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畫夫人全名為坎帝絲,擁有純正的西方血統,容貌姣好,是哈達銀斯遐邇聞名的的美人。
父親是古老的貴族,雖然沒有官位,但皇上聽聞她的美名而心動,徵召入宮。
雖然她父親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但為了家族的安危卻無法拒絕,只是狠心將心愛的女兒送進吃人不剩骨頭的皇宮。
坎帝絲從小便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孩子,但因為是生長在大家族,有些事情就算不想知道,也會知道,她不如表面上的這麼單純。
既然她在最美好的年華裡期待不了純潔專一的愛情,那麼便為了家族,好好地討好的皇帝。
知道皇帝常年待在公里,常見人心險惡,於是用一張無辜的臉容佯裝出天真可愛,不懂世事,而深受寵愛。
她撒嬌調皮始終拿捏在一個適合的度上,當調情之用,卻不超過,是一位很有心計的女生。
同時,坎帝絲也是一位omega,擁有長久難以衰退的美貌,為她的盛寵更增添了籌碼,隨之時間約長久,其寵愛遠遠超於其他的情人,連沙月夜也被她隱約超過。
如果說沙月夜是禦姐,那麼般畫夫人便是小蘿莉!各有風情的美人,就像兩幅截然不同的畫作,讓人賞心悅目。
坎帝絲小小的個子,笑容甜美,穿著一襲層層疊疊又蓬鬆的閃亮禮服,蹦蹦跳跳地走來。
三皇子像一隻小棕熊,慌慌張張地跟隨在身後。
兩人站在一起不像母親,倒像哥哥和妹妹,不倫不類。
坎帝絲人還未走到音曙色面前,便提著裙擺,揚聲道:「曙光長公主,祝你生日快樂,我將最心愛的收藏之一,一套伊麗莎白時期的西方茶具送你,希望你喜歡,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喝下午茶,最近我新得幾包紅茶,味道很不錯呢。」
坎帝絲是那種喜愛將自己喜歡的東西送給別人的人,不顧對方喜歡不喜歡,總之她喜歡,就覺得那是好東西,惡意不多,但體貼沒有。
音曙色深知她為人,也不計較,何況今天賓客所用的禮物,大部分都是做樣子地投其所好,真正深得她心少之又少。
「般畫夫人大駕光臨,本公主真有面子。」音曙色嘴裡不咸不淡地應酬著,「難得從皇宮裡出來一趟,你就玩的開心一點。」
坎帝絲對她的不冷不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當然會啦,我還是第二次來公主府呢,每一次見都覺得這裡的景緻實在不錯,讓人樂而忘返。」
「多謝般畫夫人的讚美。」
雖然音曙色不喜歡討好別人,但也不會刻意去得罪最受皇帝寵愛的情人,一般都會給點面子,客套幾句,要是換作其他無關痛癢的人,在她面前喋喋不休,她會直接冷哼,或者叫人拖下去把舌頭割了。
坎帝絲一說起話來,就滔滔不絕,繼續說道:「曙光長公主,今天你穿著真美,為什麼你這麼適合穿黑色呢?簡直冷艷逼人,不像我只能穿夢幻的裙子,穿別的也不行。」
音曙色最喜歡便是黑色,聽到對方拍馬屁,拍得舒服,也繼續說道:「哪裡是般畫夫人青春活潑,所以才能穿鞋鮮嫩奪目的衣裙,不像我年紀已大了,只是穿些深沉的。」
坎帝絲連連接下去,說什麼穿深色的衣服,成熟有韻味。
兩個女人互相吹捧,大有談到天荒地老的架勢,尤其是坎帝絲,簡直將自家的傻兒子忘得一干二淨。
只見小紅在不遠處,玩味似的看著那一顆死死垂下的腦袋。
音清畫吞嚥唾沫,心裡震驚萬分,為什麼郭鈺會在這?
他瞧見了自己了嗎?認出了自己了嗎?如果他跑來問我,到底要如何回答?
