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 完美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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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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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叫來圖書館幹嘛？」林承翔邊放下背包邊輕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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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好等等再解釋。」許皓仁拿出手機，並開啟小說徵文的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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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小說徵文？」林承翔一臉宅異地盯著螢幕，「你要我寫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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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你作文那麼糟糕誰敢讓你寫啊，我是要你幫我。」許皓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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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林承翔的高分貝引起眾人注意，他不好意思地點頭向其他人道歉，接著頭傾向許皓仁，「你不讓我寫文章，啊是要我幫什麼？幫你賣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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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去湊合呂信毅和李欣茹，然後想辦法把他們的愛情故事添加一些精彩畫面，最後我再改寫成小說。」許皓仁簡單地說明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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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林承翔愣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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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說，我想把他們的愛情故事改寫成小說。」許皓仁重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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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吃飽太閒喔。」林承翔無情地潑了一桶冷水，「沒事找事做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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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我很認真誒好不好。」許皓仁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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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隨便掰一篇，湊個字數上傳報名就好了，幹嘛要搞什麼改寫故事？」林承翔盡力壓低嗓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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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寫言情小說，自己創一個有趣的題材，可是我沒談過戀愛啊，寫起來的愛情一定跟石頭一樣硬邦邦的又沒溫度。」許皓仁說，「想說既然有個素材就在身邊可以參考，所以要好好把握，可是怕他們的曖昧只是曇花一現，所以才找你幫忙延續它，讓它能芬芳百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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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芬芳百夜咧，我的天。」林承翔拍桌大笑，噪音招來圖書館管理員的噓聲，他又尷尬地點頭道歉一次，接著挪動一下身子挺直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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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什麼添加什麼精彩的畫面，那又是什麼鬼？」林承翔皺著眉頭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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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怕他們兩個一路走得太平淡，沒什麼吸引力。」許皓仁收起手機，「所以我們要讓他們的故事有小說或電視劇那樣的起承轉合。」他抬頭看了一眼林承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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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起承轉合……」林承翔瞇著眼盯著坐在對面的瘋子，儘管真的很想吐槽，不過他看得出來許皓仁很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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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話就當作是答應囉。」許皓仁笑瞇瞇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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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自作主張誒，那你為什麼不要上網找別人的故事改編就好了，多麼輕鬆啊，還不用自己花時間搞有的沒的。」林承翔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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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因為這樣不好玩，沒有挑戰性。」許皓仁聳聳肩，林承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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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一下下，你不是還說什麼要自己創一個題材？你拿他們的故事來改寫，這樣跟抄襲有什麼兩樣？」林承翔挑眉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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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幫忙創造一些情節，這樣不算嗎？」許皓仁一本正經地回答，「那些情節應該也算我的巧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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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承翔翻了個白眼，嘆了一口氣，他真的不曉得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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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贏了！」許皓仁淘氣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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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說說看你要怎麼樣的“添加”情節？」林承翔故意拉長語氣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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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找你來的目的啊。」許皓仁理所當然地說，「你就是來幫我想計畫的顧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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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什麼態度啊，我的天。」林承翔不可置信地盯著許皓仁，「還說什麼是你的巧思，根本是想剽竊我的創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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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翔背起背包打算離開，「你自己加油齁。」他拍拍許皓仁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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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可惜。優勝獎金有十萬，本來想說到時候跟你五五分的啦。」許皓仁一臉惋惜地說著，「你不要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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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翔頓時停下腳步，接著快步退回到座位上，炯炯有神地看著許皓仁，突然握著他的手，「我們來討論一下吧，你再跟我多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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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見錢眼開的傢伙。」許皓仁低聲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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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翔移動身子坐到許皓仁旁邊，搭著他的肩，臉上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不愧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會拚盡全力幫你的。」他握拳豪邁地發誓，「等一下去我家討論齁，那裡比較舒服喔，大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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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這種朋友真讓人愧疚……」許皓仁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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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五五分喔。」林承翔再一次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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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許皓仁不耐煩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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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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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打擾了。」許皓仁悄悄走入林家的玄關，空氣中微微漫著淡淡檜木香，門口鋪著酒紅色的毛地毯，右方擺著木製鞋櫃和一個典雅的傘架，附近散落幾雙內用拖鞋，稍微架高的木板上杵著一塊大石頭裝飾，後方還有一面日式拉門隔開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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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許皓仁愣在門口，「這是你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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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然我會帶你去別人家喔？」林承翔諷刺地說，鎖上大門之後脫了鞋子直直走向拉門，「當自己家輕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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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許皓仁仍目不轉睛打量著眼前這塊形狀詭譎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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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門後的世界讓人更氣派，寬敞的客廳中央鎮著一個原木大桌，一旁的長沙發顯得有些渺小，角落擺著一株室內植物，電視櫃上也有許多形形色色的木罈，整個空間因為溫和的橘黃色燈光而更加典雅，檜木的味道比剛剛濃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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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這麼高雅，啊你怎麼這樣？」