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廣場前昂首闊步，今日在巷弄裡四處流竄，背負著革命的罪名。
10.
莎莎和王文婷玩起了你追我跑的遊戲。她們從客房跑到臥室再跑到客廳，接著衝進陽台，領跑的王文婷躲在王復華身後，滿頭大汗，一左一右地搖擺著。
「好了！」莎莎的表情好氣又好笑，「真的要洗澡了！就是現在！」
「嘻嘻！」王文婷繼續擺弄鬼臉，發出各種調皮的聲音。
王復華一把將女兒抱起來，高高舉起又快速放下，就像坐雲霄飛車，還發出怪聲戲弄她。王文婷的情緒高漲，手舞足蹈，一個轉身就落到了莎莎的手上。
她們倆進了浴室，熱水沖洩的聲音傳來。王復華坐在沙發上，給聯絡簿簽了名，將文婷會帶去學校的課本作業整理好放在桌子角落，身子往後一靠，竟一下子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王復華醒來時浴室已經沒了人影，但仍有熱氣的餘溫。他輕輕轉開王文婷的房門，只見她已經躺平睡著了。經過一個下午和飯後的嘻鬧，想必力氣都用盡了。王復華看了看手錶，現在還沒十點，明天一大早又會是一場惡鬥。
他猜想莎莎應該在自己的房間裡和朋友講電話，整個屋內沒有半點聲響。王復華躡手躡腳地走到玄關，抓起鑰匙離開。
上車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出手提電話，熟練地按下號碼，等待接通。
「喂。」劉麗玲的語氣有些不耐，慵慵懶懶，「這麼晚還打電話來幹嘛？」
「看妳最近壓力不小，我們去北投泡個溫泉好不好？」王復華轉動鑰匙，單手將車子開出停車位。
「給我壓力的人想要贖罪嗎？」
「反正我出發了，到妳家再討論。」王復華掛上電話，一路直奔劉麗玲的住處。
約二十分鐘後，白色賓士離開主要幹道，轉進一條巷弄，來到一棟外觀有點老舊的公寓前。王復華輕輕按了兩下喇叭，用後照鏡檢視自己的樣子，稍微撥了撥頭髮。
劉麗玲推開一樓鐵門，走到車門旁敲了兩下。王復華放下車窗，頭稍微探出去。
她穿著水藍色的小洋裝，好身材一覽無遺，頭髮蓬鬆，臉上沒有畫太多妝，模樣自然。
「怎樣？走還是不走？」王復華上下打量她的身材，指頭在方向盤上敲打節奏。
「文婷睡了？」劉麗玲用狐疑的眼神看著車內的男子。
「睡得可沉了，妳不知道我陪她玩了多久。」
劉麗玲這才走到副座上車，一陣香水氣味在車內蔓延開來。車子開出巷弄，過了幾個紅綠燈終於上高速公路。
「你可真會利用時間，這麼晚了還想著泡溫泉。」劉麗玲將冷氣轉弱，脫下高跟鞋。
「唉，我一個人在家會無聊，又想妳。」王復華摸了摸她的大腿，嘴角上揚。
「你就不怕文婷早上起來見不到你？」
「她這年紀沒以前黏人了，而且我們明早七八點就回來，那時候她還在睡。」王復華開著車，想著這幾年王文婷的變化。昨日的她彷彿還縮在自己的手掌心裡，一轉眼已經能東奔西跑，連大人都難以追上。
劉麗玲抱持懷疑的態度，她知道王復華在這方面的心思遠遠不如自己細膩，「我們早點回來吧。」她放倒椅背，閉上眼睛休息。
車子在台北下交流道，經過百齡橋和熱鬧的士林，最後停在一棟漂亮的溫泉會館前。兩人下車，王復華將鑰匙交給泊車小弟，摟著劉麗玲走進會館。
兩人迅速敲定房型，現場刷卡後搭電梯上樓。
才剛進門，王復華便從後面抱住劉麗玲，兩隻手不安分地撫摸，鼻子幾乎貼著她的頭皮磨蹭。
「都來這裡了，至少泡一下溫泉可以嗎？」劉麗玲用力踩他的腳尖，讓他稍微清醒一點。
王復華踉蹌兩步，哀號一聲倒在柔軟的床上，他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領帶和皮帶，脫下穿了一整天的襪子，閉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下。
一股硫磺味從浴室漸漸飄散出來，他稍微撐起身子，瞥見藍色洋裝掛在衣櫃裡。
方形浴缸放了一半的溫泉湯，劉麗玲已經洗好澡準備入浴，先從腳開始泡，再慢慢浸潤全身，讓肩膀以下都泡在溫泉裡，熱氣飄散。