音清畫一顆笨腦袋思考有限,四次快亂成漿糊了,他沒看見小紅,倒看見了郭鈺,生怕郭鈺認得出自己,將情況告訴小紅,便不敢抬頭。
郭鈺自然也瞧見了音清畫,只是音清畫的身份到底是誰,對他而言是無關痛癢的事,只要不對小紅有惡意便行了。
眼見音清畫不想相認,郭鈺也不強人所難或者自討沒趣,客套了幾句,便離開,走回小紅的身邊。
音清畫悄悄抬眼看去,嚇得差點心髒病發,小紅也在這?
小紅異色雙瞳望過去,恰好與音清畫實現相碰,音清畫一愣,震驚了一下,連忙跑開,跑到另一個方向,遠遠地避開對方。
為了掩飾神色有異,故作平靜,音清畫還在長桌上取了一塊小蛋糕,準備埋頭吃。
小紅疾奔過去,搶過他手上的蛋糕,「別什麼都放進嘴裡。」
小紅原本就對這種人山人海的宴會沒興趣,如果沒事,他才不會來,倒不如在家裡混吃等死,睡睡覺,看看電影!他會來,全是因為想要救音清畫的狗命,皆因前世音清畫就在這一次的宴會中吃了蛋糕,導致食物過敏而死。
雖然不清楚幕後兇手,但皇室鬥爭,來來去去都是那幾位候選人在作怪而已。
音清畫的母親早就生命兒子過於愚笨,不會參加候選人的選拔,但依舊阻攔不了其人對他下毒手。
音清畫被認出了,也不抗拒,嘿嘿傻笑:「小紅也真聰明,竟然能一眼認出我。」
「今晚你什麼食物也不要吃,知道沒?」小紅板著臉,「就算飲料也不要喝,也不要碰,記住我的話!」
音清畫有點小委屈,摸摸有點餓的肚子,「為什麼?我還特意留肚子前來呢。」
「我的話,你是不是不要聽了?」小紅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釋,只是先聲奪人,「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音清畫見他臉色難看,連忙說道:「當,當然當啊,你的話我自然會聽。」
郭鈺也隨後趕來,聽見兩人的對話,總覺得小紅的態度與神色有些怪異,但也不阻攔,畢竟小紅總會有自己的主意。
音清畫見不能享受美食,只好在全場亂繞,去找熟人插科打諢。
音清畫見到臨清燕的身影便眼前一亮,連忙跑過去,大喊道:「皇嫂,好久不見,最後過得好嗎?」
臨清燕原本站在丈夫身邊,一起應付熟人的拉攏交談或者談笑風生,後來丈夫嫌棄她嘴笨,趕她離去,換成了和舟世佳一起去應付其他權貴,她便只能默默找一個角落,捧著一杯香檳獨酌。
臨清燕是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結婚了這麼久,丈夫連她喜歡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讓她擁有自己的孩子,她生性內向,不懂得反擊,只能默默承受。
雖然音清畫不是她的孩子,但為人沒有城府,熱情又健談,她就將他當成親生孩兒一樣看待,「幹嘛跑得這麼快,小心摔倒。」
說完便掏出錦帕,拭擦音清畫額頭上的汗水。
小紅將一絲識留在音清畫的身上,眼見臨清燕沒有惡意,便沒有再走近,轉頭,將手中的紅酒塞入郭鈺的手裡,「先替我拿著,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郭鈺點點頭,眼見小紅臉頰微紅,有些醉意,問道:「要我陪去嗎?」
小紅一愣,咧嘴笑道:「呵呵呵,我又不是女人,幹嘛要人陪?」
「……」
郭鈺暗忖,每次叫自稱小女子、妾身、奴家,還有各種讓人難以啟齒的稱呼,不知道是誰呢!