許皓仁轉頭瞄了一眼林承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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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態度啊，我也很高雅好嗎？彬彬有禮的正人君子。」林承翔撥弄頭髮耍帥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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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許皓仁只是嘲諷地冷笑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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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該死的。」林承翔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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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皓仁走到一面書牆前仔細端詳一番，現代感十足的設計，架上書籍種類也是玲瑯滿目，從三國志到金庸小說，雙城記一直到波西傑克森也沒有缺席，甚至還有一本厚重的金氏世界紀錄躺在角落，散文、詩集、自傳、小說、漫畫、科學雜誌、人文紀實……什麼都有，宛如一座小型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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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居然有這麼多書。」許皓仁像是發現寶藏一般雙眼發亮，接著抽出一本輕小說小心翼翼地翻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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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我都沒翻過，都是我姊在看的。」林承翔坦承，「我對那些書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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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的作文能力看得出來你一定沒讀過。」許皓仁忍不住嘴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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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就把你趕出去我跟你說。」林承翔舉起手作勢威脅，接著緩緩走向沙發，整個人一頭栽了進去，「今天我家沒人，你想留到幾點都行。啊不然直接過夜也是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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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反正明天放假。」許皓仁欣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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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除了呂信毅和李欣茹的故事之外，許皓仁也打算把林承翔跟劉睿明也寫進小說裡。不過對於林承翔的過去他一無所知，也沒有線人可以打聽，也沒辦法直接問本人，畢竟那些最“精彩”的畫面可能會被自動濾過或者有所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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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探林承翔的故事，留下過夜是個再完美不過的機會了，林承翔的房間一定多少會有一些他過往的蛛絲馬跡吧，說不定能翻到他國中時代的情書之類的。想到這裡許皓仁臉上不禁泛起謎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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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麼？」林承翔瞪大雙眼，「該不會你打算晚上非禮我吧。」他誇張地倒抽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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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得很安全，沒有人會想對你怎樣。」許皓仁無言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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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說這個了。」林承翔坐直身子，「你有什麼想法嗎？怎麼去“添加”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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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他們出來，然後偷偷溜走留他們自己下來獨處？」許皓仁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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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死人骨頭劇情，有夠沒創意。」林承翔不留情地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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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搶劫李欣茹讓小黑英雄救美。」許皓仁說，意識到這個點子多荒唐之後他心虛地避開林承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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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你真的確定你要寫小說嗎？怎麼都這麼沒創意啊。」林承翔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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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叫你幫我嘛，奇怪誒。」許皓仁有些惱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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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然我們先跟李欣茹變得親近一些，看小黑會怎麼做，如何？」林承翔思索一陣子後說道，「他這個大醋罈一定會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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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麼有趣的點子嘛。」許皓仁毫不猶豫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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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孩持續討論，就為了這件事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然而沒有什麼進展，想法一個比一個還荒謬，於是他們決定將就使用林承翔一開始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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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十萬好像離我們越來越遠了。」許皓仁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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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皓仁盡可能放輕動作不打擾熟睡的林承翔，現在是半夜十二點，兩個大男生窩在同一張床說實話有點令人作嘔。打呼也就算了，林承翔還只穿著一條四角褲睡覺，甚至一度翻身壓到許皓仁身上，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林承翔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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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明明很瘦，沒想到居然這麼重。」許皓仁打了個哆嗦，他決定以後絕口不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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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皓仁躡手躡腳走下樓，他仔細地翻找書櫃，希望能從中翻出個什麼東西。許皓仁就像個小偷一樣，變得極為敏感，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嚇出一身冷汗。過了好一陣子，除了偶然發現一張百鈔夾在財經雜誌裡之外，他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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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是得在他的房間找。」許皓仁正準備離開時，瞥見角落藏著一本樂譜，灰色封面印著草寫的“L”，這似乎是架上唯一一本樂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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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皓仁彎腰抽出那本樂譜，稍微翻閱一下，這是一本手寫樂譜，上面手繪一些音符，底下還有一行行鉛筆寫的歌詞，他立刻認出來那是林承翔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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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可不記得他說過他會譜曲，連他會樂器我都不知道了。」許皓仁繼續翻閱，然而更詭異的是，書本有被撕毀的痕跡，有一篇樂曲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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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皓仁輕輕撫過殘存的紙張，「為什麼要撕掉？是哪一首歌被撕掉了？」他快速翻閱，確認紙張並沒有夾在這本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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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般的問題湧現，各種腦補畫面淹沒了許皓仁的腦袋，雖然很想一探究竟，不過他認為還不是時候，打消了追問林承翔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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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皓仁又悄悄地走回房間，確認過林承翔依然熟睡，他開始翻起他的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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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的抽屜上鎖，依許皓仁對林承翔的認識，鑰匙應該就藏在他的鉛筆盒了，他什麼東西都放鉛筆盒，跟哆啦A夢的百寶袋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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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皓仁放棄抽屜，緊接著翻找書架，其中一層擺著他的全家福，他順手拿了下來，相框背面刻著訂製編號和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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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林承翔客製化的相框，他錢還真多啊。」許皓仁翻回正面，他總覺得這個螺旋圖案似曾相識，尤其是上方點了一顆星星，一定在哪裡見過，然而他就是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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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在哪裡見過？」正當他努力喚回記憶時，眼角餘光瞥見書架旁的光碟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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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在用光碟片。」許皓仁放下照片，轉而確認架上的光碟盒，「果然有。」他找到目標了，就在最下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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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皓仁輕輕地把光碟從盒子中取出，放進包包裏的資料夾中。他有些興奮，覺得自己像是電影裡偵探辦案一般，一點一滴地挖掘林承翔從未提起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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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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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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