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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莎強忍腹部刀傷跟大腿中彈的劇痛,扶著公路圍欄,每一步都艱難,但再難過都比不上鶴熙被人奪走。凱莎從小就好強倔強,從來都不覺得女人有哪一點比男人差,不過今天她受夠了,受夠了她只是想簡簡單單跟愛人在一起,為什麼老天要這麼過分。邊走邊哭,凱莎在黑夜之下的眼淚沒人見到,只能從她抹淚的動作猜測她的崩潰。
阿柱跟薇琪站在更黑暗的地方,看著凱莎的無助,但其實也不是孤立無援。不知為何,小楓下令,必須確保凱莎跟鶴熙安全沒事,所以阿柱在救了鶴熙之後沒有走,並且將那些華燁的手下打昏留在原地-替死鬼,還叫了警察跟救護車,基本上不會有問題。幾分鐘後,等到凱莎發現高架橋下昏迷的鶴熙,她的情緒再也忍不住,見到愛人的瞬間,凱莎的堅強全數瓦解。鶴熙感覺凱莎的眼淚落在自己身上,再看她滿身血滿身傷,她也痛哭流涕,管不上其他事,不斷說抱歉。
「薇琪,回去了。」
見遠處的警車跟救護車駛來,阿柱對植入式耳機說,薇琪收到,叫埋伏的槍手收隊回去。阿柱待到最後,看兩個相愛的女人失而復得的欣喜與歉疚,雖然阿柱依舊是面無表情,但好似想到了什麼,慢慢握緊拳頭,其實是鐵漢柔情-如果那時候沒有離開老大身邊,老大絕不會死。(阿柱所稱的老大,是路小楓的爸爸,也是前任「路天」的首腦-路風)
離開公路派對,歸心似箭,路小楓原本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矛盾的人,也是這世間最瘋的女人,卻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陳昱依是一個,十幾年前,她在她面前將針頭刺入血管的時候,她竟然不是嚇得逃跑或報警,而是下跪求她留在她身邊;十幾年後的今天,她要回到鄭郁的公寓,她依然放任她的為所欲為,將藥交給她。
「大小姐,妳用的劑量已經要超負荷了,我不能再給妳。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就對鄭郁撒個嬌吧,雖然她總是口是心非,愛生妳的氣,但她會聽妳的。」
小楓苦笑,把藥收入口袋。昱依轉身離開,每一次都如此瀟灑,小楓無語,很多話說不上來,也無須說,多說只會增添傷口。小楓走上公寓二樓,然後鄭郁又是一個,明明她傷她這麼深,她卻願意在家門外等她,相信她那句我會回家。走廊的日光燈照亮鄭郁的金髮,跟小楓的黑髮呈現巨大反差,她們是天秤的兩端,最極端,本不該遇見,小楓每一次看見她都想為此流淚-因為鄭郁不知道她愛的陸小楓是假的,但愛著她的路小楓是真的。
「陸小楓!妳加班加到……」
鄭郁正在氣頭上,但話還未說完就被小楓抱住,緊緊抱住。
「我的『小藍』壞了。」小楓的語氣明顯是累壞了,整個人掛在鄭郁身上,鄭郁訝異。
「為什麼?怎麼了?」
「我們的旅行開我的『大紅』去吧。」
小楓沒有解釋,轉移話題,側臉磨蹭鄭郁,鄭郁有點害羞,畢竟大庭廣眾。鄭郁要推開她,然而小楓每次都突破她的下限,居然直接吻上來,鄭郁瞪大眼睛,這被鄰居看見還得了,可是她無力抵抗。
「唔……妳、妳要死了妳,又喝酒?小楓,妳不會酒駕吧?」
雙脣分開,小楓笑咪咪,鄭郁要給她一記「手刀」打醒她,反被她騰空抱起,鄭郁的臉紅沒有機會消下了。小楓抱她推門進屋,小套房就是方便,沒幾步就可以直接躺床,雙手被壓住,唇舌走過頸部,小楓身上的味道很混亂,鄭郁起初受不了,但多聞幾下後又可以接受-因為愛會包容。
「啊……楓、楓……」
再往下是敏感處,鄭郁輕喊呻吟,扯著小楓的深藍襯衫,她跟小楓還沒真的做過,因為希望留到旅行才有第一次,不會今晚要打破吧?鄭郁發抖。
「小楓?」
結果是意外了,小楓睡著了。鄭郁一臉尷尬,不知所措,看小楓趴在自己身上睡著,鄭郁心情複雜,伸手撫摸小楓的黑髮,也許真的累壞了,睡顏蠻可愛的,轉頭看小楓手臂上的傷,到底都幹什麼去了?鄭郁拿她沒辦法,真是彼此的剋星,輕親小楓的額頭,說晚安,相擁入睡。
那夜,桌上小楓的威士忌還沒喝完,牆上仍舊掛著鄭郁的警察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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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 to say goodbye
Horizons are never far
Would I have to find them alone?
