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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一隻有著渦輪斑點的郵差貓,來到了一棟民宅的門口外。他輕輕地往上一躍,貓掌抓住了一條懸在門上的繩子,繩子被牠這麼一拉扯,上面掛著的鈴鐺立刻發出一陣輕脆的聲響。
不久之後,諾蘭從屋裡走了出來。「嗨——小可愛!辛苦你了!」他給了郵差貓一條魚干,輕撫了牠的小腦袋,然後才帶著信走回屋內。
「大衛——有你的信!」諾蘭走進客廳,朝著一扇桃木門喊叫。
過沒一會兒,桃木門被推開,大衛頂著龐克頭的造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左耳的上方有一條被火焰燒傷的傷疤,那一塊的頭皮經過了三個月的休養,還是沒有長出半根的頭髮,於是他只好一改以往的髮型風格,改走龐克路線。
諾蘭把大衛的信放在桌上,自己的腋下夾著一個信封袋,美滋滋地爬上樓去。
大衛瞥了他的背影一眼,心想:他是收到了誰的信,怎麼開心成這個這樣?
他雖然很好奇,但也沒有喊住諾蘭,拿起了桌上的信之後,坐到沙發椅上,挑整個舒服的姿勢坐好,然後才將信封拆開來。
大衛一看到寄件人是伊芳,眼裡就洋溢笑意,自從離開了貝尼尼,各自分道揚鑣之後,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她寫來的信。
他迫不及待地把信紙抽出來,想看看伊芳在信上寫了些什麼。
大衛:
你近來可好?沒有又碰上什麼麻煩吧——字尾塗鴉了一個笑臉。
自從那一天跟你分開了以後,我和約翰便回到了紐約。抵達的那一天,我帶著約翰去了曼哈頓二十三街,你還記得那間精品店的老闆娘嗎?我在她的面前,履行了當初答應她的承諾,狠狠地踢了我父親一腳!哈哈——可惜你當時不再場,沒有看到約翰被老闆娘罵得有多慘——嘻嘻。
當晚我和約翰住進了森林小丘的別墅,他一看到你把書房弄得雜亂無章,簡直氣得要死呢!後來他一整個晚上都忙著收拾書房,到了天亮才把你當初亂放、亂丟的書跟文件歸回原位。
對了!我不但沒有幫忙,還直接回房睡覺,有沒有覺得我很壞——哈哈。
我們回到紐約的第三天,就收到了維奧拉寄來的地契,她確實履行了當初的承諾,把莊園歸還我們,但是後來我與約翰討論了一下,決定不搬回去莊園住了,畢竟那個地方實在是太大了,不適合我們兩個人住。但是我們偶爾還是會回去看一下,畢竟我們一家人曾在那棟大屋子裡留下了許多的回憶。
還有維奧拉一個月前也搬到紐約住了,她的手下搗鼓出一個叫做醫美的玩意,還在曼哈頓開了一間店,我當時見到她的時候,她的容貌竟然完全恢復了!不再是那張貓臉了耶!醫美真是好神奇,說不定哪一天我也會去嘗試看看呢!
還有這段日子以來,約翰三不五時的就想洗腦我,要我成為一名探險家。天啊!真是夠了,貝尼尼的事件難道還沒讓他學到教訓嗎?真是氣死我了!
不過說到探險,其實我很常會想起你、我、維奧拉以及法瑞爾,我們四個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雖然很短暫,但我卻覺得是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只可惜,貝尼尼島上發生了那一件我們都遺憾的事情。
感傷的事就不多提了——總而言之,謝謝你為我和約翰所做的一切,如果沒有你,我說不定還繼續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約翰也還被困在貝尼尼島上,不是在島上老死就是被殺死。
謝謝你,改變了我們的命運——
最後,記得有空就帶上諾蘭,來紐約探望我們!你敢不來就試試看——這句話是約翰說的,可不是我唷——字尾塗鴉了一個笑臉。
伊芳.戈麥斯。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A3tOVQpem
大衛面帶微笑地讀完了信,然後發現信袋裡還有一張紙,他抽出來一看,紙上有一幅用鉛筆畫的圖畫,分別是他、伊芳、維奧拉與法瑞爾的半身畫像。他非常喜歡這一幅畫,打算等一會兒馬上就去找人幫忙把畫裱起來。
不過他唯一感到可惜的地方,就是四個人之中,已經有一個人先走一步,去到另外一個世界了。
大衛站起身準備外出。
但這時候,諾蘭突然從樓上衝了下來,手裡抓著一塊破爛的羊皮紙,跑到大衛的面前。「你快幫我看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玩意?你從哪得來的?」大衛接過羊皮紙。
「這是一張藏寶圖,是我一位朋友替我去倫敦的拍賣場上買回來的!據說上面記錄著一百年前一艘載滿黃金的船隻,把黃金運到了某座島嶼上,秘密埋藏起來的地點。」
大衛輕哦了一聲,開始仔細打量著羊皮紙。「哦,這上面寫的是葡萄牙文呢!」
「所以呢!上面有寫黃金埋在什麼地方嗎?」諾蘭邊搓手邊興奮地問。
「哎!你別催,先讓我看一會——」大衛揮了揮手,就像是在趕蒼蠅一樣,要諾蘭安靜一點。
過了大概五分鐘,他才抬起頭,「這上面確實有寫那艘船把黃金運到了哪一座島上。」
「你別在賣關子了!到底是哪一座島?說呀!」諾蘭催促道。
大衛把羊皮紙塞回了他的手中,邊轉身走向門口,邊丟下了一句。
「那座島的名字叫——福爾摩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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