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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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那幾個人以後，琪爾薇雙手抱胸，努力地想要回憶起被自己遺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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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事情呢，似乎是在獻上儀式之前有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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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忘記問了！那種奇怪味道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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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想起來，自己從雷爾特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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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歷經春雨的濕潤草地那般淡淡的清香，其中卻又挾帶著山葵那般些許令人感到嗆辣的刺鼻，兩者互相混和而成了一種奇詭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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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還在好奇這會是什麼植物散發出來的氣味，想要在這之後找個機會向雷爾特詢問一下。只是這之後又是看了小水鼠劇團的表演；又是得知希艾妮絲身上的詛咒什麼的，倒是將這個最初的問題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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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香水的味道嗎？不過聞起來又沒那麼濃郁，倒是比較像衣服跟枝葉摩擦後不小心沾染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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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附近有散發這種氣味的植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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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味道還算特別，如果自己有聞過的話，應該多少會記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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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嘛啊，算了，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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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片刻，琪爾薇決定將之拋諸腦後，然後再去陪孩子們玩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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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已經過去的問題可不是她的風格，琪爾薇是屬於著眼在當下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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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祭司少女不會想到，這個選擇反而讓她錯過了唯一可以得知那株碧紫蝕芽下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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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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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爐邊教會裡的兩位祭司，三人四鼠朝向商業區出發，目標是位於那一塊區域內的天智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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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絲小姐，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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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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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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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啊！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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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雷爾特喊到第二次之後，希艾妮絲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呼喚自己，慌忙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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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累了的話，那麼今天到這裡為止也不是不行。蒐集到兩種信仰之力的數據，也已經足夠用來作為分析的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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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蘿莉亞停下了腳步，轉頭對著希艾妮絲柔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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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出了教會之後，學徒少女變得消沉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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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當然不會讓身體感到勞累，但是直面「如同預料般毫無進展」的這一事實，卻會讓少女的精神感到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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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她還刻意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在其他人的面前盡量包裝成了平靜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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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如同常人一樣，好好地表達出心中的悲傷或是憤怒，普通地將自己的情感宣洩出來都會比較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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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少女並沒有選擇這麼做，這或許是在她的心底裡，認為貴族所該有的那份驕傲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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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克蘿莉亞的關心，希艾妮絲用力地再度搖了搖頭。接著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像是要重新振作一般，積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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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導師，不過我沒事的！而且導師不是說過嗎，『天行者女士』畢竟是掌管智慧的神明，或許能查出不同於其他方向的端倪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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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了少女的意向，克蘿莉亞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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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那就繼續往天智教會前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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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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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說起來，天智教會跟春始還有爐邊教會之間有嫌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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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雷爾特先生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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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雷爾特唐突地發問，希艾妮絲露出了疑惑表情。連帶著克蘿莉亞也回過頭去，斜睨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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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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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難道不會這樣想嗎？其他兩家教會都開在居民區裡，只有天智教會開在商業區，這感覺就挺像是天智教會被排擠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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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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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起來是那樣，但沒有這一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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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艾妮絲擺了擺手，否定了主僕兩人的臆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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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教會的關係沒有不和，天智教會幾年前也是在居民區的，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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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搔了搔臉頰，稍微回憶了一下當時聽到的傳聞，這才繼續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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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是古雅恩先生覺得在這裡傳教不太容易，加上還有其他兩家教會會瓜分這為數不多的信徒，競爭起來相當艱難。