Without true light of my own with you
I will go on ships overseas
That I now know
No, they don't exist anymore
It's time to say goodbye
Time To Say Goodbye-Lauren Aquil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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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到來,驅趕黑暗。世界變得明亮,卻看不清真相。
雙方的戀人都受了傷進醫院,那種心疼,涼冰跟鶴熙感同身受。
「警察怎麼說?」涼冰喝著咖啡問。
耳邊有鋼琴旋律,兩人在醫院外的早餐店,薔薇跟凱莎在休息著,凱莎尤其嚴重。
「警察說那些人是北區最大的黑道-華家的手下。但華家的當家-華燁否認這個指控,說那些人與他們無關。而且更扯的是,我剛剛收到消息,那幾個男人死了。」
「什麼意思?」涼冰不懂。
「也不知道那些警察怎麼看守的,一個在移送的時候跑到街上給車撞,一個在上廁所的時候拿廁所的磁磚碎片割頸自殺,還有一個在警局裡做筆錄,莫名暴斃的,好像是吸毒過量。」
涼冰皺眉,這也太瞎。鶴熙嘆氣,想找人算帳都沒對象了,總不能無憑無據逮人。
「就沒有別的線索?」
「一定有,因為我被綁的時候,隱約看到有人來救我,但不知道是誰。而且很奇怪,偏偏在昨天晚上,那區的監控系統全都故障,沒有任何紀錄,八成是有人在搞鬼,只是不曉得他們有什麼企圖,是敵是友?」鶴熙很煩惱,兩人邊說邊走回醫院。
「也許我們應該問問那個始作俑者。」涼冰突然說。
「始作俑者?」
「路小楓。」
「妳懷疑是她?她確實很讓人起疑,但我猜不到她的動機。」
「她有需要什麼動機嗎,她就一個瘋子。」涼冰搖頭。
「妳查過她的底細嗎?」
「查過,很普通的富家千金,父親意外過世後,繼承父親的公司,據說私生活很亂,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酒。」
「酒?」
其實涼冰不想重提舊事,關於她姊姊跟鶴熙最一開始會交往的罪魁禍首-蚊香。那是涼冰自己實驗研究好玩的,但很顯然的,路小楓所喝的酒,那恐怖程度遠超過她的蚊香,就涼冰親自喝過、感受到的狀態來看,成癮性很高,不像一般的春藥。再看路小楓平常瘋瘋癲癲的樣子,她在酒裡加的東西,涼冰有很不好的猜測,可惜上次被薔薇摔破了那瓶威士忌,她沒有樣本可以拿去分析。經過這麼多天,她的身體大概也代謝掉了。涼冰沉思片刻,直到線索自己找上門。
「早安,鶴總經理,涼冰小姐。凱總經理跟薔薇小姐,她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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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莎强忍腹部刀伤跟大腿中弹的剧痛,扶着公路围栏,每一步都艰难,但再难过都比不上鹤熙被人夺走。凯莎从小就好强倔强,从来都不觉得女人有哪一点比男人差,不过今天她受够了,受够了她只是想简简单单跟爱人在一起,为什麽老天要这麽过分。边走边哭,凯莎在黑夜之下的眼泪没人见到,只能从她抹泪的动作猜测她的崩溃。
阿柱跟薇琪站在更黑暗的地方,看着凯莎的无助,但其实也不是孤立无援。不知为何,小枫下令,必须确保凯莎跟鹤熙安全没事,所以阿柱在救了鹤熙之后没有走,并且将那些华烨的手下打昏留在原地-替死鬼,还叫了警察跟救护车,基本上不会有问题。几分钟后,等到凯莎发现高架桥下昏迷的鹤熙,她的情绪再也忍不住,见到爱人的瞬间,凯莎的坚强全数瓦解。鹤熙感觉凯莎的眼泪落在自己身上,再看她满身血满身伤,她也痛哭流涕,管不上其他事,不断说抱歉。
「薇琪,回去了。」
见远处的警车跟救护车驶来,阿柱对植入式耳机说,薇琪收到,叫埋伏的枪手收队回去。阿柱待到最后,看两个相爱的女人失而復得的欣喜与歉疚,虽然阿柱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好似想到了什麽,慢慢握紧拳头,其实是铁汉柔情-如果那时候没有离开老大身边,老大绝不会死。(阿柱所称的老大,是路小枫的爸爸,也是前任「路天」的首脑-路风)
离开公路派对,归心似箭,路小枫原本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人,也是这世间最疯的女人,却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陈昱依是一个,十几年前,她在她面前将针头刺入血管的时候,她竟然不是吓得逃跑或报警,而是下跪求她留在她身边;十几年后的今天,她要回到郑郁的公寓,她依然放任她的为所欲为,将药交给她。
「大小姐,妳用的剂量已经要超负荷了,我不能再给妳。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就对郑郁撒个娇吧,虽然她总是口是心非,爱生妳的气,但她会听妳的。」
