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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底線】不像【白色的愛】藝術程度那麼高,事實上是徹頭徹尾的色情片。那幾場激烈的性愛場面,捨棄了藝術美感而達到逼真的效果,跟海倫其他作品有很大分別。
富豪要求年輕情婦給他那孤僻的少年獨生子「一個畢生難忘的晚上」,結果情婦跟少年產生了真感情,最終失去了富豪的經濟援助,卻又不想妨礙少年前程而跟他分手,變得一無所有的故事。
情婦的角色當然由海倫飾演,她大概三十歲。【花花公子】的訪問中提到,導演為了達到角色要求,刻意找剛剛十八歲,名不經傳的新晉演員擔綱男主角。如果不是看了雜誌,會真的以為他只有十五歲。
徐霧薇對悄悄打開房門的少年仿若未聞,背對他伏在沙發上,少年猶疑半晌後無聲無息去到海倫身後,撩起她的長裙,脫下自己褲子,沒有任何愛撫情形下插進去。
徐霧薇微微發出噫的呼吸聲,兩人身體輕輕蠕動,她由始至於沒有回過頭,除了性器交合,身體其他部位並未有任何接觸。
雜誌提到具最爭議的兩個場面都在這部戲裡。徐霧薇跪在少年面前,替不知從何著手的少年脫下褲子,頭部湊上去,緩緩地前後移動。
起初我不曉得是什麼回事。待我明白那是稱為口交的玩意後,立刻血脈賁張,那裡硬得比任何時間更厲害。簡直不敢想像那究竟是什麼滋味。
她的嘴巴被少年大腿擋住了。只是不時看到徐霧薇閤上的雙眼,臉頰一時鼓脹一時吸吮,發出吸啜嘖嘖聲。她忽然皺起眉頭,停止了一切動作,瞅了少年一眼,然後看到有透明液體從嘴角緩緩流下。
無論成本、劇本或者最終的製作質素跟其他徐霧薇的電影可說相形見絀,唯獨性愛場面更具震撼力。
最終成了性愛高手的少年對徐霧薇狠狠抽插,他像野獸一樣貪婪地深深刺進她體內,雙手捉緊她張開的雙腿,在她求饒聲中不讓她逃走。按著她裸體,根本不把她當一個人看待。最終反倒令她高潮失控、全身顫抖。
徐霧薇當然全裸,但她的表情才是重點,半閤雙眼似乎喪失神智,卻忽然醒過來嘴巴顫抖,叫不出聲,好半晌才發出溺水似的呻吟,失去焦點的眼神求助地望向少年,不斷搖頭表示受不了。
鏡頭大膽,有沒法預先彩排、難以預料的臨場感,令人難分真假。沒有人相信是演技。
當晚,我閉上眼睛想像現實中的海倫——不是廿年前的徐霧薇,在我面前慢慢脫衣服,在我面前跪下,皺眉頭吸啜我那裡,硬邦邦的陽具感覺到她舌尖的滾動,我的抽插讓她失去理智,呼天搶地叫喊。
十多年來,有多少男人像我這樣在床上閉著眼睛,想像著她的身體起勁手淫?
8
「小花和班長最終有沒有走在一起?」
「什麼,小花喜歡班長?」湯喝光了,一整瓶威士忌也乾了半瓶,尚志有點微醉。「我完全不知道,連班長啥樣子也想不起來,十多年來根本沒想起過這個人。」
「其實我也記不起他們兩個的模樣,只是一時忽然省起……」
「十多年來我倒是偶爾會記起美術堂你向我借畫具的情形。」
「我喜歡繪畫。」我說:「還有聖經科時以忘記帶聖經作藉口,兩人埋頭看一本聖經,一整堂都在交談。」
「那時候不曉得怎麼可以聊個不停。」
「現在我們對這些往事不是忘記了便是搞混了,一起經歷過的事,竟然兩個的記憶都呈現截然不同的面貌,要不記得的淨是些無聊事。」
尚志盯著我。「想說什麼?」
「為什麼年紀增添會使許多記憶都往不清楚這種模糊狀態靠攏?」
「記憶並不可靠,意識也不可信,其實你早就不是你了。」
「活到這把年紀,不得不開始習慣身邊的一切逐一失去:親人、健康、記憶……」
「人生就是這樣,每個人都一樣。」
「我們都是從小累積各種各樣經驗而成為今天的我,今天對每件事情的反應、決定,都來自以前的教訓。人類可說是依靠著記憶而活。」我說:「如果把往事都忘記了、搞混了,或者腦袋裡載的只是無聊事,那今天的我究竟是誰?」
尚志怔怔的盯著我。
「拜託,別在喝酒喝到頭疼的時候討論哲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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