話但也想不到怎麼反駁對方,最後只好訕訕閉上了嘴。
被仇恨驅使的人,怎麼說都不會聽的。
「紹彥,還好?」走來的是凌君以及他身後的聿神寺,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凌紹彥的房間門前,見裏頭的人仍昏迷不醒,凌君不自覺得皺了皺眉。
「包紮好了,傷口也處理好了,就看這幾天會不會醒來了。」凌仲翔說著。
「唉......一次遇上兩個惡魔,不過能活下來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上次另一人還被打到直接送入觀察室中整整快一個禮拜才回到族裡。
「也差不多該訓練他了吧,木頭。」千川信話鋒一轉,指了指裏頭的人:「你弟太弱了,早該訓練了,而且他的兵武也還沒有辦法控制得好吧?」
事實上,紅髮男子每句話都說對了,縱使凌紹彥基礎打得好,但只有基礎而已是無法對抗之後的大浪。
「話說,通知了?」
「早通知好了,會派伊斯拉薩過來,你要不要把他丟去給那條水龍訓練啊。」千川信半開玩笑的說著。
「可以。」
「......什麼?」聞言,眾人一臉驚訝,就連一向冷靜自持的鳳逸安驚訝地瞪大雙眼看著凌君,而男子彷彿沒有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重申一次:「我說,可以,傷好就去。」反正後面就要迎來兩個月的暑假了,時間雖短但也充足的很。
起碼那兩個月內應該可以有淺藍之三的實力。
「......」還真是,悲哀呢。鳳逸安稍微同情了一下裏頭對於自己悲慘未來還一概不曉的昏迷人士。
「......」這如果小學弟聽到的話,十之八九會跳起來反抗吧,龍族的訓練可是堪稱地獄級的噩夢呢。聿神寺默默地想。
所謂的禍從口出,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你不考慮給阿翔嗎?」千川信開始試圖挽救凌紹彥的暑假。
起碼他不想為了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害一個人沒有暑假過。
「他手有傷。」
「給你家那位夫人啊。」
「她忙。」
......
「......信信啊,早叫你別亂開玩笑了吧。」凌仲翔看著嘴角抽蓄、一臉後悔的千川信感慨地道。
誰叫他家老哥是個認真狂魔呢。
「我錯了。」
黑暗中,凌紹彥迷迷濛濛的睜開了眼,眼前卻是一場毫無人道的殺戮,惡魔跟天使的大戰,他見到擁有漆黑羽翼的墮天者在天空中盤旋著,在墮天者對面的則是擁有一頭金髮的米迦勒,他手持長劍,飄逸的戰袍上早就沾滿了腥紅,他語帶掙扎的開口:「這是為什麼?路西法。」
「沒有為什麼,你早該知道的。」黑髮男子淡然地道,幽暗地血紅色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
「聖子.......聖子是如此地信任你!你這樣辜負聖子的期待、辜負父神的期許,你這樣做應該嗎!路西法,背棄光明,投入黑暗,身為大天使長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面對米迦勒的質問,路西法微微偏頭,唇角勾勒一抹惡劣的笑容,說道:「那又如何?」
「當亞當做出了那堆事情後,我背叛又算的了什麼!」黑髮男子怒斥,身後突然竄出藤蔓接連朝米迦勒襲去,他看著米迦勒做著無用的掙扎,冷冷的繼續說著:「你該慶幸亞當被逐入伊甸園之中,不然你覺得其他中低階天使能夠安然過日嗎?」
