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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澄蓮與魏鳶展談話,卻完全忘了這是考試序幕,在他們忘卻現實時,殊不知考試突然開場,突如其來的考試令他們不知所措。
......
澄蓮清楚記得,他方才還在大典廣場,須臾後,便突然置身不明之處,周圍寂靜。
憑著斷續的記憶,他隱約記得一些考官的話,好像是什麼:「請盡全力,莫要輕敵。」這句話他特別有印象,那獨特的聲線正是文山。另外還有些什麼:「荊棘叢未去除刺,考試時請小心。」
總而言之就是基本的注意示項,其餘的考試規則,得失制度...種種,他幾乎沒有什麼印象,腦袋偏偏只記得一些沒用的。
澄蓮感到無助,他一手打上自己的腦袋,希望能想起一二,可這腦袋兒不長進,打了也沒用。
他深呼一口氣保持冷靜,在這詭譎的環境之下,先是觀察四周為妙。
背後是一片空曠的空地,前方是兩排比人高的荊棘圍出的路,這荊棘叢異常整齊,果真是特意安排的。
澄蓮往後頭空曠的空地走去,地板與曠地顏色不一,曠地的地板偏深,荊棘叢那方的地板顏色則偏淺,澄蓮無視這細節,徑直走了過去。
未料,他還沒踏出荊棘叢那方的淺色地板,前方就有一道透明阻礙,像是一道透明牆,讓他腦袋淺淺撞了一下。
澄蓮雙手撫上那看不見的牆,慢慢摸索一番後放下手,而後蹙眉,不確定地細聲喃道:「屏障...?」
他雙手再次抵上屏障,身子慢慢施壓,試圖地進入那曠地。
這時,他的視線剛好能瞄到腳下,深淺色差的地板之間開始泛起白色絢光,隨後透明牆不見,轉而成了半透明白色的。
澄蓮沒有死心,好奇心讓他的雙手再次嘗試,他再次想突破屏障,而這時耳邊卻傳來一個死板的考官聲音:「第三十九號考生,你試圖脫離考場,這視為棄權,請問你是否要這樣做?」
澄蓮耳朵滿靈的,儘管這考官刻意壓低聲線,他仍聽得出來,這乾淨清脆的聲音不是文山還有誰?
他隨後微笑回道:「不,沒什麼,我好奇罷了,先生不必擔心。」
澄蓮很是疑惑,為何脫離考場視為棄權還需要考官詢問。離開考場視為棄權這是眾所周知的,根本不需要詢問,但是他左思右想 ,只得推出一個可能:這考場裡有足以威脅性命的東西,考官的詢問是一種監視,屏障也就是保護,不然逃離考場不需要屏障也不需要詢問,更別說這屏障還是一道一道加強程度的。
屏障是由靈力構成,最簡單的屏障也就是那道透明牆,就連女孩子也只需稍稍用些力就能動,屏障隨之力道增加,阻擋試圖闖過者。澄蓮方才推動時就察覺,屏障在一度一度增厚。
話音落完,考官道:「那麼預祝公子考試順利。」隨後聲音便消失無蹤。
澄蓮轉身回荊棘路,他嘆了口氣,這路不得不走啊。
走上了荊棘路,澄蓮驚訝的發現,這考場真是詭譎萬分,原以為走進荊棘叢後會是比試考場,他卻驚訝的發現,這荊棘叢轉個彎過去後還是彎和彎,不出所料,這是一個荊棘叢構成的迷宮。
澄蓮小心翼翼繼續走著,深怕一不小心就被旁邊的荊棘劃傷。
與此同時,魏鳶展正陷入百般折磨的囧境。
......
「啊啊啊啊啊!這什麼爛考場啊,什麼鬼路啊!滾開呀!滾開!」魏鳶展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叫哭喊,但是考試全憑自己,自然是不會有人能救他,此刻他的心情又累又煩,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一到考場,魏鳶展粗莽的直接走入,不,應該說是用跑的,他雖然談話分心,但比澄蓮聽到的多,聽到的內容也比澄蓮有用,他知道的是「前十個到達終點的就是前十甲,再由這前十甲比序,決戰出第一甲。」
既然前十個抵達的就有前十甲,當然就是比速度,且一定就有某些笨蛋把這考試當作賽跑,無所不用其及的衝向終點,魏鳶展便是其中一個。
結果他不但沒有一路順遂,反而風波萬千。
他剛開始就用奔跑的速度進去,轉了個彎,發現前方有三個岔路,不知選哪個就鼠牛虎兔十二生肖隨便點著,點到哪走哪。
但他沒注意到的是,十二生肖最後一個是「豬」。於是每條他走過的路都被說是「豬」,如此一來會順遂才有鬼。
在重複三四次後,魏鳶展終於遇到了死路,他轉身想退回上一個路口,奇的是,路不見了,後方也是荊棘,倒是荊棘旁邊多了另一條路。
魏鳶展登時毛骨悚然,他雞皮疙瘩都浮上心頭,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草...見鬼了...。」
可這是主辦設的考場,怎麼可能有鬼?撇撇腦中的想法,他自我催眠,說不定是自己記錯了。
事情擺在眼前,人只會相信他想相信的,儘管魏鳶展心裡有一份疑惑,他還是自我洗腦,逃離眼前現實。
到了那路,魏鳶展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小男孩,男孩眼裡滿是淚,魏鳶展無視,徑直略過,而那小孩忽然保住他的小腿,泣聲道:「哥哥你不要走...留下來,我怕...嗚..。」