「好久沒泡溫泉了。」王復華洗好澡走出來，也從腳開始泡。
劉麗玲夾起頭髮，露出鬢角和脖子，王復華一如往常地凝視著她，以身形和骨架而言，李婉清比較接近模特兒的標準，肩寬較窄、腹部平坦、骨盆也小，給他玲瓏有緻的感覺；劉麗玲則是骨架較大，脂肪在特定部位堆積不少，前凸後翹的吸引力難以抗拒。
他們都是樂於工作、享受工作的人，能夠把公事當八卦閒聊，劉麗玲抱怨起美國的上游廠商，王復華會陪她一起吐槽，也提供自己的見解，常常一聊就是幾十分鐘，或下班後還在辦公室逗留。
劉麗玲怕兩人聊得太忘我，匆匆結束話題起身沖冷水，圍著浴袍躺在床上看電視，才看幾分鐘的新聞就撇見王復華裸著身子走出來，趕緊轉成側身背對他。
王復華躺上床的同時也從背後抱住劉麗玲，指尖和嘴唇貪婪地在她身上游移，一下子便摸進私處，溫濕的線條隨著手勢一開一合，毛茸觸感在掌心打轉。劉麗玲開始呻吟，雙腿夾得更緊，身子逐漸轉正，並主動舌吻男方的胸點，左手也摸向對方的下體。
她能感覺到王復華的重量慢慢壓了過來，冷氣根本降不下細微空間裡的燥熱，接著一隻腳被抬了起來，粗壯的臂膀從正面下壓。劉麗玲總是能直視對方的雙眼，直視男性火燙的神情，看那原始的野性欲求被喚醒，自己也跟著興奮了起來。
王復華擺了擺角度，一寸一寸深入挺進。他知道該怎麼取悅她，不論是衝刺的時機還是擺動速度，甚至是她個人專屬的敏感地帶，都在過去幾年的時間裡一一攻克。
他們在床上熱烈交合，劉麗玲放聲呻吟，吸引男性目光的褐色圓點有規律地搖擺著，王復華低頭吸吮，接著意識到自己有點太過興奮，漸漸放緩速度，注意力從她的雙眼轉移到下體和壁面的親密接觸。
「你跟新竹那位董事......」劉麗玲一邊喘息一邊問道，「是不是找了你的新歡？」
「什麼......哪來的新歡。」王復華正準備開始衝刺，她卻從他身子下離開，轉移到床的另一邊，下體頓時一陣微涼。
劉麗玲翹起臀部背對他，剔透水珠沾黏成一片，「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她叫做春春。」王復華從後面進入，肌膚碰撞的聲音再次響起。
王復華不是第一次在床上被她問這個問題，劉麗玲是第一個敢這麼做的女性，他知道自己不小心顯露出被挑戰、被誘引、被反擊的興奮感，這箇中滋味是他從來沒體會過的。自從那次後，劉麗玲越來越敢開口，挑戰的力道也越來越強，而他則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有時王復華也不禁納悶，也許他去找別的女人只是為了讓劉麗玲能在床上繼續這樣取悅自己。
「嗯......春春嗎？多說一些她的事情。」劉麗玲在呻吟中還是說出了完整的句子，臀部的主動性更強，幾乎由她主導進出節奏。
「一個大學生，很漂亮......身材也很棒......」王復華想起春春的姣好身材，那模特兒般的細腰非常靈動，密帶草原更是特別整理過，整齊又好摸，進入的感受更是無法用言語形容，想到這王復華又逼近繳械，趕緊推開劉麗玲的屁股，抹去額頭的汗水。
劉麗玲露出狡詐又撫媚的笑容，轉身張開雙腿，用手指刻意掰開，「我跟春春相比呢？」
「她也很緊，但你比較會叫。」王復華用腳趾逗弄她，右手幫自己來回抽動，保持充血。
「這樣吧，你聽她的聲音，幹我。」劉麗玲說完也噗哧一笑，佩服自己的創意。
「什麼意思？」王復華才剛皺眉，劉麗玲便從床下的包包撈出手提電話扔給他。王復華猶豫了，愣愣地看著電話，腦中仍不斷閃過他之前與春春作愛的畫面。
「怎麼，這有什麼好遲疑的？」劉麗玲起身向前，用眼神挑戰他，「她肯定有你送的電話。」說完便埋頭銜住王復華胯下的突起物，口水聲竄動。
王復華一臉糾結，他總是被她的技巧弄得毫無招架之力，用顫抖的大拇指按進電話簿，送出撥號。
劉麗玲見時機差不多了，直接騎在王復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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