「那些明明耶穌大人有跟你保證過了!你為何不信!」
「我如何信服!」路西法怒道,眼睛漸漸變成一片漆黑,除了血色瞳孔之外眼白部分全被染成一片幽暗著實駭人,他手中凝聚著法力朝米迦勒轟去,一道光束直直落在另一名金髮天使身上。
最後,那些吵雜聲漸漸消散離去,他感到渾身僵硬,待他醒來已經時,卻又發現自己在另一個場景,血紅色的月亮、英國的大笨鐘,旁邊的街道全都空無一人,而在他對面的屋頂上有一名少女直盯著他瞧,凌紹彥很明顯地察覺到那少女圓潤的腥紅色雙眼似乎在笑,看到那神情他不由得心頭一顫,明知道眼前的少女既危險又誘人,可他還是忍不住想往前一步,而他也確實往前踏出一步,下一秒他被少女壓倒在地,他隱隱感覺到少女身上甜美的氣息,還有對方微微垂在他肩上的長髮讓他覺得有點癢,可惜對方似乎沒有要給他反應的機會,少女舉起了手往他左胸刺去,剎那血腥味瀰漫在空中,他感到一陣疼痛隨後又發現視線逐漸模糊,最後又墜入一片黑暗。
唔......這到底又是什麼怪夢。凌紹彥緩緩睜開了眼,內心無奈地想著,第一個夢應該是有關路西法的記憶,可能是在神殿待久了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1kUn6iNnC
,所以才會這樣流入他的記憶吧,畢竟自己有動用過神殿裡的力量,或許是這樣進入的。
不過.......第二個夢又是怎樣?那個少女......臉色微微一沉,手撫上左胸口,隱隱間他好像還感受得到那時候的疼痛。
「喔?小弟你終於睡醒啦?」這熟悉的清冽嗓音......果不其然,凌紹彥一個抬頭就看到凌仲翔走進他的房間。
「我睡多久了?」
「三天。」凌仲翔隨意坐在一張椅子上,繼續說著:「任務也完成啦,伊斯拉薩已經將石板搬回去了,至於那兩個靈魂也淨化掉了。」
「喔......」
總覺得有點失落.......感覺這次怎麼什麼忙都沒幫上?凌紹彥難過的想著。
見到小弟一臉失落的模樣,凌仲翔默默在內心輕嘆一聲,然後乾咳了下引起對方注意,他繼續說著:「小弟,你的暑假沒了。」
「什麼?」凌紹彥一頭霧水的問。
「你的暑假被信信賣掉了,老哥要把你丟去給龍族訓練。」
「......」
「二哥,你殺了我吧。」
他完全不想被龍族訓練啊!千川信你這混帳!
彷彿看出小弟哀怨的眼神,凌仲翔默默在內心替自家死黨默哀一秒。
雖然小弟沒有小安那麼狠毒的心思,也沒有深不可測的心機,不過這件事大概會放在心底放很久吧......
「那我現在要做什麼?」凌紹彥問。
「療傷吧,反正我們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整整在神殿裡耗了一、兩天,後面幾乎都是用來養傷、休息用的。」凌仲翔聳聳肩,又補了一句話:「你的傷大概要一個月左右才會好。」
......還真久。
「在你傷好的其間要先喝藥。」說完,男子招來仕女,只見人魚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看著對方手裡端著碗黑糊糊的藥水,鼻間充斥著濃厚的藥味,凌紹彥頓時明白當初鳳逸安為什麼不喜歡喝藥了。
這他媽誰敢喝啊!
「你不喝我等下就用灌的。」某人在旁涼涼的威脅說著。
......
一群無良人士!
接過藥水,凌紹彥心不甘情不願一口氣喝光,隨後將空碗遞給人魚,任憑自家二哥賊兮兮的笑著。
「那我什麼時候要開始訓練?」起碼讓他死也要有個日期吧?
「可能下個禮拜吧。」畢竟自家老哥的辦事效率一向好到讓人感到可怕。喝著牛奶的凌仲翔默默地想。
......
