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們光照會的理念，就是給青年人以知識、給老年人以快樂，並且讓整個社會變得更加進步，讓每一個人都能創造出精神財富和物質財富。而歷史上你們所知道的大多數偉人，不論是發明出蒸氣機的托馬斯．賽維利，自然學與演化論的創立者達爾文，甚至你們探險家最崇拜的人——斐迪南．麥哲倫。這些人都曾經是光照會的一員。」
大衛和伊芳都露出了無法置信的表情，兩人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裡看見了驚訝，但兩人都沒有出聲打斷法瑞爾，繼續聽他講下去。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hcHXiGCL
「直到六十多年前，開始有一部分的人認為，不應該把所有的資源都無償地拿去造福整個社會，應該要有所保留，或是換取對光照會有利的事物……比方說權力！」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lAzfuccL
「但那時候的領導者不但沒有理會這些人，甚至用最嚴厲的手段打壓他們，後來雖然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但這樣的想法早已經在不少人的心中萌芽。二十多年後，小姐的父親要繼任領導者之位的那一夜，他的胞弟理查德竟然帶著大半的人馬闖入了繼位典禮，想要奪權篡位。」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iP6POy79X
「那一夜死了不少人，就連信物也被理查德奪去半個。而從那一天起，整個光照會就一分為二，一派以小姐的父親為首，稱作共濟派，另一派則以理查德為首，稱作不拘派。」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dGt5lYg5y
「數十年來，兩派因為內鬥，死傷了不少的人，其中包括許多對人類社會有貢獻的菁英份子。小姐的父親與理查德都意識到繼續這樣下去只會讓光照會滅亡，於是便談和休戰。從此之後，兩派的人雖然彼此看不順眼，但依舊保持住底線，沒有大打出手，直到三年前，小姐的父親突然失蹤，理查德便趁機撕毀了條約，開始對付我們共濟派。」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HGIkiE64
大衛聽完之後，沉思了一會兒。良久，才轉頭看向維奧拉，「艾迪．古德曼是妳的父親？」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QSBXGCqX
維奧拉皺起眉頭，「你怎麼會知道？」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9WT7FK3k
大衛把當時理查德說過的話重新敘述一遍。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J0oujTpi3
「不可能，」維奧拉聽完之後，搖搖頭說：「我自幼就在光照會裡長大，但從來都沒見過約翰，他不可能是我們的一員。」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uztkxq2Jp
一旁的法瑞爾也點點頭。「理查德說的話不一定就是真的，或許他當時是故意這麼講，想要分散你們的注意力，好方便他脫身。」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sHKTd0yli
「我也是這麼認為！」維奧拉附和說。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y08aj1MB
聽到兩人都這麼講，大衛就沒再執著去追問約翰的問題。「那接下來就談談該如何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KDqSd1pS
「你有想法？」維奧拉問。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Wff2iNRb
「雖然只是短短見過一面，但我看的出來，理查德還是很執著想要找到不老水。」大衛說道：「我幫助你們找到不老水，到時候你們放出消息引他現身，之後——」他比了一個開槍的手勢。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9BAwJsRu
維奧拉很清楚大衛不可能這麼的好心，無條件地幫忙找到不老水，然後又很好心地交出來，讓她拿去對付理查德。她瞥了伊芳一眼，「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PZPgUb1Q
「我的條件很簡單，」大衛說：「等妳們除掉理查德之後，把他當年從伊芳那奪走的東西，盡數歸還。」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UsCmwdZJ
維奧拉完全沒有遲疑，說了一聲好，然後向大衛伸出手，微微一笑道：「合作愉快。」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m9ObE4HA
大衛握住她的手，面帶笑容地回了一句。「合作愉快！」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lSqYpLS7
「現在呢？」法瑞爾問：「我們是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出發前往約翰的秘密基地？還是現在就直接過去？」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uSF6k7Ai
「這個嘛——」大衛尷尬地說：「關於秘密基地，我有件事還沒告訴你們。」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紙條，「約翰並沒有寫下確切的地址。」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GG9t3TlC
在場的三個人一聽到這句話，驚訝地異口同聲大喊了一句：「你說什麼！」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4WLqwoTpY
「我以為你已經找到了！」伊芳說。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BnE26ZZr
維奧拉與法瑞爾點點頭，他們也是這麼以為的，要不當初就不會抓住伊芳，想用她與大衛交易。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kTosbmuO
「你確定你沒漏找？」伊芳問。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RvQ8KOu5
「我很確定，」大衛聳聳肩，「你母親的每一件遺物，我至少都翻了三遍以上。」他走到伊芳面前，把紙條遞給她，「我猜這是約翰留給妳的訊息。」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ZpMpMb3K
「給我的？」伊芳拿起紙條看了一眼。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FpooMgyf
大衛點點頭。「我猜他是故意這麼寫，為了就是避免這張紙條被除了妳以外的人找到。所以妳仔細回想一下，他有沒有曾經跟妳提過曼哈頓二十三街的事情，或是曾經帶妳去過二十三街的某個地方。」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HLyOFT3X