小紅扭扭屁股,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等放完水出來時,便在廁所的門口碰見了清湯寡水的臉龐。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大廳,往庭院的方向走去了。
小紅一來到庭院,便瞧見了除了舟世佳,還有二皇子,忍不住勾起唇角,「原來不是舟公子想要找我,而是二殿下啊。不知有何請教?」
音絕響曉有趣味地看著小紅,低聲道:「很少有人見了本殿下,不嚇得雙腿發抖,連連跪下,又或著換了另一張嘴臉,巴結逢迎。」
小紅仰頭,笑道:「我這人啊,比較表裡如一。」
音絕響大笑,「好一個『表裡如一』,那本殿下就開門見山了,為什麼你要阻攔三皇子吃喝宴會上的食物?」
小紅心裡早就料到了對方的意圖,故作驚訝道:「殿下哪一隻眼睛瞧見了小的不讓三殿下吃東西呢?這恐怕是誤會吧?還是有人眼花瞧錯了?」
音絕響臉色陰沉了起來,「本殿下最討厭喜歡狡辯的人。」
小紅笑嘻嘻,「我也最討厭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歹徒,簡直想要一槍打暴他的腦袋,再踩幾腳。」
音絕響站在在原地,二話不說,瞬間鼓動起屬於alpha的氣壓,空氣中像凝視了一張鋼鐵網,緊密地從天而降,然後又有無數的大頭堆壓在上面,讓人不得動彈。
異草奇花的庭院中,宛如一陣狂風乍現,橫掃而過,花草樹木搖曳,沙沙作響。
即使目標針對小紅,但舟世佳站在一旁也感到了一陣陣喘不過氣的壓迫,頭昏目眩,滿頭大汗,臉色發青,差點站不穩。
小紅微笑站在對面,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他抬眼看了天邊的皎潔月色,緩緩地說道:「花前月下,真是適合約會的好地方,早知道就拉郭大俠一起過來啊。」
音絕響心裡詫異,為何眼前這個beta能抵抗他的氣壓?自己的精神力明明是A,不要說普通的beta和omega,就算是其他alpha,若不是精神力在自己之上,也無法承受!
小紅撩起束其馬尾的頭髮,心不在焉把玩,「如二殿下無事,草民要先行告退了,草民的愛人還在大廳等著呢,要是等久了,他會擔心的。」
說完,便轉身而去。
音絕響馬上用精神力凝成無數飛刀,疾飛而去,誓要將對方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眼前這個小子只是一介平民,皇室成員想要無聲無息或者明目張膽殺人,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更何況,只要追究起來,說他對自己大不敬,便可以逃脫責任。
音絕響這麼多年來,還從未沒被人這樣欺辱過,這傢伙簡直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小紅頭也不回,從衣袖飛出暗器,將所有的飛刀通通打落,密密麻麻的飛刀跌落在地上,上面全插入了細小的銀針,深深地釘在地上。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銀針在點點閃爍。
音絕響大驚,一滴冷汗從臉頰滑落,「你到底是何人?」
舟世佳靈機一動,立刻大喊:「有刺客啊,快來人保護二殿下!刺客要刺殺——」話未說完,便被人點住了穴道。
郭鈺站在一旁,掃了眼滿地的暗器,同時也看了一眼音絕響。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Pp55mj5sT
小紅衣袖一擺,五根手指上纏住了無數紅線,再一揚,紅線疾飛而出,準確傳入細不可見的針洞裡,再一拉,全都收入了掌心。
這是之前在超市買的針線,還花了二十幾塊錢,可不要浪費啊,小紅暗忖,還數了數有沒有遺落在地上,見數量正確,才暗搓搓收好。
郭鈺走到小紅身邊,關心道:「你沒事吧?是我連累你了。」
舟世佳會對付小紅,想必是因為自己的關係,郭鈺心裡有些自責,即使是原身的感情債,他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小紅搖搖頭,但下一秒便身體一頓,淡定的臉色立刻改為花容失色,隨後撲入郭鈺懷裡,大喊大叫:「官人,妾身快嚇死了,幸好你即時趕到,妾身才沒有被先奸後殺。」
「……」
郭鈺暗嘆,這人到底哪裡這麼多戲碼?
舟世佳面容扭曲,但嘴巴動不了,身體動不了,只能在心裡暗罵,你這副尊榮也敢亂嚷?
