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3年九月底,伊斯正式加入調查兵團成為士兵的一員,因為身分的關係艾爾文團長讓他先跟隨利威爾班的眾菁英前輩們學習,等之後跟新進來的士兵再一同做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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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艾爾文也讓小伊接觸一些送文件、整理資料的雜務工作,不得不說在學習能力還有記憶力上這孩子說是第二還沒有人敢說他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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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伊斯的幫忙,減少許多送錯公文的烏龍事件,更甚至開始讓他參與調查兵團內部會議擔任紀錄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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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團長開了先例,韓吉跟米克便常跑來跟利威爾借用小孩,這讓人才一直稀缺、公務繁重的高層長官群有了喘口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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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剛成為士兵的伊斯極少出現在下層調查兵們面前,反而常往返高層長官辦公室,忙得幾乎腳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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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利威爾看不下去警告了艾爾文等人,並嚴令自家小鬼只能跟在自己旁邊後這才稍緩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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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這陣子都在忙而很少見到人影的夏和醫生住進了調查兵團的分部,這消息只有少數上級們跟保母班們知曉,只是前者住進分部後大部分時間都在跟團長討論公事和例行性的幫小伊做身體檢查,極少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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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夏和也跟艾爾文以及利威爾花了整整半天的時間在商討一件事──關於調查兵團軍備的改良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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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夏,你覺得這可行嗎?我是相信你的研究結果,只是……」艾爾文看著手中的透明盒中存放的鱗片,微微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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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軍備的事務身為團長的艾爾文所知的並不會比萬能通夏和少,據他所了解這世上目前為最堅硬的素材的確是黑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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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夏和已經當場驗證過鱗片的堅硬程度,但關於改良之事……上級是否會答應還是個未知數,畢竟還要考量到製作的人力以及經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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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正沉思中的團長,身為士兵長的利威爾倒是十分悠哉的坐在原位沒說任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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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軍備改良這事本來就不是他的管轄範圍,他一直都只負責戰鬥、訓練方面的事務,至於武器部分……則是團長和後勤要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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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利威爾之所以會坐在這邊只是單純此事牽涉到了他家的小鬼頭:伊斯,要不然夏和也寧可去找韓吉來商討事情也不會找這男人,畢竟那位研究狂比某兵長來的熱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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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製作上的經費還有技術問題我可以處理,但政府那邊的報告就得交給你。」夏和望向艾爾文,聲調毫無起伏卻十分肯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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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改良不可行,他不會去連絡那位老朋友,在與艾爾文他們商量之前夏和早已搞定了技術上的問題,至於經費……錢一向對這位神祕醫生而言是最簡單處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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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夏和的說法,艾爾文仔細想了想最終點頭說:「我知道了,那邊交給我,我想他們也樂於看到人類的武器再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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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刀刃也敵不過槍械……在這裡是指對付一般人類,巨人那種怪物當然是例外,武器改革後政府那也沒理由擔心調查兵團會叛變等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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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團長在評估過可行性後暗自點了點頭,完全沒有想過夏和所說的技術到底會不會成功,在很多方面而言艾爾文對於夏和所說的話完全百分百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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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完,在場三名男性皆達到共識後通通沉默了下來,直到從進來辦公室內都沒開口說話的利威爾問了句:「那小鬼知道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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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個人皆愣了下,然後艾爾文看向了身邊的夏和,詢問的眼神十分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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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調查兵團兩座龍頭的疑問目光,夏和坦然地回答:「沒有,但要去找他之前的確得先讓小伊知情,也得帶那孩子一同前去。」夏和這裡的他指的是那位對武器十分了解透徹的專家,也不打算對鱗片的原本擁有者伊斯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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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利威爾你找幾名隊員陪同阿夏和小伊他們一起過去,但記得……這是秘密任務。」意指別帶太多人,兩個左右的菁英就好。艾爾文嚴肅的對某兵長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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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利威爾對上司點頭應道,接著看向夏和問:「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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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夏和無視其他兩人不明顯但微皺起的眉,他知道這時間有點急促,但不這麼趕錯過了對方可是很難約的,「在赫爾西的那間郊外農舍會和,機動裝備帶著,但別穿上兵團制服,套上一般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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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麻煩。利威爾,後天帶兩隊隊員去訓練場D『郊外訓練』。」艾爾文知道老朋友的用意,於是如此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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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調查兵團每個月都會有幾次的郊外訓練,甚至兵團的公眾地圖標記裡都有這些訓練點的代碼,可以大大方方的通過內門,不需要如此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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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D點就在赫爾西的郊區,離那座農舍有段距離卻也足夠掩護利威爾他們到集合地,至於真正的訓練就交給分隊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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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和對艾爾文以示了解的點了點頭,在利威爾也表達沒問題後這次的商議到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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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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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利威爾開始整理今天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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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士兵長的他自然也擁有屬於自己的辦公室,可不習慣正規正矩待在辦公室的男人使用那空間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多時候都是在自己房間處理所有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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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艾爾文勸戒過幾遍發現無用也就隨他去了,只吩咐下面的人往後給利威爾的公文都直接派送到對方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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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