伊芳邊盯著紙張，邊抓著頭髮。「不行——」她放棄說：「我腦袋現在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HBeQEalV
大衛知道這段日子的舟車勞頓幾乎壓榨光了她所有的精力，所以他沒有勉強她現在就破解約翰留下來的訊息。「不如今晚妳就先好好休息吧。」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天我帶妳去二十三街逛一逛，說不定妳就會想起什麼了。」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iZeROKIb
伊芳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dsbsykL0
大衛轉頭向法瑞爾招了招手，「走吧，我們回隔壁休息。」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w6VVzISs
但法瑞爾卻沒有理會大衛，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床邊不肯離開。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NjEfjHrN
維奧拉知道他留下來是想保護她的安全。「我跟伊芳待再一起不會有事的，你就跟著大衛回到隔壁休息吧。」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sxwO1Zxc
法瑞爾用堅定的語氣說：「小姐！我想我還是留下來——」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rkzRbCHY
「你家小姐都要你跟我走了，你還賴在這幹甚麼。」大衛打斷他，走過來抓著他的胳膊，「你是想留下來偷窺她們洗澡嗎？」他邊把人拉走，邊開玩笑。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onC2XktE
「這一點都不好笑！」法瑞爾氣得瞪大眼睛，甩開大衛的手。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Y9ZgGa5b
「不是偷窺，那就是想夜襲了？哎——你這個老不修，還臉紅了，你真在亂想！」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ZxlvTuLA
「大衛．魯丁頓——」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e8VxzoFq
大衛說完就跑，法瑞爾則是捲起袖口，咬牙切齒地握拳追了上去。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q4ED2M2m
維奧拉噗嗤一笑，轉頭看向伊芳。「大衛真是個有趣的人，我很久沒見到法瑞爾失態的模樣了。」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QOLtsULO
伊芳並沒有理睬她，被子一拉，倒頭就睡。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uPyebNfN
維奧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她知道對方還在記恨，而且這個恨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消掉。但是她一點都不後悔，因為恢復共濟派昔日的榮光，是她必須要完成的目標，所以就算時光倒轉，她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不過目前的情勢變得不同，她並不希望伊芳的恨，去影響了大衛，所以她打定主意，接下來的日子，盡可能地去修復與伊芳之間的關係，即使做不了朋友也沒關係，不要成為敵人就好。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Y5ibXaE2
她邊思考對策，邊下床走到牆壁前面，熄滅了牆上的燈火，最後回到床上躺著，她閉起眼睛想要入睡，但不知為何精神就是特別地好，始終沒有辦法睡著。就這樣一直到隔天所有人都起床了，她才開始有睏意，能夠好好地睡上一覺。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4Hy5ZJtR
中午過後，大衛帶著伊芳前往曼哈頓二十三街。法瑞爾本來也想跟著去，但是他不放心留維奧拉獨自一個人，於是便留下來陪她。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pX9bnbu3
二十三街上，人群熙來攘往，路上的馬車蒸氣嘶嘶噴洩。大衛與伊芳在街口下車，開始徒步行走。走了一小段路之後，兩人經過了一間商店的櫥櫃，這時候伊芳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盯著櫃內不放。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8raMIsOq
大衛見狀便開口問：「怎麼了嗎？」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0iLLWlhT
「那個——」伊芳伸手指著櫃內展示架上的音樂盒。「我母親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suh497MJI
大衛眼神一亮，急忙說道：「這張紙條就是在妳母親的音樂盒裡發現的！」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n4DsgjQa
「你的意思是，我父親來過這間店？」伊芳問。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wLT4WuDfD
「很有可能。我認為我們應該進去問問看，說不定約翰有留下訊息。」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eSwp6yBO
「可是二十三街有很多間精品店，說不定其它地方也有賣這個音樂盒。」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0unwSWC6V
「反正只是問一句話，我們也不會有甚麼損失。」大衛邊說邊推開了商店門，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他從裡面走了出來。 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romrbYJy
伊芳望著他的臉。「你問到什麼了？」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tHdQyXsR
大衛搖搖頭，「老闆不認識約翰，看來我們要去其它間商店碰碰運氣了。」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EO8Zr0Uos
「你確定？」伊芳用質疑的眼光看著他，「我父親真的在某間精品店裡留下了訊息給我？」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3Ajg7pCQ
「沒錯——」大衛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嘴角一揚：「直覺告訴我的。」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4ZfQhYov
三十分鐘之後。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7K742M2dF