此時此刻,魏鳶展盯著那孩子看,那孩子莫曰六七歲,臉蛋白皙,萌萌大眼,他看著看著便出神,心裡只剩一個想法:「好...好可愛。」
他不忍心丟下他,便背上那孩子上路了,那孩子還與他談心,經過解釋,那孩子哭的原因是因為沒錢買藥給姐姐治病,因此無助大哭。
他軟下身段,安慰道:「你姐姐一定會沒事的。」
半柱香後,他們又碰上一個路口,這次只有兩條路,恰好有個孩子,說不定他決定結果更好,於是魏鳶展便偏頭問道:「你選哪條路?」
片刻過去,那孩子依然沒有回聲。「嗯?」魏鳶展疑惑了,因為有些重量,他拖了拖背,卻感到一絲不對勁,連忙轉身查看,竟早已人去僂空,惟剩一捆亂紮的稻草。
魏鳶展當即意識到,他被耍了,還是被一個小男孩耍。
怒火中燒之下,他拳頭緊握,再也忍不住,一把抓起腰間的佩劍狠狠剁碎那捆稻草。
誰料,竟一把抓了空。
魏鳶展瞪大眼不敢相信,不斷往後看又往前找,雙手不斷在自己身上游移,嘴裡慌張的喃道:「劍呢...我的劍呢?」
這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好意思呀哥哥,原諒我,這樣才能給姐姐買藥啊...嘻嘻。」
偷劍為了救人這個初衷是好的,但最後那句「嘻嘻」卻讓魏鳶展異常憤怒,此刻的他整個人彷彿已是一團烈火。
接下來才更是悲慘,在他火冒三丈時,一隻擁有四個頭四個身體,身上長滿奇怪毛髮,以及六隻鴨子腳丫的怪魚無預警出現,並朝他直奔而去。
魏鳶展聽過這種生物,是《山海經》裡【北山經】其中一隻奇珍異獸,叫做鯈魚。課本中的圖片和藹溫馴,甚至有些呆萌可愛,但現實不知為何長的如此異形,猶如異鬼。
沒有配劍的他什麼也不是,面子什麼的也不顧了,轉身就是一陣狂奔,還被嚇的邊逃邊哭邊大喊:「啊啊啊啊啊!這什麼爛考場啊,什麼鬼路啊!滾開呀!滾開!」
在魏鳶展已經跑了一大段路時,澄蓮還在起點附近,左張右望四處觀察著荊棘考場。
澄蓮走入考場,映入眼簾的同樣是幾條荊棘岔路,黯淡的天空令迷宮考場散發出一種憂愁的氣息。
澄蓮不知該走哪條路,從進入考場那一刻,他就全神保持警覺小心翼翼的,因此不管隨意妄動,在猶豫片刻後,澄蓮往身旁的荊棘叢靠近,雙手貼上。
他一手貼上荊棘叢,謹慎的撥開荊棘,生怕被劃出傷口,翻動片片綠葉,另一手伸入深處,忽然間,反作用力使他向後倒去。
他的手掌沒怎麼被劃傷,倒是多了兩三個荊棘果實,看著手上黃橙色的果子,澄蓮背過前方的岔路,挑起一顆長的沒有很好,上頭有著幾個棕色小孔的荊棘果,猛的向後一丟。
塵埃落定,澄蓮轉過身,荊棘果子落在左邊數來第二條路。
他開心的向前走去,彷彿這並非一場莊重的考試,而是一場有著奇妙旅程的郊遊。
雖然這種丟果子決定選擇的方法也是挺隨便,但總比某個數牛虎兔亂數又衝動如牛的人好多了。
澄蓮走上路,放眼望去,同為一個小男孩,孤獨無依,靜靜地蹲在角落哭泣。
他立刻小跑步上前關心,而後傾身蹲下,與男孩視線齊平,順便讓他放下戒心,問到:「你怎麼在這,你的爹娘兄姐呢?」
小男孩眼淚不斷,用泣聲支吾道:「我..我媽媽病了..但是我沒錢給他買藥。」說完,男孩放聲大哭。
澄蓮看他哭的淅瀝,卻不知道如何安慰,想了想,他拿出方才的荊棘果子,全部給了那孩子。
那孩子看到果子就不哭了,反倒開始觀察眼前這個黃橙色小球。他先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疑惑眼前的果實,下一刻他一口咬下。
荊棘果子一般用來作食物,便意味著直接吃絕不會好吃到哪,果真,那男孩才剛咬下一口,眼角便泛起一抹紅潤,顫抖道:「好酸...。」
澄蓮自己也拿了一個來嚐,才剛咬下他就皺眉,顫抖道:「真的好酸...。」
見了此狀,方才還在哭泣的孩子立刻展現笑容放下了戒心,澄蓮便牽著那孩子上路了。
與此同時,魏鳶展拿著澄蓮的劍穗,若有所思的盯著,猶如一頭猛獅,虎視眈眈著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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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來隨便說句話
我真心覺得我寫文的速度是世界第一慢,狀態好的話一小時七八百字,沒靈感時大概是五百多字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GUaR84YFm
我一天能兩千字就了不起了。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b97TF1mqr
另外附上鯈魚的照片,不知道我描述的和照片一不一樣。
鯈,這個字音「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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