音絕響也是完全動彈不得,剛才郭鈺在點舟世穴道時,同時衣袖一揮,連帶音絕響的穴道了點上了。
郭鈺知道小紅在假裝,也不計較,好好安慰一番,才問道:「現在你想要怎麼樣做?」
雖然沒有完全瞧見事發的經過,但剛才他在大廳尋找小紅之時,也恰好聽見了細微的拳手之聲和談話聲,連忙趕來,便見到飛刀無情地射向小紅。
郭鈺嚇得心臟一大跳,想要出手相助,但小紅卻獨自一人將所有的暗器全都打落,隨後舟世佳想要誣陷小紅,郭鈺只好先下手為強。
看了一眼那如同雕像般僵硬的兩人,反問:「點穴能維持多久?」
郭鈺回答:「二個時辰。」
小紅滿意地點點頭,再抬眼看掃查四周的針孔攝錄機,見攝影機全黑了,心裡滿意至極。
在剛才千鈞一發的一瞬間,小紅也將銀針插入了攝錄機裡去,破了全庭院的攝影機,所以無法從中查閱事發的經過。
小紅伸伸懶腰,打著欠呵道:「我們也回家吧。」
再次轉身時,小紅又一次揚手,一陣內力橫掃而過,地面上的飛刀全化為粉碎,隨風散去。
小紅沒有再看一眼背後狼狽的兩人,但卻知道警告的目的已達到了,慢悠悠地和郭鈺並肩離開,徒留高深莫測的背影。
二個月後,小紅憑著聲勢,再接再厲,寫下另一首膾炙人口的流行歌曲《獨一無二》,歌詞表達是個人的價值全憑自我的評價,要做自己,做獨一無二的自己,愛自己,好好對待自己,活出真正的自己。
這一首比起《孤寂》,在網上的點擊率更加瘋狂和不可思議。
如果《孤寂》是滄桑悲涼,經歷世事的唏噓無奈與形單隻影,那麼《獨一無二》便是另一種熱血風格,截然不同。
《獨一無二》尤其深受時下年輕人熱愛追捧,甚至連中年人也被那當中的熱氣壯志所激勵了,紛紛沉溺這一手琅琅上口的洗腦神曲,而造成的後果,不單單是數字飆升這麼簡單,而是網絡癱瘓。
而那些喜歡黑小紅的黑粉還是繼續黑,但也多了不少喜歡他的路人紛和真愛粉,至於腦殘粉還是一直保持在不多不少的數量之中。
小紅依舊我行我素,似乎巨大的知名度上升,對他而言依舊是小菜一碟,即使拿著吉他彈彈唱唱。
郭鈺知道小紅得罪了二皇子,一直都替他提心吊膽,出入都寸步不離,時時守在小紅的身邊,生怕一個不慎,便被人拐去擄走,或者無聲無色地消失。
明明知道小紅的武功不下自己,甚至在自己之上,絕對能夠應付一切敵招,但郭鈺就是免不得擔憂受怕,睡不好吃不好,這種為了一個人的安危而變得不像自己,還是第一次!
郭鈺站在錄音室外,凝望玻璃窗內的車禍現場臉。
小紅抱著吉他,沉醉在音樂的世界之中,歌聲就像一根根羽毛,掃過心扉,讓人心癢癢的。
郭鈺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動莫名的悸動,隱約知道那是為什麼,但心裡卻在抗拒與不想承認。
郭鈺覺得自己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要不是為什麼他會在小千和小紅的身邊上,都感到一股熟悉無比,甚至潛意識一再覺得他們就是自己尋找已就的人呢?
他找的人應該只有一個,不是兩人,這種感覺與感情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人身上的。
不過無論怎樣,他已經聯繫不到小千了,而小紅是自己的未婚夫,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他如果能多愛小紅一點,也是一件好事。
郭鈺捉緊脖頸上紅線掛著的玉佩,他希望自己喜歡小紅是因為小紅本人,而不是任何理由和錯覺,或者是替代品。
同一時間,舟流黃也再次在網絡上聽見小紅的歌曲。
每次聽見,他都難免想起亡妻,也深深覺得小紅是天神的歌手,損失這一名厲害的藝人,也覺得有些遺憾,可惜小紅雖然有才華,但人品不行,竟然搶走了舟世佳的未婚夫,導致舟世佳一氣之下,才答應當二皇子的妾室,這點他實在吞不下氣。
何況,前兩個月舟世佳又跑來跟他,這個小紅不但欺負他,還對二皇子大不敬,要舟流黃出頭。
即使不是親生兒子,但多年的情分還是讓舟流黃對他言聽計從,於是舟流黃再次打出電話,利用人際關係進行封殺。
ns 15.158.61.19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