小枫苦笑,把药收入口袋。昱依转身离开,每一次都如此潇洒,小枫无语,很多话说不上来,也无须说,多说只会增添伤口。小枫走上公寓二楼,然后郑郁又是一个,明明她伤她这麽深,她却愿意在家门外等她,相信她那句我会回家。走廊的日光灯照亮郑郁的金髮,跟小枫的黑髮呈现巨大反差,她们是天秤的两端,最极端,本不该遇见,小枫每一次看见她都想为此流泪-因为郑郁不知道她爱的陆小枫是假的,但爱着她的路小枫是真的。
「陆小枫!妳加班加到……」
郑郁正在气头上,但话还未说完就被小枫抱住,紧紧抱住。
「我的『小蓝』坏了。」小枫的语气明显是累坏了,整个人挂在郑郁身上,郑郁讶异。
「为什麽?怎麽了?」
「我们的旅行开我的『大红』去吧。」
小枫没有解释,转移话题,侧脸磨蹭郑郁,郑郁有点害羞,毕竟大庭广众。郑郁要推开她,然而小枫每次都突破她的下限,居然直接吻上来,郑郁瞪大眼睛,这被邻居看见还得了,可是她无力抵抗。
「唔……妳、妳要死了妳,又喝酒?小枫,妳不会酒驾吧?」
双脣分开,小枫笑咪咪,郑郁要给她一记「手刀」打醒她,反被她腾空抱起,郑郁的脸红没有机会消下了。小枫抱她推门进屋,小套房就是方便,没几步就可以直接躺床,双手被压住,唇舌走过颈部,小枫身上的味道很溷乱,郑郁起初受不了,但多闻几下后又可以接受-因为爱会包容。
「啊……枫、枫……」
再往下是敏感处,郑郁轻喊呻吟,扯着小枫的深蓝衬衫,她跟小枫还没真的做过,因为希望留到旅行才有第一次,不会今晚要打破吧?郑郁发抖。
「小枫?」
结果是意外了,小枫睡着了。郑郁一脸尴尬,不知所措,看小枫趴在自己身上睡着,郑郁心情複杂,伸手抚摸小枫的黑髮,也许真的累坏了,睡颜蛮可爱的,转头看小枫手臂上的伤,到底都干什麽去了?郑郁拿她没办法,真是彼此的剋星,轻亲小枫的额头,说晚安,相拥入睡。
那夜,桌上小枫的威士忌还没喝完,牆上仍旧挂着郑郁的警察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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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 to say goodbye
Horizons are never far
Would I have to find them alone?
Without true light of my own with you
I will go on ships overseas
That I now know
No, they don't exist anymore
It's time to say goodbye
Time To Say Goodbye-Lauren Aquil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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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到来,驱赶黑暗。世界变得明亮,却看不清真相。
双方的恋人都受了伤进医院,那种心疼,凉冰跟鹤熙感同身受。
「警察怎麽说?」凉冰喝着咖啡问。
耳边有钢琴旋律,两人在医院外的早餐店,蔷薇跟凯莎在休息着,凯莎尤其严重。
「警察说那些人是北区最大的黑道-华家的手下。但华家的当家-华烨否认这个指控,说那些人与他们无关。而且更扯的是,我刚刚收到消息,那几个男人死了。」
「什麽意思?」凉冰不懂。
「也不知道那些警察怎麽看守的,一个在移送的时候跑到街上给车撞,一个在上厕所的时候拿厕所的磁砖碎片割颈自杀,还有一个在警局裡做笔录,莫名暴毙的,好像是吸毒过量。」
凉冰皱眉,这也太瞎。鹤熙叹气,想找人算帐都没对象了,总不能无凭无据逮人。
「就没有别的线索?」
「一定有,因为我被绑的时候,隐约看到有人来救我,但不知道是谁。而且很奇怪,偏偏在昨天晚上,那区的监控系统全都故障,没有任何纪录,八成是有人在搞鬼,只是不晓得他们有什麽企图,是敌是友?」鹤熙很烦恼,两人边说边走回医院。
「也许我们应该问问那个始作俑者。」凉冰突然说。
「始作俑者?」
「路小枫。」
「妳怀疑是她?她确实很让人起疑,但我猜不到她的动机。」
「她有需要什麽动机吗,她就一个疯子。」凉冰摇头。
「妳查过她的底细吗?」
「查过,很普通的富家千金,父亲意外过世后,继承父亲的公司,据说私生活很乱,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酒。」
「酒?」
其实凉冰不想重提旧事,关于她姊姊跟鹤熙最一开始会交往的罪魁祸首-蚊香。那是凉冰自己实验研究好玩的,但很显然的,路小枫所喝的酒,那恐怖程度远超过她的蚊香,就凉冰亲自喝过、感受到的状态来看,成瘾性很高,不像一般的春药。再看路小枫平常疯疯癫癫的样子,她在酒裡加的东西,凉冰有很不好的猜测,可惜上次被蔷薇摔破了那瓶威士忌,她没有样本可以拿去分析。经过这麽多天,她的身体大概也代谢掉了。凉冰沉思片刻,直到线索自己找上门。
「早安,鹤总经理,凉冰小姐。凯总经理跟蔷薇小姐,她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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