伊芳從第十間精品店走出來之後，便下定了結論，大衛的直覺一點都不可信！而且這一路走來，她至少碰上了三、四個小乞丐扒手，要不就是差一點被失控的馬車撞上。這些倒楣的事情，不禁讓她回想起來紐約以前的那一段日子，那幾天裡也是狀況連連，她現在已經開始懷疑大衛是不是倒楣鬼體質，要不怎麼走到哪，哪裡就發生一堆麻煩事？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e1XlPZsb
走在前頭的大衛，並不知道跟在身後的伊芳，慢慢地放緩腳步，拉開了一小段距離。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G8a7qnFM
「這裡還有一間。」他推開一扇門，走進一間充滿檜木香氣的精品店。他望向裡頭，看到架子上擺滿了許多手工藝商品，牆上還掛著幾幅漂亮的畫。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tP1F9628
老闆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她的身型嬌小，一頭耀眼的白髮編成了辮子垂在雙肩上。她一聽到門鈴聲，便轉過身來，然後迎向大衛，像往常一樣，準備向他推銷商品，但是當伊芳走進店內時，她便停下了腳步，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伊芳。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h0gDkNua
「妳是伊芳．戈麥斯……對吧？」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VqO5c1zj
「妳認識我？」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kBcFpqUg
「當然——」老闆娘勾起嘴角，眼底洋溢笑意，「我不光認識妳，還認識妳的父親、母親。妳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我還有抱過妳幾回。」她走上前，「妳的眼睛跟約翰長得一模一樣！」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usXhBNL4
伊芳被老闆娘的熱情弄得有點不知所措。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xNh5evZQF
這時候大衛用手肘推了推伊芳，然後用手指指向其中一個架子上的音樂盒。「妳看，我的直覺沒錯吧！」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U2VLYiqW
對、對、對！你的直覺害我跑了十家店，跑到腿都酸了！伊芳忍住不把這吐槽的話講出來。她望向老闆娘，「約……我父親，他是不是有留什麼訊息給我？」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Zv0ZEP0G
老闆娘點點頭，柔聲道：「跟我來吧！」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6gPwUdG5
她帶著兩人往裡面走去。「妳父親每一年都會來找我閒話家常。」她拉開一扇門，走進擺滿了貨品的倉庫內，邊在架上翻找東西邊說道：「他每一次來，話題總是圍繞在妳身上。」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eppMAYSkW
「他都說了我什麼？」伊芳好奇問。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yNYEXxHp
「很多……」老闆娘打開一個又一個紙箱，「比方說妳第一次交男朋友，他就跑來跟我說，妳的選的對象真的很差。然後問我有什麼辦法可以在妳不發現的情況下，趕跑那個臭小子。」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IZNRo9rH
伊芳無奈地搖搖頭，「還有呢？」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jsV4D7Fn
「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跑來告訴我妳考上了生物學系。他開心得就像是自己考上了一樣，那得意洋洋的笑容，我到現在都忘不掉。找到了——」老闆娘從紙箱裡拿出了一個紙盒，轉身交給伊芳。「大約三年多前，他帶著這個東西來找我，說未來有一天，如果妳來了，就把這個東西交給妳。」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3M0TukZHi
「這裏面裝的是什麼？」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HJSbfEBN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打開來看過。」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x6ug7bGh
伊芳打開了箱子，裡面只有擺著一把鑰匙，與一張小紙條。「森林小丘，107街20號。」她轉頭看向大衛。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xBw4AKFO
「去了就知道了。」大衛聳肩。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wCnbtWYM
老闆娘帶著兩人離開了倉庫。「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妳，」她盯著伊芳的臉，「我認識妳父親十幾年了，所以我很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絕對不是報紙上所寫的是個騙徒。還有他雖然熱衷探險，但不表示他一點都不關心妳。」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2olN0V1j
伊芳靜靜地聽著，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認同這些話，甚至會嗤之以鼻地反駁回去。但如今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底的對父親的恨意也漸漸消散。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gGRwZyh2
老闆娘送兩人到店門口。離別時，她拍了拍伊芳的肩膀，「有空記得回來看看我，還有如果妳找到了約翰，記得幫我做一件事。」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z8p5caz9
「什麼事？」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3Q0n3XjYj
「給我往他的屁股狠狠地踹上一腳！」老闆娘揮舞拳頭罵說：「敢給我搞失蹤，然後丟下妳一個人，實在太過分了！」 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fXQykyZo
「我會的。」伊芳笑道。1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QiOrj2uu
大衛伸手招來了一輛馬車。上車前，兩人先向老闆娘揮手告別，然後才乘著馬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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