「訓練完我可以去找千川信報仇嗎?」
「你會被扁成肉醬。」
一個白銀之一的教授跟一個連淺藍之三都到不了的人,這勝負還需要比嗎?瞎子連看都不用看也肯定知道。
「紹彥同學醒了?」聽到清冷的聲音,兩人齊齊轉頭過去一瞧,正是鳳逸安。他走了進來看了看半坐在床上的傷患說道:「看來恢復得還算快了,應該過沒多久就可以恢復了。」
「恩。」正要敷衍對方時,凌紹彥突然想到自己腦內流入的記憶,他疑惑的看向鳳逸安,詢問:「鳳逸安,我問你,記憶這種東西可以流入別人的腦海嗎?」
「......你看到了什麼?」鳳逸安皺了皺眉反問。
凌紹彥將自己夢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兩人。
「.......你動用到了神殿裡的力量?」凌仲翔微微蹙眉,似乎對他這舉動不是很滿意。
「我也沒辦法啊!那時候都快被殺死了!」誰知道那個地方一堆蟲子啊!隨後他看向一旁在思考的鳳逸安,問:「你覺得呢?」
「.......很多人會用水晶或用鑽石這種高純度的東西來當作媒介啟用陣法,所以應該是同一種原理。」
「你可以說白話文嗎?」
無奈瞥了眼對方,鳳逸安開口解說:「像鑽石或水晶這種純度,毫無雜質的東西之所以很常被儲存力量是因為它的純度夠高,放進去的力量也不容易變質、汙染或是被遭到破壞,而路西法的記憶同樣是這種原理,它被存放在地板之下,而水源之母的力量可能流進去過之後擴散在全部或是部分的神殿之中,而你取用了那力量所以透過那力量流入你的腦海之內,而之所以會斷斷續續可能是操控的不夠熟練或是流入的不完全。」
「原來是這樣啊.......那第二個夢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最近常常夢到那名少女?
「可能是預知夢。」鳳逸安聳了聳肩,隨後又道了一句:「而且會奪你心臟又是在西方,極度有可能是魅魔了。」
「嘖嘖,小弟艷福不淺。」凌仲翔嘖嘖稱奇。
「閉嘴。」
「總而言之,伊斯拉薩先生已經來了,你的暑假大概泡湯了紹彥同學。」鳳逸安捧著茶水悠悠的說。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吧!」
他現在超想死的啊!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千川信害的!
「呦!」說人人到,就是指現在這種狀況,伊斯拉薩笑嘻嘻地走進房間:「要被我訓練的是哪一個啊?」
.......媽媽,我好想死啊。
另一方面,葛瑞帝神色複雜的看著族人搬回來的石板,上面繁華的陣法讓人眼花撩亂,而那氣息陰森的叫人卻步,但龍族女子一改往常小女孩的形象,變回身穿淡紫色旗袍的女子,而蓮則在旁靜靜的看著戀人走了過去。
「族、族長大人.......?」一旁的族人疑惑又膽怯的開口。
「你們先離開吧。」虛弱的扯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見狀,族人們面面相覷了幾眼朝女子敬禮完後便恭敬的退去,將空間留給兩人。
多久了呢......?葛瑞帝一步步的走到石板面前,伸出鮮白的手,指尖輕觸著凹凸不平的石板,四周似乎傳來以前聲嘶力竭的吼聲,人們的哭聲,以及戰友們無聲的啜泣聲。
似乎有三千多年之久了吧?女子自嘲一笑,用著懷念的目光看著石板,喃喃自語的念著:「當時......你喜歡上了莉莉絲,我們沒有多說什麼,你總愛上戰場時衝第一個,明明就不是喜歡拿劍,甚至連法杖都不肯拿,即便如此,你還是當上了大天使長,聖子的摯友。」
「但為什麼現在被困在石板之中?」女子敲著石板,怒吼著,遺憾的目光直盯著石板:「我們是戰友啊......」
「這樣,值得嗎?」
這答案,大概沒人回答的了吧。女子扯了個無力的笑容,回頭看向蓮,淡淡的道:「通知米迦勒吧。」
「......這樣做好嗎?」蓮微微擰眉,目光透露出一抹擔憂。
「恩。」
該是讓這兩人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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