就想說乾脆搬到商業區去，還方便做其他生意來賺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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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其他生意來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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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不約而同有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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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讓祭司把教會當成商鋪經營，天智教會已經窮成這副德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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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聊了一下當地的傳聞，稍微活絡了一點沉悶的氣氛，一行人很快地來到了天智教會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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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棟在伯羅奔尼撒城裡相當少見的哥德式建築，漆上白色的大理石牆與藍色的尖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從牆上的玻璃窗望進去，隱約可見教會當中擺放著一尊巨大女神像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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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爐邊教會相形比較，這間教會的外觀反而很符合雷爾特對於教會的既定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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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他走上小台階，靠近門前時，看見上面除了貼著一個天智教會的標記，還多掛著一個牌子，眼睛不禁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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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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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當商店經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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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蘿莉亞吐嘈了一句，隨後將手放在門把上，輕輕地推開了天智教會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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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面生的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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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打開門後，一名身穿黑袍的青年男性注意到了他們，匆匆走上前來，熱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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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三位今天是要來做什麼的呢？是要購買經過智慧的賜福，有助於提神醒腦的飾品；又或者是打算前來信仰我們『天行者女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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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男性一邊說著，一邊從黑袍的袖口中抽出了小玻璃瓶裝的聖水，像是獻寶一樣遞到了他們的面前，向兩人展示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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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入教的話還會贈送這一瓶有著驅散效果的聖水，撒在房子的周圍可以保證不死系魔物不敢靠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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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的液體晶瑩剔透，隱隱散發出了白色的光芒，這足以證明了這一小瓶聖水並非只是濫竽充數的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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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教即送的免費聖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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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我們現在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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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拾荒者先生好像被這種小便宜所吸引，法師小姐趕緊掐住了他的腰間軟肉，讓他痛得打消了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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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好意思，古雅恩先生，我們是有正事想要前來與您相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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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艾妮絲輕咳了一聲，走上前來，打斷了青年祭司的推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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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瞧我這職業習慣，真是不好意思。看來這位小姐不是第一次光顧本教會，不知道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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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雅恩看向叫出自己名字的黑髮少女，瞇成一條細線的雙眼中難以看出任何的想法。隨即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還不等希艾妮絲接著開口，便微微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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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幾位請隨我到那邊的房間小敘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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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吩咐了其他幾名在場的教士看顧教會，古雅恩便領著其他人來到了一間小房間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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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特看了一眼門邊的牆壁上掛著的牌子，上面寫著的是告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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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別太介意這個房間的名字，畢竟要談私事的話，這裡的隔音功能是最為完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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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了他的舉動，青年祭司和藹地解釋道，隨後推開了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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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給予了告解室這一名字，但是這裡看上去卻有著一定程度的寬敞，中間擺放的那張桌子上甚至還盛放著一組杯具和一壺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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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告解室，或許更像是相談室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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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希艾妮絲小姐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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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幾人入座後，古雅恩便開口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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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雅恩先生不愧是天智教會的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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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獎，察言觀色算是我們這種地區負責人必備的技能了。但我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是您為何要打扮成這一副模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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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仍舊是那一副看不出想法的溫和表情，不過古雅恩的語氣明顯傳達出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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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對方直接切入重點，希艾妮絲隨即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將事情的因果向面前的這位祭司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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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古雅恩聽完後陷入沉思，似乎是在消化剛剛得到的大量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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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鐘後，他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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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怪不得坊間有您去潛心進修的傳聞，這確實不是能夠開誠布公的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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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攸關伯羅奔尼撒家的名譽，所以古雅恩先生，可以請您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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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放心，貴族的規則我多少有所涉略。雖然隸屬於天智教會，但我同樣也作為伯羅奔尼撒城的一份子，定會好好地為您保守這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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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能理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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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俗話說瞇瞇眼的都是狠角色。這傢伙看起來就一副壞人的模樣，說不定他等一下就會睜開眼睛來一個反轉，用剛剛得知的秘密來要挾希艾妮絲小姐。您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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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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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雷爾特彎腰湊了過來，以根本不像是在私語的音量在自己的耳邊「悄聲密謀」，克蘿莉亞的嘴角不禁尷尬地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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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真的私底下不是什麼好人，你現在當著人家的面說他壞話這不是給雙方一個難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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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特先生可能有所誤會，古雅恩先生只是長得不太像好人而已，為人方面毫無疑問是值得信任的。以城中開辦學校的這件事情為例，其中開設的許多課堂都得歸功於古雅恩先生，還有天智教會相關人員們無私的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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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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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希艾妮絲這番似乎是很認真地想要打圓場的說詞，克蘿莉亞捂住了臉，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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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算是具體明白，為什麼她的這位學徒聰明伶俐，今天旁觀下來社交辭令也用得不錯，卻還是會被貴族群體給排斥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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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妳真心覺得他長得不像好人，妳也不能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啊，只說後面那些讚美難道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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