士兵長這職位基本上就是訓練底下的士兵,需要他經手的公文與資料文件並不太多,這單人寢室才能夠被這人當作半個辦公室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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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除特別作戰班這個直屬於利威爾的小隊以外,現在的士兵都由底下的各分隊長、隊長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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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只需要過目一些相關訓練計畫,以及每年新兵進來辛苦一點給個『下馬威』管教管教,還有當隊長等人管不動底下隊員時出個面震懾一下,其餘的事情都不太需要他來操心,在整個調查兵團高層中可說是人人眼紅的涼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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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務涼歸涼,利威爾每日也並非真的閒著沒事幹,在艾爾文沒有相關指示或任務時他基本上天天泡在訓練場中,這個最強人類的戰力與體格可不是慵懶散漫度日子就能憑空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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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營、宿舍,進了調查兵團這男人一直都是兩點一線的規律生活,直到伊斯的到來……這一陳不變的日子這才起了變化,有些空蕩的房間也漸漸填上屬於孩子的東西,變得溫馨有人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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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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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開門聲響起,剛處理完公務的利威爾這才發現外頭天色已經十分昏暗,儼然他又忘記吃午飯不知不覺到了該吃晚餐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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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吃晚餐了!」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歡快的童音伴隨開門聲傳出,一道小小軟軟的身影撲了過來,男人十分熟練的接下這橫衝直撞的小孩,原本一直十分專注緊繃的神經也慢慢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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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今天有雞肉喔,快點、快點!」衝進來的人理所當然是調查兵團的開心果伊斯,全兵團……不,應該說全世界大概只有這小鬼靈精敢這樣衝進去還不會被最強人類給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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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沒說什麼只是眼神微帶笑意的摸了下那顆微捲藍頭顱,小伊斯感受到頭頂的溫暖也笑呵呵地回蹭了一下,緊接著風風火火的趕忙把某保父給拉進飯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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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長。」保母班們看到自家長官下樓慣性的站好打了聲招呼,在看到利威爾對他們揮了揮手表示隨意後大家開始搶起位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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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托拉,妳坐過很多次了,要換人啦!」莫特眼見某保母也要爭奪『寶座』趕忙出聲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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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是殘酷的。」聽聞到有人不滿,現在離最近且最有勝率的佩托拉輕輕地說了這句話,附帶一抹在其他人眼中挑釁味十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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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又是佩托拉將搶得小伊旁邊的位子,其餘男性們各個咬牙切齒的乾瞪眼,卻不曉得要不是他們這幾個保父在一開始就互相較勁起來,也不會使得佩托拉有可趁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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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反正明天我要帶小伊去採購……」搶不贏的格塔很灑脫的坐在位子上低咕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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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換你了喔?好好……」坐在格塔旁邊的艾爾德聽到對方的喃喃自語,羨慕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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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帶小伊斯出門收穫永遠比預期來的多,這群保父保母們要是出門採購都會習慣性的帶上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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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自從伊斯正式成為士兵,外頭對調查兵團的抱怨聲似乎又更多了,要不是小孩每次都主動出面解釋是自願的,想必會引發一場抗議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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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了避免那些熱心民眾誤以為是調查兵團在虐待小孩、雇用童兵,常帶小伊出門逛一逛用必殺的天使笑容『鎮壓』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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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每天都會上演的位子爭奪戰落幕,大家依舊吃了一頓和平又安靜的晚餐,直到在小伊斯忙進忙出的收拾碗盤時,士兵長說了一句話:「等一下佩托拉和艾爾德跟我進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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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人先是微微一愣,接著沒有任何異議的立刻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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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務嗎?怎麼都沒聽說……」莫特疑惑的看了看自家長官,見到那張沒表情的面癱臉絲毫沒有要再開口的意思,朝那兩位被點名的同伴投以探問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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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托拉和艾爾德也露出他們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就在利威爾班們都在用眼神彼此問答時,剛從廚房走出來的小伊斯看到此景象歪了歪頭看向佩托拉,隨後目光轉到唯獨沒有表現出一臉疑惑樣的自家爹地問:「爹地,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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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瞥了眼佩托拉和艾爾德,示意他們該進會議室開會,接著對那小小身影喚道:「小鬼,你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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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被叫過去的小伊斯即使滿頭霧水還是毫不遲疑的跑到男人身邊、牽著對方的手一起走進會議廳,隨後佩托拉和艾爾德趕緊跟了上去,留下其他三位男性面面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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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任務……跟伊斯那小子有關。」奧路歐說了句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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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難得艾爾德沒跟你一起呢……」格塔看向莫特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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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兵長另有考量吧。」談起任務一向嘻嘻哈哈的莫特認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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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和艾爾德一起進入特別作戰班後,他們倆執行任務時都是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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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德穩重、莫特靈敏,兩人在合作戰鬥時也是搭配的十分有默契,在調查兵團裡可說是人人都知道的雙人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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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也正是知道這點在其他機密任務上安排通常都是讓兩個人一起,而這次……可能不是探查或作戰,所以兵長另有考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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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再怎麼猜也猜不到的。」格塔拍了拍莫特的肩膀轉身走上樓準備回房,見此奧路歐和莫特隨後一個個相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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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別作戰班待久了他們都曉得有些任務不可以太過好奇,況且士兵長要是不願意透漏,他們這些人再怎樣想破腦袋也猜不出個毛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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